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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那层层密不透风的大祭司长袍下面,是这样一具妖娆极致的身体,难怪即使是男子也挡不住诱惑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圣珈的声音响起。
另一位男子赤身露体,呼吸还未平定,他靠在圆枕上,目光注视着圣珈的一举一动:“大雪封山,孤是回不去了。”男子起身,从圣珈身后张开双手将他揽在自己的怀中,“孤留下来陪你不好么?”
圣珈的语气平淡异常:“你别忘了,你的太子妃还住在这里。”
我站在门边的石墙后面,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与圣珈同榻的人,是东朝的太子楚英。楚英听了圣珈的话笑了几声,他勾起圣珈乌黑的长发盛于唇边轻轻一吻。
“那就让她来看看好了,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楚英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整个人莫名的一抖,圣珈勾唇冷笑了一下,不知是对谁的讥讽,他转过头正要与楚英说话,却看到寝殿门口,一角衣袂飘过,他一愣,猝然一笑,笑的比神殿外的风雪里的红梅还要凄裂。
第151章摇光帝姬凤起天阙3()
我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再出来,直到两天后,我自己熬不住了,走出自己的房间,发现楚英已经走了。然而那天晚上的事圣珈没说,我也没提,就当做我从未看见过一样,只是心里像是被压着什么东西,令人抑郁的无法呼吸。
天阙的春天来得很晚,山下已经是人间四月,天阙的冰雪才刚刚融化,我最终还是藏不住心思,圣珈教我下棋的时候,我开口问了他:“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珈听到“太子”两个字神色如常,他又用一颗黑子堵住了我的破城之路。”怎么突然对太子感兴趣了?”他反问我道。
“我是东朝的太子妃,当然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拿着白子冥思苦想,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太子啊,他有病。”千想万想,想不到圣珈是这样回答我的,他所说的“有病”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呢?
“哪儿病了?”我追问道。
圣珈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黑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里有病,而且,病的不清。”
我:“……”
而他却继续感叹着:“你若是真的嫁给了他,以后也许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在他面具下的神色意外的认真,而圣珈的这句话,耐人寻味。
若是真的嫁给他……难道我不是已经在几年前被订下来的太子妃么?在这东朝里,难道我的身份还会有变数?而东朝的太子楚英,他喜欢的人是圣珈么?龙阳之好,分桃断袖之癖,所以在我来了东朝后,他就不打算见到我。
而圣珈,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对太子楚英……我想到这里,便不敢继续往下再想。
春天来临,楚英太子就没有再来过神殿,一日闲来无事,圣珈就带我下山去走走,他出门依旧是一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布衣行头,头蓬遮盖了上半张容颜,下半张面容又被布一圈圈的包裹着。
我曾经问过圣珈为什么不已真面目示人,他说这是大祭司的规矩,大祭司是神的化身,神千变万化,一日能变出八十一种模样,若他将面目示人,他就只是人,而不是神在地上的代行者了。
山下的集市人多而热闹,为防止我走掉,圣珈一直都牵着我的手,我去过的地方,除了皇宫就是天阙上的神殿,从未经历过俗世的热闹。今日被圣珈带下山来,双目顿时被集市的繁华与热闹吸引。
圣珈带着我买了一些粮食蔬果,在肉铺买肉的时候,肉贩子笑盈盈的目光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圣珈要了三两的肉,他足足切了十两给了圣珈,却只收三两的钱。
“多出来的肉就送给这位小娘子了。”肉贩子憨厚的笑道,他用围裙擦着手,又忍不住对我问道:“小娘子是哪户人家的,以前都没有见过,小娘子今年芳龄啊?”
我握着圣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圣珈拔下案板上十斤重的刀把十两肉一划,挑出了七两丢在了肉贩子的面前。”这肉,你还是留着送别家姑娘吧,人家都已定亲了,可别瞎打主意。”
圣珈轻巧的把十斤的刀往案板上一放,刀子没入案板两三寸的厚度,肉贩子盯着圣珈顿时目瞪口呆,他常年用这么重的刀,也不可能一插就插进案板这么深,眼前的男子身形消瘦,却有这样的力气,说明是个练家子的。
肉贩子憨笑着伸手去拔刀,却没有拔起来,“小爷好臂力啊,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这小娘子与你定亲了。”
我知道自己是被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圣珈就拉着我离开肉铺了。他走到一半,忽然低下头来看我,我已经长到了到他胸口的距离,微微一抬头,就看到他仔细探究我的目光。
“没想到你已经长的对男人有吸引力了。”圣珈说道。
南朝皇室的人,有丰厚的水土养着,自然长相都不差,我像母后,没有表情,或者神色稍微严肃一点的时候,就会令人有一种孤傲冷漠的压迫感。每日对着镜子,我自知自己在神殿是没有长歪掉的,这样的容貌放在哪里都能算出类拔萃的,只是圣珈,他居然这时候才注意道么?
“难道你之前都没有发现么?”我问他,我自信自己容貌生的也算姣好。
“没有,我以为你只是长得过得去一些。”圣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我:“……”
我和圣珈在山下一直逛到了傍晚时分,他站在河水边,望着对岸的青山,离我们所在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渡口,白天来这里赶集的人,傍晚时分便会坐船离开。
“在这里,坐上船,绕到那座上的背后去,便是帝都建安,若出了建安,往外走,便是更广阔的地方。”圣珈忽然开口说道,我并不太懂,他此时要表达的意思。
“我从金陵出来的时候,发现沿途经过的地方都很漂亮的,只是车队要前行,很多地方都来不及细看。”我站在圣珈身旁,对他说道。
圣珈目不转睛的望着对岸的山,仿佛自己也跟着船渡到了对岸,去往更远的地方:“真好呐,能够走出去。”他语气像是在羡慕我,“我也想出去看看,山川河流,大漠孤烟,塞上草原与成成群的牛羊,奔跑的野马,可惜了……”
当最后一缕夕阳的光芒收入的山中,灰暗的暮霭下,圣珈牵着我的身转过身:“我们回去吧。”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圣珈心情并不怎么好:“我们以后还会来山下么?”我问他。
“嗯,你想来我便陪你来。”他边走,边回答着。
“那我以后离开天阙了,去往外面更广阔的地方了,你会陪我去么?”我继续追问着他。
圣珈愣了一下,久久的才说道:“作为大祭司,我不能离开天阙的。”
他就像是被锁链锁住脚的鸟,他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翅膀早已经被折断了。
下山后的没几天,东朝皇宫里的宫人终于拜访了天阙的神殿,他们来这里一半是为了我,另一半是为了圣珈。
“下个月,二皇子从大宛回来了,圣上想带他来神殿里接受三生池的洗礼,二皇子去大宛多年,此次回来,要洗去身上的污秽才能进宫里去。圣上还希望大祭司能主持祭奠,宣告祖庙,二皇子回来了。”
宫人絮絮叨叨的和圣珈说了很多,东朝的皇室是信奉巫神的,每逢国家发生什么大事,或是帝王心血来潮要做什么决定,都要来神殿里问过圣珈,让他与天通话,传达上天的旨意。
东朝的人还认为,人若离开的国土,在外行走身上便会沾染到很多污秽,回来的时候,就要洗去这一身的污秽才能踏进家门。
阅读了东朝的典籍,我也明白,东朝的人送我到神殿里,就因为我是外族人,他们要用神殿里的神气将我身上的污秽洗去,这样的我,才能进入东朝的皇宫。
圣珈一只手撑着额头,靠在正殿中的石座上,他声音慵懒的道:“主持祭典就要跳祭神舞,若只是为了一个皇子,还不足以让本座去为他跳祭神舞。”
对于圣珈的这个问题,宫人似乎早已想到了,他的目光往我的身上看了过来,“我朝自古以来,神皇一体,皇室中所娶纳的妃嫔都是要能擅巫舞的女子,这几年太子妃在神殿里,应该跟着大祭司学了巫舞。愿太子妃能在祭典上跳一曲祭神舞。”
东朝来的宦官走了之后,我和圣珈说:“你这几年没有教我跳过舞。”虽然我曾见他跳过巫舞,但我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只需要大祭司懂得就可以。
“你现在学就可以。”圣珈则轻松的说的说道:“巫舞就跟跳大神一样,随便糊弄一下就可以。”
“你以前都这么糊弄过来的么?”我问他。
“当然不是,乱跳是会得罪神明的。”他回答道。
我:“……”
我在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学会了祭神的巫舞,圣珈说,东朝的历代皇后,太子妃她们都是巫女,在皇宫中也担任着神的代行者的角色,即使我是南朝的帝姬,我嫁入了东朝,也要成为一名巫女。
那为什么,这几年来他从来没有教过我这些?我问圣珈,圣珈却说,他一点都不喜欢与神殿有关的一切。他说完,我还处在震惊中,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圣珈已经离开了。
每日,我在女娲脚下的莲座上练舞,圣珈坐在一旁指导我,他对我是严苛的,可是无论我怎么跳,也无法达到他的境界。圣珈,就在最开始的时候,为我示范了巫舞,他的舞,阴柔与阳刚并行,黄金的面具下,他如神祗在云端舞蹈。
圣珈的舞让我想起了东朝神话里的传说,“湿婆在跳舞,那是宇宙的舞,是世界的舞,他在燃烧着的团团火焰中翩翩起舞,他舞蹈的节奏,就是四季变迁的节奏,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缤纷花雨,湿婆在莲花座上舞蹈,贪嗔痴恶,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四散虚无,他是宇宙的唯一……”
祭典的那一天,我穿着红白色的巫服,四肢上系着金铃,手腕上各有两根大红色绸带,我赤着脚在正殿里跳舞。
这一天,我也见到了东朝的皇帝和皇子,东朝宸英帝他坐在圣珈的身旁,身上穿着祭典的服饰,服饰上的花纹和圣珈身上的大祭司袍很相近。宸英帝年近四十,看上去像个三十多岁的人,与我的父皇比起来,宸英帝显得英武很多。
第152章摇光帝姬凤起天阙4()
而太子楚英他也来了,坐在宸英帝的身旁,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圣珈的身上没有离开过。宸英帝的另一位皇子楚珩看上去与楚英很不像,他坐在圣珈的下手,整个人显得与东朝的皇室有些格格不入。
我收回视线,专心舞蹈,昨晚上,圣珈说,若是我跳砸了,千万不要说,我的巫舞是他教出来的。
用巫语吟唱的歌将整个祭典变得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气息,圣珈坐在上首,他转过头见宸英帝目不转睛的望着在下面起舞的少女,帝王的目光如猛兽般将舞蹈的少女锁定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圣珈将视线转向太子楚英,两人目光相交,楚英对圣珈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圣珈阖上眼眸,从胸口里涌出了无声的叹息。
祭典结束后,二皇子楚珩要去三生池浸水,清洗身上的污秽。一曲祭神舞,我已经被当做了合格的巫女,宸英帝命我作为指引楚珩的巫女,为他继续主持三生池的洗礼。
三生池其实就是三个圆形的水池,承接着从天阙最高峰上流下来的泉水,三个水池分别代表着“过去”,“现在”,“未来”,我的任务就是将每个水池的水从楚珩的头上浇灌下去。
“哗。”的一声,过去池的水从楚珩的头上倒下,三生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四周安静一片。
我抬起手中的陶罐,要将现在池的水倒下的时候,楚珩突然开口问我:“你说淋了这些水,真的会洗去污秽么?”
“我不知道。”我回答他,“所谓的污秽,是在人心里的,你认为洗去了,那就洗去了。”
楚珩听了我的回答笑起来:“太子妃跟着大祭司还学到了挺多东西的,连说话都变得神叨叨的了。”
楚珩抬起头来,视线从我的脸上划过,那双眼睛里起伏的情绪没有一点的宁静,而是像云海一般的翻涌,我心里莫名突的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又是“哗”的一声,一罐水从楚珩的头上倒下。
接着楚珩走到了未来池内,他走下池子里,突然伸出手,把我也拽了进去,我整个人扑倒在池里,又被他给捞了起来。还来不及抹掉脸上的水,整个人的呼吸就被堵住,他突然开始吻我的脸,咬我的唇,我整个人慌了起来,在水里不断的挣扎。
楚珩将我抵在池壁上,目光已变得疯狂起来,“你知道我在大宛都经历了什么么?”他突然对我说道,我对他经历了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只想从池子里离开,然而我一转身,他就一把扯掉了我的腰带,衣服松散开来,被水浸透变成了千斤的重担压在我的身上。
他抓住我的手臂,让我正面对着他继续对我说道:“我的父皇想要大宛国千匹宝马,国库无积蓄,就把我送去给大宛国当质子,我被欺辱,在大宛国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他们都把我像奴隶一样对待着,我所受的一身污秽,真的能洗掉么?”
“你放开我!”我对他曾遭受到怎样的欺辱没有一点的兴趣,我想要挣脱他,楚珩的力气比我更大,水花四溅,整个袖子被他一把扯了下来。
他双手抓住我的脸,整个身子贴近我,我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整个人战栗了起来。而他看着我,却笑了起来:“太子妃,即使我强暴了你,我的太子哥哥也没有任何意见吧,他可是有断袖之癖的人,绝对不会去碰任何女人的。”
“你疯了!”他不过就是想报复,报复自己在大宛所受的苦,抗争不了宸英帝,对抗不了太子,就把仇恨施加在我的身上。
楚珩的手扯下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被他抵在池壁上无处可逃,他像发狂的野兽一样,突然将腰腹往下猛地一沉进入我的体内。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三生殿绘满漫天神佛的天花板,几乎未反应过来,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贝齿紧咬嘴唇,血液染红了雪白的牙齿,唇边,血色蔓延,池水中一缕血丝绕过大腿飘出,很快便散在了水里不见踪影。
我听到他的喘息,低吼,感觉自己就像被野兽掐住脖子一样,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呼叫只会带给他更多的快感,我紧咬着牙,不让疼痛从嘴里溢出来。我不知道这样的冲击究竟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当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趴在池边,身上的巫服零碎不堪,衣料飘浮在水面上。
我艰难的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全身脱离的倒在地上,我撑着手坐起来,胸口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我抓着破碎的衣服掩住自己身体,却发现这些碎布什么也掩盖不住,忽然一件长袍落在了我身上,我愣了一下,感受到有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此时,我根本不想以这个姿态见到任何人。
然而那个人却蹲了下来,将披在我身上的长袍系好,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圣珈,我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