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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这是触景生情了,诸葛逸轻轻拍上他的肩膀,立于一边静静的陪着他。
黑幕来得很快,不得不说,和诸葛逸在一起的这些天,南璞玥过的比往日充实了许多,虽也偶尔流露一些感怀,但终究脸上多了些明媚的颜色。
用过晚膳,两人漫步到花园,遥遥天际,一只剪纸般硕大的月亮皎洁的挂在空中,月光如水般倾泻,柔柔的洒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温馨。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要不要去?”
诸葛逸突然停住闲适的脚步,对着他一脸无害的笑问道。
可南璞玥为什么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有些坏坏的,有些痞痞的呢?
和他在一起,诸葛逸仿佛永远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比之他的面具,其心更甚,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他那仿佛亘古不变的笑脸,就连南璞玥也时常忍不住羡慕他为何总是可以那么开心,仿佛世间的一切忧愁都与他无关,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惆怅和恼意。
其实不然,他的快乐只来源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后,见他狐疑,诸葛逸不再给他时间考虑,只抛下一句,“抓紧了。”
不待他反应过来便一把揽住他的腰,纵身一跃,向着东南方向的座座楼台之处跳跃而去。
一路上,风影随行,柳枝飘摇,天上的明月做了照明灯火,愈发凸显两个男人身姿修长、身形挺拨,衣袂随着空气的流动翩然飘飞,长风吹拂,好不俊逸。
南璞玥被他这般一手揽着,虽面上有些挂不住,但看他速度如此快,自己也无从分心,只好先抓紧他再说。
京淄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占地极广,比内城大了十多倍,那里是平民及来往的商贾聚集之地,商业十分发达,交通便利,各种酒肆、钱庄、当铺、车马行、客栈、酒楼比比皆是,淡水河边的一条青红相间的楼阁,每日香飘四方,更何况现在是在夜间,隐隐的,不时有女子的娇笑声从远处传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你会想的()
眼望着行到皇宫深处,一座座楼宇阁台矗立在脚下,南璞玥眉心轻拧,这里可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越来越弄不明白他带自己来此是为何意。
终于跃至一座高大的楼阁下,诸葛逸仰头定睛看了一眼,转而望向南璞玥,多此一问般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吧?”
南璞玥在宫中住了十几年,他当然知道这是哪里,不由白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未央宫。”
未央宫其实就是大王宴请朝廷重臣通宵达旦的地方,这座宫殿旁边就是未央楼,未央楼呈塔状,一层一层的阁楼,连起来总共高达一百一十余米,无疑是宫内最高的一座建筑。
“那你想不想到上面去?”诸葛逸眼睛瞥向那宫殿后面的未央楼,一脸兴致的表情问道。
顺着他所指的那座建筑抬头瞟了一眼,他目露疑虑,没有掌司的钥匙,是根本连门都进不去的,这人不会是
如此高耸,只是望一眼塔顶都让他觉得眼晕,随即冷言拒绝道:“不想。”
诸葛逸眉梢一挑:“你会想的。”
南璞玥刚要说什么,却身子骤然一轻,腰部一紧,整个人被他抱着腾空而起。
脚下猛然发力,诸葛逸向着右侧一片长形回廊的廊柱就猛然跑去,眼看就要撞在柱子上。这是不要命了吗?!南璞玥惊得一下撇开了头,手上抓着他的力度也随之加紧了些,大脑高度紧张中,已然无从去想他这是抽的什么疯。
就在千钧一发眼见两人双双撞上廊柱之时,诸葛逸嘴角一勾,及时抬起脚来,猛地,不过瞬间功夫蹬在了青石板上,身体随著惯性向上一路攀高
就好似一只黑暗里的狸猫,他步伐轻巧,行动轻盈,一阁接着一阁,南璞玥的心也随着他的身体起伏,一窜跟着一窜,越来越高之时,脚下居然还泛起了虚软,手心里有薄薄冷汗冒出,不可否认,他实在是有些紧张。
其实诸葛逸并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可以跃至塔顶,不过是在四十余米的一层瓦顶上落了脚,便已然到了极限。
不过,即便是四十余米,一个正常人站在这里往下看去,定会吓得一身冷汗,加上此时两人并没有进入楼阁中,只不过是停在了屋顶上,而每个屋顶呈三十度角的斜坡状,南璞玥站稳后,心里的恐慌也同样只增不减。
毕竟是个常年养在深宅中的弄文甩墨之人,虽平日严肃清冷了些,可他不是神,遇到这种事情,照样会害怕。
“别怕,有我在。”诸葛逸看出了他的紧张,安哄他道,说着不忘将他往怀里拥紧了一些。
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兴奋,眼看他屏住呼吸,身子有些瑟瑟,诸葛逸就想好好疼他,保护他,只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虽一直极力掩饰自己害怕这件事实,可眼里的恐惧还是无法骗人的。
面色有些惨白,一动不敢动的南璞玥,这时平视着前方,拧眉怒骂了一声:“放我下去!”
夜风吹来,撩起两人华丽的衣摆,诸葛逸侧头看向他,笑意深深,一身墨黑云纹华服,眼眸溘黑,银白色面具在月光中泛着诡异的冰冷,双唇更是点潦般的朱红,使整个人看起来充满邪魅的英俊。
“既然来了,我们不如好好赏赏风景吧,”诸葛逸松开他的腰闲适的坐了下来,黑色锦袍一撩就地坐在了瓦片上,接着感叹一句道,“我可好久不来这里了。”
腰间力道一失,仿若心里也塌陷了一角,顿时失去了安全感,小腿有些浮软,身体不敢乱动,眼睛更是不敢乱瞟,南璞玥握紧拳头把他骂了一千八百遍。
是坐还是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艰难而又难为情的选择,站着会增加恐惧,坐下又嫌屋顶太脏,他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的目视着前方,只见远方的万千灯火隐隐约约的隐匿在这片苍茫辽阔的大地上,极近壮观,可是,这种时候,他可没心思抒发情感,恐惧战胜一切,明月也好,灯火也罢,他此时只想着赶紧下去。
仿佛看出了他的那点心思,诸葛逸勾唇一笑,不待他发火,他已一把将他拉下,衣袂翩然白如雪,南璞玥就这样姿势怪异的趴到了他的身上。
“你!”
被一个男人这般抱着,南璞玥顿时羞恼的无地自容,忘却了其它就想要站起,却不想因动作太急,脚下踩滑一片瓦,瓦片瞬时沿着屋檐掉了下去,片刻后,一声微不可闻的清脆之音从高远的地面上传来,南璞玥再也不敢乱动。
“终于知道怕了?”诸葛逸抬眼坏笑一声道,更是借此逮到机会,用力拥紧了他。
感受到他双臂再逐渐将自己圈紧,南璞玥敢怒不敢言,因为刚才的一场虚惊,他气不过,只好小心的挪了挪。
这一挪不要紧,正好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诸葛逸浑身一僵,目光幽深的锁向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与他火热对视,在皎洁的月色下,说他是狼一点也不为过,当然,此时他已幻化成一匹se狼。
南璞玥还未察觉到危险已向自己慢慢逼近,他面色冷到极点的说道:“这就是你对主子的态度吗!我再说一遍!放我下去!”
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人太美,诸葛逸喉结滚动,身体越发燥热。
气温有些无端端的升高,气氛愈发诡异,南璞玥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咬着牙把他鄙视了一遍,此时,自己起来不能,坐着也不是,便羞愤的将头一把别了开去。
隔着一层衣物,那东西愈发明显,南璞玥忍无可忍,终于沉声骂了一句:“混蛋!信不信我们同归于尽!”
“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诸葛逸轻声问道,挑逗之意十足。
南璞玥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他眯起狭长双眼,眼里皆是警告之意道:“你再敢无礼,信不信本王让你做不成男人!”
不理会他的话,诸葛逸勾唇一笑,往他脸上飞快的“吧唧”了一口,之后暧昧的贴近他耳边,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说道:“别生气了,你可知道,你生气的样子会让我忍不住的。”话音刚落,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你不要乱来()
在这种稍有不慎便会送命的危险边缘,南璞玥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僵紧的看着他:“你不要乱来。”
他狡黠一笑,撩起他散在瓦片上的一缕青丝,别有用意的说道:“小玥放心,为夫不乱来,为夫一步步的来。”
大手抚摸过他的身体一路下移,挑开衣袍,隔着薄薄的锦缎裘裤摸到他的小小玥。
南璞玥睁大双眼,呼吸都带着些许急促,此时的夜色着实有些氤氲,他渴望这种爱抚,却又无端端害怕,总之,他心里很乱
在他唇间留连片刻后,诸葛逸抬起些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玥我们做吧。”
这么露骨之音,不禁使南璞玥羞的一塌涂地,不得不说,他已完全被他挑起了欲望,可是,他不能!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的身体只能那个人碰,他不能背叛他,即便他已死了
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坚持。
此刻,有些痛苦,有些坚忍,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反应的无奈和自责,终于被逼到绝路,他眼睛顿时发红怒声说道:“你杀了我吧!”屈起双膝尽力抵住他,不让他行得一寸。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诸葛逸笑看着他,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一副可爱炸毛的样子,自己愈发想要好好怜惜一番,压下他不乖曲起的腿,拿开他的手,放置身下,软声细语的哄他道:“乖我知道你是想要的。”
月光寂静,有一排掌灯的宫女从不远处宫殿的长廊下徐徐走过,谁也不会察觉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上演着活春宫的前戏。
紧张的气氛略微松弛下来,可是两人的姿势却极尽暧昧。
理智战胜了感性,南璞玥断然回道:“不!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玥”他不依不饶,近乎讨好。
斜睨他一眼,留下一个冰冷的侧脸对着他。南璞玥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做!
明明很难受,明明很想得到纾解,诸葛逸真不知他在坚持些什么,忍不住问道:“你怕对不起妻儿?”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
诸葛逸百抓挠心,但不想强迫他,一阵搓败感袭来,无奈的垂下头,继而翻了个身,面朝上,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一边。
见他不再为难自己,南璞玥也随之松了一口气,此时失魂落魄的躺在瓦上,已然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望着空荡无边的天幕,心里五味杂粮。
天空有些寂寥,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清幕色中的云朵,如果太阳不曾下山,倘若月亮没有升起,此时这片天应该是蔚蓝的,白云连绵,阳光暖暖,闭眼遐思,都能听到耳边风儿的浅唱。
待下面渐渐消下去之后,诸葛逸坐起身,看了看天色,平静说道:“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这一句,让南璞玥有一阵的恍惚,和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此吻合,但显然只是巧合
诸葛逸当然不记得自己曾经都说过什么话,他泰然的站起身,伸出手,很自然的拉起他。
两人一路上因为刚刚之事,明显有了些隔阂,但好在睡一觉也就忘了。
回到寝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抬头见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中,愈发干净清明。
就在方才,诸葛逸忍着辛苦放过了他,此时,他心下有些复杂,本该为他带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好好骂他一番的,可是,回到府中,他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诸葛逸这些天以来,是一直和他同榻而睡的,虽说南璞玥赶不走他,但两人各睡一条锦被,也算隔了开。
躺在榻上,南璞玥虽说免不了仍心有余悸,但好在通过刚才之事,知道他不会强迫自己,于是渐渐心下释然,索性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之事。
天微闷,夜微深。
诸葛逸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被子往里凑去,伸出手从他身后环抱着他说道:“小玥我能问你个事吗?”
南璞玥背对着他,淡淡开口道:“说。”
“你为何从不与你的夫人睡一起?”
话音刚落,南璞玥缓缓睁开眼,这个家伙总是问一些为难他的问题,无从解释,他也不示弱的反问道:“那本王问你,有你这样做侍卫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南璞玥就头大,每天同吃同睡不说,刚刚还差点把他吃干抹净,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撞了邪才会同意把他留在身边。
“不要扯开话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诸葛逸就是想要摸清这其中的隐情,不管他说不说实话。
“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吗?”南璞玥拿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被子,闭起眼睛不屑理他。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诸葛逸只好静下心来自己揣测。
夏风和煦,花红柳绿,盛夏的尾巴上,百花幽香,暖风熏冉,远处浮叶遮天,已是最后一池残荷了。
而诸葛逸呢?目前为止,他已经留在王府里做了南璞玥一个月的贴身侍卫了,当然,他这个侍卫极为特殊,和主子同吃同喝不说,还给每日暖床,暖床之事大家谁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夜间偷着去的,这样一来,恐怕就差使唤下人为自己端茶倒水,和南璞玥平起平坐了。
这一天,已经一个月雨水未下的京淄城,天气阴沉的着实可怕,仿佛空气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棉,难以轻松畅快的呼吸,人们被闷的根本透不过气。
黄昏时分,老龙王好像终于将喷嚏尽情释放,大雨瓢泼而至,哗啦啦的声音持续响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不怒而威,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期间时缓时急,时大时小。
第一百一十九章。再见故仇()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太医院四五个太医前后匆忙离去,一只只浅青色油纸伞随风摇曳,宽大的青色朝服拖过青石板地面,皓青的靴子踩在浅浅的积水里,激起一地细细的水花。
池里的残荷禁受不住一夜的折腾,终于在这场雨中颓然零散,残枝断叶漫开,搅乱了最后一池清水。
陵安王府一个场院内,有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额头上的鬓发已经被雨打湿,顾不得扒开贴湿在额间的刘海,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太太医来了。”
焦急踱步在屋内的南璞玥和周乔一听,面色顿时得到一丝舒缓。
轻轻缓出一口气,周乔看向躺在摇篮中的婴儿,只见那小小的脸颊,掌心大的一块,下巴圆圆的,难受的张着一张小嘴儿,看起来十分可怜,心疼之下,不禁又深深皱起眉来。
而南璞佑祺不过两个多月,昨日风雨交加,四更天便哭了起来,奶妈被哭声惊醒,连忙将他抱起,却不想刚触到他包裹着的锦褥,竟意外发烫,大惊之下,手背覆上他的额头,吓得一下缩回了手,于是赶紧叫人去喊王爷和王妃。
南璞玥听到孩子发烧后,顾不得穿戴好衣服,下榻后顺手拿了件长袍就赶了过来,诸葛逸见他如此担忧,便自行前去唤来了太医。
此时太医正紧张的为孩子看病,南璞玥的嘴唇紧紧抿起,目光紧张的注视着那个襁褓之中的婴儿,生怕他有个闪失。
这不是他亲生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