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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操劳,养好身子要紧。”老夫人淡淡道。
郭夫人忍不住露出笑容,正愁着怎么向老夫人开口取消软禁的事,老夫人不提,当下双方都心知肚明,软禁一事该翻篇了。
郭夫人这时觉得老夫人还是向着她的。
只不过有时恨自己不争气,触犯了老夫人的底线罢了。
郭夫人打从心里的得意。
丁夫人完全被她比下去了。
郭夫人等人退去后,老夫人重重地放下佛珠。
五公主端来一杯热茶,劝道:“母亲,别生气”
老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这两个人愈发把我当成糊涂蛋。”
五公主不忍说什么好,陈大娘淡淡道:“老夫人,丁夫人心急了些,郭夫人呢,又喜欢为自己挖坑,其实说糊涂,老夫人一点不糊涂,糊涂的是郭夫人,丁夫人和老夫人一样,都精明着呢。
“婢妇真担心,郭夫人会不会被房姬引起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如,老夫人说出来更好。”
五公主不解道:“说什么”
“你小辈人家跟着掺和什么。”老夫人显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心中的秘密,话题一转,道,“谢家的家生子可还常去公主府”
五公主点头道:“天天去,那厮不是个好东西,母亲千万别把宜安交给那厮。”
陈大娘笑道:“五公主放心吧。老夫人问这个,只是想知道那家生子会不会在驸马爷那里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五公主不解。
陈大娘看了一眼老夫人,又替老夫人解释道:“老夫人怀疑,那家生子的身上的箭伤非猎人所射,而是有人替宜安打抱不平才故意出气的,老夫人担心那家生子在李尚书那里说些添油加醋的话,害了打抱不平的人。”
“打抱不平者是谁”五公主问。
老夫人淡淡道:“是明家的二儿子。我亲自拷问的朗月那个丫头。多亏了明公子相救,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误了明公子。”
五公主深吸一口气,谢苏那厮的伤原来是明康所为,而明康是为救宜安。
明康,她当然要护得周全。
沉默一会,五公主笑道:“李晏那人对谢苏是百依百顺,我会想办法让李晏放手的。”
“你好好和李晏说。”老夫人耐心道。
五公主忍不住笑:“母亲,为何要和说呢,我自有办法不用说,也让李晏不再插手明康和谢苏之间的恩怨。”
“你有什么法子”老夫人奇道。
五公主附在她耳边轻声嘀咕几句,老夫人点头道:“还是你点子多。就这么办吧。”
陈大娘见老夫人如此,就笑道:“五公主自小聪明伶俐,想来这点小事是难不到公主的。”
“可不是。这点我毫不谦逊地说,荣儿是几个公主里最聪明里的,可惜却便宜了李晏那厮。”老夫人怜惜地摩梭着五公主的后背,五公主年纪再长,在老夫人的眼里也还只是个孩子。
陈大娘忍不住问:“五公主想到什么法子”
“大娘,这是机密。”五公主眨眨眼睛神秘一笑。
陈大娘也笑道:“看得出五公主是胸有成竹,要救下侄女婿呢。”
当晚公主府里发生了一件事,李晏从沉睡中醒来后,发现谢苏与身边的一个侍童有染,李晏气愤不过,拿了皮鞭就狠狠地抽了谢苏与那侍童各十个鞭子。
谢苏痛得嗷嗷直叫,极力不承认。
李晏见如此,朝身上啐了一口,挫着牙道:“呸,混账的阉脏东西,我抬举你,你竟然吃里扒外,跟我的身边人搞到了一起,还不承认是说我的眼睛瞎了吗”
说着又气急败坏是朝谢苏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打得谢苏身上出现好几个血印子。
可怜这个谢苏旧伤未痊愈,又添新伤,回到谢府里就病卧不起。
李晏想了想谢苏指责明康的不是的事情,心里忽觉得多亏了明康替出了这口恶气,要不然谢苏那厮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下流事呢。
五公主得到密报后,就悄悄地告诉了老夫人。
杜老太妃纳罕公主做事的效率之快,奇道:“你怎么知道那厮与李晏的身边人有问题”
五公主笑道:“这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只是今日这个恰当的时机爆出来罢了。母亲放心吧,经历了这件事后,李晏对谢苏失去了耐心,也不会为了去找明康算账。”
老夫人点点头,陈大娘笑道:“婢妇活了这么大岁数,都不及五公主一半的聪明,不能替老夫人解忧,真是惭愧。”
杜老太妃笑道:“老货,你跟着我吃香喝辣的,身子好好的陪着我,就够了。”
说得陈大娘连声笑道:“有老夫人这句话,我就做个米虫。”
说得大家笑起来。
快到世子下定宴请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慢慢地高涨起来。
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为即将到到来的宴会做准备。
郭夫人突然得了这份差事,精神愈发抖擞,恨不得把府里的金山银山都花在世子的宴会上。
这一日,李步刚汇报了必要的采购事项后,陈大娘来了,道:“老夫人说,世子的宴会,姑娘们都该额外做件新衣裳,库房里还存不少的蜀锦,给杨家一匹,剩下的料子都取出来给长乐和宜安做衣裳,长乐两件,宜安四件。”
郭夫人原本温和的脸色一僵,道:“库房现在由华椒院管着,应该问丁夫人,但是,陈大娘是不是听错了是长乐四件,宜安两件吧”
长乐是嫡女,宜安只是个庶女,庶女凭什么比嫡女还多了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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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布料()
“是老夫人的私库房,一会你派个人来取布料。”陈大娘笑道,“婢妇听得清清楚楚,是长乐亭主两件,宜安乡主四件,按照品级是这样的。”
陈大娘重点突出品级二字。
郭夫人已然明白,讪笑:“既然如此,一会我让吴大娘去取来。”
“现在就过去吧。”陈大娘笑看吴大娘,“离宴会还有三日,早点做好,宴会那日,姑娘们穿着好看,老夫人看着心里也高兴。”
郭夫人强笑:“既然这样,吴大娘就随陈大娘去吧。带上几个婢女去把布料取来。”
不一会儿,吴大娘带着婢女抬了一个箱子回来,找开看时,里面满满的上品蜀锦,格外绚丽。
郭夫人命人把蜀锦都取出来,然后对吴大娘道:“去把长乐喊出来,让她先挑一挑。”
吴大娘笑道:“婢妇这就去。”
等朱璧雀跃地奔过来时,郭夫人正在低头看着那几匹布。
朱璧笑道:“这么多,母亲都送我吗?这件布料能做上十件了。”
郭夫人叹气道:“哪来的十件,有一匹是给杨家的,剩下的还有那个庶女一份,这些布料的确是很好,可惜要被个庶女糟蹋了。”
听了这话,朱璧不甘道:“杨家就算了,母亲为何还要给那个庶女?长乐不管,都是我的。”
“别耍性子,这些都是老夫人私房的衣料,现在拿出来给你们小姑娘做衣裳,母亲特意叫你过来,让你先挑,长乐你看这匹花样怎么样,很衬肤色。”
说着拿了绯色的蜀锦在朱璧身上比划。
朱璧看了那四匹布料,只得依道:“那我要这两匹。”
说着拿起旁边牡丹花样的蜀锦在身上比划,笑道:“好不好看?”
郭夫人叹气道:“长乐穿什么都好看。宴会上还是选择这匹做吧,花色不复杂,也亮一些,会成为关注的焦点。”
“那一样我也喜欢,这个牡丹花的我也喜欢,长乐就要这两匹。”
郭夫人犯了难,吴大娘忙对朱璧解释道:“老夫人说有一匹送给杨家,长乐亭主两件衣裳,那个庶女四件,长乐亭主,这意思也就是您只有一匹,而那个庶女两匹呢。”
“这像什么话!”朱璧气愤道,“好歹我也是嫡姐,老夫人不可能让我的衣裳比庶女的还少,一定是听错了,母亲,老夫人不可能那么做。”
郭夫人叹道:“以前不可能,现在啊,老夫人的心眼慢慢偏了,长乐先忍下这口气,母亲自会想办法对付那个庶女。”
朱璧不舍地看着手上牡丹花料的布匹,道:“可是长乐就喜欢这两样。”
“你若喜欢,母亲让你大哥改日去西蜀多带些回来。”郭夫人劝慰道。
朱璧觉得有点委屈,放下手中的布料,突然就拿着剪刀,掀起那布匹,就朝里面狠狠地扎了几个眼。
“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那个庶女得到,她还不配!”朱璧说着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满意地叫婢女把布匹外面安然完好的一层卷起,盖住里面被扎坏了地方。
郭夫人并不反对,看着那些坏掉的布匹,心里大快,道:“长乐,母亲也很不喜欢那个庶女呢,这件事本就是你祖母做得不对,你放心,母亲一定会让她声败名裂的。”
郭夫人说着瞳孔放大地看着前方,那空气里好像有什么让她惊喜的地方。
“夫人,婢女这派人把布匹先送到杨家吧。”吴大娘道。
郭夫人点点头:“也好,就把这一匹送过去。”说着随意地指了剩下的其中一个,
朱璧想了想道:“母亲,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杨七姑娘常常去白马寺的凌烟阁里弹琴,引得外男驻足欣赏,母亲觉得这里面有没有文章?”
郭夫人一凛:“你听谁说的?”
“从前的刘芳说的,还说什么杨七姑娘有个相好的,也不知道是污蔑还是真的?”朱璧又道,“刘芳那只乌鸦妄想攀附大哥,想一步登天变成我的嫂嫂,那些日子我与她周旋了好一阵子呢,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总是在我面前提起杨七姑娘的坏事。”
“这事不足为信,刘芳既然想要攀附,中伤杨家姑娘的事就见怪不怪了,毕竟杨家姑娘是她的竞争对手。长乐,这件事别告诉你大哥,免得你大哥误当了真,就不好了。”
“嗯,长乐明白。”朱璧说着又比划起她看中的衣料,想了想道:“为什么庶女四件,我才两件?”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母亲也没办法,不过长乐你放心,等到宴会那日,母亲一定要把你打扮成最受瞩目的焦点。”郭夫人劝道。
这几****身子不是很好,劳心费神,有些小计较的事慢慢得顾不上了,显得力不从心。
见朱璧还在生气,吴大娘也劝道:“有一匹已经坏了,现在那个庶女也只能做出两套,亭主放心吧。”
“就是觉得老夫人真偏心。”朱璧气道。
郭夫人阻道:“长乐够了,不要老是说重复的话,老夫人知道就更不好了。”
朱璧这才闭口不言。
郭夫人睨了她一眼,摇头叹气,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不像那个庶女,表面装傻,实际比谁都精明着呢。
郭夫人对吴大娘道:“一会叫裁缝过来量好尺寸,长乐的两件务必派个人盯好,不好搞错了,至于庶女的别管,做得好不好都与我们无关。”
吴大娘笑道:“夫人这个婢妇自然懂得。”
北灵院那里直到裁缝来了,朱璺才知道做衣裳的事,吴大娘笑道:“姑娘要不要去荣椒院看看布料?都是郭夫人的心意呢。”
“不必了,母亲做的我都放心。”朱璺淡淡地道。
裁缝量过后,吴大娘笑道:“既然如此婢妇告退。”
见她们走远了,朗月奇道:“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日那老货看起来挺客气的。”
“是因为心情好吧,也不知道布料动了什么手脚。别管了,眼下的事更要紧,你打听清楚了吗?郭夫人邀请的名单都有谁?”(。)
200 宴会()
朗月点头:“婢女从李管家那里悄悄看过名单,果然有谢苏,这次郭夫人是想坐实姑娘私通幽会的罪名。”
“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朱璺失笑。
“湘树说这几日五大娘一直逼着她向姑娘游说,要点沉香,还有三日就是宴会的时候,估计郭夫人会在那时动手。”朗月淡笑地轻语着,眼看向门外不远处的五大娘,五大娘偏偏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朱璺沉思片刻,淡笑:“不急,等到宴会那日,再点沉香。”
接下来的两日府里已经焕然一新,愈发有过节日的氛围,即使是每年的中秋、春节,郭夫人都没有这么慎重过,好像这场宴会是朱纬的婚庆日一样。
京都的四大家族,郭夫人娘家哥哥郭尚书都赶了过来给郭夫人撑腰。
老夫人看到这热闹的场面,略有忧虑。
宴会这日早晨,北灵院终于换上了沉香,五大娘见状不失时机地催促湘树行事,她亲眼看着湘树把迷香洒进去才放下心来。
因为今日是行事之日,湘树在五大娘示意下将前几日迟迟未洒的迷香都一齐洒了。
偏朱璺带着结香和种碧、朗月三个丫头从早上出门去给老夫人请安,就不见回来,五大娘无力吐槽。
荣椒院里,郭夫人正同老夫人笑着解释布料有坏的事,只能帮宜安做两套衣裳,并把布料拿进来让老夫人过目,布料上已经不止朱璧扎下的那几个坏处,还有猫爪划破的痕迹。
老夫人蹙眉道:“可惜了。”
“老夫人,您的库房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哪来的猫呢,这布匹,依儿媳判断,是搬出去后才坏掉的,只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有无意。”
郭夫人生气道:“丁夫人,你又想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这么好的上品蜀锦,坏成这样,我也觉得很可惜,你还说风凉话!”
丁夫人笑道:“是啊,这么上品的蜀锦被破坏成这样,真是太可惜了,长乐亭主这回可满意?宜安乡主品级比你高,身份比你尊贵,却只能和你一样的两件衣裳,你的面子也挽回了吧。”
正在试衣的朱璧气结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布料坏了关我什么事!”
“哟,长乐亭主激动个啥。我也只是说说,不做亏心事,还怕人污蔑不成,有句话叫清者自清,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走到门外的朱璺听见她们在起争执,待她们话说得差不多后,才微笑着走进来行礼:“老夫人安康。”
老夫人在看到宜安后深锁的眉头舒服开来。
五公主招手道:“宜安过来试试新衣裳,老夫人给你们两姐妹的心意,还不快谢谢老夫人。”
朱璺听了就笑道:“多谢老夫人,五公主若不说,我以为是嫡母送给宜安的,原来是老夫人的心意。”
郭夫人听了觉得她话里有话,有点不高兴。
本来吴大娘是瞒着朱璺的,没随想老夫人要把孙女们叫过来试衣裳,这下好了,在庶女的面前丢了面子。
老夫人是过来人,知道郭夫人拿了她的人情做面子,虽然不舒服,看不顺眼,但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不想计较,毕竟阿纬的宴会就要开始了。
老夫人的四匹蜀锦除了蜜色的送给了杨家,朱璧得了绯色的,剩下的两匹,牡丹纹的已坏了,还有一匹暗绿色的,做了两套给了朱璺。
颜色虽然黯了些,好在朱璺天生的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老夫人乐呵呵地看着她穿上其中一件袄裙,衬得她肌肤更显水嫩,绿色织地的衣裳与她发髻间带的红色堆纱宫钗相得益彰。
想不到这套衣裳穿在朱璺身上会衬得她整个人更美,朱璧的肺都快气炸了,早知道把这不起眼的暗绿布匹先毁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