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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吗？也不过如此。
她又怎么会知道，赤努亚玛的目标？不是墨连城，而是她曲檀儿呢？
“云侧妃说的，也是有可能的。真成了，府里又得热闹一番，挺好。”曲檀儿淡然看向她，那眸底却有一番趣味。
赵轻云要谈，那曲檀儿就陪她唱几句。
“看不出来，王妃倒是很希望让北原公主嫁进府的。”
“云侧妃的态度也不比我差。”曲檀儿轻笑。
“可八王府就这么点地方，日后多了一个人，要是真惹出点什么事会不会有点难看？王妃，你说是吗？”赵轻云咬牙，见曲檀儿无动于衷，终于直接道出自己想说的，“曲檀儿，我也不拐弯抹角，王爷最听你的，你不让王爷娶，王爷就不会娶。”
曲檀儿挑眉。
原来赵轻云这货是不想赤努亚玛嫁进来。
可是，她又深知自己说的话，墨连城不会听，于是，就想让她曲檀儿去说？
“赵轻云，你得想想，你是怎么嫁进八王府的。”
“我爹是安乐侯。”
“呵呵，北原公主背后，可是整个北原国。区区一个安乐侯怎么可比？”
“我是太后指婚的。”
“太后能指一个，难道就不能再指第二个？”曲檀儿倒是觉得，这事太后那老太婆还会再参上一脚。昨天那些杀手，老实说，在曲盼儿和太后之间选择，她比较倾向太后。而最初闹的几个大汉，虽然乔过装，但其中有一个人的鞋子，类似宫中的侍卫专用的？
当时戏楼太暗，她也没能再近距离瞧清楚。
“王妃，看得很清？”赵轻云虚笑，语气平缓。
“云侧妃看得也不模糊吧。”
曲檀儿正好步到一个假山流水的小池边。
池里养着各色的鱼，说是美观，不如说太杂，就像暴发户一样，什么珍贵的东西，乱放在一起，怕别人没瞧见一样，重点是这流水小池很小，水也浅，本不适合养太多的鱼。什么时候周管家这么没味？
曲檀儿奇问：“于皓，谁放养的鱼？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以前就养着几条小红鲤。”
于皓又是还没回答。
赵轻云炫耀一样道：“这些可是少有的鱼种，有些我是从安乐侯府带来的，有些是我特地命人从外地找来的。王妃平时肯定少走动，没见过吧，日后可得多出来走动走动，不然到时候就连府里变了什么都不清楚呢。”
“哦，是挺漂亮的。”曲檀儿点点头，也同意了她的说法。
鱼，美则美矣，只可惜了……
“活鱼煲汤，补身。”曲檀儿最后却补上一句。
“你……”赵轻云想骂人，却忍住没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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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赵轻云收敛，讥笑道：“你真没味，就是没想到你到底哪一点好，王爷怎么会看上你？”
“你竟敢骂王爷没味？你有种。 ”
“……”哪里的话？赵轻云瞪大着眼睛。
“你骂我没味，偏王爷就看上了我，那你……不是骂王爷没，是什么？”
“……”赵轻云哑然。
不多时。
这前院中的事，传到了房中去。
墨连城抬头，淡看了一眼于皓，“将秋千拆了，再将流水池中的鱼弄到厨房去，煲汤。让下人喝吧，不用给王妃送去。”
“呃？……”于皓怔了一把。
足足愣了半晌。
“你有意见？”墨连城微微眯眸盯着于皓。
“没绝对没。属下马上去办。”
于皓大人赶紧溜。
墨连城的意思，谁敢违抗？
天地作证，这绝对不是曲檀儿让他去做的。
原本他不甚在意，只是听后，一下子就觉得秋千碍眼，鱼，也多余了……
于皓退出去后。
突然，有一道翠绿小东西从窗口飞进。
爪子，落到墨连城的案前。
两只小眼睛绿幽幽的，盯着墨连城，似有点不悦。
墨连城道：“怎么？这么心急？”
“吱吱吱……”小蜂展了展翅膀，转了转，再撕起纸，一块一块地拼成个字：肉。
原来，小蜂是讨债来了。
……
府里一切都显得挺安静。
曲檀儿回到雪院。
闲得无事做，就练练箫。经过昨天，她更用心去练。
时不时会冥想，神情集中时，脑海中总会浮出一些奇妙的感觉，只是，那奇妙东西是什么，她刚想捉住，却又不见了，倒是令她有点沮丧。
于是，又让镜心将摇椅搬到院落的树下，习惯躺着，随性欣赏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景致，除了天空中变幻莫测的云。
日，偏西。霞光满天，瞧起来一天的时光，也快要结束。
忽而，她听到镜心在不远处问：“你在找什么？”
曲檀儿随意往那一边瞧去，原来是镜心叫住一个匆匆经过的丫鬟。
“镜心姐，我在找羊。”丫鬟急急回着。
“找羊？什么羊？”镜心再问。
“亚玛公主说少了一只羊，正让奴婢出来找。”
“……”
曲檀儿微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丫鬟。
不见了羊？所以就跑到雪院来找？这羊也还真能逃的。可是，她坐了一天，还真没瞧到有羊进来雪院。
“没事，你继续去别处找找吧，雪院没看到有羊。”镜心让丫鬟去找。
不多时，曲檀儿闲着无事，倒是带着镜心去瞧瞧热闹。
于是，从雪院出来，漫步来到。
她人还没走到，便听到院里传出一道生气的怒骂声。
不必辩声，正是的老大是也——赤努亚玛。
丢了心爱的羊，显然正在抓狂当中。
“羊明明关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突然少了一只，也没发现？”赤努亚玛怒声连连，把整个都给吼得快要震动。
“回公主，奴婢们确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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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知，你们除了回答不知，还会答什么？”赤努亚玛发飙。
“请公主息怒。”
“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公主，那找羊的事情……”某个丫鬟小心翼翼地问，还没问完，就将头低下。
“找继续给我找。那么大的一只羊，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赤努亚玛气得小脸都通红，眼眶也红红。那样子，真是心爱的羊羊啊。
“发生什么事？”曲檀儿缓缓地走了进来。
赤努亚玛一见曲檀儿，赶紧上前，像遇上救星，急切道：“檀儿姑娘，檀儿啊，我的羊不见了，怎么办？快点帮我找找，好不好？”
“你的羊不都关在窝里吗？能逃到哪里去？”曲檀儿打量了一眼羊棚，就是那木屋，心底疑惑。如此结实的，怎么会丢掉呢？而且，这么多丫鬟去找，还没找着？
“就是逃了啊。本来有八只的，现在少了一只。”
曲檀儿疑惑看向赤努亚玛，问道：“会不会是你之前数错了？”
“不会数错了，我自己的东西难道还会出错吗？”赤努亚玛微微不乐。来了八王府，连这种事情都让人怀疑，的确够憋屈。可怀疑的人是曲檀儿，她又不能发作。
曲檀儿示意镜心上去看看。
这时，镜心上前去数羊。
没一会，镜心回来，平静地道：“主子，刚刚公主还真是数错了。”
“什么？我数错了，我数了十几遍一只一只数，怎么会数错？”赤努亚玛想生气，但面对着曲檀儿又不敢发作。
“镜心，怎么一回事？”曲檀儿奇怪问。
不料，镜心淡淡道：“公主说有七只，奴婢刚刚数了一下，羊只有六只而已。”
“啥？……”乌鸦飞过。
赤努亚玛却脸色大变，猛地转身迈到羊屋子内，重新数。
越数，脸色越是难看。
曲檀儿无奈，挥挥手，对着一班丫鬟道：“你们就再去找找吧，晚饭时间再找不着，就算了。”
“是，王妃。”几个丫鬟向曲檀儿行礼，正想退下。
幸好王妃来了，不然，真有得她们受的。
只是，她们还没有退，却让赤努亚玛拦住，“檀儿姑娘，我的羊没找着，怎么能让她们吃饭？”
“公主，在我们东岳国，人命可是比区区两只羊重要得多。”
“怎么扯上人命了？”赤努亚玛嘟起嘴疑惑。
曲檀儿相当淡定，再脸色不改地开始说教，“公主，你没听清我刚刚的话吧。我没有不让她们去找，我也叫她们去找了，但到了晚饭时间也得去吃饭。饿，是能饿死人的，如果为了两只羊，而饿死了几个丫鬟，岂有这种道理？”
镜心低头，扯了扯嘴角，想笑。
主子真的越来越无耻，这种话也扯得出来？
“可是、可是，我的羊……”
“唉，公主，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必勉强。”曲檀儿感叹，轻轻拍了拍赤努亚玛的肩膀，“节哀顺变。我先走了。”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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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努亚玛久久没反应过来。
而曲檀儿已经带着镜心离开。
原地，留下一干人等，表情各异。
曲檀儿一出，就问：“镜心，于皓呢？”
于皓今天大半天都跟着她的，好像就一个时辰前不见了。
“主子，于侍卫应该在王爷那里。”
“那王爷又在哪里？”
“奴婢不知。主子想知道，可以找管家问问。”
“嗯，你去问问管家。”
于是，镜心一个人去找管家，而曲檀儿回雪院。
她人还没回到雪院，镜心就匆匆回来，表情有点古怪，悄悄地，在曲檀儿耳边说了几句，连同曲檀儿表情也怪了起来，笑道：“镜心，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约一刻钟。
主仆二人来到了八王府后山的小竹林。
远远，就闻到烤羊肉的香味。
再转了几下小道，即见到有两个大男人，正围着一堆火，而火上有一个架子，上面正有一只肥羊在烤，旁边还摆着几坛美酒。
墨连城一瞧曲檀儿，即温柔一笑，“你来了，坐。”
“王爷倒是好雅兴。”
“王妃。”于皓打招呼。
“不用客气，继续忙。”曲檀儿笑道，接着，坐到墨连城身边。
烤羊的活，自然由于皓做了大半，镜心一来，也帮上忙。
而墨连城却正拿着一只烤熟的羊腿，正用匕首割着肉，一小块一小块地丢到一个小碟上。而上面，正有一只小鸟吃得欢快。
曲檀儿近前，也才看清重点。
“城城，你别告诉我……”她表情诡异地指指小蜂，再到那羊肉。
“没错，是它点名，要吃这些肥羊。你难道以为本王会那么无聊，去动公主的羊吗？”墨连城挑眉，眸华闪动。
曲檀儿一窘，懒得甩这厮。
从他的眼睛里，她真没看出，他不会有干这种事的可能。
“可是……”曲檀儿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形。
有一只全羊，正在烤。
有一只已经烤熟了，吃得差不多，仅剩下墨连城手中的小半羊腿。
瞧于皓旁边的羊骨，明显，他有吃的，送酒。
而墨连城，也有吃，也应该喝过酒，瞧他一脸桃花，俊脸微微红的姿态，借着酒意，那顾盼间美得不可方物的色彩，谁会相信，他一身清白无辜？
“你们两个人，一只鸟，竟然需要两只羊？”曲檀儿惊奇
墨连城笑了笑，诡异道：“这一个，应该问你。”
“关我什么事？”
“是你养的东西太过奇怪。”
“我养的？”曲檀儿疑惑地看向小蜂，那小家伙正吃得乐，眼角都没甩她，“它？它怎么啦？你别告诉我，说是它那么丁点身体，装得下一只羊？”
“本王也正奇怪。”
“额？”她不信了。
“你自己慢慢看。”墨连城将手中的肉，往碟子里放。
果然，他放多少，小蜂是吃多少，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洞。可是，那么小的身体，那些肉，不知是它体积的多少倍，到底它吃下去就往哪里去了呢？难道它还会充气的不成？不，难道它的肚子里，是一个黑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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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檀儿惊悚了
刚开始，她以为是墨连城和于皓将羊分掉，小蜂就吃一点点。 w w wnbsp；。 。 c o m
却不料，竟然都是它在吃吗？
吃掉一只羊，还不够？再吃一只？
墨连城再往另一个空碟中倒上酒，而小蜂吃掉肉，还跳到碟沿，喝了起来？
曲檀儿瞧得呆掉。
镜心也一脸惊讶
有小鸟吃肉是正常，但喝酒？还正常吗？
“怎么样？信了吗？”墨连城懒散地伸了伸腿，将手中最后的一块内丢下，匕首一放，就轻松了，“本王越来越好奇……能养出这种奇怪生物的世界，是什么世界。”他说这话时，目光有点向往，也飘渺。
“……”曲檀儿哑然。
似懂，非懂，也不想懂。
傍晚，二人携手从后山出来。
镜心和于皓远远跟着。
他们刚回到霜院。
却见到赤努亚玛也在，不知等了多久。
“檀儿姑娘，你去了哪里？问你们院落的人，都说不知道。”赤努亚玛好奇问道。
“没去哪里，就是在府里散散步，你找我有什么事？”曲檀儿笑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我的羊……”赤努亚玛说了一半，忽而走近墨连城，闻了闻，表情似又不太确信自己所闻到的气味：“你身上是不是怎么有股羊肉味？”
“……”曲檀儿嘴角抽了抽，自然是替某爷掩饰，“那是淡淡的花香味。公主，是不是你身在羊堆里待得太久，身上已经沾上了羊的味道？”
“诶？”赤努亚玛再闻了闻，“也是。”
墨连城身上也一直有种馨香，那是丫鬟们常年用来薰衣物的。
“听檀儿说起，公主的羊不见了？”墨连城挑眉问道。
马上，赤努亚玛急切地说：“是，我有两只羊不见了。怎么办？”
“那你想如何？”墨连城不紧不慢地问着，耐心很足，等着她的下文。
“王爷派人帮我去找找。”
“天要黑了，为了两只畜牲就劳师动众的，传出去八王府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难道公主想说，那是北原公主的羊，比人还要矜贵吗？”墨连城无动于衷，一番言语是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赤努亚玛没话反驳。
曲檀儿佯装神情凝重，再一本正经地，空头提议：“公主，那不如就登个‘寻羊启示’吧，这样，找起羊来，不但容易的，而且也不用让人四处乱找，若是有谁看到公主的羊了，送回来，那再来个重金酬谢，你说怎么样呢？”
寻羊启示？重金酬谢？
看，多好的主意……
墨连城微微笑了起来，忍住心中的爆笑的冲动。
她一本正经说这话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不过……
赤努亚玛脸色不咋的。
突然，她靠近曲檀儿的耳边，有点愤愤然地用俄语说道，“檀儿姑娘，休夫，你考虑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