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卖那孩子一个人情。”
阿秀施施然说道:“我哪里对你说要你捉那渔小子了?你休要诬陷好人。”
司空笑道:“好好,敢情是我会错意了有下回,这种黑脸之事,我自躲得远远地,看你怎办。”
阿秀便转头看他,笑微微说道:“临阵脱逃,自然是重办!”
司空打了个哆嗦,情知跟这人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便咳了两声,终于说道:“罢了,不过,你真的对那孩子没什么的?”
阿秀说道:“我对他又有什么了?怎地你也跟他一样,总疑心我有什么?”
司空嘿嘿笑了两声,便道:“只因你从来未如此,那不是我说,你该知道罢,好歹你也忍了十几年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纵然是你忽然动了那什么之兴,这孩子也生的极好,但年纪毕竟稍微小了点,你可不能且你家里头的规矩厉害,你可务必要忍着。”
阿秀本没听明白,茫然看他,正想问,忽地反应过来,便也嘿嘿笑道:“是啊,我瞧着他也实在嫩了点,倒是你比较合适,虽然脸儿差了点儿,不过也将就不如我们就”说着,那眼便瞥司空。
司空倒退两步,一直跳到门口,说道:“罢了罢了,我就是嘴贱,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匆匆跑了出去。
阿秀瞅着他离开,便哼一声,自回到桌边,从抽屉里将那卖身契拿出来,将那字细细看了一番,双眉微微锁起,沉思片刻,也叹了一声,才重放了回去。
且说幼春领着大妹出门,却见门口有一辆马车等着,那祝晓就先抱着大妹上车,又来抱幼春,幼春说道:“谢谢哥哥,我自己可以。”便爬了上去,那祝晓便骑马随行左右。
幼春上了车,便问大妹近日之事,幸好大妹没吃什么苦头,只不过孩子初离开家中,不免想家,且又被训练做各种苦工,自然不比家里好。如今见了幼春,更是亲热,紧紧地缠在幼春身边,两个在车内亲亲热热的,不觉便出了城。
及至到家,家里却只两个妹妹在,幼春领着大妹进去,四个小的凑在一起,又哭又笑,幼春便问道:“大娘呢?”二妹说道:“哥哥,你好久没回来,娘每日都出去找你。”
幼春眼热鼻酸,泪便瞬间涌出,三妹说道:“哥哥回来了,姐姐也回来了,娘知道了定然高兴。”二妹就伸手替幼春擦泪,四个人抱在一起,屋内哭声一片。
屋外,那祝侍卫见当家人不在,便叫跟从的人去找邻居之家,要把李大娘找回来。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果然李大娘回来,面容憔悴许多,进了门,见幼春同大妹都在,四个小的哭的满脸泪,顿时也忍不住,幼春同大妹扑过来,李大娘一左一右抱着,又欢喜又是心酸,哭的站立不住,跌坐地上。
一家子镇定下来,幼春才把自己要跟着阿秀之事说了,只不过未曾说的详细,只说自己被个大人看重,要去给他当厨子幼春只怕李大娘听说自己要卖身给阿秀必然会反对,因此才这般说。
果然,李大娘听了之后,虽惊愕,但到底是幼春自己所想的,她又不比别个孩子,是个极有主见的。因此李大娘便只唏嘘了一番,又嘱咐她以后要多留神,有空便随时回家来。幼春一一答应。
幼春便又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将好吃的跳出来给妹妹们吃,三个妹妹见了好吃的,这才高兴起来,欢欢喜喜捧着开始吃东西,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很是甜美。
幼春又把些常用之物给了李大娘,并阿秀给自己的碎银子,以及跑船得来的钱。李大娘推着不要,幼春只说自己有留着的,李大娘才收了,然而心里却过意不去,便垂泪,幼春便又安慰一番。
将这些事处理妥当,幼春又问李大娘陶老爹最近情形,不出所料,仍旧如昔。幼春无法,只叫李大娘把钱收好了,又问了些怎样做包子之事,李大娘一一细说,幼春心思敏捷,牢牢记住
正说罢,门外祝侍卫才进来说道:“小哥,该回去了。”
离家之时,陶老爹醉醺醺回来,听幼春要走,也不说话,只靠在门边上看了眼,便进去睡了。
李大娘领着三个妹妹站在门口便送幼春,各自又叮嘱了一番。
幼春正要上车,却又见大牛闻讯气喘吁吁赶来,两个又说了会话,幼春问了大牛爹之事,得知他双腿渐好,已经能走动,不过不能如先前那样灵活便是,但能走动已经是意外之喜,先前大夫还说下辈子怕是动不了的。
大牛问道:“阿春,你去的地方在哪,等我去县城,便去找你。”幼春低声说道:“是点检兵司府,只不过,你一个人可别乱跑。”大牛说道:“我知道,阿春,你放心罢,我会照料爹娘,也会来看大娘的。”幼春见他跟先前似有不同,却似懂事许多,便欣慰点头。
两个说着,祝侍卫便又催了句,幼春无法,便上了车,大牛就同妹妹们送幼春,幼春趴在车窗上挥手,一直到车转了弯,看不到人了,才缩回身子去。
幼春靠在车壁上,便想陶家之事,虽然大妹被赎出来了,但若是陶老爹仍旧那样,这家始终是支撑不下去的然而想想自己,却也无能为力,且如今“投奔”阿秀那人,以后还不知怎样呢。
幼春想来想去,忧心冲冲地,忍不住便唉声叹气,马车进了城,幼春便勉强将心里的那些愁事压下,就想去集市上看看阿顺还在不在,她便爬出车厢,坐在车边儿上说道:“祝哥哥!”
旁边祝侍卫转头来看,问道:“何事?”幼春试探说道:“我能否去趟市集?”祝晓面有难色,便说道:“这个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府的好,若有差池,怕公子会责罚于我。”
幼春是最不想为难人的性子,见他不肯,便说道:“那好罢。”正怏怏地想回去,却听得路边有人脆生生叫道:“那不是陶幼春么?”幼春一怔,转头循声一看,却见路边上站着一人,原来正是那夏府的小少爷,夏无忧。
第39章 美少年两小无猜()
人来人往之中,那粉妆玉琢的少年驻足扬首望着这边,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幼春,又惊又喜。
幼春见了夏无忧,心头大跳瞬间,也急忙大叫一声:“停车!”便向着车边爬来,怎奈那赶车的一时只盯着前头的人,大街上又熙熙攘攘的,没有听到,幼春等不及,便想着纵身跳下。
祝侍卫一直在马上紧张看着,见状急忙叫道:“快停车!”又赶紧地翻身下马,这功夫车夫听到,马车才停下,那边幼春已经瞅准地面,用力往下一跳。祝侍卫大惊失色,急急上前,旁边却有一人疾步出来,抢在祝侍卫之前,张开双臂便将幼春接住,顺势就将人放在地上。
幼春先前在李大娘家之时,同大牛出去玩,便时常会在海边的堤岸上跑来跑去,于那些大岩石,小石块的顶上跳来跳去,因此对自己的“身手”具有相当自信,却没想到旁人只看她是个身量未足的小孩儿,都揪着心。
那人将幼春放在地上,便皱眉说道:“胡闹什么!”幼春呆了呆,抓了抓头,仰面一看,原来竟是夏三少爷,冷着一张脸正望着自己,说道:“你可知这样跳下来,容易跌坏了腿么?”
幼春望着他炯炯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正在踌躇,旁边夏无忧跑出来,叫道:“陶幼春!”幼春听了唤,才转过身,面上也露出笑容,说道:“夏小少爷。”
这功夫,祝侍卫也过来,他竟是认得夏三少的,便打了个招呼,夏三少看看幼春,又看看祝晓,心头便疑惑,见夏无忧见了幼春很是欢喜之态,两个呱呱地在一边说,他就说道:“借一步说话。”祝晓知机,夏三少便同祝晓到一边,问道:“这孩子怎会跟你一起?”
祝侍卫便说道:“三少爷,这孩子是公子的小厮书童。”夏三少闻言,半边眉毛便挑了挑,说道:“什么时候秀之有‘书童’?”祝侍卫说道:“也便是这一天之事,方才公子命我护送他回家去,此刻才回来。怎么,三少爷也认得这孩子?”
夏三少沉吟片刻,说道:“见过几次,不太熟络”却没有说是幼春害得夏无忧差点命归黄泉。
夏三少跟祝侍卫便在一边说话。那边上,夏无忧见了幼春,着实高兴,喧喧说道:“陶幼春,你跑去哪里?我好了之后便一直寻你,竟不见你人?还以为你离开涂州了幸好今日遇见。”
幼春见他笑面如花,眼眸明亮,全是好满满欢喜,她的心情便也不由自主高兴起来,想想夏无忧先前病重,似是因为自己缘故,因此又很不过意,半是惭愧地便说道:“对不住,我先前跟人出海跑船,在海上行了若干日子,今日是刚刚回来涂州。”
夏无忧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你出海了?”幼春便点点头。夏无忧说道:“你年纪这样小,便能出海,了不起!”幼春听他口吻真诚,一片赞美之意,便露出笑容。
夏无忧便问道:“海上可好玩么?你同我讲讲看,都有些什么?我长这么大,竟然没出过海。”幼春听他一派好奇,心头便也想到在海上所见所闻,一时有些心旌神驰,脱口说道:“那真是好玩,且又很美的。”
幼春平素,只有大牛一个年纪相仿的玩伴,其他多是大人,且更有些坏的夹杂其中因此幼春认得的人甚少,而认得的人之中,可堪信任能说上话的更少一直到如今,大牛是一个,阿顺是一个,狄景风是半个,如今这夏小少爷却也算是大半个。
只因起初幼春为了给妹妹们讨要寿包来到涂州,不巧寿包没了,便是这夏小少爷,大方给了她许多钱,因此她一直都记得。后来听闻他因吃自己所做的包子病了,便一直内疚想同他一见阴差阳错隔了这许多日子,赖天之幸他无事,因此幼春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夏小少爷变成了那一大半可堪信任的好人。
幼春见他问,刚要再细细说起海上见闻,忽地觉得身侧有道目光,如锋芒直射,她一转头,便对上夏三少的双眸。
幼春心里一动。话到嘴边又停下,只说道:“夏小少爷,我听闻前些日子你病了是因为吃我卖的包子缘故么?”
无忧怔了怔,而后说道:“我觉得不是,你那包子那般好吃,我恨不得多吃几个呢,哪里就是那个,定然是我一不留神,吃了别的。”说着,便又笑。
幼春着实感激,心中便有种遇见“知己”的感觉,就说道:“多谢你了,夏小少爷。”
无忧望着她,说道:“别如此见外我叫夏无忧,你便叫我无忧便可。”幼春犹豫说道:“这这怎么好,我”夏无忧说道:“又有何不好?”幼春便不语。
幼春略低着头,一面儿感激夏无忧,心里很喜欢他,一面儿忌惮夏三少。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她在这边沉思,夏无忧却也正打量幼春,幼春虽已经十一岁,但因时常劳碌,吃的又不好,因此身子单薄之极,比同龄之人又矮小,因此看起来竟只如八九岁相似,夏无忧比幼春略大一些,因素来养尊处优,竟比幼春高出一个头去,此番打量幼春,见她不再是上回见面那时灰头土脸之态,面色极为明净,如白玉相似,且眉目如画,楚楚可怜的站着比上次初次相见还要好看惊艳,因此一时看呆。
两个各怀心思,相顾无言,旁边夏三少过来,祝侍卫也过来说道:“小哥儿,该回去了。”幼春恍然大悟答应一声,见夏三少也过来,便对夏无忧说道:“无忧少爷,我要走啦”
夏无忧便问道:“咦,你要去哪里?”
幼春迟疑片刻,终于说道:“我我要去点检司府上。”
谁知夏无忧竟说道:“啊,我知道,你要去司空叔叔那里?”幼春见他也知道司空点检,便点头。夏无忧说道:“去哪里做什么呢?”幼春难以出口,夏三少察言观色,便说道:“无忧,休多问了。”
夏无忧转头看向夏三少,就问道:“三哥,我们也一起去司空叔叔那里好不好?”夏三少便说道:“怎地,你要见他?”他对夏无忧说话之时,语气却略温柔起来。
夏无忧拍手,说道:“左右也无事,自我病了,又好久不曾出府了,三哥,你带我去好不好,正好跟幼春同路。”
幼春一惊,夏三少略皱起眉,然而他最疼这个幼弟,对他的请求却从来不会拒绝,因此便说道:“那好罢。”夏无忧哈哈大笑,便将幼春的手挽住,说道:“可以一起去了。”幼春虽然喜欢他,但总觉得夏三少不愿自己跟夏无忧多有接触,因此也欢喜不起来,只好故作高兴之态,应付着勉强一笑。
两个小的上了车,夏三少想了想,便也进了车内,祝晓自上马前行,如此行了一刻钟,终究到了点检司府,幼春第一个从马车上跳下来,原来先前在车内,夏无忧虽然总缠着她问长问短,但夏三少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异常锐利,因此幼春只觉得肩头沉沉,虽然尽量无视他,然而到底叫人难受。
幼春下了车后,夏无忧见了,便想如法炮制,夏三少急忙喝止,最终夏三少先下车,又握着夏无忧腰间,将他带下车来。
夏无忧嘟起嘴来,说道:“三哥,幼春比我还小,他能做,我为什么不能,你也太小心了。”夏三少见幼春给夏无忧起了个坏榜样,自然更是不喜,便瞪了幼春一眼,幼春实在不想跟这大冰山呆在一块儿,便跑到门口,祝晓急忙跟上。身后夏无忧就叫:“幼春,等我一等!”
夏无忧赶了上来,不由分说将幼春的手臂挽了,两个亲热无比的向内而去,夏三少跟在身后,始终皱着眉。一直入了内堂,自有丫鬟去传了,片刻,却见司空先出来,见夏三少跟夏无忧到了,便笑道:“今儿是哪阵风?怎么都来了?”夏三少便说道:“无忧吵着要来。”
夏无忧叫道:“司空叔叔!”很是亲热,司空走到夏无忧身边,伸手摸一摸他的头,说道:“小无忧,你的病都好了?”夏无忧说道:“全好了!谢司空叔叔记挂。”司空便笑。
夏三少问道:“怎么秀之没在?”司空便说道:“在书房内呢,片刻便出来。”
夏三少点头,便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司空回头看看幼春,便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呀!”夏三少说道:“是不知还是不肯说?”司空将头摇的跟拨浪鼓相似,说道:“天地良心,我只知道原先这孩子卖过包子给秀之,后来,也不知怎地竟然同秀之一起从妙州归来,此种到底是何情形,我都一头雾水。”
夏三少便问道:“我听闻秀之收他当了书童?秀之从不用那些的”司空便说道:“谁说不是呢!只不过,你休要问我,若有疑问,只问秀之便是了我却是不敢再问他,你也知道,我吵架历来是吵不过他的。”
夏三少看着司空头大之态,说道:“谁叫你跟他吵了?只问问又如何?”司空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人,倘若他想说的,你就算是捂着耳朵,他一样能说到你听为止。倘若是他不想说的,你就算用尽法子,他也是一个字也不能说的,活人给他气死,死人给他气活,不吵又能如何!”
夏三少双眉紧锁,又看了幼春一眼,却见夏无忧正眉飞色舞在跟她说什么,他略一思索,问道:“那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司空正要再说,却听得厅外有人说道:“哟,好生热闹,难道是小无忧来了?”说着,门口一人便迈步进来,目光扫过三少跟司空,便看到站在一块儿的夏无忧跟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