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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住手!”
另一个男子突然跑过来,那男人拨过人群,走至疯婆子身边,拉住她:“大姐,大姐。我是二弟。”
路人听了,啧啧道:“疯婆子还有个长相还可以的弟弟呢。”
“是啊,怎么从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弟弟。”
拿鞭的男人也吃惊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冒充我婆娘的兄弟。”
自称是二弟的男人站起身怒道:“你拐卖人口,还敢狡辩。你说我大姐是你的婆娘,请问你们的婚约在哪?你们办酒席时谁去见证,把那些人都叫出来!”
男人一愣。怒意如洪水猛兽一般来得匆匆,他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自称二弟,插手我们夫妻的事。她生不了孩子,还不能被打了?你算什么东西这么不要脸,要攀亲?”
“就凭我是她二弟。你敢拐卖人口,走,我带你去见官!”
执鞭的男人嚣张的气焰收敛了,道:“你假冒亲戚,我还没说让人见官,竟然恶人先告状!”
仗义执言的男人大家都不认识。
不过他阻止男人继续打女人,大部分人都是支持他的。
有的道:“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这疯婆子是不是被拐来的。”
“是啊。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亲弟弟,至少还护着疯女人,再这么打下去,迟早要打死的。”
“快休手吧。再打下去,就真得要去见官了。”
听众人这么说,执鞭的男人一度嚣张的气焰此刻都抛之脑后。
他恨恨地看向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有本事你就一直护着,看我回去不打死她。”
“谁说我大姐要跟你回去了?”那男人生气道,“你拐卖人口的事我还没同你追究。”
作恶的男人讶然。
墙倒众人推。原本风向一直偏向他的路人此刻纷纷转了态度,都支持起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男人见“程咬金”生得体形魁梧,斗不过,再加上疯婆子不会下蛋,他也不想再要这个女人,就拿着鞭子灰溜溜地离开。
疯婆子喃喃自语些什么,只是声音太低,朱璺没有听清。
自称二弟的男人扶起那个疯婆子,然后朝众人道了扰就领着那女人离开。
女人在看到朗月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离开,现在忽有人领着她走,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走了没两步,还特意地回头望望朗月,有没有跟上来抓她。
就在疯婆子路过去的刹那,朱璺听清疯婆子的话:“我女儿是公主,公主要嫁给名士啦。”
朱璺心里打了个寒颤。
公主,名士?
这疯婆子竟然说她的女儿是公主。
旁边的路人耻笑道:“真是疯子啊,竟然敢说公主是她的女儿,这话要被公主听到,还不割了她的舌头。”
“这可真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这疯子的女儿是公主了。哈哈。”
“还作梦嫁给大名士,疯婆子是在说明康吗?”
“**不离十。”又一个路人笑道,“她在做白日梦呢。生不出孩子,想孩子想疯了。”
这么说大家都相信了。
疯女人心甘情愿地随那个自称是二弟的男人离开,大家就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等那两个走了后,朱璺看了眼朗月,没有说话。
她观察了好几次,这个疯婆子对朗月好像挺用心的,害怕至极。
袁四姑娘见人都散开,就道:“咱们也走吧。”
朱璺没想插手救那个疯女人让袁四有点有吃惊,还好那女人的二弟过来解救了她。
袁四姑娘不相信朱璺是见死不救的人,她应该有什么理由。可是是什么理由呢?(。)
231 约见()
袁四姑娘想了想,道:“宜安,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那女人的兄弟在人群里?”
“也有可能不是她兄弟啊。”朱璺淡淡道,“不管怎么说,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听了这话,朗月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神采飞扬的谪仙突然挡在她面前,与其说挡不如说降临,围观的人注意力立马聚集到他身上。
往常喜穿轻裘缓带的他,今日破天荒地戴起了时兴的网巾,穿起了素朴的直缀,但仍掩饰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出尘的气质。
人群熙熙攘攘,她却是最显眼的那位,远远地就能看到她熟悉而又气质独特的身影。
明康见到她的刹那,眸子亮起,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袁四姑娘拉起杨柳,旁若无人地笑道:“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说着就撇下朱璺离开。
朱璺身边的婢女种碧和朗月不约而同地被袁四姑娘带来的两位婢子一前一后,硬拉到别处玩耍。
朗月心里发急。
禁不住袁四姑娘婢子的热情,眼睁睁地渐行渐远,看着明康同朱璺说话,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明康淡笑:“宜安,你来了。”
朱璺微怔,随后杏眸微闪。
原来明康在这里等她。
她微微一笑,面上表现得淡淡的,“你也来了。”
这么多天,明康终于出现了。
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之前的担心一扫而光。
明康已经说服了明夫人前来说果,所以他现在有了足够的底气来见她。
朱璺想到他只身一人面对长辈的压力,各种闲言碎语,心里还是有点心疼。眼圈就有点酸涩,好像被夜晚的风吹的一样。
明康携起她的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朱璺愣了愣。
他难道忘了这是街上,他的出现引起了轰动,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着他放荡不羁,然后再传扬开去,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牵手,人群里嘘声一片。
所有人都不由得睁大眼睛打量着被明康牵手的女人,不知道底细的就悄悄打听起来。
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她就是被谪仙一般的明康称作至真至善的宜安。
朱璺轻咳一声,红了脸,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的背影。
明康不闻不问地拉着她走出人群。
她只好硬着头皮,恨不得早一点摆脱掉身后那无数双看她的眼睛。
两个人并排走在沿途灯的江边,这里人少了许多,零星的几个人在那里或弹琴或吹箫,偶尔也有像他们这样的一对男女坐在旁边的木桩上说着悄悄话。
“你不会怪我到现在才联系你吧?”明康望着灯倒映的水波。
朱璺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会联系我的。”
日久见人心,何况明康的人品经历了千百年的考验。
明康哂笑。
这么多天与明府的家人斗智斗勇,也值了。只要朱璺愿意相信他,他做什么都值了。
都说他不拘世俗,放荡不羁,却不知道在婚姻大事上,他选择了看齐世俗,一定要父母的祝福,正大光明地把朱璺迎娶过来。
“宜安,我已经说服了堂母,等你们府上世子的婚事办完,我堂母就将我们的事提上日程。当日老夫人有言在先,只有我说服了堂母,赞同了你我的婚事,老夫人就答应把你许配给我。”明康说着转过头,笑道:“我希望能尽快成亲。所以提前和你商量,世子是下月二十二,我们在立冬之前,行吗?”
原来是和她商量婚期。
朱璺扭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无论古今,要当新娘子的人,都抑制不住欣喜吧。
尽管这喜悦中带着淡淡的危机。
可是谁又能料到往后的事呢?
就像活在现代社会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回来到大齐,还被人称作朱璺。
那个史书上一笔带过的名字。
“你决定。”朱璺拨过头望向别处,忍不住笑道。
明康也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月之光华,光彩照人。不过由于羞涩,朱璺没有看到他此时的笑容。
此时的他们,站在江边,悄语着,一度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明康送她回到马车边时,朱璺的眉眼仍然带着笑。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明康与宜安乡主走到了一起。朗月看着那刺目的笑,心沉得不想说话。
袁四姑娘打趣道:“等了你半个时辰,说说怎么罚?”
朗月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袁四姑娘主动来府里接姑娘时,朗月就觉得不对劲,事实证明,是袁四姑娘的安排,抑或是明康叫她的表妹安排的见面!
但是不管怎样,她对袁四姑娘都怀有成见。
种碧嘻嘻笑着,完全是把明康当成了七姑爷的神态了。
朱璺走上前揽住袁四姑娘的胳膊,道:“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呵,你这是要收买我了!”袁四姑娘打趣道,“就给我当表嫂怎么样?”
朱璺红着脸淡笑不语。
朗月忿忿不平道:“袁四姑娘,我们姑娘还未定亲,你说这个让别人听见了误会。对我们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瞧你的丫头多护着你。”袁四笑道。
朱璺转移话题,看看左右道:“杨姐姐呢?”
“先回去了,她哥哥管得紧,到了时辰就要回家。”袁四道。
在袁四姑娘的护送下,朱璺先回了府,朗月突然低声拉住姑娘道:“姑娘,湘树叛变了。”
朱璺面无表情,反倒是种碧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突然间被告知,种碧像做梦一样,不肯相信,“姑娘不是已经给了她悔过的机会吗?”
朱璺拉下脸。
这个湘树,实在太过狡猾,假装悔过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果然不值得信任啊。”朱璺意味深长地叹口气。
种碧不解道:“难道姑娘早就有怀疑?”
朗月看了眼姑娘,对种碧点点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起来湘树太狡猾了些。看起来实诚,其实从世子下定请宴那日,姑娘就开始怀疑她了。只不过现在有了实锤。”
朗月就把暗卫跟踪吴大娘,并吴大娘把汗巾交给种碧的事说了一通。(。)
232 叛变()
“现在只需要问问结香,看看那个汗巾藏在什么地方。”朗月末了补充道,“若不是姑娘让奴婢多放一个心眼,奴婢真得就被那丫头蒙蔽了。不知道湘树为什么对郭夫人死心踏地?”
朗月说着有点惋惜。
“先回屋里再说。”朱璺道,
朱璺回去时,先去见了老夫人,把袁四姑娘和杨七姑娘一起赏灯的事说了一通,末了,迟疑片刻,道,“路上又碰巧遇上了明公子。”
老夫人淡笑:“想不到明公子也会去凑这份热闹。”
“母亲,明公子不是去看灯,而是为了看人。”荣姑姑笑看了一眼朱璺,继而打趣道。
朱璺红了脸。
没敢则声,更不敢把明康与她私自定婚期的事说出来。
免得老夫人会觉得小辈们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老夫人没有追问细节,朱璺长松一口气时,听到老夫人说她可以下去了,朱璺喜上眉梢,很快就脚步轻松地回到了北灵院。
种碧不解道:“姑娘,你干嘛提明康的事呢?五公主不打趣你才怪。”
“当时广场上人那么多,大家都认识明康,自然打听到我的底细,很快就有人前来告诉老夫人,我若不说,反而是心里藏奸。”
种碧想了想也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
回到内室,朱璺找了结香过来,悄悄地问了湘树的事:“你可看见了她今日有没有进内室,动过什么?”
结香叹口气压低声音,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汗巾道:“就是这个,奴婢还没下手,正等着姑娘的吩咐,这东西怎么处理?”
“物归原主。”朱璺道。
结香吃惊道:“姑娘已经仁至义尽,给了湘树几次机会,偏偏她还是想讨巧,要傍大树,从今往后,她是生是死,我们都不再管了。”
结香说着,又取出封信,道:“信与信物放在一起,只怕她有十张巧嘴,也说不清。”
“放进她的箱笼里。”朱璺有点心烦。
湘树,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怨我。
不知为何,昭叔叔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你对坏人仁慈,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大概就是昭叔叔最终登上帝位的关键所在。
性格使然。
结香略显迟疑,有点不忍心地叹道:“也许她是喝了郭夫人的**汤吧。”
朱璺抿唇不语,略显疲惫地支肘托着额头。
结香看了一眼,闭口不再聒噪,把那两样东西一起塞到湘树的衣裳底下。
昭叔叔说得对,对坏人仁慈,最终会害到自己。
她看了一眼结香合起了衣箱盖子,才道:“她其实从没有悔过,一直把我当傻子。若非留一个心眼,要受冤屈的就是我!”
结香很难过。实在想不懂湘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性!
郭夫人自以为打得一手好算盘,却想不到她们的把戏早就露馅了。
结香对湘树又气又叹,望向姑娘,道:“姑娘有没有想过这条汗巾的主人是谁?”
“自然是湘树的老相好。”朱璺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面上冷漠至极。
至于湘树是要嫁给瘸子、瞎子、老头还是癞头,全在她一念之间。
结香知道姑娘的心情不好。
换成谁也不好过,姑娘一心一意,不打不骂,却养了湘树这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像感情错付一般,怅然若夫。
难道湘树真得看中了郭夫人的银子?
朱璺的愠色慢慢地消退,平静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是啊,谁也怨不得。都是她的错。”结香忙道。
站在站外的种碧忍不住跑进来,面色凄楚,对湘树很是不舍。
“别哭了,一会湘树回来看见就起疑了。”结香劝道。
朱璺也道:“我知道你们一同从公主府出来的,感情要好,但是这件事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奴婢知道。奴婢之所以进来,就是担心情绪失控,站在外面被湘树走进来看见。”种碧抹着泪道,“湘树做出这种事,奴婢与她感情再好,也没有脸替她求情。奴婢知道轻重,姑娘放心。”
朱璺叹道:“这次郭夫人又要出什么狠招?”
说着目光落在窗棂边那一束凋零的菊上,湘树真是太用心了,拿这么新鲜的摆在房里,看来这几日没少想着她。
朱璺淡笑:“你们都记住,要像平日那样,不要露出马脚,她心细得很,很容易起疑。”
“奴婢们明白。”种碧吸着鼻子道。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大家误以为是湘树回来时,朗月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是昭将军送了灯过来。”
朱璺吓了一跳。
想不到南宫昭随心说的一句话,竟然没有忘记,真得送来了为她订制的灯。
看着这盏做工精致,用料考究的水晶莲灯时,她的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重,与围观着啧啧称叹的婢女们形成强列的对比。
婢女们越是赞叹这个灯的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她就越提不上劲,耷拉着脑袋。
等婢女们看得过瘾时,大家才发现姑娘好像提不上兴致。
结香走过来关切道:“姑娘,你不是还在为湘树生气吧?”
“才不是。”
朱璺一口否定。
湘树那个丫头,才不值得她郁闷这么久。
她只是为南宫昭如此的举动感到郁闷,却又不好提出来,若是自己多心,岂不是钻进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