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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御天行这副模样都是忍俊不禁。
陈念将手抽出来,看了看青衣,又看了看御天行,便丢下一句话自己上座去了。
她说:“你们准备成亲吧!”
!
!!
顾君宁拍了拍御天行的肩,便来到陈念身边坐下,小声道:“念儿,案子还没完,就让他们成亲?”
陈念浅笑不语,对御天行道:“你查到什么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顾景言与顾誉宁双双摇头失笑,各自在另一边坐下。
顾誉宁道:“弟妹你这吓了我一跳,跟那皇上赐婚一个架势,吓得我差点跪下接旨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哈哈大笑。
顾景言道:“陈念说话向来不苟言笑,霸气威严,大哥你办案多了,除了案子便是皇上,被震住也情有可原。”
御天行爽朗的笑声一如既往,只听他道:“相爷原来也会玩笑,侍郎大人并非呆板之人,怎会如此。”
苏倾墨坐在一边,眨着狭长的狐狸眼,语气谄媚道:“那是阿念威武,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见得能盖过阿念去。”
陈念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问道:“御天行,查到什么了?”
御天行敛了玩笑的神色,道:“这一趟去查的,虽说重点没查出什么重点来,不过倒是查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顾誉宁倒是问得更快。
御天行便一一道来。
那日御天行同青衣两人回去,从御家拿了大姐澜妃娘娘留在家里的宫牌便进宫去了。
御天澜特意留了一枚宫牌在家里便于家里人随时进宫,可见御天澜的受宠程度,然而御天行拿着这宫牌并非进宫见姐姐,而是径直来到宫里的藏书楼,历朝的典籍都在这里。
有了宫牌自然畅通无阻便进去了,据典籍所记,前朝娄氏皇族到了末代便是气数早尽,却不知用了什么一直续着国运。
由于陈念叮嘱过查陆相府的事,所以御天行细查了陆相的事,发现陆相其实并不姓陆,而是姓陈,至于为何改姓陆便不得而之了。
陆相二十岁时殿试受封前三甲,然即不是状元,也不是探花,乃是榜眼。殿前三甲向来是状元与探花受重用,榜眼夹在中间受尽冷落。
被冷落许久的陆相此时被一个人相中并提拔,才有了后来的陆相的地位。
“何人提拔?”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当时的七皇子娄玉诀。”
“就是娄家的最后一个皇帝?”
“没错!”
七皇子提拔陆相,陆相对七皇子忠心耿耿,助他登基,助他改国运,助他凝聚阴气做下有损阴德的事。
陈念问道:“那教陆相凝聚阴气这法子的人,是谁?”前面的事,差不多都知道了,重点是这幕后黑手一直藏而不露。
御天行摇头道:“没查出来,不过,陆相名叫陆令之,原姓陈,十岁时父母双亡,随养父姓陆。”
第66章 纠缠多日终结案()
顾誉宁抬头问陈念:“弟妹,依你看,这个案子如今能推出多少,你说结案,可是已有结果了?”
陈念思索片刻道:“两百年前,陆令之受人误导,遍寻天眼未闭之童子,无论男女都养在一处,或养于城外,或圈于相府,李雁之与玉如意便是被圈养于相府的两个天眼未闭的孩子
。”
顾景言摇摇头道:“养那么多孩子在相府或者城外,难道没有人管,就算是一国之相,民间也该有流言四起,为何什么都没有?”
陈念道:“此乃疑点一也。”而后继续说道:“陆令之不知从何处寻来奇药,喂给这些天眼未闭的孩童,使其身体不得生长,保持孩童模样。并自改风水,将圈养他们的地方做成至阴的风水之地,以凝聚阴气,试图以此篡改国运,护住龙脉。”
顾君宁又问:“凝聚阴气怎么护龙脉,怎么改国运?”
陈念道:“所以说,陆令之被人利用替幕后黑手做了嫁衣,实则幕后黑手是借一国相爷之手制造一个阴兵队伍,借相爷的手养尸。”
顾誉宁道:“养尸那小子不是被抓了吗?”
陈念答:“李雁之只是阴差阳错自己养了尸,破坏了幕后黑手的计划,并且依目前形势看,幕后黑手并未将李雁之如何,想来李雁之也是无意中又继续了幕后黑手的计划,因此李雁之被留了下来。”
顾君宁听了半天并未听到九公主,于是问道:“那此事与九公主被害一事有何关联?”
陈念听顾君宁这样一问,冷笑了一声,而后问顾誉宁与顾景言:“不知皇上对两位哥哥是如何交待九公主一案的?”
顾景言道:“绯烟公主与青渊公子先前应该说过玉如意化身怨灵迫害九公主一事,因此皇上只是斥责了几句,并交待十日内必须查清楚此事。”
顾誉宁点点头,道:“刑部收到的命令就是十日内查清楚怨灵一事。”
陈念冷哼一声,道:“皇上也算明事理。”
顾君宁看了看两人,问道:“那此事,如何向皇上交待,莫非都要推到两百年前的陆令之身上?”
御天行嘿嘿笑了一声,道:“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不是更干净?再说,我们也不算推到他身上,本来就是他干的。若不是他替人养尸,哪有玉如意伤人一事。”
陈念道:“不,玉如意伤人与陆令之养尸无关,且不说陆令之并无意养尸,就说若玉如意按李雁之的法子,即便养成,也是个没有自主行动力需要人操控的尸。但玉如意不是,她尸体并没出来,出来的,只是灵。”
顾君宁问:“有什么区别?”
苏倾墨嗤道:“两百年而已你竟忘得这么干净,我真想揍你一顿。”
众人听苏倾墨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都是莫名奇妙。
陈念示意苏倾墨不要多言,顾君宁听苏倾墨这样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前世,好像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顾君宁心里有些堵。
陈念道:“玉如意的怨灵你们虽然并未亲眼见到,但也算见识过,她可以凭自己的意识杀人害命,但若是养的尸,就没有思考能力,如同兽类一样,要么需要控制人,要么只是单纯的饿了,想觅食。”
苏青衣不合时宜的小声问道:“那这些养出来的尸他们吃什么啊?”
苏倾墨挤出一张假装善意的微笑,仿佛要吃人之前的模样,凑近青衣面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鲜血
!”
青衣吓得“哇”一声尖叫起来,御天行推开苏倾墨,护住青衣道:“你好歹是个当哥哥,怎的这样吓自家妹妹。”
苏倾墨耸了耸肩,回到陈念身边站在陈念身后。顾君宁看着两人一个悠闲的坐着喝茶,一个理所当然的站在身后,像极了默契十足的一对。
这样一想,心里更堵了,那自己算什么?
陈念抬眼看了看顾君宁,道:“君宁,世间万物都各有定数,你既已忘了,就自有忘了的道理,机缘到了,自然会想起来。想不起来的,必然是不重要的东西!这些神魔鬼怪的事,日后自然就知道了,不必放在心上。”
顾君宁心头一暖,点了点头。想那么多干什么,念儿在身边,就够了。
苏倾墨瞥了一眼顾君宁,再看了看陈念,不自然的敛了眉眼,抿唇不语。
其他人哪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这模样,也不敢问出口,只有苏青衣小声问陈念:“阿念,你们说什么呢?”
陈念温和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既然案子查得差不多的,大哥二哥,你们准备一下进宫面圣吧。”
顾景言与顾誉宁仍是一头雾水,听了这么久根本没搞清楚九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这样面圣,如何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问,可陈念如此说了,只能这样办了。
两人叹了口气,便各自去准备去了。
陈念起身牵起顾君宁的手,往自己房里去了。
顾君宁奇怪的看着陈念,转身对大家道:“各位随意就好,天行,交给你了。”
陈念立住身形,转过头对苏倾墨道:“狐狸,你要不要回家交待一下?”
苏倾墨微微一笑,抛个媚眼道:“这就去。”
陈念拉着顾君宁转身出去了,顾君宁低头问道:“念儿你让他回家交待什么啊?”
陈念嘟着嘴,拧着眉,扭头盯着顾君宁,不语。
顾君宁看着一眨不眨的陈念,感觉后背都湿了,这又是闹得哪出啊?
“念儿,你这是,看什么,啊?”
“我看看你而已,你心虚什么?”陈念满不在意的抛出这句话。
顾君宁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我哪有心虚,只是以为你要干什么嘛。”
陈念别过头去,道:“我能干什么?你想多了,洗洗睡吧。”
陈念回了房,便去找衣服去了,东翻西找的,站在一旁的顾君宁怎么也看不懂,于是问道:“念儿你要干嘛啊?”
陈念闷头找了两套衣服,丢出一套给他,道:“换衣服,进宫。”
第67章 阻拦不住要进宫()
“啊?”顾君宁将盖在头上脸上的衣服拿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道:“不是说不让去吗?为什么还要进宫?”
陈念抬头看着顾君宁道:“我不去,你两个哥哥只怕是回不来
。你说去不去?”
“为什么回不来?”
“交待不清楚,皇帝能放过他们?顾家什么地位你不是清楚的很吗?”
顾君宁无言以对,“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你去不可,若有什么需要交待的,你告诉我,我去也行啊!”
陈念,停下整理衣服的手,道:“若皇上问你一些关于养尸,怨灵之类的问题,你能回答的来吗?”
顾君宁再次无言以对。苏倾墨的话言犹在耳,是啊,两百年前的东西全忘了,现在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要她挡在前面,算什么男人!
陈念拿起他手上的衣服,边动手帮他换,边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所以我带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两人一起承担,不要想太多。”
虽然陈念是细心安慰,然而顾君宁心里却俞发堵得慌,为什么他们都有两百年的记忆,而自己却像个孩子无法触及大人的世界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却事事需要他们照顾。
念儿事事考虑周全,设想周到,处处为顾家着想,自己却处处受保护,明明自己才是男人!
顾君宁呆呆愣愣的任由陈念摆弄,不反抗,也不言语,陈念看顾君宁丢了魂一般,叹了口气,道:“君宁,你想知道两百年前的事吗?”
见顾君宁却半天没有反应,陈念无奈了笑了一笑,而后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77nt。cbsp; 顾君宁沉浸在自责中,并未听到陈念在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唇上一暖,醒了神,见陈念竟在吻自己。
顾君宁睁大双眼看着此刻温柔如水的陈念,伸手揽上她的腰,细细品尝她的唇。
两百年怎样?纵使千年又如年?她是陈念,他是顾君宁,他们是夫妻,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上天入地,他们都要在一起。
陈念嘴角含笑,捧着顾君宁的脸,轻声道:“回神了?想通了?该进宫了吧?”
顾君宁回以温柔一笑,点点头。
顾景言与顾誉宁已经先行一步进宫去了,顾君宁与陈念只得自己另行乘轿去了。
都说高门阔府,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一望无际的朱红色宫墙里,究竟锁着多少悲伤的爱情故事?
连绵的宫墙里,空无一人,过道里的风都显得冰冷刺骨。陈念与顾君宁一步一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上,都能听到回音。绯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偶尔几个轿子经过,皆是前前后后围着一众的丫头公公各种仆人,众星捧月一般,沿路经过的小丫头们都得避开跪地让行,这种等级森严的地方,绯烟一个人无依无靠,竟然在这样的地方活了十几年。
陈念拉着顾君宁小声问:“有没有更清静一点的路。”
顾君宁亦小声回答:“知道你的性子,这已经是最清静的一条路了,平日里这条路上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的
。方才经过的似乎是某个妃嫔,不知何事走了这条路。”
陈念叹气道:“早知宫门深冷,却不知绯烟却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多年,难怪青渊一听她说连皇宫都能活过来时,会突然说对不起。”
顾君宁轻笑道:“青渊公子心疼绯烟公主,自然是真情所致,但是他二人如今已经潇洒去了,你也不必再为以前的过往感怀。”
陈念叹道:“绯烟自然是得到幸福了,然而这宫门内的风如此冰冷刺骨,阴气怨念又岂会少?”
顾君宁亦跟着感慨道:“后宫佳丽三千,你争我斗不过为一份恩宠,有宠便有冷落,心生怨念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罢将陈念揽入怀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这些怨念不生出恶事来,便是好的。即便怨念生出什么事来,也自有欠债人负责,与我们无关的。我们走吧!”
陈念一边随顾君宁往前走,一边说道:“宫门内的恩怨自然与我无关,但如此环境能走出绯烟这样真性情的人,真是难为绯烟了。”
顾君宁也点点头,道:“绯烟公主至情至性,确实不像宫墙内的人。但是,你与绯烟才相交多久,怎的今日如此心疼她的样子?”
陈念抬头瞪着顾君宁道:“若不是青渊,我只怕还不一定能灭了玉如意,若不是绯烟,我又如何能进京来?我心疼她怎么了?”
顾君宁春风一笑,道:“没怎么没怎么,娘子说得对,若没有绯烟公主,娘子怎么会来京城,怎么能嫁给我?原来娘子你确实是为了为夫被赐婚一事才来京城的,为夫好生感动啊。”
一不小心就给抖出来了,陈念哭笑不得。看顾君宁得意的那样,手肘一撞,扭头便走。
顾君宁捂着肚子,痛呼出声:“念儿你下手轻点,我好歹是你夫君啊。”
谁料前方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正因为你是夫君才下手重,谁让你欺负我。”
顾君宁跟上她的脚步,反驳道:“我哪有欺负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往御书房而去,然而身后的墙后,却一闪而过一抹蓝色的影子。
延禧宫侧宫,蓝色影子跪在一边,恭敬道:“回主子,他们往御书房去了。”
一声冗长的鼻音似的回答:“嗯~去吧!”嗓音慵懒,姿态随意,却尊贵。
蓝色影子应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一粉衣宫仆女子上前,低首道:“主子,要不要去御书房走一趟?”
那藕色宫装主人缓缓坐起身,理了理鬓发,修长的护甲微微翘起,眉目妖艳美丽。只听她悠悠道:“走吧~”
声调如同戏台上的戏曲一般,叫人听的酥麻半身,却叫屋子里的一众奴仆都弓身行礼不敢乱动。
那威仪与贵气,竟不输帝后驾临的气魄。
粉衣丫环上前掺着主子,出门而去。
第68章 大胆舌战御书房()
顾景言与顾誉宁跪在御书房,面前明黄桌案前坐着的,自然是当今皇上商无夜,金线绣的黑衣龙袍,显得即尊贵,又威严。
顾景言回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顾誉宁亦道:“臣等不敢有所欺瞒,请皇上明察!”
桌案前的人放下奏折,低沉有力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