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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阿秀说道:“可恨,难道他就当我攻不下他那鹰岩了么?哼如今倒好,新仇旧恨,索性一块儿算算”
夏三少便说道:“勿要着急,那鹰岩易守难攻,自来就是块险要地方,历来多少官船都在那边失手白大王如此猖狂,必然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失了主张,入他圈套。”
阿秀将桌上一方地图展开了,说道:“我怎会不知?他那里有天生的地下礁岩,又有两重鬼迷滩,外头的船若无引路,是万万进不去的,他就是算准我不能去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然而这口气我怎能下咽,必然要找个法子同他一较高下。”
景风看了一眼,说道:“此事似有古怪,先前你拿下黑蛇岛之时,鹰岩不是毫无动静的么?怎么最近却忽然频繁出现?”
阿秀双眸一眯,便说道:“若我所料没错,大概就跟先头被劫走的那人有关。”
景风一怔,问道:“被劫走的那人难道你说的是齐楚夫人?”
阿秀哼道:“自然就是那夷洲泼妇。”
景风同夏三少两个面面相觑,阿秀见两人不明,便说道:“那泼妇手段了得,不然这几年也不会在涂州混的风生水起了,连知州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你们方才也看了,除了那些古怪秘文记载的不懂,这知州的账簿上记载分明,每年都会有大批物料运出夷洲,怕不就是这婆娘在其中捣鬼。本来我也没想其他,然而景风亲眼所见白元蛟当街抢人,若说这婆娘的手脚没搭到白元蛟身上,我却不信!”
第64章 费思量世无双全法()
阿秀便愤愤地,打量要同鹰岩开战。然而暂不过是嘴上说说,倘若真正开打,却要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白元蛟起初韬光养晦,不动声色,叫阿秀顺势把黑蛇岛给剿灭了,此番却大反常态,频频行事,一来如阿秀所言,大概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二来,自然是仗着鹰岩天然屏障,易守难攻,故而才敢如此。
景风几人听了阿秀发了顿牢骚,三少看天色不早,便去带了无忧回家。忽地又有人送了文书过来,阿秀便坐了仍看,景风见他看的认真,就说道:“我先出去趟。”
阿秀正细看,一时没多想,就随口说道:“嗯。”等景风出到外头,阿秀才反应过来,皱眉抬头之时,人却是叫不回来了。
景风出到外面,便向后而去,到了幼春卧房,推门进去,却见幼春闭着双眸,斜靠在床边上,似睡非睡。景风上前,便将她滑在腰间的被子向上提起,替她盖住肩头,这一番动作,幼春便醒来,见是景风,便面露笑容,说道:“景风叔,是你。”
景风伸手轻揉她额头,说道:“怎么起来了?这样不难受么?”幼春说道:“睡了许久,躺不住了。”景风笑笑,看着她仍是苍白的脸色,说道:“伤还疼么,身子觉得如何?”幼春说道:“都很好了,不疼,也没事了。景风叔放心。”
景风端详她片刻,便向着幼春身边靠了靠,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说道:“你很乖,只是又叫你吃苦了。”
幼春卧在他怀中,说道:“怎会,是我自己不争气,竟病倒了,让景风叔跟大家为我忧心。”
景风心中百感交集的,叹了声,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总想着别人。”幼春不言语,景风怀中暖暖的,又踏实,她伏在他胸口上,竟然动也不想动。
景风见她沉默,低头看了看,却见她双眸微闭,脸上隐隐透出满足之色,景风心头便觉欢喜,就低声说道:“涂州的事差不多完了,我也该回妙州去了。”
幼春一听这个,才蓦地睁开眼睛,仰头望着景风,似吃了一惊。景风看着她吃惊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又痛又是安慰,说道:“怎么了?”
幼春呆呆看了景风片刻,才又贴上他怀,低声说了句什么。
景风未曾听清,便问道:“春儿说什么?”幼春才略抬高声,却仍是嘟囔着一般,说道:“我舍不得景风叔走。”
景风听了这句的,大为快慰,将幼春抱得紧了些,说道:“我也舍不得你。”
幼春不知说什么好,只靠在景风怀中,心头却想倘若他走了后,便无人再这样抱自己了,又不会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看不到这般关切眼神,不由心酸。正胡思乱想,却听得景风问道:“春儿,我跟阿秀要你,嗯,要你跟我一同回妙州,如何?”
幼春听了,仰头怔怔问道:“啊?可以么?”她最初认得景风之时,对他十足戒备,他对她种种的好,全数不领情,反而只想逃开,如今时日一长,知道景风是真对自个儿好,反生了无限依赖。
景风望着她,说道:“我同大人商议,也许他答应也不一定。只不过”略一沉吟,便道:“倘若大人问你,你怎么说?愿同我回妙州么?”幼春不假思索便点头,景风大喜,将幼春抱着,说道:“这便好了。”一瞬心满意足。
阿秀回来之时,景风已不在,却见幼春一人正趴在桌上,阿秀见她伸手要去拿桌上的茶壶,身子撑在桌上,极不便的样子,紧走两步替她拎了。
幼春手握了个空,抬头看是阿秀,说道:“大人。”急忙站好。
阿秀摸了摸茶壶,问道:“渴了?”幼春点头,阿秀出外叫侍卫换热水,便又回来,说道:“不是叫两个丫鬟伺候你了么?人呢?”幼春说道:“这是大人的卧房,我知道大人不用丫鬟的,且我也没别的事,故而叫景风叔让她们回去了。”
阿秀望她问道:“那你觉得如何了,怎么就下了地?”幼春说道:“我已经好了。”
阿秀叹一口气,说道:“病了着一场,倒更瘦了。”伸手捏了捏幼春的腰。幼春没料想他会如此,急忙后退,脚下退得急,撞在圆凳之上,就站不稳。
阿秀急忙起身将她扶着,靠在腿上,说道:“忙什么?”
方才伸手之时,全无想法,只是看幼春腰细的可怜,忍不住就想试试看,此刻扶着她,才又缓缓坐了,问道:“这几日叫他们做些好吃的给你,你想吃什么?说来听听。”幼春摇摇头,略见忧心忡忡,阿秀问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幼春说道:“大人”欲言又止,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出口。
阿秀就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幼春心头一动,就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么?”阿秀见她忽地问出这个来,心头略觉高兴,就说道:“你病刚好,怎地就想这些?放心,我能处理得了。”幼春听了,觉得有些失望,又追问道:“真的没有我能做的么?”
阿秀见她似是期盼能做些什么,就说道:“并无”就算有些账簿之类的难以看懂,也不能在此刻给她,倘若再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或者累的病倒,又当如何?不知为何,也许是被景风盯着的滋味儿不好受他竟也狠不下心来用这小家伙。
阿秀见幼春眼带期盼之色,便随口说道:“涂州城内倒是渐渐安稳了,外面却有些不好,你还记得昔日在河边掳你的那大汉么?很是嚣张的那个,他就是海上鹰岩的海匪大当家,名唤白元蛟的,此刻正向我挑衅呢”
幼春回想了想,急忙问道:“他很难办么?”就想起河畔相遇之时,那大汉威风凛凛地,果然有些怕人。
阿秀说道:“这人倒是扎手另外那鹰岩是出名的易守难攻,外面的人若无引路的,却进不到里头去,据说有许多迷滩,险礁,嗯,放心,总会有法子的,如今我就要找几个水性极好的,先去探一探再说”
幼春皱眉想了想,就说道:“水性极好的”忽然拍手,眼睛一亮,说道,“小顺哥水性极好呀。”
阿秀目光一动,低头望着幼春,说道:“你说上次跟白元蛟赌赛的那位小哥?”
幼春点头,面露笑容,说道:“就是小顺哥啊,他的水性极好,好似比那白白大王还好。大人你何不请小顺哥来帮忙?”
阿秀摇摇头,说道:“这个,还要再想一想。”
幼春急着双手按着阿秀膝盖,略跳脚说道:“又想什么?小顺哥定然是可以的,我看他是涂州城内水性最好之人了。”
阿秀望着她急不可待一脸希冀的表情,就哼了声,说道:“未必罢,民间里卧虎藏龙,或许比他更了得的也大有人在呢。”话虽如此说,心中却想到阿顺踏浪抱着幼春上岸之事,暗暗皱眉。
幼春见他如此强硬,却有点不服,眉头微皱说道:“我觉得小顺哥是最厉害的了”
阿秀咬了咬牙,说道:“今儿是怎地了,怎么总是替那个小子说话?”
幼春眨了眨眼,说道:“我只是想替大人解忧而已。”
阿秀说道:“少说两句他人,我便谢天谢地了。”幼春见他竟不想用小顺,就叹口气,又看阿秀一眼,到底不做声了。
阿秀见幼春不语,就摸她的脸,说道:“小家伙,难道是见我说你小顺哥两句,你就不高兴,也不同我说了?”幼春避开他的手,说道:“大人叫我少说的。”阿秀笑道:“我是叫你少说他人。”幼春低着头不言语,阿秀不依不饶摸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脸越发小了,幼春转来转去避不开,阿秀又握着她腰不令她动弹,幼春也无法,只好气闷站着。
阿秀见幼春不语,打量了片刻又托起她的下巴,便看她的颈间,说道:“这里的伤怎样了,疼么?”幼春闷闷说道:“不疼的。”
阿秀点点头,说道:“待会我给你换换药。”见幼春不说话,他也觉得有点闷,正好侍卫拿了热茶进来,阿秀便倒了杯茶,递给幼春,幼春就捧在手里慢慢地喝,阿秀只低着头看。
幼春喝了一会,忽然说道:“大人。”
阿秀的手轻轻抚过幼春披散在背上的发丝,闻言慢慢问道:“嗯?何事?”
幼春望着手中热茶袅袅,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大人你你去知州府,是因为知道了我在那里,所以才去、去救我的还是、还是为了捉拿那些恶人才去的?”
阿秀一怔,便想起齐楚夫人挟持幼春时候所说的话,双眸一垂,望着膝前靠着的人,问道:“为何这么问?”
幼春沉默片刻,说道:“我只是想问问,并无别的意思,大人能据实相告么?”
阿秀的手一僵,停了停,终于说道:“我本是下令叫江远去救你的,可是我你要知道,我是我是海帅,自然要有自己要处理之事”
本是简简单单,说起来该当理直气壮的言语,此刻阿秀说起来,却忽地觉得有些艰难。
隔了半晌,幼春“唔”了声,低低说道:“我知道的。”
在一瞬间,也不知为何,阿秀竟觉得自己的心头一沉一涩,翻翻腾腾,不知是种何等古怪的滋味,只是有一点确定,那滋味并不好过。
第65章 相争景风说三少()
次日起身,阿秀听得隔壁间有些声响,便急忙翻身下地,到幼春侧间,搭起帘子一看,却见幼春已经穿戴整齐,阿秀略觉惊讶,便问道:“小家伙怎地这般早?”幼春说道:“大人也好起身了,我去打水给大人洗漱。”
阿秀更惊,此刻他只着里衫,还未穿长衣,只因听到她这边响动才过来的,却做梦也想不到幼春是早起了要伺候他。
幼春说罢,便欲奔出门去打水,阿秀伸手便将她胳膊握住,说道:“且住。”
幼春迈不动脚,就回头看阿秀,问道:“大人,何事?是有什么吩咐么?”
阿秀狐疑看着她,想了想,便说道:“你身子初愈,不用你伺候,你且歇着。”幼春摇头,说道:“我已是好了,大人无须担心,我去给大人打水大人快快放手呀。”
阿秀心头便有疑云升起,只不能确定,便将幼春放开。幼春无事人一般出到外面,刚到外头,侍卫见她,就笑道:“小陶哥儿这般早,身子大好了么?”幼春说道:“已经是好了。”
侍卫看她如此精神模样,便觉很是喜爱,就道:“大人也起了么?”幼春点头,说道:“嗯,我是来给大人打水的。”侍卫急忙说道:“且慢,你在这里等片刻,我去端来,你再给大人端进去便可。”幼春说道:“好罢,有劳了。”
片刻侍卫打了水回来,幼春就捧了进去,刚放好,就见阿秀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系着腰带,幼春扫了一眼,急叫道:“大人,你扣反了。”阿秀看她,疑惑道:“嗯,什么?”幼春跑过去,伸手拉住他腰带,说道:“大人你的腰带扣反了。”原来阿秀今日系着的是镶玉的腰带,只因他正想事情,也没留心,后面的带子就翻了个个儿。
阿秀低头,见幼春靠在身边,小手把腰带翻过来,极是认真的表情,将腰带整理好了,就又说道:“大人抬手。”阿秀便将手臂抬起,幼春自他手肘底下钻过来,站到前面,就将两个玉扣扣在一起。
幼春做完之后,微微吐一口气,面露满意之色,才又抬头冲阿秀一笑,说道:“这样才好了,大人去净面罢。”
阿秀呆呆看了幼春片刻,才转过脸去,大步到了银盆跟前,浇水泼面,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才觉爽快了些。
幼春却没留心阿秀如何,她今日也格外勤快,见阿秀洗了脸,就搬了水盆出去将水倒了,自己也取了水擦了擦脸,又快手快脚地跑回来,见阿秀要出外用饭,她也跟着。
阿秀见她这般勤快,便同她说笑两句,幼春也说笑着,很是快活似的。阿秀望着她欢笑之态,不知为何心头略觉忐忑,又时常想起昨日她问自己的那番说话总觉得似有事要发生,然而一切却又如常,阿秀只好笑自己多疑。
阿秀放宽心,便叫人准备了些吃食,劝着幼春多吃。幼春果然跟着吃了好些,两人用过早餐,阿秀就去书房,幼春也亦步亦趋跟着,一直在走廊里遇到景风,两人打了招呼,一起到书房去。
走了片刻,阿秀心情爽快,便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就”正说着,见景风有些落后,他就不经意回眸,不料这一回眸,却见幼春正同景风两个相视一笑,那笑竟有几分贴心之意,看的阿秀心里一跳,话也停了,这边景风察觉,便接口问道:“如何?”
阿秀低头缓缓一笑,说道:“嗯,不忙,还需再细想想。”
三人进了书房,阿秀心头乱跳,随便看了两本簿子,期间司空来告诉要出府去,阿秀也准了,司空去后,书房内便只剩三人,阿秀心头越发烦乱,想了片刻,便翻手上的簿子,假作认真看的模样,实则暗暗留心。
果然,阿秀察觉自己看簿子之时,幼春便会抬头望景风,再看景风模样,也微微地笑阿秀真真切切看到,忍无可忍,心头火一窜数丈高,手上用力一拍,那簿子挑起,一本便落地上。
幼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去捡起,说道:“大人你怎么了?”
阿秀闭了双眸,忍了片刻,才又睁开,却若无其事一笑,说道:“没什么,方才看到些不该看的一时无名火起,罪过罪过。”
幼春点点头,不以为意,就退后去。
阿秀随意翻了翻书,就说道:“景风,最近妙州似有些事端横生虽说我这里也缺人手,不过却不能因一己之私,连累妙州嗯,不如你今日就回去罢。”
景风听他如此说,便道:“也好,我也正想跟大人说。”
阿秀说道:“嗯,那用了中饭,就回去罢。”景风说道:“属下遵命,只不过,另有一事。”
阿秀问道:“何事?”
景风看了幼春一眼,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