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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巫王瞥了一眼祭司,而后看了一眼祭司手上的书,道:‘你个混蛋,被自家人算计都不知道,废物!”
怒极的巫王一掌扇向祭司,一身白衣的祭司顿时如飘零的树叶摔了下去,一口老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掉落一旁的圣女秘术孤本突然从地上飞起,向陈念手中『射』去。
陈念接过一看,道:“原来宫青玄自己抄了一页纸粘在上面,却把原来的那张纸撕下来给了我。为什么不直接抄给我,是怕写错了字吗?真是傻孩子。”
喃喃自语的陈念,面上并无表情,看不出悲欢,分不清喜乐。
“念儿。”不管宫青玄是为了什么,他这么做了,人也已经死了,就不用再想那些了,顾君宁站在陈念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巫王,事到如今,你是否该将一切事情交待清楚,否则,死,你也死得太不明不白了。”陈念隐着眼底的怒气,微微笑着问巫王。
宫青玄的仇,她一定要报。
不管是为了宫青仇,还是为了巫谢他们的请求,甚至为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师父。
“陈念,你以为,别以为,你得到圣女秘术,你就赢定了,孤王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想知道你爹娘怎么死的,想知道你师父去哪了,你休想。”巫王含着血说完这些便大笑着往回跑。
管他陈念是什么人,只要在南召,他就还是巫王,只要回去巫王殿,他就还是站在最高的那个。
“哈哈哈~”
陈念看着背向自己一边狂笑一边逃跑的巫王,突然摇摇头,低声道:“疯也疯得这么有失风度。”
火舞瞥了一眼陈念,道:“你真是说笑了,哪样疯才是有风度的?”
陈念闻言,莞尔一笑。手一挥,众人便从空飞落而下,落在宛湖边上。
陈念看着祭司,道:“他不说,你是否可以说清楚?”
“所以,你也会杀我,是吗?”祭司挣扎着坐起,扯起一抹惨笑,问道。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已不用我杀,垂垂老者,命不久矣。
“因为你师父吗?”祭司问。
陈念笑笑,道:“我连他最后去哪了都不知道,即没守住他的家,也没保护好他的孙子,我还有什么脸叫他一声师父。”
祭祀摇摇头,惨然地抖了抖唇边的胡子,道:“你不必如此,南召人的『性』命比一般人要长,可能因为长年与蛊虫作伴的原因。两百年前你死后,你师父回来了。纵然你师父看起来不过几根白发而已,然而他已是百岁老人。”
“你师父他从小就是积德之人,听说身有大功德的人是很容易得道的,你师父就是这样的得道高人,不管他是成仙了,还是云游了。他此刻,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看着你。所以,你不必替他担责任,他自己都不想要的家,你也不必替他守。”祭司似乎挺看得开,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坏。
“不知祭司大人,为何要听从巫王指使,致使南召祸『乱』百年?”顾君宁问祭司。
祭司看了一眼顾君宁,道:“我不是不知道他为非作歹,残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只是,历年来阻止巫王制约巫王的都是祭司,虽然老夫身当祭司可能并不如圣女,但是,我也只能尽力。”
“要从他手中救人,即保南召不『乱』,又保民众安康君王有度,我就只能成为刽子手,该杀的人,我不会手软,不该杀的人,我也会想办法救下来。虽然救的不多,至少,比巫王自己,或是其他人来执行要好。我老匹夫而已,能做的,也不过如此。”说完,祭司嘴角便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陈念看了顾君宁一言,顾君宁摇摇头答:“六俯俱损。”
祭司笑笑道:“罢了,能再次看到宛湖的美景,老夫也算是满足了,至于巫王。。”
“巫王他如今于你,也不足为患,你想知道的事,宛湖水平,南召怨灵尽皆平息,中原可不必担心。你娘是自请处罚的,至于你爹怎么死的,其他不对怪巫谢,这一切,都是你爹自己的嘱咐。你自己回去问巫谢的那只宠物便是。”
“南召太平了,我,也该安息了。”祭司说完,便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倒了下去。
巫谢与巫真巫罗三人俱是唏嘘不已,原来这么多年,祭司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谋算,与虎谋皮这么多年。
“巫谢,按南召的风俗,葬了他吧。”陈念看着安详死去的祭司,低声对巫谢道。
“是。那宫青玄他。。”
陈念看了看宫青玄,道:“也一起办了。”
尘埃落定,巫谢等人一部分去追巫王,一部分处理宫家的后事去了。
陈念站在宛湖边上,看着静静的湖水,明如镜,蓝如海。
“师父,你还在这个世上吗?您若知道了今日南召的一切,会不会怪徒儿没处理好?”
第209章 大结局()
顾君宁揽过陈念,道:“念儿,处理完事情我们就回去吧。”
陈念闻言点点头,靠在顾君宁肩膀上,道:“这次在南召呆太久了,也不知道绯烟怎么样了。”
“听说是快生了,等着你回去订娃娃亲呢?”苏倾墨从后面笑嘻嘻地走来。
陈念回头看去:“怎么样,拿到解『药』了?”
苏倾墨挑了挑眉,道:“拿是拿到了,解『药』给白玄服下后,也已经醒来了。但是,他走了。”
“走了?”陈念立刻就要去追,苏倾墨拉住她道:“他走了,说只要你过得幸福便好。他给你留了一封信。让你不要去找他。他说,他前半生都活在对你的自责与愧疚中,后半生,请你让他为自己好好活着。”
陈念接过苏倾墨手里的信,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画。
画里画的两个稚子,一个在树头上,一个在树下。
树下的那个仰头望着上面那个,张着大大的嘴直哭,衣衫破损,梳着两个小发髻,哭得模样也那么可爱。
而树上那个则伸长了手去够上面一个果子,一边扭头冲下面喊着什么,一边伸上去够。
“哥哥~”陈念喃喃念出声。
“这是小时候,哥哥带我去林子里玩,为我商果子,我饿得直哭,哥哥爬上去就给我摘,可是却一直够不着,最后跳起来摘下来,而自己却摔下树来。身上被树枝划出好多伤,腿也摔伤了。我还因此,被爹娘骂了。若不是哥哥拦着,怕是也逃不过一场毒打。”
“小时候哥哥待我最好,可惜,我临走前,因为不想他难过,也不想再拖累他,所以没告诉他。没想到,他却因此自责愧疚了这么多年。”
“念儿,别难过了,白玄没怪你,他会原谅你的。”顾君宁柔声安慰道。
“哥,是我对不起你。”泪水滑落,陈念看着前方,仿佛白玄正在前方,回头跟她招手,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身影,跟她心中的大哥一模一样。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原以为还有一场恶斗,没想到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苏倾墨撇着嘴道。
巫谢府。
陈念回来后,便一直坐在主座上,听着巫谢给她汇报所有的安排和事务。
巫王自焚于巫王殿,幸好抢救及时,殿中损失不大,但是巫王自己却是救不回来。巫王的其余势力也尽作鸟兽散。
而原本的十巫中,除了已撤的巫姑,还巫真巫罗与巫谢三巫外,其余六巫有二巫抱病请辞,三巫愿一切听从圣女安排,另外一巫却消失无踪了。留下印信与巫袍,无影无踪。
“巫谢,这一切,你们三人安排吧。我虽是南召人,却已经嫁入中原了。”陈念看着巫谢道。
“那好吧,此事,我会再和巫真巫罗商量。”巫谢对此时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知道陈念留不住,但是又不想放她走。
“巫谢,你可问到我爹之死了?虽然此事也并不是十分重要,但是,你的宠物,也该把当年的事告诉你吧。”
巫谢摇摇头,道:“许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想过此事与它无关,所以我一直都在问它。但是它从来都不肯说。前几日,我又再问过一遍,也将你的事与它说了。”
“它说了什么?”陈念问。
“它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嘴里吐出这个,让我交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交给陈念。
陈念接过羊皮纸,触手是冰凉的,如玉般的触感。
“这是什么纸,竟然如此冰凉,像玉一般。”
“这本就是玉。苗疆特有的一种玉。”巫谢道。
陈念展开这张玉纸,只见里面有几个凹凸的坑连在一起,且颜『色』随着光线流转不定,看起来有些流光溢彩,但是却因为几坑显得有些难看。
“这是什么东西?”陈念看向巫谢。
巫谢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黑灵让我给你的,我以为是你爹留给我的东西。”
陈念将这边玉纸端起来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倒是身边的顾君宁道:“念儿,你的玉佩呢。”
陈念正研究着玉纸呢,哪里有心思管什么玉佩,便道:“在呢,没丢。”
顾君宁轻笑道:“不是丢,而是,这张纸似乎是玉佩的容器。”
“容器?!”陈念猛地回头看同顾君宁:“你看出什么来了?”
顾君宁将玉纸在桌上铺平,伸出手顺着坑地形状描绘了一遍,问陈念:“你看,像不像你的那几枚玉佩。”
经顾君宁这么一提点,陈念顿时『毛』塞顿开,从怀里掏出几枚玉佩,按照颜『色』差异放入玉纸的坑中。
当最后一个玉佩按下去以后,整个玉纸突然如同一块琉璃般光芒闪耀,与那几枚玉佩合为一体。
玉板光芒大盛,从里面传出一声温柔的男声:“我的孩子,当你打开这块云玉的时候,爹娘已经不在了,不要伤心,不要难过,爹娘有自己的使命,有我们要做的事。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日有缘,我们便会重逢。”
声音刚停下,那块玉板便化作一道流光藏于陈念的眉心那朵莲花中。顿时盛开的红莲多了一个闪着亮光的莲心。
“重逢?!”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陈念的父母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人了,还能重逢?!开什么玩笑。
巫谢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干笑了两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陈念抚了抚眉心,道:“机缘天定,不必多想。”
火舞从外面匆匆而来,道:“陈念,你徒儿来了,说是来接你回去的。”
浣月与秦留影从后面一闪身便进来了,看着两人都有些长高的样子,陈念微微笑了笑。
“师父,徒儿好想你啊。”浣月一冲进赤就扑到陈念身前道:“青衣姑姑让我来问师父,什么时候回去啊。她说她在京城都快忙不过来了,绯烟小姐快生了。”
而后一低头看陈念的肚子,道:“师父,怎么你才比绯烟小姐晚不了多久,肚子却没动静啊?”
此时陈念的肚子平平坦坦,根本看不出有身孕。
巫谢笑道说:“圣女怀胎,非十五不生。所以,不急不急。”
“啊?什么十五?”
“就是十五个月啊。”
“君宁,这是个坑啊~~”
番外 言叶白玄()
己亥年的秋天,京城东郊出了一件大事,两年前在这里兴起的白家『药』堂突然葬于一场大火,火势来得奇怪,没有人知道起火的原因是什么,只知道邻里街坊家所有人家的女儿都伤心不已。
她们担心的当然不是『药』堂里面的『药』,而是这白家『药』堂的老板。
说来也怪,两年前这东郊突然来了一个俊郎公子,自己张罗着开了个『药』堂,虽然生意并不算红火,倒也算是不错。
白老板为人和气,经常对邻里之间施恩赠『药』,深受邻里间爱戴,加上人又长得俊俏,四周邻里的姑娘便自发的去『药』堂帮忙。
但是这位白老板却从未表示对哪家的姑娘在意过,虽然此举大大伤了各家姑娘的芳心,但是仍然有许多姑娘自愿去『药』堂帮忙。
直到前些天,有个粉嫩的小女孩突然追着一只小猫闯进『药』堂,就在那只白猫快要掀了『药』堂的时候,小女孩突然一伸手喝道:“定!”
那小猫倒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能动,这一点倒是引起了白老板的注意。
据当时店里帮忙的姑娘说,那白老板一直盯着小女孩看。见小女孩抱起白猫就要走,于是便叫住她。
小女孩以为打坏了『药』堂里的东西,所以要赔。于是便从腰间扯出一个钱袋丢给白老板道:“我家的小胖打坏了你的东西,这个算是赔礼,对不起,我回去再好好收拾小胖。老板就放过小胖吧。”
白老板仍是盯着小女孩,一步步走近小女孩,蹲下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你爹娘呢?”
这时从门外跑来一个小男孩,看样子比小女孩要大些,小男孩站出来对白老板行了个礼,道:“这位老板不好意思,我家小妹鲁莽怪了,有什么不是我替她赔个罪,还望掌柜的念在小妹年纪小,切勿怪罪。”
白老板又看了看小男孩,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出来,你们爹娘呢?”
小男孩道:“哦,我与小妹并非亲生兄妹,只是父母相交甚好,便以兄妹互称。我们是得知父母要去东郊城外办事,所以先溜出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竟敢瞒着父母自己溜出来。”『药』堂里的姑娘看着白老板莫名奇妙的有些生气,各自都『摸』不着头脑,要知道白老板可是一向出了名的温和。
小女孩道:“叔叔不要担心,虽然我们小,但是我们都足够自保的。而且,我们虽然是溜出来,但是其他父母知道,身后一定有跟着的人,叔叔别担心。”说完对白老板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
说来这小女孩倒是聪颖异常,不但立刻明白了白老板是担心,更是出言安抚了白老板不要着急。而且,笑起来还真是如同秋阳般温暖美丽。
只听白老板失神般的喃喃道:“像,真像。”
“叔叔说什么?像什么?”
“你叫我叔叔却是叫错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姓顾?”白老板终于『露』出以往的温和的笑容。
小女孩摇摇头,道:“我不姓顾,我姓陈。不过,若是跟爹爹姓,我确实应该姓顾。怎么叔叔你认识我爹吗?”
“姓陈。原来如此。”而后白老板又转头看向小男孩,问道:“那你是不是姓宋?”
当年那行人当中,只有宋谦的孩子比陈念的大。
果然小男孩点点头,刚想问什么,白老板便道:“东郊太远,你们还是快回去与你们父母汇合吧,不要在外面耽搁太久。”说完就收拾了几包『药』,交给小女孩和小男孩,便走了。
小男孩与小女孩莫名奇妙地走出门,突然小女孩笑着回头喊道:“舅舅,我叫慕慕,以后有空了,要常去我家玩啊。舅舅再见。”说完便拉着小男孩走了。
“慕慕,你怎么叫他舅舅啊?”小男孩边走边问。
“他既然说我不该叫叔叔,就肯定是舅舅啊,不是爹的朋友,就一定是娘的朋友,他明明认识我爹娘啊。”小女孩理所当然的答道。
“念念,你的女儿,真是聪明。”
“白老板,你认识那两个小孩子吗?他们真可爱。”『药』堂里帮忙的姑娘上前问道。
认识,何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