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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越不知所云。
“没了她，你寂寞了。是不是说，你也看上她了？”
“噗……”他喷了，“胡说”
“好吧，的确是逗你玩的。来，给我倒酒。”曲檀儿将杯送到墨亦枫面前，见他也乖乖给自己倒了一杯，便道：“继续说。”
“你还想知道什么？”
“女的……是怎么死的？死了，玄魂呢？少年能重生，她也应该能吧。”曲檀儿再将杯中的酒喝光，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她的心都纠结得要死，那一丝一丝的疼痛，真像上了瘾一样，不断地泛现……
“少年身死，女子就很少再出现。三年后，有消息传出……说她死了，玄魂也不知所踪。”墨亦枫眸色一暗，盯着她缓缓道：“刚开始本座以为是假消息，却没想到，从那以后，她真的没再出现……是，真的死了。”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不知不觉中，窗外已经泛白。
空酒坛，却多出了一大堆。
墨亦枫没用玄气逼出酒精，醉意倒像有了七、八分。
而曲檀儿差不同，脸颊嫣红，却时不时运起灵气，将酒精逼出，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眸光是常常会落到床榻上。突然，她失声笑了出来，嚣张道：“不管那女的是生，还是死。他，从今往后，归我了。”
是的，归她了。
他不是说过么？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不料，醉趴下去的墨亦枫，却似是喃喃，“嚣张什么？杀他的人，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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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永远是怪胎1（）
刹那间，曲檀儿是什么酒醉都清醒了
刚刚他说了什么？有没有听错？
“你刚刚在说什么？”她急问。
“……”没回应。
“墨亦枫，说清楚一点。”她上去，一揪他的衣襟，却还没几秒，淡青光芒一闪，她整个人被逼退数步。
不是他故意这样做，而是本能的防备举动。
而接下来，他，装死了……似醉得睡了过去，趴着一直不动。
曲檀儿没辙了。
这话题，只能等他醒来再问。
只是，等她稍不注意，刚转一个身去看床榻上的人，墨亦枫就不见了。
顿时，她明白了过来
老奸巨滑竟然装醉？装死？
那么说，她是没听错了……
再黯然地瞧到床榻上，他苍白如纸般的脸色，心都揪得生痛。
突然听到那话，她也不知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喜，还是悲，还是悲喜交集。他上一世，喜欢的人，还是她？可是，上一世，她却将他杀了？
“好狗｜血……这种剧情我能不能不要？”曲檀儿无言问天。
天，却沉默。
因为——
人生，就像是一个故事。
总会有酸甜苦辣，若只是一味，就显得单调也枯燥了。
遇上时，改变不了，就要学会适应，学会坦然面对。
曲檀儿也不是那一种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侧身，就往墨连城身边躺下。
一夜没歇息，加上喝了些酒。
闭上眼，本想暂时小歇一下，却不料，真睡了过去……
梦里，见到他了，一向白衣，静坐在月光之下，柔和的眸光凝视着她，轻轻而笑。那笑，却是那么的飘渺和虚无，是那么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想走近他，想靠近，却画面一转，失去了他的影踪……啊她一惊醒，陡然睁眼，那美眸中还带着惊恐，但入眼的，却是一双关切的眼眸和熟悉的五官。想也没多想，她更加贴近他怀中。
而他本就圈住她的双臂，也慢慢收紧。
“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
“嗯……”闷闷的回应，没完整的一句。
是她的城城啊……
等了半天。
他安静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也没多一句安慰的话。
“是公子？还是城城？”她将小脑袋埋在他怀中，轻声问。
“都不是，叫爷。”紧接着，他就来上这一句。
“……”
好奇妙的感觉，让她都呆了呆。
半晌，他松开了她，伸了伸懒腰，举止优雅从容的起身，率先下床。修长的玉指挑起旁边屏风上的长衫，穿上，再系上腰带。
而某女，却还趴在床榻上发呆。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预想中的哭哭啼啼，也没有想象中的温情细语。
甚至，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只听，他回眸，温然地凝视着她，淡淡问：“睡醒了没？醒来就起床。”
“……”她又愣然。
这一个人，真是他的城城么？
“怎么？”他忽然再靠近她面前，抬起如玉的手指，轻轻往她的额头上一指，“笨蛋。再磨蹭别说午饭不用吃，晚餐都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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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永远是怪胎2（）
这一骂，宠溺无限……
她却给骂得回神，经他一提醒，往窗外望去，果然，太阳似已经偏西了。
“爷，小的遵命，马上就起来。”她赶紧仰起小脸，却有几分调皮。
“嗯。”他轻点头。
俊美的侧脸，是那么的惊艳。
他，还是他。
让城城搂住她哭哭啼啼，是不太可能的，也不像他的作风。
曲檀儿赶紧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睡得皱了起来，就像了一套干净舒适的，洗漱一番，也整理一下仪容，步出寝室时，外面已经准备上了一桌美食。
墨亦枫那货，居然也在？
“嗨，族长大人，醉醒了，早啊”她招呼，也不客气。
说到“醉醒”两个字，更是故意顿一顿。
墨亦枫自然听得懂，装｜逼地微微一笑，相当风度翩翩，“你也不晚。来坐，这不就是在等你吃饭么？”
“怎么敢让族长大人等啊。”她是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
忽而，曲檀儿身子趋上族长大人前，低声问：“我家爷的身体怎么样？”
“醒来，就代表暂时不会有事。”
“暂时？”
“不要挑字眼，有什么想了解，问你的爷去。”
“……”她抿嘴。
“本座还想多活几年啊。”某族长大人这话感叹得——耐人寻味。
墨连城是淡瞥了二人一眼，抿抿唇，没说话。
其实，他很想提醒，再不吃，饭菜都要冷了。
于是，率先抬起筷子，安静地先吃着。
他吃得很缓，也慢……
曲檀儿心疼地瞧着，脸色还是这么苍白，也清瘦了一圈。可见，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多么辛苦。于是，拿起筷子，给他夹着菜，“爷，你多吃点。将流失掉的血，都补回来。”
“……”他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将她夹来的全吃掉。
墨亦枫是挑了挑眉，也吃起来。
“族长大人，你也多吃一点。”曲檀儿皮笑肉不笑的，夹了一块鸡肉给他，“来，先请你吃块小jj……额，鸡肉。”
“？……”
冷场，文化代沟，没懂。
但是，天生那一股敏锐的洞察力，却让某族长大人意识到她话中存在着不妥，却又发现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而墨连城却相当淡定。
越是淡定的爷，是越可疑……
族长大人，还是将小肉｜肉吃掉了
额……
曲檀儿也学着某爷的几分淡定，吃着饭菜。
这一顿，刚吃了一半。
天空，忽而又响起一声清啸。
某种熟悉，却又张狂的笑响切了墨族的上空
“哈哈你爷爷我又来了，小枫子。”大白天的，流千水这货又出现了。
还是像以前一样，光明正大的坐着飞兽从上空出现。
墨亦枫这一次，无视他了，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流千水驾驭飞兽，一下子落到了慕香居的庭院中。
而曲檀儿抬眸往外面一瞧，倒是怔了一把。
小蜂？变化后的小蜂？
它、它怎么和流千水在一块了？
“小蜂？怎么会……”曲檀儿疑惑起身，快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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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永远是怪胎3（）
曲檀儿一出来，其余两男，也跟着出来。
只见，五彩的流光一闪，小蜂变成了小鸟的状态，“吱吱吱……”喜悦，却又委屈地远远瞅着曲檀儿，再有点怯意地看向墨连城。
貌似想上前，却又不太敢……
墨连城挑挑眉宇，将视线扫向流千水。
流千水也正好看向他，四目相视，同时一挑。
下一刻，流千水邪魅地冲着他一笑，“小枫子，你墨家这一个小子，真的很邪乎。瞧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死？”
“真不能盼你说一两句人话。”墨亦枫回敬上一句，却让曲檀儿叫好
曲檀儿道：“族长大人，你说的，就是人话。”
“主人，您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话？”流千水欲上前，邪佞的眸光，似笑非笑的唇角，扮起委屈来，却惟妙惟肖，却让熟悉的人再一次觉得。
怪胎，永远是怪胎。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却衡量他的言行。
可惜，他还没近曲檀儿的身边，墨连城轻咳一声。
曲檀儿马上笑眯眯，自动自觉的，来到某爷的身旁，“爷，对于莫名其妙的人，我从来是不屑一顾。”
“嗯，做得很好。可你刚刚出来了？”
“我是脚｜贱｜了。”她其实是为了小蜂才出来的。
“吱吱……”
小蜂一串，来到曲檀儿的肩膀上，还啄了啄。
曲檀儿一瞧到它，可乐了，带着它就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对它抱怨道：“蜂蜂啊，上一次你怎么就突然不告而别呢？好歹也留一两个字吧。对了，老怪物怎么样？他还好吧。”
“女娃儿，本尊过得相当憋屈”
突然，屋内却传来一声诡异的嗓音，有七分类似老怪物。
但仔细一听，不正是流千水那丫的？
曲檀儿猛地转身，盯上流千水。
流千水也正眸华灼灼盯上她，但……没三声，有一道挺拔如青松翠竹的身姿，当住了两个人的视线，正是墨连城。
“檀儿，进去。”
“呃，好的，爷。”曲檀儿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没往那一边想。
不一样谁会相信，一个人会倒过来活吗？越活越年轻？
他又不是赵雅芝……
见曲檀儿转身，流千水倒有些急。
“喂喂，主人……”流千水刚想也进屋，却让墨连城拦住，“墨小子，本尊有点要事，需要和主人商量商量。你先……让一步，好不好？”他刚想强势，却一瞧墨连城，有点诡异的，却雷声大，雨点却分外小。
墨连城眸华平静地打量着他，缄口不语。
今天，墨亦枫是负手立在一旁瞧戏。
他倒是想瞧瞧，流千水今天怎么过墨连城这一关。
流千水是窘，面对某爷，可不能像墨亦枫那些调侃。
得罪不行，也得罪不起。
因为得罪一个人，代表的，是得罪两个难惹的人……
忽而，流千水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
渐渐的，换了一个人般……银发？白发？碧眸？
墨连城本来淡然如水的俊容上，却由于此变化激起波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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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的爷1（）
很快，流千水又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想起来了？是不是很惊讶？那么丢脸的事，本尊是真不想提。”流水千似笑非笑望着他，低声道：“你可还欠本尊一个天大的人情。因为那一次，本尊不得已动用了体内所剩无几的灵气，……差点就死在那里了。嘿嘿，好好记住了，别恩将仇报。”
流千水说着，是刚想熟谂地往墨连城肩膀上拍拍，却抬起手在中途放了下来。
为了添加说服力，他祭出法宝，一张血契。
这一下，墨连城是眸光复杂了。
“安了吧，关于那丫头，没人会和你抢，也抢不过你的。”流千水讪讪道。见墨连城沉默，不由想绕过他，进去，却不料——
墨连城臂一伸，挡住，淡淡道：“想见她？也可以，保持东岳国的样子去见。”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因为你这样子，本王瞧着不顺眼。”
“？……”
流水千是要抓狂，有人是失笑了。
正是一直沉默的族长大人。
“流千水，本座也觉得你刚刚的样子，格外顺眼——”
墨亦枫调侃，但是话没有完，流千水一道白色的匹练直取他的命门。
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而墨亦枫，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似的，淡青色的流光骤然一聚，将白色的匹练挡下，却也吃了一点暗亏。
“小枫子，是不是又想打一场？”
某尊者虽然是怪胎，却不是谁都能调侃，包括墨族的族长
“本座奉陪。”墨亦枫却丝毫不惧。
两只都是老狐狸了，比起他们活的年头，曲檀儿和墨连城现在简直是小小孩。
可是，他们就是栽在两个小小孩的身上。
墨连城进去，门也关上了。
这时，屋内却传出一句。
“爷，他真是老怪物么？”曲檀儿好奇问。
“嗯。”
“可他怎么就逆生长呢？”
“修炼达到一定的阶位，是能让自己一直保持年轻的外貌，却也需要一定的灵气消耗。当初，在东岳国他应该是原本的姿态。”
“原来如此……”
电视上也经常演，有些人失去了什么法｜力，内力神马的，就会突然变得很老，原来是这一个道理，那么……曲檀儿想到一件事，“嘿嘿，族长大人，他呢？撤掉维持年轻的玄气，他是什么样子的？”
“干嘛这么问？”
曲檀儿眨了眨眼，再小小声道：“他、他……长得很像你。”
“？……”墨连城盯上了她，有点咬牙，这么说，是她想知道他老了是什么样？
“爷，别生气，别生气。是人都会有点好奇的。”曲檀儿讪笑。
“哈哈”外面，传来了一阵朗笑。
墨族长笑着纠正，说道：“不是本座长得像连城，是他像本座。”
“是啊，堂堂的神医公子，怎么就成了你的孙了？”流千水忽地怪怪接上话，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这事？”某族长一窘，自讨苦吃。
“刚是猜的，现在肯定了。”
“……”某族长是咬到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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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的爷2（）
这一下，情况有点不妙。
正中某爷的禁忌……
“全给我滚”屋内，某爷是生气了。
此话一出，流千水大急。
今天他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墨小子，本尊今天来，是找女娃儿的。”
“恢复原貌进来，不然，滚”
墨连城平淡的嗓音，早有决定，也没得商量。
曲檀儿一窘，似乎隐约明白一点意思。
可是，爷啊爷，你怎么可以黑得这么可爱呐。
就连吃点小醋，也酸得如此有特色。
于是，她赶紧丢掉小蜂，跑到一旁倒杯热茶送到墨连城面前，“爷，喝茶。”
“嗯。”接过，再喝上一口。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