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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说完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两个男人依旧说着,诸葛逸与南璞玥听到这里已然愣住,丢了魂魄。
“哥哥他失踪了?”南璞玥难以置信的看向诸葛逸,想要确认一遍自己有没有听错。
眉头皱起,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诸葛逸言:“看来这半年来发生了好多事。”望向他,“和我去太傅府一趟吧。”
南璞玥点头,事关重大,已经没了心情吃饭。
付过帐,两人满脸凝重的一同起身离去。
太傅府中。
见到诸葛逸的时候,诸葛伯然一时惊到说不出话来,直到确认是自己的儿子之后,都无法平静那颗激动的心。
而从头到尾,诸葛逸倒是从容很多,简单的解释之后,终于问到了有关林倾尘的事情。
此时诸葛伯然还来不及高兴,被这一问,笑容立即僵住,继而渐渐的沉下去。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得到消息时,一夜无眠。
“父亲可知是谁想要害他?”
见诸葛伯然面容略显悲伤,诸葛逸连忙问道。
心下一恸,诸葛伯然沉声道:“为父只是做过猜测,不敢确认。”
看到一丝苗头,诸葛逸道:“父亲猜测是谁?”
叹出一口浊气,诸葛伯然开始耐心的为他解释。
从得知诸葛逸与南璞玥被萧辽害死的消息,到林倾尘前往南璞国帮忙,再到成功借左灵绣之手杀死了那贼人最后到了如今的惨剧发生,串联在一起后思考,不难想象,极有可能是左灵绣所为。
仿佛若有所思,诸葛逸说道:“如今那女子有权有势,又备受恩宠,要想查明真相,恐怕有些难了。”
诸葛伯然表示同感:“为父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可到了今日,仍无半点线索。”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有我那孙儿,自得知倾尘出事后的第二日,听说也一同失踪了。”
“祺儿?!”南璞玥心下一紧。
因为与这个孩子曾经有过一段父子之情,期间对他的喜爱更是不可比拟,此刻一听这个坏消息,明显着急了。
“先别担心,至少还没听到那个最坏的消息,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查出是何人所为。”诸葛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同样的,他不过是表面冷静,其实内心一样在翻涌着。知道自己曾是戴罪之身,如今形势不利,只有想对策了。
而想要弄清整件事情的经过,首先要从左灵绣下手,虽然并不十分确定就是她所为,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便要追查到底。
南璞玥算是与她熟络一些的人,犹记得初次见面便是两年前在洛阳的时候,那时发生了许多不开心的事,再到后来的演变,现在想想,与她之间,怕是只有隔阂而已。
仔细端量之下,诸葛伯然终是说道:“我看,还是让我为你们引路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要想见到那女人,恐怕只有我能帮你们了。”
“父亲打算怎样做?”
诸葛伯然直视着前方,缓缓走出两步道:“几日后有涉猎活动,到时候大王定是要带那宠姬一起前去,你们二人便混在我的侍从中,然后找机会接近她。”说到这里一顿,面显忧虑道,“不过,你们这样贸然接近,我只担心有危险。”
两人沉吟片刻后,诸葛逸开口道:“无碍,我有武功防身,到时万一事情搞砸,我会想办法脱身。”说着看向南璞玥,“你就不用去了,多去一个只会增加麻烦,我一个人足够。”
南璞玥心里当然不放心,连忙道:“这怎么行?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谁能帮你?”
父亲在这儿,不好说一些酸溜溜的关心话,只好贴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是担心你,这次听我的,好吗?”
清楚自己跟去只是充当拖油瓶罢了,南璞玥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纠结半天,最终无奈道:“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许受半点伤。”
“好,我答应你。”
“但愿你说到做到。”
诸葛逸回以微微一笑,而心里并没有十分把握。
*****
心情焦虑了几日,也筹谋了几日,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巨大的皇家围场中,人员众多,从服饰便能分清哪些是贵族,哪些是侍卫。
“驾!”
一声清厉的声音突然响起,黑色的骏马扬起金属马蹄,踏在京淄城外的草地上,阳光和煦,蹄声铿锵,将尾随的十多名随从远远的甩在后面。
“司马大人也来啦。”
一个身着二品官服的男人长笑一声,驱马上前,对着司马钰笑着说道。
司马钰勒紧马缰,吁了一声,刚好停到他跟前。
“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他声音暖容,面若春风的微笑回道。
诸葛逸跟在诸葛伯然的列队中,远远便看到了他。
他一点未变,除了因为今日特殊情况而换了一身劲装以外,言谈举止依然如以往那般温文尔雅。
第一百七十二章。正面交锋()
不一会儿,场地上响起了跪拜之声,声音浩荡,响彻云霄。
是南璞放来了,这片土地的王。
比起上次见面,这次远远一望,诸葛逸感到他明显苍老了几分,少了一些生气,多了一些倦容。
“诸位久等了。”
南璞放在前席准备好的宝座上唱言道。
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一名华衣女子,不用多说,平那勾人的长相,一眼便知她是谁了。
诸葛逸只沉下心来等机会,时机一到,便行动。
辽阔的围场中,郁郁葱葱,当一切步入正轨,阉人唱完词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蹬马而去,在密密的树林中,四下穿梭寻找猎物,好不壮观。
遥想当年,自己与南璞玥也曾参加过,每次参与,自己都会遥遥领先而受其封赏,那时的骄傲,在此刻回忆起来,真是一种讽刺。
大队人马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林中,南璞放虽年事已高,可仍对此乐此不疲,于是在众侍卫的陪护下,也参与到了其中。
王一离开,只剩下了一些朝中老臣和纹丝不动的兵将。
面对这些无趣的面孔,左灵绣干干的等在原地,只觉无聊,于是小声交代了旁边侍女几句后,便从折叠式贵妃椅上坐起,径直来到了御贡休息的帐篷中。
本还在冥想对策的诸葛逸一见,知道机会来了,继而在诸葛伯然与其他大臣聊天的掩护下,悄然接近那张金黄色盘龙纹的半圆状物体前。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道目光同时锁定了他的位置。
一身侍卫装扮的他,在众人浑不知鬼不觉中,快速闪身摸进帐篷里面。
此刻帐篷里只有左灵绣和一个贴身侍女,左灵绣已然半躺在雪白狐毛榻上闭眼小憩,侍女在一边沉稳伺候着。
安静之中,侍女浑然不觉身后有人正向这里一步步靠近,当要转身之际,已经被诸葛逸上前一掌劈晕在地。
有落地声响起,榻上的人儿闻声一下惊觉的睁开双眼,却不料晚了诸葛逸一步,被他速度擒在手里。
雪白纤细的脖颈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扼着,刚想呼喊救命,诸葛逸立马捂上她的嘴,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道:“如果你想早点死,那么我成全你。”
“死”这个字眼,对身经百战的左灵绣而言,着实感觉不到威胁,此时心里不过稍稍忐忑了一下,之后马上平静下心,不管来者是谁,她顺从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诸葛逸暂时没有松开覆在她嘴上的手,而是继续说道:“我有事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坦白。”
看不到身后之人的脸孔,只觉声音有点熟悉,此时没时间去想是谁,她继续听话的点头。
见她还算明事,诸葛逸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暗杀魏国司徒林倾尘?”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问的,这只是一种大胆的试探,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事实,只看她的反应如何。
听到来人问到这个,她一惊愣,第一反应便是斜视向后面,想要看清身后之人是谁。
诸葛逸松开她的嘴,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说吧。”
左灵绣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怎会轻易承认,她吐出一口气,压了压惊镇定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我只再问你一遍,你的人将他和周乔杀害在了什么地方?还有孩子,你又将他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无端端的戾气上来,指尖掐进去几分,白皙的勃颈上立马出现两排红印。
被扼的生疼,左灵绣艰难的咳了几声,似想要赶紧挣脱这种束缚。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将他们的下落交代出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诸葛逸绷着有棱有角的俊脸,下足了狠戾威胁她说道。
左灵绣嘴角轻轻牵起,忍着喉部的难受,微不可觉的冷笑出声,她并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这么不值。
不管来人是否清楚就是自己所为,她索性承认又怎样?反正,她有砝码在手上,还怕他不成?
“没错!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居然真的承认了!诸葛逸抿紧唇瓣,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追问道:“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哼”她冷冷一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死了。”
回答的干脆利落,也不拖泥带水。
“你!”
早已顾不上被认出身份,诸葛逸一把将她欺身压在身下,死死扼着她的喉咙,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毒妇!今日,我便为他们报仇送你去见阎罗王!”
话音一落,刚要用力将她脖子拧断,这时,左灵绣望着眼前死而复生的男人,惊讶之余,连忙反应过来道:“慢着!”
诸葛逸惨然一笑:“怎么?你也怕了?”
她不是怕,而是既然自己有活命的机会,她凭什么就那么听天由命轻易放弃?
本来对于生死早已不知为何物的她,如今大仇已报,活着的,其实不过是一具空洞的躯体罢了,可是,此时她发现了这个本该死的男人居然还活着
那么,试想一下,那个如玉般的男人呢?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痴恋了两年的美好男子
似是看到了希望,心里有些莫名的喜悦升起,她直视他道:“我不是怕,而是。”说到这里一顿,得意道,“那个孩子可是在我手上,我死了,你就再也不会见到那孩子了。”
诸葛逸一听,孩子还在?!
来不及为此庆幸之余,顿时又没了主意。
“孩子在哪?”
他激动地抓起她的衣领,施力之余,全然忽略了身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你以为我傻吗?告诉了你,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手掌握起,青色经络分明,诸葛逸与她不甘示弱的对视着。
没错,就这么放了仇人,定有不甘,可是,那个孩子
“好,只要你答应把那孩子交给我,我答应你,我往后不会再来害你。”
此时,他说的有些含糊,他只承诺自己不会害她,可没有说别人不会要她的命。
第一百七十三章。断臂换人()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向来说到做到。”
看来暂时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左灵绣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好,我便信了。”垂下眉眼,忽而问他道:“陵安王他还活着吗?”
眉头皱起,诸葛逸狐疑问道:“你问他作甚?”
她淡淡一笑:“只是随便问一下,难道不行吗?”
“与你无关,就没必要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孩子的下落。”
居然是这个态度,左灵绣心里很不高兴,此时暗地打着主意不让他活着离开。
“孩子啊”她*道,“那孩子好得很,在我这里吃的好,睡的香,你不用担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好把孩子交给我吗?难不成你出尔反尔?”
左灵绣望着他,娇媚一笑:“别心急,我只是突然觉得,还是我替你们养比较好,还有,不用谢我。”
“不行!”他一口回绝道,“他是我诸葛家的血脉,怎能容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来养?还有,难道你就不怕他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而与你反目成仇?”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打算,到时候我若真的被他亲手血刃了,不正合你心意吗?”
“你真是个疯子!简直无药可医。”诸葛逸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有心无力。
听到这些,左灵绣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
此时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人,诸葛逸与她耗不起,只感到情况不太乐观,愤怒的抓着她的肩膀道:“你到底想怎样?”
话音一落,她渐渐停止了笑意,以一种十分平静的声音回道:“不想怎样,只是”嘴角一勾,望着他道,“就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无力地与她对视:“那好,你已经看到了,还要如何,干脆一次性说完。”
看出了这个孩子对他很重要,左灵绣突然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有趣的把柄。
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左灵绣从他腰间拔出佩剑,递给他道:“我要你一只手臂。”
声音很轻,眼前这张天使的面孔,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来,可见她已经魔怔了。
此时诸葛逸的脸已经变得铁青,锁紧眉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与你有何仇怨,竟令你如此恨我?”
不提这还好,提起这些她就怨愤。
左灵绣懒得对他解释其中原因,直接道:“下不去手吗?原来你也怕啊,我还以为”
“孩子。”诸葛逸打断了她的话,握紧拳头道,咬牙道“一只手臂,就能换回他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左灵绣不太相信,但不管真假,她只随口说道:“好,只要你敢做,我就把他给你,反正在我这儿也是闲养。”
遇到这种心理变态的女人,诸葛逸发现自己确实也跟着她疯了。
不管如何,只要能换回孩子,恐怕即使说让他现在去死,他都愿意。
握紧手里的利剑,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愤慨,他真想一剑刺穿眼前这个蛇蝎女人,可是,因孩子的牵绊,让他顿感无奈,一种深深地挫败感袭上心间。
没办法,那是林倾尘唯一的血脉,或许,以及可以肯定的是,这也是诸葛家唯一的血脉,既然自己已经无法为祖上传后,那么,就让他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吧,这是他的责任,是他该承担起来的。
左灵绣就那么笑意深深的望着他,等着他举剑自残,想想都觉得好笑。
诸葛逸缓缓抬起右臂,手握着剑,好似下一刻就要将自己左臂斩落一样,这时,为了安心,他最后说道:“我要你发誓!”
正等着好戏上演的左灵绣听他这么说,也不犹豫,抬指道:“好,我发誓,只要你肯断臂,不出明天,我便将孩子还于你,若有违背此誓,就让我不得好死。”
在这样封建迷信的社会中,对于她说的这些,诸葛逸丝毫没有怀疑。
安了心,诸葛逸也无了后顾之忧,对准自己的左臂,手上一用力,便要砍去
“慢着!”
突然传来的一声喝止,让诸葛逸登时停住了动作,望向从帐篷外闪进的来人,只见他一身和自己一样的侍卫装扮,虽身着银质铠甲,可那清俊美丽的五官,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陵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