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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何总是如此避讳,懊恼自己为何终是不敢承认自己的爱意,可没办法,他就是他,他做不到如诸葛逸那般坦然,心里难受之余,直到与他走出门去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并肩而行,远处深山白雾连绵,近处房屋高低坐落,银枝茂冠,白雪皑皑,倒是很有意境。
随意的欣赏着这里的冬景,诸葛逸却没有南璞玥刚来这里时的那般新鲜,早在十年前,他就住惯了山田野林的生活,所以,这会儿并不为奇,不过,此时的心境到底是不一样的,江山尽览于眼,佳人相伴在旁,他怎能不身心愉悦。
“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见他无精打采,好似生了闷气的小媳妇儿,诸葛逸侧头关心问道。
他没有说话,良久后,他停住脚步,直视他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诸葛逸诧异:“何来此说?”
他抿紧唇瓣,看样子很是难以启齿,确实艰涩的不方便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摇头无奈一笑道:“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诸葛逸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如朋友般揽着他,边走边道:“别瞎想了,在我眼里,你是最优秀的。”
听他这般鼓励自己,南璞玥心下安慰,有些温暖,也有些释然,或许吧,或许相爱不一定非要大胆表露,只要心里有对方,深爱着对方就够了。
古道徜徉,寒风拂面,带着些刺骨,诸葛逸将他揽紧了些,这才发现他穿的还是当日逃命之时的那件雪白直襟长袍,也不知他是怎么忍过来的,皱眉道:“师傅好生小气,等我回头让他为你到城里买几件新衣回来。”
南璞玥一笑,揶揄他道:“你平时与你师父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诸葛逸反问道,接着哼哼说,“谁让他吃了不老仙丹,看起来还没我父亲年纪大,我才不要跟他客气,再说,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其实,即便公孙止容颜变老,诸葛逸还是照样这副模样,不是不尊敬,而是两人已熟的不能再熟,早就将客套之话抛掷殆尽,其实这样也好,很生性,很随和,也难怪公孙止多年来只偏爱他这一个徒弟。
南璞玥微笑不语,突然想起他几天来也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只靠粥来维持身体怎么可以,于是关心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诸葛逸停下脚步,满目惊奇的打量着他,之后道:“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做饭给我吃?”
他还不了解他?他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哪里轮得到他侍候别人?今日是因为自己大病初愈,他才破天荒的为自己梳头发,若是换做平时,真的想都不敢想,再说做饭,不是他瞧不起他,恐怕他连厨房的门都没踏进过一步,让他做,还真的有点危险。
于是微笑着贴近他说道:“罢了,还是我回去做饭给你吃吧。”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看你瘦的,看的我都有些心疼了。”
看出自己不会,南璞玥自惭形愧,虽说他确实不会,但是有心想做的话,他是可以学的。
“那好,我先跟你学,待我学会了,我再做给你吃。”
心里暖暖的,气氛有些煽情了,诸葛逸受不了他突然变的这么好,打破此刻尚还温馨的气氛,一副满足的样子眼泪巴巴说道:“小玥,怎么办!”
南璞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继续感动的说道:“为夫发现你越来越贤惠了。”
为夫?!
怎么这么快就成“为夫”了?还“贤惠”?他敢不敢说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提给他做饭吃了!
南璞玥面色窘然的别开头去,这个称呼着实让他难以接受,于是难以启齿道:“我看你还是换一个吧,你这个自称让我很不习惯。”
毕竟是一个七尺男儿,别说他不习惯,怕是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习惯不了,更何况他从小性格高冷,只是诸葛逸就喜欢逗他,所以才敢这么轻薄于他。
此时,诸葛逸故意问道:“是吗?不习惯啊那叫你说我该自称什么?”说着若有所思一番道,“为兄?”
有乌云瞬时浮到南璞玥的头顶上,南璞玥僵着身子等待他接下的旳拓词。
“不太好。”
诸葛逸目露思考之状,恰有其事的自圆其说道:“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说到这里,南璞玥忍不住“咳”出一声。
他假装没听见,继续道:“‘为兄’这个称呼不仅不够显亲密,而且还很奇怪,你有没有觉得?”接着又回到那个自认为很满意的称呼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嗯,还是‘为夫’好,就这个吧。”
乌云越来越多,黑压压的,南璞玥忍不住满脸黑线,他可是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不想再继续围绕这个尴尬的话题说下去,南璞玥正色道:“诸葛逸”
“你叫我什么呢?”诸葛逸故作不高兴的样子打断他道。
好吧,他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自己的,南璞玥顺着他的话反问他道:“不叫你诸葛逸,那你说我叫你什么?”以防万一,紧接提前打好招呼道,“说好了,我不会叫你”说到这里,那个词再也不好说出来,便化成一个无声的口型。
夫君
第一百四十六章。夫君()
好吧,诸葛逸也没想到直接给他来猛料,勾唇一笑,轻启一个单音节道:“逸。”
逸?!
似是乌云中下起了冰雹,将南璞玥顷刻砸倒。
南璞玥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光想想就已让他鸡皮额噶掉了一地。
两人相识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改唤的这么亲昵,他还真有点张不开嘴。
见他面露难色,诸葛逸转而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叫不出来,还是夫君比较上口。”
南璞玥皱眉看着他,打死自己估计都叫不出来,他可以拿命去爱他,只是,这个称呼问题他承认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没有他那么大。
突然眼神一转,南璞玥开口问道:“我有个问题不懂,为什么你总说自己是夫?”
诸葛逸好笑的看着他,这个嘛那还用问吗?因为你总在下边啊。
诸葛逸当然不能明说,他知道他自尊心强大,说出来只会让他耿耿于怀,弄不好将来会对自己反攻。好吧,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谁让自己爱他呢。
诸葛逸再次揽近他,扯开话题,笑意盈盈的压低声音揣测道:“小玥是不是想做夫君?”
南璞玥回以一个“知道你还问”的眼神后,又仔细一掂量,不管谁喊都觉得怪别扭的,便郁闷的移开头去。
“小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既然是你想要,那好,以后我就这么唤你好了。”后面其实还有一句:反正压你的是我。当然,这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仿佛也不错,让南璞玥觉得终于扳回了点男人的面子,他欣然回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其实他还真不太确定他能叫出来,他好意思喊,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可是,他确实低估他了
诸葛逸暧昧的覆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软声唤道:“夫君,我们该是回去做饭吃了。”
像是一股温热的电流流窜到南璞玥的四肢百骸,快速流动之后,紧接凝注,之后瞬间分崩离析,将他打败的五体投地。
没错!确实是一个男人在唤自己“夫君”!而且这个男人还那么风流倜傥的不像话。他想说,敢不敢不要这样挑战他的心理承受底线?
从头到尾,诸葛逸平心定气,就那般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直到僵硬的感觉消失之后,南璞玥才呼出一口气道:“好,我们回去。”
雪白的长袍扫过残雪融化的地面,斑斑点点的泥土粘在他白色的鹿皮靴子上,那上面,是皇室特用的五爪金龙纹样的暗线,步步尽量避开泥泞,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光鲜耀眼,同样,即使是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照样不失贵气而卓尔不凡,世事无常,有谁知道,曾几何时他也是南璞皇族中的一员。
冷月如钩,树影幢幢,窗外寨风飕飕,屋内火光熊熊,三日如常,而这一个晚上,因诸葛逸的醒来而变的有些不同。
晚饭是诸葛逸亲自下厨烧的,除了是为南璞玥补补身子,还有就是孝敬师父公孙止的,整顿饭吃下来,三人其乐融融,很是温馨。
当然,诸葛逸没有忘记白天买衣服的事,不光提出买衣服,还有手帕、面巾、碗筷、梳子等,所有想到的能买的一一说完,不禁使公孙止嘴角抽了又抽,他就知道这顿饭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徒弟,还真把他当爹使唤了。
不过好在,公孙止还是满开心的。
用过晚饭,送走了公孙止之后,诸葛逸便不老实了,他不知道自己忍了有多久,期间有多想与之亲近,只是碍于师父在这里,才压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此时屋内静悄悄的,两人相对而坐,南璞玥仿佛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样,眼神游移开,屏息起身走出门去。
诸葛逸勾唇一笑,闲适般也随之起身跟了上去。
“你跟我作甚?”
南璞玥在门口停住脚步问道,见他那副色眯眯审视自己的笑脸,他就浑身不舒服,于是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外面有豺狼野兽出没,我担心夫君被吃啊。”
不得不说,诸葛逸这一个解释确实有些道理。
我怎么觉得你和豺狼野兽没什么两样呢?南璞玥目光躲闪的回道:“我不会走远的,就在隔壁厨房烧些热水用而已。”
“如此,我便在这里等你。”
南璞玥如获解脱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跟他在一起,他真的太紧张了,他知道,今晚,被吃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百分之一就是他伤口裂开不得已罢手,当然,他绝对相信即便是裂开,他都不一定放弃。
烛火摇曳,扑朔迷离,回来的时候,诸葛逸并不在屋子里,想他也不会走远,于是安静的收拾起来。
这是他们的家,不知道要住到多久,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或许永远。
走到榻前,棉被厚软,上面虽只是花鸟图腾简单的纹样,但在此刻看来,却感觉分外养眼。
床榻不大,尚且可以睡上三四个人,南璞玥半屈着腰身一层一层的铺就,这一刻,心里竟感觉到有几分难得的平静。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南璞玥也没回头,只是随口道:“水已经烧好了,你先”
话没说完,腰身蓦然被人环住,男子温和的呼吸喷在他优美滑腻的颈上,南璞玥被迫站直身体,僵硬着去推他:“别闹,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放到京城,谁会想到大名鼎鼎家世显赫的陵安王会为我一个臣子做这些琐碎之事。”
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南璞玥也不怒,反而笑说道:“你是病人,这些理所应当让我这个身体健康的人来做,所以你也用不着得意。”
诸葛逸环紧他,面容安静的缓缓说道:“是吧,不过我还是好开心,真的”
南璞玥微微挑眉,也没有再回话。
好似知道他不答,诸葛逸自顾自说道:“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一件事。”
南璞玥认真地听着他说话,也想不到他问的究竟是哪件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誓言()
“我曾问你,你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南璞玥沉默不语,他当然记得,记得那一次问过之后,自己便伤害了他,每当想起那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觉得愧疚不已。
时过境迁,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他,甚至是用自己的生命爱他。
诸葛逸眼神无比认真严肃的锁向他:“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我想再问你一遍,你会吗?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生一世,我发誓,我会对你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半分”
“我会。”
南璞玥已经赶在他将话说完之前回道。
他会!不论委屈不委屈,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相信这个男人,胜过相信任何人,他嘴上虽是从来不说,可是他心里都知道,都明白,这个男人对他的好,对他的包容与理解,无人比拟,唯有他,才懂自己,唯有他,才知自己。
转过身,南璞玥望着他一时间也无法表达出心里的感受,低下头,很多情绪在他的心间一一闪现,终于,他缓缓伸出手来抱住诸葛逸坚瘦的腰:“一会儿水就凉了,先去洗澡吧。”
声音难得的柔和好听,欣微之下,诸葛逸有些动容,情不自禁的,他将他揽紧些,撒娇般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没有回答,南璞玥面红耳赤的侧开头,不敢直视他。
没有拒绝,便代表了默许。
抬手摘下他发顶的宝珠玉冠,黑发如瀑般瞬时倾泻下来,将冠放到榻边,接着手往下移,落在他的腰间,腰间玉带一松,诸葛逸熟练般的将其解开,继而轻而易举的拂落他肩上的衣领,长袍滑落在榻边,露出雪白里衣,里衣微敞,胸前平滑白皙一片,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两颗粉粉的茱萸。
肤如凝脂,发如墨,唇若涂脂,天质自然,不要说男子,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如他的肌肤一样光滑雪白,如他的青丝一样柔顺黑长,再说男子,又有几个男子能像他一样将白衣穿的如此俊逸不凡,风华无双。
只怕是将世上所有一切美的词语放在他身上也一点不为过。
炙热的眼神深深的望进南璞玥的眼底,随后,性感的薄唇向他贴来
他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与他吻的次数并不在少数,可是不知何故,每次面对他还是会紧张的一塌糊涂,屏住呼息闭上眼睛,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时间那般生动,一分一秒都显得那般紧绷,只是,他闭着眼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皱起眉间一点,小心翼翼的睁开,然后紧接眯成一条缝。
只见某人笑眯眯的看着他,在昏暗的烛光下,那般风流倜傥,不可一世。
见他偷看,于是凑上前来,挑逗般的贴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是在等我亲你吗?”
被弄的如此尴尬,他一下睁开眼睛,想也没想就要离开。
诸葛逸连忙抱住他,那般突然,那般用力。
他一怔!
没待他做任何反应,继而扳过他俊美的脸,一个吻温柔细碎的落下,落在他的唇上,继而滑到脖颈,诸葛逸的手臂那般紧,狠狠的揽着他的腰,唇齿摩擦间,有轻微的呢喃声响起,那样诱人,好似要将人的理智全部吞噬殆尽。
没有意外,诸葛逸的呼吸变的愈加急促而又紊乱,大手将他的后颈往里扣紧,那样用力,却还是不够,本能的,唇齿的交融已经有些无法满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温暖的床榻掩映在烛火纱帐之中,此时与平日相比有着别样诱惑而迷醉的气息,诸葛逸抱倒他纤长的身体,两人同时倒在厚软的被子上。
“逸”
他唤他逸。
低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如痴如醉,继而抬起头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太过动听的昵称,加上此时微妙的气氛,忍不住让南璞玥将红扑扑的脸掩埋到旁边的棉被中,不敢直视他。
他拂开被子,侧过头,接着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向他喷洒来,唇瓣蜻蜓点水般吻过他光洁如玉的脸颊。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