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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怎么了?”东七眼疾手快扶住她。
沈盈枝闭了眼睛,片刻后,那股从骨子里冒出来刺痛感消失,她按上心脏的位置,自从去年八月份时,时不时出现这种情况,如今频率还越来越高。
明二见沈盈枝白着一张脸,即刻道:“我去把林大夫叫过来。”
东七扶着沈盈枝坐在玫瑰交椅上,沈盈枝的脸色青了青。按住心口的位置,不会这个身体也要得心脏病吧。
虽然如今被扶嘉给关着,暂时失去自由,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死。
明二动作很快,半盏茶的时间,林钰山就被明二给扯了过来。
沈盈枝把手腕放在脉诊上,林钰山仔细摸了半响,又看了看沈盈枝瞳仁,舌苔等地,这才道:“沈姑娘气血不足,要多多走动。”
“林大夫,您的意思就是没什么大碍?”明二问。
林大夫点点头。
东七又催着林钰山开一张单子,沈盈枝收回手,又伸手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就是她体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那刚刚隐隐约约飘忽的声音,真的是她的错觉
卢大哥,林大夫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沈盈枝开始发呆。
“沈姑娘,沈姑娘。”东七轻轻推了推沈盈枝的肩膀。
“怎么了。”沈盈枝心不在焉问。
“你坐了一下午,该用晚膳了。”
“晚膳?”沈盈枝茫然地抬头,才发现外面暗淡下来,她唔了一声,以为自己只是发了小小一会儿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一直到了晚间,扶嘉没有回来。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沈盈枝一人缩在被窝里,少了身边滚烫的热源,总感觉却点什么。
可其实也不过半个月的同床共枕。
她闭上眼睛,脚步声伴着推门声响起,带来秋夜的寒寂。
沈盈枝手撑在被衾之中,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还没睡着?”扶嘉小声问道。
微微咬着唇,沈盈枝有些懊恼,这个动作,好像她一直在等他来着。
扶嘉脱掉外衫,随手把衣物扔在一侧,旋即坐在床头,半搂着沈盈枝,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
“真好,每天一回来就可以看见盈盈在床上等我。”
沈盈枝憋了憋气,没说话。
他又说:“今天林大夫又来给你把脉,他说盈盈你的身体太差了,以后要多吃一点。”
边说话,男人的舌头一路往下,湿湿腻腻从她的耳尖扫过。
沈盈枝微微偏头,用手把他的脑袋推开。
“呜。”男人的从善如流的挪了一个地方继续舔,声音含糊不清,“你不喜欢吗?”
“我要睡觉。”沈盈枝冷着嗓子道。
颇为遗憾的舔了舔唇,扶嘉靠在她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盈盈睡了一天,等一会儿再睡吧。”
话罢,扶嘉起身,打开多宝阁处的一个黑底暗花的四方匣子,放在沈盈枝的床头。
沈盈枝一看见那玩意儿,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混蛋又想干什么!
扶嘉慢条斯理的打开匣子,排排坐好的银针泛着幽冷的光,他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沈盈枝拢了拢被子,背后那个深深的嘉字又泛起痛来。
扶嘉牵过沈盈枝的手,沈盈枝往回缩了缩,扶嘉的力道极大,以一种难以拒绝的力道引导着她,微冷的指尖拂过寒冷的银针,她指腹颤了颤。
蛇精病你又想干什么了!!
“盈盈亲手给我纹一个字,好不好。”
第五十二章()
沈盈枝的好与不好并不重要;因为扶嘉已经铁了心的要纹;还必须沈盈枝亲自动手。
虽说想起纹身时那刺痛感;她当时恨不得在扶嘉全身都给扎上一边遍;让他亲身感受入骨之痛。如今被人强迫捏着针给他刻字;沈盈枝却发现;这是在惩罚自己。
扶嘉凑近她的脖子:“盈盈是我的;我也是盈盈的。”
中二病!!
沈盈枝心里吐槽一句,眸光从银针上挪开:“要不你让明一明二给你纹,我不会。”
亲了亲她鬓角的碎发;扶嘉柔柔笑道:“我只要你给我纹。”
我不想给你纹!
想到要把针刺进肉里,她看着就肉痛,这种痛从眼睛传到身上;感同身受。
她悻悻的笑了下:“我技术差;很差,特别差。”
每当这个时候;沈盈枝无比怀念从前善解人意乖巧温柔的小河;小河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但眼前这个扶嘉;即使语气温柔的滴水;他决定的事情;她改变不了。
“我教你。”扶嘉抓住沈盈枝的手;伸出自己的胳膊,沈盈枝还没反应过来,她手中的银针就被带着刺进扶嘉的左臂。
扶嘉半搂着她;在她耳边如情。人的呢喃:“看清楚了吗;就是这样一针一针的刺下去。”
她抖着手,回头瞥了一眼扶嘉的表情:“你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
话刚问,沈盈枝闭了嘴。
明二告诉她的已经足够扶嘉受五回刺激。
扶嘉笑了笑,他啄了啄沈盈枝的下巴,嗓音依旧柔情,沈盈枝听见了里面的嗜血:“盈盈,你不要怕我。”
什么玩意儿
沈盈枝听的云里雾里。
感觉像是比端王和她赐婚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不过你就算怕我,我也不会放开你。”扶嘉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随后躺在床头。
沈盈枝咳嗽了一声,虽然前日已经坦诚相见,再次看到结实平坦的腹肌,白玉般的颜色,沈盈枝忍不住红了一下眼。
“纹在这儿。”扶嘉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沈盈枝咽了咽口水,手里拿着银针,扶嘉又牵过她拿针的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沈盈枝弯腰,两侧头发垂落在两侧,她颤巍巍的手靠近他。
片刻后,沈盈枝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看着身下满脸享受的人,其实折磨的还是她。
扶嘉低头看了眼那个勉强能看的字,满脸微笑地点了点头,沈盈枝把所有的器具放在一边,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扯了扯有些酸软的手腕,一偏头,又对上一双发红的眼睛。
沈盈枝下意识的向床榻内缩过去,一双大掌忽然捉住了她的脚踝。
混蛋
**
沈盈枝醒来时漫天灿灿,照在红色的飞檐翘角处,像是镀了一层金箔。
居然又是黄昏了。
沈盈枝想从床上爬下来,不过刚动了一下,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认命地躺在床上。
幸好浑身干爽,一看就是被人打理过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沈盈枝半躺在床上,脑子里千思万绪。
这时,一阵风响起来,门被人推开。
她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香味异常浓郁。
沈盈枝抬头,是扶嘉回来了。
扶嘉把蜜饯盒子放在床榻边的小案上,眼若春水,柔柔笑道:“这是你喜欢吃的。”
沈盈枝不太想说话:“哦。”
扶嘉唇角的笑容凝固了下,又接着柔声道:“你不尝一下吗?”
沈盈枝摇头。
她捶了捶腰,被翻来覆去的活活折腾一晚上,胳膊牙齿彻底罢工。
她不太想张嘴。
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扶嘉刚刚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沈盈枝发现他的眉眼又冷了下来。
下一刻,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盈盈,我生气了,我要去宰了沈莲枝。”
沈盈枝略微瞪大眼睛,连忙扯住她的袖子。
扶嘉勾了勾唇角,凑到沈盈枝的身边去,弯着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我知道盈盈不想我伤害她,我乖乖听话,盈盈也不要伤我的心好不好。”
沈盈枝望着他,无可奈何道:“我怎么伤你的心了。”
扶嘉失落的望着蜜饯盒子,声音有些委屈:“我给盈盈买的蜜饯,你都不尝一下。”
“我还不饿。”沈盈枝打起精神来。
蛇精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蛇精病他现在中二还玻璃心。
“我喂你。”扶嘉一听,来了精神。
“不用了。”沈盈枝讪讪的摇了摇头。
扶嘉自顾自地捻了一块冰糖金桔,伸手到了沈盈枝唇边,她下意识的张开嘴。
扶嘉见状,满意的笑了笑。
扶嘉给沈盈枝投喂够了果脯后,啄了啄她的嘴唇。
“盈盈,我带你去骑马。”
他打量她一遍,准备去给沈盈枝拿衣服。
“骑马?”沈盈枝好奇。
扶嘉道:“两日以后便是秋猎,到时我带你去。”
沈盈枝从来没骑过马,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有些期待。
不过顾虑到自己隐隐约约作痛的大。腿内侧,沈盈枝摇了摇头。
“过几日吧。”沈盈枝道。
扶嘉闻言,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目光从上到下在沈盈枝身上游荡后,勾唇笑道:“是我想的不周到。”
眼神能不能别那么暧。昧。
虽然其实真的是因为那么暧。昧的原因。
两日后,便是秋猎。
离开安王府之前,沈盈枝被东七打扮一番,她抹黑她的面色,在喉头处又贴上了一块贴片,最后换上了一件小厮的衣服。
沈盈枝看着镜子里那个身材瘦弱的小少年,非常淡定。
“沈姑娘,你晚上睡觉时,记得把喉头的贴片取下来,翌日带上。”东七提醒道。
沈盈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东七又叮嘱了几句。
外面传来明二的声音:“沈姑娘,该走了。”
到围场的路程,并不很远。
沈盈枝坐在属于安王的马车之中,外面马蹄轰鸣,数米的车队尽然有序铺展开。官道上昨夜已经提前撒了水,但秋风猎猎,车辕马蹄离开处,卷起黄沙漫漫。
沈盈枝过度操劳了几日,她上车开始睡觉,等醒来时,已是下午。
她打了一个哈欠,疲倦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她擦了擦,坐直身子,发现扶嘉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书。
“你看什么呢?”沈盈枝好奇的问道。
扶嘉见她醒了,动了动因一上午维持同一姿势而有些酸胀的大腿,接着把人搂过来,手腕一翻,把书面展示给她。
“这是管七写的书。”扶嘉笑道,“我觉得甚好。”
沈盈枝沉默了,她看着封面上那几个秀气工整的权臣之宠,默默的挪开了眼珠子,干巴巴的问:“你怎么又想起看她的书了。”
“记得安州时,你的书房摆了一排她的书,想必盈盈很喜欢他吧。”扶嘉把话本搁在矮几上,笑眯眯的看着沈盈枝。
废话,她自己能不喜换自己吗。
沈盈枝点了点头。
旋即他发现旁边人的眼神变了,猛地红了起来。
沈盈枝下意识想坐开一点。
扶嘉却紧紧的搂着她,不满的凑近她的耳边:“盈盈,你要摇头,说只喜欢我。”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只想听到这种答案。”
沈盈枝看他一眼,扶嘉眼神温柔的很,不过也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
沈盈枝再一次认命的点了点头:“我不喜欢管七,只喜欢你。”
扶嘉闻言,便笑了,笑的像是山野间初开的桃花。
“你看到哪儿了。”沈盈枝避开他的笑,问道。
“盈盈看过这本书了吧?”扶嘉翘了一下唇角,柔声问道。
这本书都是自己写的,她当然看完了,见扶嘉一副饶有兴致想要和她讨论话本的样子,沈盈枝点点头。
“你看到哪儿了。”她问。
扶嘉一手圈着她,另外一只手翻开书册后面某一页的位置:“看到女主生子,是一个小男孩。”
这个位置,就是要完结了。
沈盈枝有些佩服扶嘉,这样一本狗血小白文他居然能津津有味的看完。
“盈盈想生孩子吗?”
她听见扶嘉在她耳边这样问。
孩子
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她们身上流着同一样的血,就像她和小郅一样。
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沈盈枝没想过结婚生子,这辈子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沈盈枝很早前就想过,她最起码要生两个孩子,就像她和小郅一样,是彼此的依靠。
不过,沈盈枝朝旁边看了扶嘉一眼,至于孩他爹
扶嘉看着沈盈枝不停变化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书上,书上正好写到生了小孩后,女主的时间被占据,要关心稚子的衣食住行。
扶嘉又闭了下眼,他很久没有回忆的过去在他面前浮现。
父不慈母不爱
扶嘉蓦地睁开眼,他牵过沈盈枝手来,柔声道。
“盈盈,你只爱我好不好?”
虽然有个和盈盈的羁绊很不错,但想到要分去盈盈那么多的心神,扶嘉顿时下了决定。
何况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第五十三章()
行至晚霞漫漫;天穹如铺碎金;马车方才停下。
沈盈枝扯了扯身上的小厮衣服;跟在扶嘉身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此处是大夏的猎场;占地上前余亩;树木浓荫茂盛;飞鸟走兽藏匿其中。
前两日便有负责相关事宜的官员至此,安营扎寨,沈盈枝抬头望去;一顶顶帐篷早已平地而起。
沈盈枝跟在扶嘉后面,往安王所在帐篷而走,才走几步;扶嘉脚步顿了下来;沈盈枝也停下,她跟着扶嘉目光看过去。
十米开外的地方;立了一个身姿端方的少年;少年微微低着头;对旁边少女;不知说了什么;少女微微一笑。
要不是那张脸很熟悉;沈盈枝觉得这是一幅无比养眼的画面。
不远处的端王似乎发现了扶嘉的目光,他拍了拍“沈盈枝”的手,然后带着她走了过来。
“四弟。”端王笑道。
扶嘉也客气的笑了下:“三哥。”
端王看向他身边的姑娘;意味深长地对扶嘉介绍:“这是昌平侯府的三姑娘;沈盈枝。”
沈盈枝瞅了下端王口中的三姑娘一眼,低下了头。
“这就是三哥倾心的三姑娘。”扶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三哥与沈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端王仔细端详着扶嘉的神色,竭力从他的眉宇之间搜寻出一丝失态。
闻言,他深情款款的望向“沈盈枝”:“我与盈盈的姻缘还要感谢那匹失控的马,让我有机会一睹芳容。”
沈盈枝本来是心不在焉听,闻言愕然的抬起头。
这个端王
他到底搞什么鬼。
她本来还猜测是不是这个假的沈盈枝和他有了纠葛。如今听他所言,却是那一次偶遇。
沈盈枝看向他的目光越发疑惑。
许是沈盈枝的目光过于灼热,端王便看了过来,目光相接的瞬间,扶嘉的身形微微一侧,牢牢挡住两人的眸光。
“三哥,夜色已晚,早些休息为好。”扶嘉淡淡道。
端王笑着说了声好。
扶嘉给身后的沈盈枝使了一个眼色,沈盈枝立刻小心殷勤的跟了上去。
目送一高大一纤瘦的背影在暮色中渐渐远去,端王捻了捻指尖,看向身边“沈盈枝”。
这双眼睛倒是和刚刚那个小厮像极了,都是一双水汪汪的鹿眼。
“端王,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沈盈枝”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问道。
“盈盈,你从前认识端王吗?”端王问道。
“沈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