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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历时一月,终于从西蜀归来,仔细算算日子也没有一月,也就二十来天,今日是他从西蜀归来的第一日,还没有经过家门,就已先来沛王府了。
沛王爷与世子亲自接待,大家正在花厅里聊着西蜀战况。
“听说将军不动一兵一卒,就将西蜀这片繁庶之地纳入我大齐之下,不知是否实情?”沛王爷问道。
南宫昭淡淡地喝着茶,道:“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乎,我的手下也损失了百余人,西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情急之下换了一种法子。”
他的话带有自谦。
朱纬听了就道:“只损失百余兵力,就一举拿下了地势险要的西蜀,足以彰显出昭将军的机智过人,兵法如神,是大齐子民的骄傲。”
昭将军道:“那位新录用的杨康,此次出了不少计策,他足智多谋,是个可造之材。”
“那太好了,有昭将军提携,杨公子有了用武之地。”
朱纬喜不自禁,毕竟南宫昭亲口夸赞了杨康。
要知道南宫昭惜字如金,很少这么毫不吝啬地称赞他人。
朱纬觉得杨康给自己长了面子。
这时人报:“老夫人来了!”
沛王爷起身相迎,南宫昭的目光望向门外那个慢慢在他的幽眸里放大的朱璺,经月不见,朱璺的神色较之先前愈发光彩夺目。
不知为何,南宫昭看到朱璺的神彩,眸光被闪到了,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南宫昭突然想起来,朱璺芳龄已届十五,早已到了论亲的佳时。
当看到南宫昭略显疲惫的幽眸正凝视着自己时,朱璺朝南宫昭颔首淡笑,这一笑,彼此经月不见的生疏感突然就消失了。
“恭喜昭将军打了胜仗。”老夫人刚跨进门就大笑道,“长乐、宜安快拜见将军。”
众人见过后,五公主扶着老夫人坐在正北首。五公主看着南宫昭不怒而威,天生王者气概的样子,心里微凛了凛。
老夫人道:“昭将军,可去面见圣上了?”
“还没有,听我大哥说,皇宫里发生了一件事,特来问问王爷情况。”
“不管发生什么事,昭将军出征西蜀,拿下经济繁庶之地,可喜可贺,赏赐不会少的。”
“我出兵原不为赏赐,只希望我们大齐能够壮大图强。”南宫昭闲闲道,“这么说来,太后被禁是实情了,太后禁于永和宫难道没有人反对?”
老夫人蹙眉:“反对有什么用。实权都在小爽手里。”
“论理,这事儿小爽做绝了。”沛王爷也道,“太后与皇上母子情深,怎么能为了权就硬生生地把人家母子拆散呢。”
“我也是站在太后这边的,若有需要,愿意助太后一臂之力。”南宫昭毫不隐晦地道。
杜老夫人担心他的话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忙粉饰道:“昭将军别听纬儿说笑,出征归来面圣最要紧,将军一会去吧,以防别有用心之人横加揣测。”
“老夫人说得极是。”
朱纬道:“下个月二十二是我的婚礼,昭将军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
南宫昭微愣,继而笑道:“恭喜纬世子,到时一定来。”
说着他眸光从淡笑不语的朱璺身上划过,又站定道:“老夫人的两个孙女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老夫人乐道:“是啊,若论起京都的女孩子们,就数我们王府的两个孙女儿最为出色,这点连我也不用谦逊。”
“那是。”南宫昭闲闲地应道。
五公主笑道:“长乐、宜安还不快谢谢昭将军。”
两个人听了后忙谢了南宫昭的谬赞。(。)
217 胜仗()
沛王爷原本重男轻女,加上丁夫人先前孩子流产的事,这两个女儿脱不了嫌疑,沛王爷没有把两个女儿放在眼里,直接叫她们出去玩,别碍着大人们聊事情。13579246810
听了这话,朱璺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随即就作揖离开。朱璧见状,也只好心存不满地离开。
说到底她还是沛王府的嫡女,父亲竟然直接像撵走庶女那样撵她,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南宫昭突然来到沛王府,一石搅起千层浪,丁夫人那里及早派琏哥打听南宫昭此次来的目的。琏哥站在院里朝花厅方向望来,就看见宜安乡主朝这边走,忙上前故作偶遇,“宜安乡主是刚花厅出来么?”
朱璺回头看了一眼花厅的方向,淡笑:“是啊。”
琏哥见她回答得简短,就牵出话题,道:“听说昭大将军来府里了,这一仗打了一月,应该打完了吧。”
朱璺淡笑:“是啊。”
身后的朗月已经警惕地看着琏哥。
琏哥不甘心道:“那到底有没有赢呢?”
没等朱璺敷衍,走在后面的朱璧嚷道:“当然是大齐赢了。西蜀现在属于大齐的江山。”
琏哥微愣,笑道:“昭大将军真是威武勇猛啊,连天险之地也能有一月之内收入囊中。”
朱璧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一眼朱璺,道:“你别抱侥幸,昭叔叔虽然回来了,但是乱闯祠堂的罪过还是要罚。”
正说着背后传来南宫昭冷冷的声音:“罚什么?”
说话的几个人吓一跳,蓦地回头就看见南宫昭手搭在剑鞘上,站在不远处,面色严肃地朝这边看来。
朱壁不禁打了个寒颤,道:“昭叔叔,是我妹妹做错了事,要吃家法呢。”说着颇有些沾沾自喜。
南宫昭的深邃的黑眸落在朱璺身上,经月不见,宜安怎么变了好多?
宜安的身上有一种介于少女与少妇的美。
南宫昭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问向朱璺:“宜安,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昭待她的态度显然比长乐亭主要亲近多了,朱璧内心不满,觉得南宫昭偏心。
宜安不过是他相救,在南宫府里住了半年罢了,竟把宜安看得像亲生女儿一样。
庶女的亲生父亲还在呢。
她心里忿忿不平地看着朱璺如履薄冰般地走到南宫昭面前,气打不到一处来。
南宫昭见宜安如兔子遇上猎人一般心惊胆颤地过来,内心也很懊恼,这才不到一月,上次在凤洲围场狩猎时的亲昵就生疏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宜安对他刻意地疏离呢?
“最近过得好吗?”南宫昭压低声音问道。
朱璺忙道:“好。”
朗月她们站得远,没有听清楚他二人说什么,看着南宫昭面色不悦的样子,朗月觉得出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得而知。
南宫昭看着朱璺粉红的脸颊,道:“听说重阳节那日发生了一些事,是不是真的?”
朱璺后退一步,南宫昭知道了什么吗?
她心虚道:“呃,就是受谢苏纠缠,老夫人已经警告过谢府了,想来日后不会再来骚扰我。”
“是吗?”南宫昭凝着她,宜安的面容如出水芙蓉一般,微微垂着,很是赏心悦目,“你放心吧,叔叔已经出征回来,再也没人敢来欺负你。”
他说着就招手叫身边的小厮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小厮点着头道:“小的这就去办。”
“昭叔叔,您方才说了什么?”朱璺看着小厮飞快地朝沛王爷那里跑去。
南宫昭淡淡道:“向你父亲请示,免了你的家法。”
朱璺微愣,南宫昭插手沛王府的事,会不会让老夫人及父亲觉得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南宫昭也明白她的犹豫,淡淡道:“放心吧,我说因为打了胜仗,欲求皇上免了所有人的责罚,当然你也不能罚了。”
原来如此,朱璺松了口气。
此时的阳光正好,细碎的光束被秋天的红枫筛过后,洒在南宫昭深邃立体的官上,映出了他俊朗的轮廓,如灿星般的黑眸,他看起来就像画中人似的。
“宜安还没有恭喜昭叔叔打了胜仗呢,这一场仗打得好快,昭叔叔不到一月就收复了西蜀,真是神速至极。”
南宫昭听了若有所思,他淡淡地看向朱璺,目光幽深:“宜安,叔叔一直希望这场仗能快快结束。提前回来。”
朱璺眨巴了下眼睛:“叔叔做到了。”、
南宫昭点点头:“提前了日。回来见你。”
末了他突然又补充了那四个字,朱璺微愣,继而朝好的方面想,笑道:“叔叔放心,我又不是软柿子,不会再受人欺负。”
南宫昭担心的可不只是郭夫人欺负宜安一事啊,看着她扑闪的杏眸,南宫昭淡淡一笑:“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我走了。”
正好他的小厮也回来了。
朱璺汗颜,转身看着南宫昭大踏步地离开了沛王府。
见南宫昭一走,一直在旁边观望的朱璧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璺:“别以为有昭叔叔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下次走着瞧。”她说着推开琏哥和朗月,气哼哼地朝祠堂走去。
琏哥也忙忙告退。
夜晚的璃园,星光幽暗,一袭皮质夜行衣的男子背对着朗月,冷冷问道:“为什么不说?”
虽然天气水凉,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压低怒火的质问,朗月的额头还是渗出了汗。她忙道:“禀主公,婢子只是——”
话没有说完,“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已经落在朗月的脸颊上。
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朗月头埋得更低,不敢言语。
“继续说。”男人沉冷的声音再次低低地响起。
朗月咽了口水,顾不得疼,再次禀道:“是因为明康提亲后,老夫人还没有答应下来,婢子已经在想办法阻挠那二人。”
男人闻言揭下黑色的面巾,露出那张轮廓深邃的面庞,薄唇再次微启:“这么说我冤枉你了?”
“婢子不敢。主公,婢子只是,在观察着明康的动向。”朗月再次诚恳道。
“哦,那你观察到什么?”
朗月轻咬着唇,然后道:“自从上次来提亲,被老夫人说了一顿后,他正在说服明夫人,但是明夫人没有妥协,这件事只要明夫人不妥协,明康那边,还是过不了老夫人这关。”
“盯紧点。”
“是。”朗月再次揖道,“只是婢子奇怪的是老夫人知道乡主清白不再,为何还有意让乡主嫁于明康。”
听了这话,男人的幽眸微微眯起。
是啊,这件事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杜老太妃回心转意的。
“主公还记得相亲之事吗?”朗月提醒道。
这件事他记忆犹新,若不是杜老太妃临时变卦,朱璺现在不知道在他的哪座别院居住了。
难道老夫人回心转意,是因为识破了清白被毁是假?
不太可能。
也许,是老夫人对宜安的身世有质疑吧。
朗月禀道:“颖川赵夫人提及吴郡的房婆子是在老夫人十大寿时,后来老夫人就把乡主单独叫进去说话,也是从寿辰那日起,老夫人对乡主的态度突然变得非常坦护。婢子猜测,老夫人是从那时怀疑乡主的身世。”
“除此之外,婢子还发现老夫人的心腹陈大娘暗自派人去了吴郡,这件事府里的人都不知情,连王爷也不知道,婢子是派了人暗中跟踪才得知的。因为房婆子被事先接走,所以陈大娘放出去的人扑空,老夫人那时应该就在着手调查乡主的身世。”
朗月说完,又谨慎地看了一眼南宫昭。
南宫昭疑道:“难不成,她们已经查到了什么?”
“婢子猜测也没有全查出来,毕竟没有人证物证,但可以肯定一点,老夫人觉察到珠丝马迹了。”朗月忙禀道。
南宫昭的面庞沉冷如天上那一钩细月。
朗月顿了下,再次道:“婢子还有事禀报。”
“什么事?”
“谢苏。”朗月不满道,“这个人纠缠乡主不止一次了,婢子请主公示下,要不要让他吃点苦头,警告一下?”
南宫昭淡淡道:“你只要管好这里,那个人不用你插手。”
“婢子遵命。”
谢苏那厮正在勾栏花天酒地,突然一群劫匪跑进来,威胁众人要命钱留下。
谢苏同一众士大夫一样,从温柔乡里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跪地求饶,把身上的金银都给丢给了劫匪,那劫匪反而觉得受了侮辱,不由分说砍死了谢苏,吓得一地女子瑟缩在角落里。
第二日谢苏夜里在勾栏被杀的事就传开了,也传进了沛王府。
所有的人都道活该,谢苏那厮得罪的人多,而且行事不端,很容易引起纷争,竟然巧不巧的就在勾栏遇上劫匪,真是天理彰章。
当北灵院的婢子们听说了这件事后,都道大快人心,痛骂着那个龌蹉的家生子,这回劫匪替姑娘出了口恶气,大家忽觉得劫匪有眼光,知道谁该杀。
只有朗月婢子知道谢苏是怎么死的,不得不说,南宫昭行事利落,不留痕迹,外人只道是匪徒为财杀人。
而官府的人也查不出所以然,这件命案就以劫匪谋财害命盖棺定论。
听说了这件事时,朱璺虽觉快意,但总觉得这件事与南宫昭有关。
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朗月,若有所思。
此刻的京都沉浸在中秋临近的喜悦之中,南宫昭大将军不费一兵一卒一举攻下西蜀要地的消息传呼得越来越神。百姓们津津乐道。
京都城各处的花灯提前七日亮起庆祝,中秋节也越来越近,府里也准备着前往中山王封地参加婚礼仪式的新衣。
朗月就提议去看花灯。
“听说广场上有个莲花灯有两层楼高呢,京都的百姓都在观仰,姑娘,也去看看吧。”结香附和道。
结香的话惹得种碧和湘树都急着想去看。
朱璺想了想,招湘树过来:“郭夫人这几日是不是还盯着你?”
大家在提花灯,姑娘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人惊讶。
湘树犹豫着点头:“上次特意教奴婢说了那番话,而且借着搬花惩戒了奴婢后,现在又让奴婢伺机而动。”
“她想对付我,我这院子里也只有靠你帮她了。知道我信任你,故而想放长线呢。这件事若被郭夫人发现,我保不了你,为今之计,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听姑娘说得严肃,湘树的面色僵住,“姑娘您说,婢女听您的。”
“我放你出去。你可愿意?”
听了这话,所有的婢子都怔住了,湘树怔怔的,姑娘的话好像做梦似的,
湘树不解道:“姑娘,婢女只想跟着您。”
“我担心郭夫人会找你麻烦,不如趁这个机会,送你出府,让明公子安排你去别的地方,我会对老夫人说逛花灯时你走丢了,这样郭夫人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湘树猛地明白了姑娘的良苦用心,可是出去,即便是有明公子照料,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里有在北灵院里自在。
她摇摇头,央道:“姑娘,婢女只想服侍您,哪也不去。”
朱璺面露难色,把湘树留下来,日后若被郭夫人察觉,郭夫人若像上次那样直接带走湘树怎么办?
朗月劝道:“既然湘树不愿意离开,姑娘就不要勉强她吧。要不从今儿起湘树就跟着姑娘出入,形影不离,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湘树在,姑娘也可以提前知晓郭夫人的计划,这对姑娘不无益处。”
种碧与湘树感情甚好,也帮着劝道:“姑娘就随了湘树的心愿吧。”
看着湘树满眼期望的样子,朱璺叹口气:“我尊重你的选择,从今日起,你同朗月跟在我身边。”
“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