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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看着她绽放出轻松的笑容,有点无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心里悬着的石头松了下来后,朱璺就笑得比先前更加灿烂,南宫昭心生异样。
他朝朱璺看去。
只见小丫头明眸善睐,看起来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对这个世界还充满着各种幻想。
他若是掐灭她的幻想,那么,她这副灿烂的笑容会不会荡然无存?
朱璺忽见到南宫昭在望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僵。
忽然觉得自己高兴得忘了东南西北了。
朱璺忙道:“昭叔叔,您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南宫昭的好心情已经被她的笑容打败了,挥挥手:“去吧。”
走出船舱的朱璺松了口气,她眉眼弯弯地看着朗月,笑而不语。
突然见姑娘从船舱里走出来后,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朗月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管怎么说,昭将军似乎给了姑娘什么惊喜。
朗月悄悄地朝船舱里望了一眼,只见昭将军在闲适地喝着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姑娘为什么这么兴奋?
她们刚至回至北灵院大门前,还没有跨进去时,一个人影从旁边闪出来。
“宜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了。
好久不见。
“明二公子。”旁边的朗月悄声道。她心里的吃惊比宜安乡主更甚。
明康竟然找上门来了。
难道他还不死心吗?
明府里支持他的人很少,连他的哥哥明喜都因为仕途强烈地反对他娶宜安乡主。
明康不会冒着被族人反对的境况强行娶乡主吧。
他可没有昭将军那样的魄力,能够排除众议,连他自己也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朱璺看了朗月一眼,道:“你先回院里。”
朗月纵然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离开。
“是。”
她违心地应了声,然后退出。
朱璺这才向明康走过去,明康也朝她走来,他们就在一棵大槐树下相遇。
“宜安,今日早已事情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同你说上几句话。”
“早上的事谢谢你了。”
因为事情比较敏感,涉及到杨柳的**,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
明康望着她道:“你有没有怨我?”
“怨你?”朱璺不解地问,“怨什么?”
“我迟迟没有让我的族人前来提亲。”明康说出心里的忧虑。
朱璺忙笑道:“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正在说服着族人。”
这件事真怪不上明康。
要不是郭夫人故意为之,唆使着明家的族人,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
可是她不会想到,南宫昭也在掺和着这件事吧。
明康神色难看。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问题。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新年前后娶你。”明康道。
“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给了明康莫大的勇气。
他也是人,也有人有七情六欲,只是奈何世俗容不得。
送走了明康,朱璺若有所思地站在大槐树下。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点酸涩。
史书可是说了,明康娶的是长乐亭主。
明年就是明康娶妻的年份。
他们之间注定无缘吧。
正想着,背后一个声音传来,猛地吓了她一跳。
“你方才是不是私会了明二公子?”
面对这怒气冲冲的话,朱璺闭上眼睛也知道是谁。
她转过身,就看见朱璧正瞪着她。
朱璺淡然道:“什么私会?你们没看见现在大白天的,而且是站在外面。如果你眼睛不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朱璧横眉冷对:“你竟然骂我是瞎子?”
“别对号入座啊。”朱璺道,“明二公子来提过亲。我们是正大光明的。”
“你胡说什么?”朱璧眨眨眼睛,“他什么时候来提亲的?”
朱璺想了想:“你母亲知道。回去问你母亲吧。”
朱璧好像被猛地敲击了下,不可思议地道:“你竟然和嫡姐抢男人!要不要脸!”
“六姐你赶快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还在不在!”朱璺缓缓道。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不疾不徐,败负已分。
朱璺看着她这副嘴脸有时就怀疑她还是不是沛王府的嫡长女。
简直是无理取闹!
动不动就要使性子,发脾气。
旁边的夏桃已经被她的姑娘这副怒容吓得不敢言语。
“你这个小庶女,有什么本事敢和我抢男人!明康是我的!”
看着她这么发疯的样子,朱璺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才更像个庶出的姑娘吧。
郭夫人从前教给她的教养都到哪去了!
朱璺不理她,由着她破口大骂一会,她忘了今天是谁的婚礼了?
她不怒反笑。
反倒是朱璧身边的婢女夏桃慌了神,拉着朱璧的胳膊,道:“亭主,咱们回去吧。一会老夫人知道少不得又要抬一顿骂。”
“老夫人凭什么骂我?是这个小庶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长不长心!”朱璧说着将气撒在夏桃身上。
又是掐她又是捣着她的太阳穴。
夏桃想避开又不敢避,生怕她会发更大的火。
朱璺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没有自己的事了,她转身就想离开。
正在责罚婢子的朱璧见了,又大喝一声:“站住!”
朱璺没理她,径直朝自己的院里走去。
见她一副不理睬的样子,朱璧大为生气,也顾不上再责骂夏桃了,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我让你站住!”
她说着伸手就要拦朱璺。朱璺被挡在她面前。
“还有什么事?”朱璺冷冷地问。
朱璧气结:“明二公子来提亲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别痴人说梦了。不仅明二公子还有明夫人,她们都向着我,因为只有我才能给明家带来兴盛。”
“是吗?那恭喜六姐了。祝你美梦成真。”朱璺说着又要绕开她走回去。
谁知刚走了一步,背后突如其来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发髻。
“啊——”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朱璧扑倒了。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
“朗月!结香!”焦急之中,朱璺忙朝院里喊道。
朱璧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还敢叫人!”
朱璧转过头望着发怔的夏桃,“还愣着干什么,快上!”
等到结香和朗月冲出来时,就看见自家姑娘被朱璧主仆二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朱璧的耳光正要甩下去,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似的,她的手快速地耷拉下来:“哎哟,谁在打我?”
夏桃慌了忙道:“姑娘我没打你。”
“没说是你!”朱璧扶着自己的手,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小块。
朗月冲过来就给夏桃一脚:“反了天了,竟然对主子动手。”
夏桃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一滚。
朱璺终于可以抽回手掰开长乐亭主的爪子,将她反压在地。
结香忙道:“姑娘,你的头发都乱成这样了。”
“方才你抓我的头发,现在还你。”朱璺说着就猛地抓起朱璧的发髻,将她的头发扒乱成一团糊浆一般。
朱璧被按在地上,又气又闹:“你敢你敢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是嫡,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话说着,还从旁边揪出一把草塞到朱璧叫嚣不已的嘴巴里:“给你吃。”
“唔唔唔——”正张着口要破口大骂的朱璧嘴里突然被塞了草后,气得不能言语。
她猛地把那些草吐了出来:“呸呸呸!”
朱璺又抓了一把灰土抹着她的脸:“给你化个妆让你嫁男人去!”
想不到庶女这么狠!
朱璧被吓得了哭了起来:“你怎么敢!”
“还说!把你的头发拔光。”朱璺吓唬地拽下她的一根头发。
朱璧“哎哟”一声,吓得再也不敢言语。
旁边的夏桃看得惊呆了。她心惊胆颤地求情道:“宜安乡主饶过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刚才无心之失。”
“我也是无心之失啊。你看到的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家姑娘逼得我不得不出手。”朱璺冷冷盯着半张脸按在地上,已经哭了脸的朱璧,淡淡道。
朱璧浑身哆嗦。
“怕了?”朱璺故意捋着她的一缕松散的头发,欲拔未拔的,吓得朱璧脸色失血的苍白。
“妹妹,妹妹,六姐是和你闹着玩的。”朱璧语带哭呛道。
“我也是和你闹着玩的呢。”说着朱璺就从她身上站起身,冷冷地望着旁边的发愣的夏桃,喝斥道,“还不把你家姑娘扶起来!”
夏桃懵住。回过神来后,忙扑过去哆嗦着扶起朱璧。朱璧也打了个寒颤,她不可思议地盯了一眼朱璺。(。)
300 救兵()
这时朱璺的目光又突然落到她身上,她吓得忙把目光垂下,连连后退着:“你你你简直就是个异类!”
朱璺吓唬道:“六姐要不要再试试!”
朱璧已经被吓得后退到老远。
“你等着!”朱璧威胁道。
“何必等呢,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朱璺笑着道。
朱璧气结地看着她,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半晌,慢慢地后退,最后和夏桃逃之夭夭。
“姑娘,事情闹大了,这可怎么收场?”结香不无担心地道。
“六姑娘大概去搬救兵去了。”
“怕什么?平日里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会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你越弱别人越会欺负你。”朱璺淡淡道。
朗月忙道:“咱们得想个法子应付。”
没等朗月说完,朱璺就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土走进院里。
站在身后没有反应过来的结香和朗月面面相觑,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姑娘将那把灰土抹在自己的脸上。
结香和朗月吓一跳:“姑娘这是?”
“她要卖惨,我就比她更惨。”朱璺说着又把发髻抓乱了乱。
就在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站在门口的种碧见了忙跑过来,道:“郭夫人来了。”
“来得倒是挺快的。”
说话之际,郭夫人已经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子里,看见朱璺,就上前扬手要打她耳光。
郭夫人的手刚扬起就被赶上来的朗月伸手抓住。
“你竟敢拦我?”郭夫人眨眨眼睛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朗月忙道:“奴婢是奉老夫人命令保护七姑娘。”
郭夫人目光眯了眯:“你用老夫人来压我?”
“奴婢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郭夫人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让——开!”
“不知母亲有何贵干?”朱璺问道。
郭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庶女,道:“是不是你,把你嫡姐欺负成这样的?”
“母亲怎么不问问是谁先动的手?”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郭夫人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朱璺毫不胆怯地迎视着她的目光,余光就落在畏缩在郭夫人身后不敢言语的朱璧身上,“我承认是六姐先动的手,母亲应该罚她。”
郭夫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目光紧紧地眯成了一条线,她不由得冷笑一声,然后剧烈地咳嗽一声,就气怔地指着她:“长乐是你的嫡姐,你竟敢对长乐不敬。你这个妖星。”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郭夫人刻意地压低声音。
朱璺冷哼一声:“妖星在哪?”
她的嗓门很大,似乎要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得见。
郭夫人脸色唬得变了样。
“你——”她压低声音,担心被外人听见。
今日是世子的婚礼,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朱璧忙接话道:“你聋了。我母亲说你就是妖星!”
朱璺淡笑。
这时门外早有婢女围观过来。
郭夫人的脸色又变了样。
还是李大娘懂得郭夫人的意思,忙拉住朱璧示意她别说:“长乐亭主,今日是世子大婚之日,不可大动干戈。”
“连母亲的婢妇都知道的道理,母亲难道还不知道么?若是让老夫人听说府里有个妖星,母亲岂不是在告诉众人世子的婚礼不吉利?”
郭夫人怒声道:“你不要妖言惑众!”
“是长乐亭主过来找事,母亲却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算账。母亲难道不应该找罪愧祸首?”
郭夫人被莫名的教训,还是被一个小庶女,她气得脸上的肌肤乱颤。
李大娘这时就帮着道:“宜安乡主你这个做女儿的实在不像样啊,婢妇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见过做女儿的当着人面教训母亲的?你真是太不孝了。”
本朝不孝是最大的罪名,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李大娘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
郭夫人配合着李大娘的话冷哼一声:“的确太不孝了!”
朱璺淡笑:“母亲虐待庶女的事倒是传开了。至于母亲所说的不孝罪名,宜安可真担待不可。自古以来哪有做母亲的不图女儿好,反而要让女儿身败名裂的?”
朱璧站出来:“你刚刚对我动手,还扬言拔光的我的头发,若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已经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就你这副模样,还想让母亲对你好!”
朱璧说得义愤填膺。
而站在旁边的郭夫人一双冷眸正盯着朱璺,眼底流露出无限的凉意。
“说得是!你不顾嫡长女的身份,虐待妹妹,主动动手,在地上撒泼打滚,让外人见了成什么体统?一点嫡长女的样子都没有,母亲再对你好,真是瞎了眼了。”
突然被朱璺这么呛回一句,朱璧一愣。
她继而回过神来,气得身子乱颤,向郭夫人哭诉道:“母亲,您瞧她说的,完全就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郭夫人脸色也很不快。
她看了一眼朱璺,然后冲李大娘道:“这小庶女真是反了天了,来人!把她捆起来。”
李大娘应命,早就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上前。
原来姑娘的院子是禁止外男入内的,可是郭夫人却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三四个小厮入内。
郭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捆住小庶女,必须先过掉朗月这一关。
所以她才不顾规矩,特意挑了三四名有些身手的小厮,预备着如果朗月敢反抗,就先借此机会把朗月制服住。
郭夫人本没打算今日能处罚小庶女。
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处治朗月。
三个小厮已经走上前来,拿了麻绳要捆朱璺。
谁知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只见朱璺身旁的朗月一步就迈到靠得最近的小厮跟前,抓住他伸出来的胳膊,然后往后一拧,那个小厮就像冬天的枯枝一样,扬起的胳膊咯吱一声,朝后折断,他整个人痛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那只胳膊就像风里的纸片儿摇晃着。
小厮想不到一个小婢女的力气这么大。
他跪在地上,然后扶住自己的膀子,狼狈不堪地瑟缩起来。
剩下的两名小厮面面相觑,愣了一会。
郭夫人气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忤逆主子的婢女抓起来!”
两名小厮反应过来,一起扑上朗月。
看到朗月只身对付两名身材魁梧又有些身手的小厮,朱璺忙提醒朗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