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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普通百姓,不能擅自处死,就算抓了以后肯定判死罪,能俘虏也一定要俘虏,因为还需要用他们当着老百姓的面对行刑,来警告普通百姓。安禄山现在要考虑的是,是怎样才能在尽量自己少损失的情况下,多俘虏这些了乱民。
虽然自己只要出去抓了首恶,就肯定能达成这个要求,但是首恶会在哪儿出现呢?谁是首恶呢?安禄山一阵烦恼。
唉!手上的人手还是不够用呀。
还有一点让安禄山稍稍皱眉的,就是有关这个情报,那个河南尹李尚隐为什么一点都不重视,如果是真的,虽然不可能造成大的损伤,但他这个河南尹肯定会因此掉乌纱。就算不是真的,毕竟皇帝现在在河南,李尚隐也要抓好治安,严查此事呀!他可是有名的良吏,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安禄山心中不由一动,假如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并且造成了极大的损伤,事情的首责,好像是应该是由自己这个检校洛阳城门防务来负呀!难道……
安禄山摇了摇头,张说不是那种人!不可能单为了儿子的事情,就把自己往死里整,何况自己和他还有歧王的那层关系,应该不会这么恶毒。
到底是谁呢?哼!还是等这件事情结束再说,如果没乱党攻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真有乱党攻城,到时候看看谁出来给李尚隐说情,就是谁知会李尚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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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庚寅,妖贼刘定高率其党夜犯通洛门,尽擒斩之。”——《旧唐书》
考虑了再三之后,安禄山还是决定把亲自驻守的地方放在通洛们,因为乱党是乌合之众,都是匆忙拼凑起来的。如果想攻城,就必须选择一个能够尽快攻击皇宫的地方,要是时间长了,别说城中驻军反应过来会来扑杀,就是乱党自己,也可能会因为漏*点过去了,而自相溃退。
安禄山这几天晚上,一直是在陪各门卫士守城,今天刚好轮到通洛门。为的就是事发后,不让朝臣觉得自己是早有准备。
五月的夜晚,还稍微有点凉,安禄山身上穿的是心芸亲手缝制的外袍。没有穿铠甲,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内里还是衬了那件金丝软甲。
“咄!咄!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临近坊内的打更声,提醒安禄山已经是三更天了。
据情报显示,乱党就是今晚攻击,三更天了,应该是最容易发动攻击的时候了。
安禄山把肩上的外袍卸下,折了几折放好,待会儿真打起来,爱人亲手缝制的外袍,必然会受到损伤。
“周将军!你休息一下吧!我代你巡一会儿城墙!”安禄山对着刚刚巡查路过的通洛门守将笑道。
“不敢!末将不敢!安将军能陪我们守夜,将士们已经感动万分,怎能再劳累安将军代末将巡城!”那个青年将领谦虚道。
本来还有点不满这个主要依靠裙带关系提升的上司,但这个上司一直以来的表现,只能用精彩来形容。最近几天,又连续陪各城门的将士守夜,这样尽责爱属的上司,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守将心中,已经对安禄山充满了尊敬。
“呵呵!无妨!你休息吧!我去就可以了!”安禄山笑着拎起自己的陌刀。
那个守将那里真敢休息,立刻快步跟在安禄山身后相陪,顺便轻声的向安禄山介绍自己的得意部下。安禄山也毫不怜惜自己的褒奖之词,把那些本来就非常精神的士兵,夸奖得一个个昂首挺胸的。
“啪嗒!啪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幽州加急军情!快开城门!幽州八百里加急!”一个声音远远响起。
幽州八百里加急?难道是宋庆礼他们已经对契丹动手了?安禄山心中猜测道。
“准备开城门?”守将回头吩咐道。
“慢!”安禄山沉声喝道。
他本来到没多少怀疑来者的身份,毕竟幽州的战事确实存在,但等到来骑一近,发现对方为首的那骑,竟然穿的是校尉的服饰,他立刻动起疑来。
服饰本身没问题,确实是幽州军的,好像也是真正的校尉服饰,但幽州原来的几个校尉,自己基本都认识,这个却绝对没见过,难道他是新近升迁的?
“你去下面整理部队,防止意外!我来验他的渔符文书,问问他的番号口令!”安禄山低声吩咐道。
这样的关键时候,稍微的疏忽都不行,也不差这么点了,反正按照规矩,的确是没有相应的文书鱼符,就不得开城门。真要耽误了军情,自己也是照章办事,皇帝发而应该夸奖自己尽责。
守将微微一愣,这可是紧急军情,都已经紧急到要连夜递送的程度了,怎么还能等!不过他现在对安禄山充满了尊敬,反倒觉得安禄山不愧为上官,做事十分尽责,完全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所以立刻乖乖的下去集结部队了。
“来骑止步!”安禄山高声喝道。
“紧急军情,快快开门!耽误了军情,小心你的脑袋!”来骑上的人大声骂道。
五匹快马速度明显的下降,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城门底下。
看到城门下那几匹幽州马,明显不象是军马的样子,安禄山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来人是谁了。
“好!好!马上开门!这就来!”安禄山佯装惊慌的来到城门下。
低声对众人说道:
“来者是奸细,引他们进来再抓,他们应该还有同党,等会儿不要太着急!”
“是!”兵士们领会的低声应道。
兵分三路,一路上城墙,一路在门后,最后一队骑兵也列队准备。
“呜……”一番短暂的忙碌之后,沉闷的响声中,城门被打开了。
“驾……”城外的五骑,基本上是在城门刚开一半,就猛地纵马冲了进来,便冲还边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
但是刀太长了,当他们才拔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城门内侧,刀剑出鞘,整齐列队的洛阳城防部队。
那闪烁的光刃,那凶厉的眼神,那满脸的杀气,让冲进来的几个乱党一阵发愣。
“杀呀!杀了狗皇帝!刘氏主大吉……”
一阵口号声中,远远的响起一阵密集的冲锋脚步声。
“将他们拿下!鸣警钟!把火把都点着,弓弩手放箭!骑兵上马,准备随我出阵,步兵随后冲锋,尽量多俘获敌军!”安禄山快速的下令道。
当他最后一句话落地,那五个当先冲进来的乱党,早已经被就准备好的士兵生擒。
安禄山持刀趋马来到几个乱党前。
“嘶啦”,陌刀出鞘。
“贼首是谁?”陌刀架在第一人颈侧。
“贪官!你休……”
“咔……”连声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人头就已经安禄山砍飞。
“贼首是谁?”
“不,不知道……”
“咔……”第二颗人头横飞了出去。
“贼首是谁!”
“是刘定高将军!”
“穿何衣服?”
“这……”
“咔……”第三颗人头再次横飞。
“贼首是刘定高,红袍黑巾就是!别杀我……呜呜!”安禄山的陌刀还没靠近,下面一个就已经颤抖着说了出来。
“好生看管这些人!”
转头看向早已因为自己连续几次杀戮而热血沸腾的几百骑兵,朗声说道:
“众将士!目标红袍黑巾贼首!见之擒杀,以号令乱党投降!功成者赏十万钱!大家随我冲呀……”
“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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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平贼立新功
(祝大家元旦快乐!!!!)
陌刀长一丈,施两刃,净重三十五斤六两。
持有人,大唐羽林中郎、检校东都城门防务事安禄山。
霜白的刀光,即便是在这样只有月亮的晚上,也足以让敌人胆寒。
特别是当这些敌人大多还是只拿柴刀,猎叉的准农民时,杀人利器带给他们的恐惧,更是让大多数人转身就跑。
但杀人者又哪里会顾及这些懦弱百姓现在的心理,从他们拿着手上的东西,踏上这条道路时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那就是死!
既然反正是要成为别人的功勋的,就还是都献给自己吧!
雪白的刀光过后,满天的人头和雪花乱飞。
相对于这个收割人性命的杀神,徒步跟在他马旁的那个满脸鲜血的高大男子黑肤男子,才更让那些百姓惊惧。
两只眼睛像铜铃,贼亮贼亮的,偶尔一声大喝,更是会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加上那奇特的黑肤,手中宽大的陌刀,让那些愚民都以为这是地狱走失的恶鬼。
“哇呀呀……”
安禄山和唐姆一路所向披靡,根本没人敢阻拦这凶神恶煞般的两主仆,即使有拦的,也很快就被这两人砍成两半。
整个骑兵队伍,在他们主仆两人这个尖头带领下,很快的整个冲进了乱党的队伍中央。
“拦住他!拦住他!……”一个森冷的声音大声下令道。
“快!大家快随我冲,抓了刘定高,本将军重重有赏!”安禄山很快锁定了那个红袍黑巾在下命令的高壮男子。
“哦……”众士兵发出一声其吼,奋力向刘定高的方向杀去。
“哇呀呀……”唐姆发出一阵怒吼。
挥动手中那把缩短加宽的陌刀,轻松的砍飞少数几个胆敢阻拦他的乱党。
毕竟这儿是乱党的中心地带了,防御比外围加强了不少,也不再畏惧唐姆的一副怪像,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把阻拦的主要力气,花在了安禄山这个杀伤力最大的主将身上,结果本来跟在安禄山身后的唐姆,反倒变成了领先安禄山一个马身。
“唐姆!冲过去抓住刘定高!”安禄山高声喝道。
看到中心的那些护卫全都过来阻拦自己,红袍黑巾的刘定高身边反到只剩下两三人,安禄山立刻下令对手比较少的唐姆突围过去。
“嚎!”唐姆一声怪叫,抓住两杆同时刺来的长枪,一阵乱舞,将阻拦在他面前的乱党拍倒在两边,奋力一冲,终于冲了出去。
这时候,刘定高下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快上去拦阻他!”
剩下的三个护卫也派了上去。
唐姆没有丝毫停留作战的意思,他只知道主人的命令是让自己突围过去抓住那个红袍黑巾人,所以只是猛力的往前冲。
“仆仆仆”三刀砍在唐姆身上的后牛皮甲上。
但是因为那三个护卫都没想到唐姆竟然会不防守,而是直接冲过来,仓促中出刀,力气只能使出三分。
这三刀只在唐姆皮甲上留下了三个深深的刀痕,却没对他产生任何实质伤害。
“轰”正对着唐姆的那个护卫被野蛮的撞飞了出去,而唐姆本人,也轻松的摆脱了剩下那两个护卫的联合绞杀。
“好强的蛮牛!”身高体壮的刘定高吓了一跳。
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面前的,和自己一个高壮的护卫,理智的明白自己不是对手。
“投降!”正当刘定高转身准备逃跑,那两个护卫回身准备拦截时,唐姆的陌刀已经架到了他的颈侧。
“投降!投降!我投降!”红袍黑巾的刘定高并没有他外表显现的实力,立刻低首缩耳表示投降。
“投降!”唐姆却还是固执的重复刚才的话句。
“我投降!我投降!”刘定高搞不明白了,不会是这个恶鬼听不懂人话吧。
“投降!”唐姆把刘定高身子往前一拨,自己站到了他身后。
这个意思很明确,刘定高靠一张嘴糊骗百姓起家,脑子自然灵活,立刻反应过来的打叫道:
“儿郎们!大家放下武器!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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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上阳宫中,十几个文臣武将一个个低着头。
只有靠后位置,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将领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儿。
“传旨!立即将妖贼刘定高处死!凌迟处死!”李隆基黑着脸大声斥道。
“遵旨!”殿中几个武士领命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小殿中又恢复了冷清。
今天不是常朝日,所以现在太阳虽然已经升起,但李隆基也不用准备早朝。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让下面的臣子巴不得能够有个朝会,好方便互相推却。
静寂了半响,就在下面的几个大臣几乎都额头见汗时,李隆基终于发话了。
“几位宰相,李府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能否给朕一个解释?”
他并没有特意加重语气,但是这样的言辞下来,就是安禄山这个有功之臣,也感觉心里晃悠悠的。
“吾皇圣明!此事微臣确已收到线报,只是不想真有其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微臣疏于职守,难辞其咎!伏请,陛下圣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干臣缓缓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主动出来跪下服罪,并且一句话,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就是河南尹李尚隐了,安禄山认出了那人。
“吾皇圣明!李府尹身为河南尹,纠察境内治政,多有建树。叛乱党徒,本非其所辖,如今发生此事,应属意外,还请吾皇念其劳苦功高,功勋卓著,饶恕李府尹这一回!”最先出来求情的,不出意外是张说。
“哼!保境安民,乃是为官者本职!有何可称道!李府尹其情可恕,其罪难免,宰相不可纵容徇私!”说话这么没情面的,当然是御史中丞宇文融了。
作为御史中丞的宇文融之所以敢和身为宰相的张说对撼,更多的是在于宇文融是李隆基最近的红人,有皇帝撑腰,他自然不怕张说。宇文融能够走红,和他杰出的理财才能是分不开的。他推行重理户口、重新丈量田亩的政策,一下子就使得当年的岁入增加了百万缗。有钱了皇帝自然高兴,升了宇文融的官,让他成为御史中丞,算是和宰相同级。而张说偏偏厌恶宇文融的为人,又怕他生事,所以总是阻止宇文融办事。宇文融本来就不满足现在的地位,一直梦想着真正当宰相,他自称还“如果我可以做宰相,只要几个月,天下就会太平!”,双方的矛盾已经是公开的了。
“河南府尹乃是朝廷从三品大员,岂能如小吏般处置!吾皇圣明,李府尹才能卓著,还请陛下念在李府尹昔日的作为上,原谅他偶尔的疏忽!”张说实在是有点气不过宇文融说话的口气。可是对方说的也是真的在理,他只得由开脱变成求情。
“哼!”李隆基冷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张说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李尚隐的才能,自己十分清楚,其实在他刚才主动下跪认罪时,心中就已经原谅了他这次无意的疏忽,反正事情也没造成什么损失,毕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李尚隐这个府尹来承担的。
但是宇文融的一番话,又让他大为动摇,违法必究,这是必须的,就算自己是皇帝,也不能太讲情面。特别是当已经有大臣表态的时候,再赦免李尚隐的话,就变成明显的包庇了。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可能完全饶恕李尚隐。
“源相!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李隆基把目光看向了老成持重的源乾曜。
源乾曜和张嘉贞同时拜相,他以侍中为首相,张嘉贞以中书令为次相。张嘉贞是一个政治强人,能力强,党羽多,而源乾曜是一个老实人,所以情况完全反了过来:张嘉贞成了实际上的首相,而源乾曜这位名义上的首相,实际上只是一个陪衬。随后张说为中书令,情况依旧,源乾曜依旧坐在首相的位置上而少有管事,张说成了无冕首相。到以后二张俱罢,李元竑、杜暹成为次相的时候,源乾曜还是首相,等后来边将萧嵩入相他才被罢。前后连续为相十年,是开元年间在位时间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