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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墨道:“为了商无夜,也要试试,好歹表兄弟一场,也不能见死不救。”
火舞切了一声道:“得了吧,你是想去见识见识苗疆的宛湖吧?”
“水都干了,有什么好见识的。”
“不是还有三千怨灵镇压其中嘛,也是个不错的场面啊。”
陈念看着争吵的两人,道:“好了,赶紧解决了,然后回中原。”
顾君宁点点头,道:“嗯。”
苏倾墨看着火舞,道:“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火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看回去:“看我干嘛?”
苏倾墨道:“不看你,走了。”说着便拉着火舞随门口的侍女去了。
顾君宁扶着陈念道:“我们也走吧。”
“嗯。”
“肚子怎么样?”
“没事,很好。”
“嗯。”
南召国地域广大,主要以苗疆人为主,而苗疆人皆敬月,起初宛湖,叫宛月湖,因为湖形似弯月,湖水幽蓝如明镜,尤其是夜晚,湖面繁星点缀,美如画卷。
因前代圣女曾言月有盈缺,宛月湖却不同,因为去了月字,只叫宛湖。
然而那样的美景,如今只存在于画中。
现在的宛湖,四周草木枯败,湖中尽是干枯泥土的裂纹,而那裂纹里又似乎有黑光闪烁。
陈念站在宛湖面前,想象着这弯似月般的湖中盛满湖水的样子,闭上眼,微风指面,鸟鸣花香蝶飞舞,湖水波光粼粼,好一幅美景。
陈念仿佛看到了前代圣女站在湖边,微笑着看着从水中走上来的自己。
睁开眼,陈念眨了眨眼。
这是怎么了,虽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娘,但是,心底里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明明是没有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起那样的一幕呢。
巫谢一直站在陈念身后,看着她的反应,便明白了一些,于是解释道:“你不必惊讶,你娘毕竟不是普通人,这里还有她残存在这里的法力,许是感应到你了,所以,你会有些反应也是正常。”
陈念伸开手,看着手中冒出的丝丝红线般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所以,尽管没见过面,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是有些不同,是吗?是吧。
巫谢看着陈念手中冒出来的红『色』气息,道:“这是血精石的感应。”
“看来巫谢大人早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几人还未回应,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音。
陈念一转身,便看到后面一大群白衣人,为首的一个黑『色』衣袍的男子,旁边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这就是巫王和祭司。”白玄小声地在陈念耳边说道。
黑衣的是巫王,白衣的是祭司,这个陈念还是分得清的。
巫王看了看陈念,道:“这个,就是陈念?”
苏倾墨眉头挑了挑:“看来阿念的名号还真是响,谁都知道。“
巫王与祭司带着一群人前来,身后的白衣人中,就有宫青玄。
陈念看了看宫青玄,冷笑了一声:“不是我的名号响,而是有人报告。”
顾君宁看了看宫青玄,微微笑了笑。
巫谢上前,行了个礼,道:“巫王大人。”
“巫谢,你私自带人来宛湖,莫非想做些什么?”巫王看了看巫谢,道。
“巫王大人,这宛湖的怨灵一日不解决,南召就一日不得安宁。请陈念来,也是为了南召好。”巫谢丝毫不惧巫王的气息。
“你好大的胆,为了南召好,那我问你,是宛湖重要,还是圣女重要?”巫王甩袖,怒问道。
“自然是圣女重要。”祭司上前一步道。
巫谢瞪着祭司道:“祭司大人莫不是忘了,南召早已无圣女一说。”
“圣女不就在你眼前吗?”祭司看着陈念对巫谢道。
“陈念虽是前代圣女的后人,可她已经嫁人,且从未担任过圣女一职,并不能自作南召的圣女。”
“圣女就是圣女,还由你说算不算的?”巫王抓起陈念的手举起来道:“你看看她手心里冒出来的是什么?你敢说她不是圣女?”
巫谢哑口无语。
陈念用力甩开巫王的手,道:“我不是南召人,我嫁的,是中原人,那我就是中原人。”陈念扶着顾君宁的手臂,顾君宁则是把陈念往里护着点,这个巫王竟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拉过了陈念的手。
“中原?你们中原马上就是南召的了。”巫王阴冷地勾了勾唇,笑道。
第204章 身陷险境()
“看来中原的事,与巫王脱不了关系。”陈念冷着眉怒视巫王。
“不知道巫王到底想做什么?”顾君宁也盯着巫王。
“哈哈,想做什么?”巫王放声大笑:“孤王不过要留下我南召国的圣女而已,有何不可吗?”
“那中原的事,巫王作何解释?”刚才明明说了中原即将成为南召的了。
“送上来的机会总不能白白浪费吧,他商无夜自己蠢,留下我南召的死魂灵,孤王不过顺手利用了一下而已,只要你们京城一陷落,你们中原还不是板上鱼肉,任我南召吞并?哈哈哈~”巫王笑得面容扭曲。
“没想到巫王大人还有这样的野心,只是,巫王大人未免太小看我中原了。”陈念瞥了巫王一眼,而后转过头看着巫谢,道:“看来巫谢大人与巫王的政见并不一致,不知巫谢大人为何如此大胆,敢与巫王抗衡?”
巫谢看了看陈念,摇摇头:“我并非大胆,只是不想再残害无辜。”
“巫谢!收起你的仁慈,没人稀罕,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弥补得了什么吗?你以为,陈念若知道她爹屋里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她还能相信你吗?”祭司指着巫谢,厉声喝道。
“你说什么?”
祭司看着陈念,一手指向巫谢,笑问道:“怎么,巫谢就没告诉你,当年你爹为了保护你娘设在屋里的结界是被他破的,那把烧死你爹的火,也是他放的?”
陈念看向巫谢,而巫谢却只是看着祭司,不言不语。
陈念心中冷哼,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陈念,你身为圣女,却私自婚配,孤王念在你毫不知情的份上可以饶了你,但是,这宛湖的三千怨灵皆因你而生,净化怨灵乃是你职责所在,不得推辞,况且,新一任圣女就在你体内,所以,你必须跟我们走,留在南召,直到降下新一任圣女为止。来人,带走~”巫王沉声下达命令,根本不顾其他人的相法。
“想带我们走,怕是你没这个本事。”陈念上前一步,霸气威严十足,瞪着巫王怒斥道。
顾君宁,苏倾墨与火舞也都一一站到陈念身边。
白玄,巫谢,也站到了陈念身后。
“巫谢,你可要想清楚,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南召的圣女。”巫王冲巫谢怒吼。
巫谢看着巫王毫不畏惧地道:“我知道,可是,南召不需要那样的圣女,当年那一把火烧下去,我就是烧毁这一切,南召千百年来的制度,都紧紧捆绑着每一个人,这些枷锁,早就该烧毁了!”
“你!”巫王气得脸『色』发青:“来人,将他们拿下。”
“慢着。”从另一方冲出一队人马,蓝『色』与红衣居多,其他各『色』衣衫倒像是统一的衣袍。
白玄小声地在陈念耳边道:“红『色』是巫真,蓝『色』的是巫罗。”
“原来是他们来了。”陈念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开始就准备拉拢的人,竟然全都到齐了。
巫罗与巫真的人马直接挡在对峙阵之中,巫真对巫王道:“巫王大人,若今日一定要动手,属下定保圣女大人平安。”说着便带着人马退到陈念左边。
陈念挑挑眉,有意思。
巫罗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过是为了南召和天下的安危,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呢。”
陈念道:“巫罗大人是吧,如果突然冲出来一个陌生人,说是生你养你的爹娘,然后要将你留下来不许你走,你觉得,你能坐下来跟他商量,能不能放我走吗?”
巫王反驳道:“我没说我是你爹娘。”
陈念撇嘴道:“可是你说我是南召人,这个是我职责所在,那个我不能推辞。可是我问你,我是生在南召了,还是养在南召了?你们南召给了我什么了?”
“你。。”巫王被堵得哑口无言。
苏倾墨嘿嘿一笑道:“阿念你生于中原永安,五岁被弃于道观,十二岁四处流浪,十六岁嫁入相府成为三公子的夫人。这一切,并无一丝一毫发生在南召,也无一人与南召有关。”
“哼,你莫不是忘了,是谁将你从五岁抚养到十二岁?秋水真人分明是南召人。你敢说,她与南召无关?”巫王怒问陈念。
陈念笑笑道:“没忘,她当然是南召人。只不过,巫王大人也不要忘了,她在救我之前,已经嫁了人,嫁的,正是中原皇室的苏侯爷。”
苏倾墨点点头,嘻皮笑脸地接了一句道:“没错,很不巧,这位苏侯爷正是不才的父亲,在下正是平阴侯府的二公子,苏倾墨。”
巫王被堵得无话可说,敛起眉眼看着陈念道:“这么说,你是不肯跟我们走了?”
陈念反瞪回去,道:“巫王大人,说到底,我与你不过初次见面,你就这么兴师动众地要带我走,不太好吧?”说完还冲巫王眨眨眼,气得巫王吹胡子瞪眼。
祭司在一旁道:“陈念,你会后悔的。”
“你不是我,怎知我就一定会后悔?别以为当了祭司就真的通晓天地了,你别忘了,你这祭司之位是从谁手上抢来的?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念冷目『射』向祭司,那苍老的容颜在这样的『逼』视下也渐显『露』怯意。
“哼!”巫王一甩袖,而后双手连连挥动,空气中冷风阵阵,顾君宁拉紧陈念的手,道:“别松手。”
“啊~”陈念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身后一声惨叫,白玄头一栽便倒在地上。
顾君宁连忙伸手扶起他,只见他脸『色』乌黑,显然是剧毒发作。
巫王道:“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就能骗得我?哼~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你依旧执『迷』不司,那你们就一起为这三千怨灵送葬吧。”
话刚说完,陈念便觉得身子一轻,凌空飞起,而后急坠便落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
“君宁?!”陈念一个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正好落在顾君宁身上,而顾君宁则是眼疾手快作了自己的肉垫子。
再看了眼四周,巫罗巫真巫谢与自己这些人都在一起,而四周仿佛混沌初开一般,灰蒙蒙得什么都看不清,目视仅有丈余。时不时地,还有黑气飘过。
“啊~”满身乌紫白玄再次一声惨叫,原来是一团黑气正在撕咬白玄。
陈念一个手刀下去劈开了那团黑气。
“这是怨灵。”巫谢站在陈念身边,告诉她。
第205章 前世今生的爹()
四周渐渐地响起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南召怨灵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们有自主的意识,它们不论生物活物统统都能吃,且连灵魂都能吃,吃够了灵魂,得到滋养,他们的法力就会越强大。”巫谢缓缓道出了怨灵的可怕之处。
“陈念,虽然我是间接害死你爹的凶手,但是,我也不想到这么多人葬身在此,请你救救他们。”巫谢说着,便单膝跪了下来。
巫罗与巫真看到巫谢跪下,便连忙上去扶巫谢。巫谢却道:“这普天之下,若说还有谁能救得了南召,就只有陈念你了。”
陈念看着跪在面前的巫谢,道:“我为什么要救南召,一如刚才与巫王所说,南召给了我什么?千里迢迢将我绑来,却在另一边残害中原,那个我一直认为是家的地方。你们突然跳出来,告诉我说这里才是我的家。难道你们觉得,我能接受你们然后跟你们一起攻打中原吗?”
巫谢道:“攻打中原并不是我们的意思。巫王大人野心大,我们阻止不了,所以我们才想阻止圣女,阻止南召这百年来的制约。”
顾君宁一边抵挡着怨灵的入侵,一边劝陈念道:“念儿,有什么话,等坐下来再谈。”
陈念看了看周围,对巫谢道:“你先起来吧。”
而后伸手,月痕剑出,陈念引体内的血精气与月痕剑的剑气合为一体,衣袂翻飞双手连动,一个银红『色』的八卦便从脚底迅速扩大,形成一股银红『色』的墙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银红光束所过之处,怨灵尽皆消亡。
“血精气~”巫罗与巫真也哑然:“想不到百余年过后,还能再见到这圣洁之光。”
“圣洁之光?”苏倾墨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反问巫真,一边看了看地下,这银红之光直接隔断了地面,此时才看到地面上那黑『色』的怨灵从地缝里钻出来。
“哇,我们这是坐在哪里啊?”
巫罗笑了笑,在苏倾墨身边坐下道:“第一,坐下的只有你,第二,我们在干枯的宛湖里。”
苏倾墨看了看这个长相清秀,一脸小弟弟模样的人:“你是巫罗?几岁了?什么叫坐下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不是也坐下了吗?”
巫罗笑了笑,道:“坐在圣治之光上,大可安心。”
陈念一挥手,月痕剑几个跟头立在虚空中,剑身上散发出的剑气一层一层地加固着这个结界。
陈念席地而坐,看着巫谢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巫谢叹了口气道:“你爹当年那把火确实是我放的。你若想报仇,尽管报便是。”
“你怎么能活这么久?”陈念问的问题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烧死的是陈念的谁,那毕竟是前世的亲人,虽然现在身体里仍旧流的是他们的血『液』,但是感情毕竟淡薄了。
百余年的事,而面前的巫谢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活了百余岁。
要说祭司那个家伙活了百余岁还能信,毕竟那么老了。
巫谢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此事不是我亲手所为,却也与我脱不了干第,我愿意为此负责。”
“那把火是你爹放的?”火舞靠着苏倾墨问道。
巫谢摇了摇头,巫真道:“巫谢,你不愿意说,我来说。”
而后巫真对着陈念道:“陈念,不管今生还是前世,他就是你爹,你爹是前一任巫谢。也就是现任巫谢的伯父,之所以说这把火是他放的,那是因为当初放火的灵兽,被他救了,并且一直养在身边。”
“闹了半天是灵兽放的火?你们这群人真是有病。”苏倾墨一点也不客气。
“不,此灵兽与普通灵兽不同,整个南召只听巫谢一人的话,其他的人,都不敢靠近半分。所以,但凡这灵兽做了些什么,都被认为是巫谢干的。久而久之,这灵兽所做的一切,都算在了巫谢头上。”
“那这百年前的事,也与巫谢无关啊。毕竟那时候他还没出生。”
“灵兽为什么要放火烧死上一任巫谢?”陈念想了想,灵兽,什么灵兽敢放火烧自己的主人。
“你说的是灵兽,是不是那日在巫谢府上出现的那条大蟒蛇?”
巫真道:“你见过它,那就好说了。”
巫谢摇摇头,道:“还是我来说吧。”
“它不是大蟒蛇,它叫黑龙,历任巫谢的宠物,只认巫谢。其实说是巫谢的宠物有些不太妥当,因为,并不是历任巫谢收养它,而是历任巫谢都是它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