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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屹收回目光,嗯了声,“腿上可还疼?”他问的是骑马磨出来的伤。
姜婳脸颊红了红,脾气小了些,“不疼了。”那药膏很是管用,今早又涂抹了次,基本已经不疼了。
刚说罢,她整个人忽然腾空,又被他抱在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了。
姜婳恼的脸都有些红,低声道:“你快些放开我,丫鬟们都在垂花门外,一会儿能听见的。”
“别担心,听不见的。”他把香软的女子搂进怀中,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忍不住喃喃道:“婳婳,你真香。”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姜婳不敢挣扎的太大,怕把外面的丫鬟引来,好在过了会儿他就放开了她,捏着她的手心哑声道:“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姜婳安静的待在他的怀中,问道:“你这几年过的如何?”
燕无屹低声道:“还算不错。”一直有个信念苦苦的支撑着他,他若出了事,婳婳就会嫁给别的男子,别的男子会做尽他曾经对婳婳做的事情,他没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这样的信念,他撑过那次被追捕陶元九的重伤,撑过边关的寒苦,直到回来京城。
他仔细的跟他说着这三年发生的事情,燕家的仇恨,燕家的清白,陶元九的死,还有当年太子殿下在狩猎场失踪下落不明,也是陶元九与宫中贵妃勾结,想要谋害太子让贵妃所生二皇子继承太子之位。他立下大功,这才在道出燕家事情时被皇上留下一命。
还有他的恩师周长林也在燕家出事时插过一手,这事情连陶元九都知晓的,哪怕最后周长林反悔,可燕家那场灾难还是没有避免,周长林在燕家的那场灾难里的确无足轻重,也因此他只是让周长林丢了官,没有要他的命。
燕无屹道:“他是寒门出生,当初与我爹是至交好友,许是交往的久,心态便有些不平衡,有些人注定出生便是天之骄子,可有些人需要用尽一切才能爬上去,他大约是嫉妒了,这才生出邪念。”
姜婳听的唏嘘,又想到周玉珠,她是周长林的女儿,难怪上辈子周长林一定要她嫁给燕屼,却是因为这层关系。
玉珠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嫁给燕屼的师弟后一直在外地,两人好些年没见过了,不过有书信来往,姜婳知道她生了一儿一女,日子也过的很幸福。
两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说了不少话,等到满天繁星时,燕无屹放开她,“你早些回房休息吧,得空了我在过来看你。”
姜婳张了张口,有些话便没有说出口。
她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垂花门后。
接连半月,燕无屹几乎日日都来姜宅用的晚膳,吃过后两人就在庭院里说会儿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要抱着她,偶尔会抱着她亲吻,强势霸道,不给她半分拒绝的姿态。
他连着来了大半月,姜婳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觉得这样不对,可是她却有些舍不得离开京城。
京城里又是谣言四起。
这次的谣言姜婳都也从丫鬟们口中知道了。
京城里人人都在议论太傅大人跟他的前妻。
“我亲眼瞧见太傅大人每天都要去姜家,这怕是对前妻余情未了吧?”
“太傅大人当真痴情,这都三年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怕是连续弦的打算都没有吧?”
“那岂不是非姜家的那个不可?”
“太傅大人真是痴情,当初他大难当头,那前妻不顾情分,硬是要与他和离,哪里想到太傅大人一朝得势,她又跑回来了?”
“不是吧,听说和离原因是太傅大人的前妻无法怀孕才和离的吧?”
“你们说这些有何用?人家太傅大人乐意就成。”
这话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因为这事情,姜婳被京城里头的女眷姑娘们好生生的羡慕嫉妒了一番。
这次的闲言闲语的,对姜婳没太大的影响,她的心波澜不惊。
她每日还是悠闲的过着,得空就与几位好友小聚。
日子也算悠哉。
第169章Reens。()
第169章
八月初;京城里烈日炎炎;正是最热的季节。
姜婳来京城已有一月;这几日热的厉害;她不爱出门;只有前些日子跟几个闺友府中小聚;其余日子便躲在家里;倒是燕屼每日都要上门,以至于京城里那些闲言闲语都慢慢消散了,太傅大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姜家大闺女的石榴裙下;他们有啥好说的,说的多了惹太傅大人厌烦,得不偿失。
外面没了那些闲话;姜婳到底也松口气;她内心强大起来,不代表她愿意听这些话。
今日太热;姜婳窝在书房待了整日;到了晚上热气还是一阵阵;她懒得动;不想去正院那边陪爹娘用膳;何况燕屼这会儿肯定在正院那边的。
姜婳不愿动,嘱咐丫鬟送些吃食过来;想想前两日她去集市碰见正宗的梅子酒便买了些回来,嘱咐丫鬟弄些过来;正好解解暑气。丫鬟们很快把吃食跟梅子酒送到屋内摆在食案上;吃食不算多,一小碟烤鸭,清蒸鲈鱼,醋凉松花蛋,一道芙蓉豆腐,还有碗鲜菱角汤,分量都不多,她各吃了一半,青梅酒倒是用了不少。
这青梅酒喝起来酸酸甜甜,一整日的暑气都散了。
就是没料到青梅酒的后劲有些足,她用完去净室梳洗时人有些晕。
这才晓得那青梅酒后劲大,怕池子里泡久会晕过去,裹上衣衫匆匆出门,走到室内就见榻上坐着一人,人高马大的,姿势大咧,很随意的模样,见她出来,微微挑眉,正想说些什么,见她双颊酡红,眼波潋滟,眉梢眼角都是媚意。他没说话,走过来把人打横抱起,“晚上喝了青梅酒?”挨得近就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气。
“头晕。”姜婳蔫蔫的,还有些呆,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燕屼还能有谁。
她反应比平日慢些,否则这会儿早挣扎起来。
燕无屹道:“过来看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姜婳乖巧的抱着他的颈,闷声道:“不知后劲这么足。”
“去歇会儿吧,我陪着你。”燕无屹抱她过去贵妃榻上,扯了个大迎枕过来垫在她的身后,“要不要喝些醒酒汤?”
姜婳摇摇头,“喝些茶水就好。”
“喝茶晚上就该睡不着的。”燕无屹走到圆桌前帮她倒了杯温水,“喝些温热的白水,我让丫鬟去煮些醒酒汤,不然明日起来会头疼的。”他把茶杯递给姜婳,出去吩咐丫鬟们煮醒酒汤。
回来时,姜婳已把茶盏中的温水喝完,安静的靠在迎枕上。
她今日格外的乖巧。
燕无屹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待会儿喝了醒酒汤早些睡。”
姜婳没吭声,半晌才问他,“你每天都没事吗?怎么天天来我家?”
燕无屹无奈道:“你不知我为何天天来吗?”
姜婳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丫鬟送了醒酒汤进来,他端着一口口喂她喝完,把空碗搁在桌上,抱着她去床榻上,“早些睡吧,明日起来就舒服了。”
姜婳嗯了声,他见她乖乖点头,忍不住俯身,他英俊的面孔距离她非常的近,他长的真的很好看,否则当年她也不会一眼看中决定以恩胁迫他入赘姜家的,她其实有些想念他的,忍不住抬手抚向他的面庞,他深邃灼热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哑声道:“婳婳,你想做什么?”
姜婳小声道:“不想做什么。”
燕无屹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婳婳,可是我想亲你。”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有些鼓动人心的蛊惑之意。
婳婳没吭声,过了会儿抬头在他嘴唇上碰了下。
她碰碰他就想离开,燕无屹岂能让她如意,几乎是凶残霸道的亲吻回去。姜婳双眸水润润的,也不知反抗,她这三年清心寡欲的,现在喝了些酒,有些感觉便难以控制起来,她双手攀住他的颈,伸出香舌舔了舔他的嘴唇。
“婳婳”燕无屹艰难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姜婳迷迷糊糊想到,她只是有些难受,想顺着心意亲吻他。
燕无屹不再给她机会,低头堵住她的唇。
不到半个时辰,纱帐中传来呜咽的娇啼声,“不要了,你快出去”
这声音持续到后半夜。
姜婳哭的眼都有些肿,她怎么求饶都没用,最后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次日,姜婳醒来,浑身酸痛犹如被马车碾过一般,她慢慢睁开眼,最先入目的就是宽阔的胸膛,她怔住,然后不可思议的起身,发现她竟然坐在他的身上,甚至他都还在里头,两人昨天就这样睡了一夜。
姜婳脑子嗡嗡作响,顺着那宽阔的胸膛渐渐上移,对上燕屼深邃的双眸,他似乎还噙着笑。
她气恼道:“谁准许你进我屋子的?”
等到姜婳梳洗好换了身衣裳出去,姜清禄跟许氏还有燕无屹开始吃起早膳了。
姜婳没好意思过去。
燕无屹离开后,姜清禄把姜婳叫去跟她说了两人成亲的事情。
姜婳蔫蔫道:“爹爹,我不想嫁。”
姜清禄道:“胡闹,昨天夜里你们都住一起了,这事情我与你娘商量过,过几日就有个吉日,你嫁过去,嫁妆什么的都准备的好好的。”
想起爹娘这段日子的担忧,姜婳不吭声了。
她不明白就是跟前夫睡了一觉,就要成亲了。
她不太想成亲。
可事情却由不得她说了。
她不知怎么就出嫁了。
穿着嫁衣,十里红妆,嫁给她的前夫。
当朝首辅。
出嫁前几日,她倒是没有再看见燕屼。
出嫁这日,她坐在娇子上。
满京城的人都来观看。
听见外面人人羡慕的声音。
最后被他牵着手走进燕府正堂,拜过天地。
送进新房里。
姜婳盖着红盖头坐在铺着大红色绸被的床榻上,她有些紧张,明明经历过一次的事情。
珍珠递了盏热汤过来,“大奶奶,您喝点东西。”
珍珠翡翠前些日子就来了京城,今日跟着她一块出嫁的。
姜婳把热汤喝下,颤抖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她等到亥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他的声音,“你们都退下去把。”
廊庑下的丫鬟们慢慢退下。
燕无屹推开房门,见到坐在床榻上一身红嫁衣的她,他走到她的面前,用玉如意挑起她的红盖头,清丽明艳的脸庞露出来,她好像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嫁衣,“婳婳”他叹息一声。
“我们先把交杯酒喝了。”
燕无屹领着姜婳过去桌前,倒了两杯酒,手臂相缠,姿势亲昵,两人把交杯酒喝下,这是白酒,把姜婳呛了下,咳嗽了会儿眼泪都出来了,眼巴巴的望着他。
燕无屹有些受不住,抱着她去净室,“先去梳洗吧。”
他说是帮她梳洗,结果最后就把她惹哭了,姜婳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我,我累了,能不能去歇息了。”
这一整夜,她都没能好好的歇息。
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多么无耻,竟还敢这样欺负她。
次日,姜婳睡到下午才起来,身上酸疼,比上次在姜家那次还过分。
他倒好,早早的起来去书房处理公务,这会儿听丫鬟们说她醒了,便吩咐摆膳,回房陪她吃东西。
姜婳有些生气,闷声道:“今日还要过去给姨母请安的,我睡到现在才起,怎么好意思过去。”
何况当初和离走时她没告诉何氏,现在成亲又没见过何氏。
也不知姨母会怎么想她。
燕无屹温声道:“不怕,待会儿吃过东西我陪你过去,这几年姨母也很想念你,多次问起你的。”
姜婳心里有些难受,当初的事情不怪何氏,只管天意弄人。
她不吭声,慢慢吃了些东西。
燕无屹问道:“要不要过去看看姨母?”
自然是要的,姜婳没拒绝,跟他一起过去探望何氏。
何氏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她苍老不少,满头银丝,看着姜婳的目光温柔极了,“婳婳来了呀。”
“姨母,我来看您了。”姜婳看着何氏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她真的老了很多。
何氏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快坐下吧,陪我说说话,好久没见到婳婳了。”
何氏跟姜婳说着话,燕无屹坐在旁边听着。
何氏记性好像有些不太好,说话叨叨絮絮的,很多时候颠三倒四,一件事情反反复复说很多遍。姜婳清楚这是何氏年纪渐大,人开始糊涂起来。
半个时辰后,何氏有些撑不住,要小憩会儿。姜婳就跟燕无屹离开,嘱咐丫鬟们把人照顾好。
出到庭院里,姜婳一言不发。
燕无屹牵着她的慢慢朝着正院那边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何氏这样的情况,早些年身子也亏损的厉害,怕是没有几年日子可以过了。
姜婳是有些内疚的,也就除了三日回门那日,其余日子待在府中都会过去陪陪何氏。
到了九月中旬,京城里头渐渐凉爽起来,算算日子,她跟燕无屹成亲也一月有余。
京城里头倒没什么说闲话的,倒是今日一早皇后娘娘招她进宫了一趟,也没多说什么,赏赐了不少东西,让她好好过日子,皇上还给了诰书,加封她为诰命夫人,品级从夫。
一品夫人。
第170章reens。()
第170章
回到府里时;姜婳还未回神;过了没多久;诏书送来府中;燕无屹也从宫中回来;见她还呆呆的模样;上前把人抱住;“可用了午膳?今日进宫可有人为难?”
姜婳摇摇头,神情复杂的望着他,“夫君;是你帮我去跟皇上求的诰命吗?”
一般来说,女子的诰命多数是由着男子为妻或母去跟皇上求来的,她的诰命也只有他求得来。
燕无屹亲吻她的额头;“是我前几日去宫中跟皇上求的。”三年前他只是三品的大理寺卿;身负燕家仇恨,孤身一人;没有家族;就算当时为婳婳求来诰命;他也护不住她;现在却不一样;他是内阁首辅还是太傅大人,仇恨已解;身份已明,他有能力护着她一辈子了。
一品夫人。
身份尊贵;这京城里能被加封一品诰命夫人的甚至都没几人。
别人见着她只有尊她敬她的份儿;再也无人敢编排她的闲话。
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吧?
否则当初她走的那样决然,换做其他男子,只怕会对她恨之入骨。
她来到京城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同她求好。
她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当初的事情也不怪他。
甚至成亲后这一月,她也总不爱搭理他,除了夜间休息,白日里她要么陪何氏,要不就躲在书房里。
“再想什么?”燕无屹低头碰了碰她娇嫩红润的嘴唇。
她这段日子不怎么理睬他,还在生闷气,他知道为何,那夜他趁着她酒醉欺负她,不给她半点反悔的机会,让她迫不得已又嫁给了他。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头肯定还是生气的。
姜婳依偎在他的怀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夫君下午可还要进宫去?若无事下午陪我去游湖?”京城里头虽已是九月中旬,晌午日头还是晒人的,有些炎热。
燕无屹笑道:“下午无事,先让丫鬟们摆膳,待会儿吃过就陪你去可好?”
姜婳点头。
丫鬟们很快把膳食摆来过来,姜婳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