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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沫儿一惊,倏地睁开了双眼,偏头就对着凤擎苍厉斥一声,“谁让你又吻我了!”
输的钻桌子()
辛沫儿一惊,倏地睁开了双眼,偏头就对着凤擎苍厉斥一声,“谁让你又吻我了!”
兰音脸部肌肉一扯,她不过是为了将小郡主叫醒,却没想到她会起这么大的反应,这下可好……
凤擎苍好看的剑眉上挑,嘴角噙着一抹难明的笑意,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语意不明道,“原来,你竟这么巴不得我吻你。”
其余围观的人,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
南宫云眼中有着几丝哀浓。
凤擎宇手中的筷子紧了紧。
凤擎绝轻轻的勾起了唇。
左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华妃由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幸灾乐祸。
凤淞则是双眼一片阴色,少了往日的平和。
宴会上的气氛一时很过诡异,夹杂着各种的味道还有阴谋算计。
辛沫儿发现气氛不对,眼珠向着左右两边转动了下,这才发现她是在上午宴上,而且要命的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
那么也就是说,刚刚她和凤擎苍的对话……
颇为恼恨的瞪了眼凤擎苍,节骨眼儿上他不帮着辩解也就罢了,竟然还添油加醋,非得让别人误会点什么就好了吗?
辛沫儿眨了眨眼,突然站了起来,对准凤擎苍的额头上印了个响亮的吻,然后缩回头,重新坐下,俏皮的说道,“父王,沫儿刚刚还以为是我们府里的小黄亲了我呢,所以才惊吓了一跳,是沫儿的不对。人人都说爹爹亲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沫儿当然也不例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想着给父王能给沫儿一个早安吻呢。”
“……”凤擎苍眯了眯眼,嘴角噙着的笑意没了。
兰音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暗赞小郡主机敏。同时也暗暗责怪自己,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话是小事,差点让郡主和王爷置入两难的境地。
尔后又有些忧心,小郡主和王爷这般的身份,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啊?
南宫云面上拨开云雾见天明。
凤向葵见南宫云的目光时有的落在辛沫儿的身上,心里吃味的很,这会儿歹到她的小辫子,哪肯这么善罢甘休,“你堂堂一个未出阁的郡主,竟然让你们府里的小黄亲你,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南昭国所有女子的脸!”
众人看着辛沫儿对着凤擎苍那亲情的一吻,明白过来,原来旭王爷口中的吻是这么回事,看来,是他们自己多想了。
只是,这小郡主也的确太过胆大了,都未出阁,怎能让一个陌生的名叫小黄的男子亲吻她呢?这样子,天下间哪个男子还敢将她娶进门?
辛沫儿都懒得和凤向葵这种人一般见识,和她说话都是浪费了自己的口舌,对着身后的兰音道,“兰音,解释给她听。”
“是,小郡主。”兰音恭敬的领命,转首对着凤向葵道,“回禀五公主殿下,我家小郡主口中的小黄并非人,实则是我们旭王府里的一条狗。因为每日都是我家小郡主喂狗粮给它吃,所以小黄成日的缠着小郡主,还经常趁小郡主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吻她。”
兰音这么一说,众人均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刚刚心中的疑虑便全消失了,联想起前几日辛沫儿贴出的一则狗寻妻的告示,猜想她对那只狗定是十分疼爱的,而那只狗定然也非常的喜爱她。于是对兰音的话便更加确信不已了。
凤向葵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轻轻松松就将刚刚的事情化解了,而且她自己不正面答自己的话,而是让一个下贱的奴婢和对她话,这不等同于瞧不起她吗?心下恼火的很,怒道,“本公主和你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
辛沫儿皱了皱眉,果然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种,一样的势气逼人,不可一世,惹人烦厌的很。
“凤向葵。”凤擎苍不悦的冷斥了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么?”
凤向葵一向对这位二皇兄忌惮的很,刚刚在气头上,竟忘了辛沫儿的身份,也忘了凤擎苍是十分护短的。这会儿人多,虽忌怕的很,却仍没低头认输。
“你是想让南宫太子看笑话吗?”凤淞沉声开口。
华妃对着她使了个脸色,示意她别硬着来。
凤向葵身子一僵,不甘的从辛沫儿的身上收回视线。
凤淞转首对着南宫云道,“刚刚让南宫太子看笑话了。”
南宫云轻轻的颔了颔首,没有作答。目光却一直落在辛沫儿的身上。
孰不知,这一幕,又深深的刺激到凤向葵的双眼,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辛沫儿,“本公主要和你比试!”
辛沫儿冷瞥了她一眼,“本郡主凭什么要和你比试?”
这女人啊,一旦发起疯来,就乱咬人,和她那巫婆妈一个德性,辛沫儿心中十分不悦,她不过是想来听听曲,看看艺,吃吃东西,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就不得安生呢。
“你是不敢?”凤向葵咄咄逼人,连激将都使出来了。
左婉安静的坐在席位上,看着二人杀来杀去,拿起了筷子送了块青菜放到了嘴中,越嚼越有味。
“有什么是本小郡主不敢的?”辛沫儿十分不耐,她觉得今天不给这嚣张的公主一点教训,她就枉为两世的人了。
“那好,咱们比作诗。”安向葵见她答应,心下欢喜,只要让她在南宫云面前出尽丑,她相信南宫云就不会再注意她了。
南宫云必须是她的。
“比可以啊。”辛沫儿索性也站了起来,气馅一样的嚣张无比,撩起裙摆,单腿往桌子上一胯,气势毫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不过本郡主有个条件,谁输了,谁钻桌子。”
凤擎绝见她姿势这般不雅,却也没有阻拦,只是不着边际的将她撩起的裙摆给落了下来。
凤擎宇则有些担忧,这小丫头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他平日里哪见过她作什么诗,这回输定了,不禁默默为她担心起来。
对面的南宫云却是以一副笃定的目光直视着辛沫儿,他的眼中带着神彩和对她的自信。
赌注惊人()
凤向葵愣了愣,见她这么理直气壮的接下了她的战帖,还摆明了对她的挑衅,心下狐疑。
可是一想到她不过是个乡间里长大的孩子,哪比得过她有一等一的老夫子相教,便自信心暴涨,可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没问题!不过以防你事先作弊已经背好了诗,选题需由南宫太子题。”
“这可是你答应的喔,现场的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谁若反悔,就长猪鼻子,牛眼睛,鼠尾巴,变成丑八怪!而且将来嫁出去生出的儿子没屁/眼!”辛沫儿煞有其事的说着。
却将其他的看客全都逗笑了。
凤向葵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冷讥道,“果然是没有学识的乡野人,这样的话也就你能说得出。”
辛沫儿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耐烦的道,“那你是不敢答应了?”
凤淞的脸陡变,他觉得辛沫儿这丫头既然敢这般说,定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有一手。
还未来得及阻口,凤向葵便答应了,“本公主有什么好不答应的,记住你说的话,输的钻桌子!”
“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辛沫儿用手将落到额前的头发拨开,接着道,“输的那一方还要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如若其中任何一条做不到的,自断其臂。”
人群中一下子哗开来,全都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比试而已,却没有想到输的另一方竟然要自断其臂,那不等于就是残废了吗?这要求未免太过火了些。
于是,纷纷转头看向凤擎苍,希望他站出来说个话,毕竟只是一场比试,不要引起血光之灾的好。
然而凤擎苍却仿佛没有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一样,依然自顾自慵懒的品着酒。
凤向葵没有想到她的要求竟是这么的苛责,身子一怔。看到她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时,竟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输的念头。
“当然,公主若不敢打赌,那便打哪来坐回哪儿去吧,别耽误本郡主的时间,本郡主可没功夫陪五公主你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辛沫儿将自己架在席桌上的腿收了回来,放到平地上。
悠闲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将凤向葵放在眼中。
“好了,休得胡闹!”华妃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虽然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才艺定在辛沫儿之上,可是她没端拿自己女儿的一只胳膊去赌,这不划算。
凤淞也是面色陡变,他没想到她们二人越玩越过火,这下子事态可严重了。凤向葵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是不愿看见她受一丝丝的伤害的。
可是辛沫儿又是凤擎苍最在意的人,她若出了事,凤擎苍定不会妥协。
这事无论怎么发展下去,都是他不愿看到的。
看着辛沫儿的目光沉郁了几分。比就比,偏要做这等赌注。
“谁胡闹了!”凤向葵一向大呼小叫惯了,直视着辛沫儿道,“本公主答应你就是,谁输先钻桌子不说,还要自断其臂!”
她就不信她堂堂博学多才的公主,能输给这什么都不懂的乡间出来的野孩子!
兰音心突突的跳,她也觉得小郡主似乎玩得有些过了,她跟在辛沫儿身边几个月的时间内,平日里除了见到辛沫儿睡觉就是成日的往嘴里塞吃食。
或者是以娱乐府里的下人为乐,似乎还从未见过辛沫儿作诗之类的,这万一要是小郡主输了,不得自断一臂吗?
不行,这可不行。
“王爷,你快劝劝小郡主吧。”兰音恳求道。
凤擎苍扫了她一眼,“你急什么?今日输赢都有本王担待着,谁都动不了沫儿一根毛发。”
兰音现在又似乎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有王爷在,小郡主定然是不会受伤的。
本来一直都心存担忧的凤擎宇,听到凤擎苍这番话,心情便放开了。心里暗暗下决心,沫儿输了也不打紧,自己也会出面保她的。
凤擎绝心中有种不详的预兆,凤向葵是他的亲妹妹,他当然是希望她能赢,也好挫挫凤擎苍的锐气。
必竟辛沫儿是凤擎苍最在意的人,平日里他被凤擎苍打压多时,无奈他实力太过强大,拿他无可奈何。心中早就存满了怨愤,此时能逮到一个搓败他的机会,自是不肯错过了。
将辛沫儿和凤向葵比了比,心里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凤向葵实力绝对在辛沫儿之上,这样一想,心中也就放宽了心,怡然的坐在位子上观戏。
华妃知道自己女儿的执拗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更改,何况这事是她先向辛沫儿挑起的,现在若要让她改口,更是难上加难,便也只能坐在上首观看了。
事情敲定,马上有人准备了两套笔墨纸砚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书桌上。
“不知南宫太子以何为题?”凤淞目光看向南宫云,让南宫云出题也好,他们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方派人出题都会有失偏颇,会让人认为制度的不公平,或是有作弊的嫌疑。只有南宫云一个人是置身于事外的,他不会刻意的去偏坦哪一个。
南宫云扫了眼神情淡定闲然的辛沫儿,然后看了眼满地的落花,出声道,“这御花园满园的鲜花,香气四溢,格外美丽,那便以‘花’为题做诗吧。”
凤淞扫了眼御花园里五颜六色盛开的花群,点了点头,“此景颇美,那便以‘花’为题吧。”
凤向葵自信满满,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其中的一个书桌前站定好,她小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以‘花’为主旨的诗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次比赛,她赢定了。
于是,宫女为她研好墨后,她便疾笔下书,一篇诗文很快便落成了。
凤淞在上方正好能将她写的内容看全,满意的点了点头。
辛沫儿却是没有走到台上,依然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气定神闲,“执笔这事,便由本郡主的贴身丫环代劳了。兰音,上去。”
兰音依言上到了台上,研好了墨,拿起了毛笔。
“这样怎么可以!这不算作弊吗?!”凤向葵不依,“若是不会直接说罢了,不必找个丫环来代替吧?或是说,连自断其臂这事都由你的丫环代劳了?”
完胜()
“本郡主只说让兰音替本郡主代笔,又没说让她替本郡主作诗,五公主你急什么?”辛沫儿说完为自己再斟了一小杯酒,轻轻的品着,“本郡主只说和你比,有说不能让人代笔吗?再说了,兰音应付五公主你就行了,本郡主不用亲自出马的,本郡主动动口就行。”
“凤辛沫!你别太狂妄!”凤向葵将手中的笔往书桌上重重的一放,怒视着她。
“比赛前小郡主和五公主的确没有事先说不允许人代笔,这次比赛主要是比诗境,不是吗?”南宫云这时开口了,话是问的凤向葵,双眼却是看向凤淞的。
比赛之前确实是没有规定不允许人代笔,而南宫云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凤淞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的确,葵儿,你就将就着比吧,反正也是比做诗,只要你的诗好,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定不会埋没了你。”
凤向葵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辛沫儿,可是既然父皇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便只能忍了,从台上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扬起头,轻睇着辛沫儿,“既然你的丫环执笔,那么,你便将你作的诗念出来吧,本公主还有在场的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
辛沫儿也不再拖沓,洋洋盈耳的声音响起,“花,花。”顿了顿,“转行。”
兰音执笔的手抖了抖,抬起头朝着辛沫儿的方向为难的看了一眼,却还是落了笔。
凤向葵大笑出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凤辛沫,你到底会不会做诗?哪有开头两个单字的诗?果然是没得什么墨水,和你比,简直就是辱了本公主的身份。”
其他人的想法几乎和凤向葵的想法如出一辙,有的已经几乎猜到了辛沫儿子痛哭流涕的下场了。
凤擎苍却是面不改色悠然自得的坐着,脸上分明不见紧张之色。
南宫云脸上始终保持着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的神秘叵测的笑容。
辛沫儿没有理会凤向葵,接着自己的念了下去,“深浅,芬葩。”顿了顿,“转行。”
“凝为雪,错为霞。”顿了顿,“转行。”
……
其他席座上的听众由一开始抱着辛沫儿必输的姿态,由后来的惊奇,再到后来变得越来越震撼,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辛沫儿,仿佛这首诗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做出来的。
而兰音由一开始的下笔沉重,到后来的下笔越来越洒脱飘逸。由一开始的脸色沉郁,到后来的眉飞眼笑。形成了一个天和地的对比。
直到辛沫儿将整首诗念完,所有的人仍处于她的竟境之中,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连一贯平静的凤擎苍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只是相较于其他人要更快的恢复过来。
南宫云却不同于其他人,他仿佛早就料定辛沫儿一张嘴,便能艳惊四座,脸上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惊讶。
其实辛沫儿整首诗连起来是这样的:
《花》
花,花。
深浅,芬葩。
凝为雪,错为霞。
莺和蝶到,苑占宫遮。
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