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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远超西医,只是在传承上,不像西医那么容易学,而且还讲究一个“父传子”或者“师传徒”,不肯随意外传。因为这种敝帚自珍的态度,所以不知道断了多少传承,又有多少奇方和妙方就这么湮灭在历史尘埃中。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得到空间,而且也不曾步入社会,回想起求学的那段日子,似乎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不知不觉中,陷入回忆中的王筀鵀泪盈满腮。她本来以为她都已经释然了,毕竟,不是谁都在死了之后,再有一条命的。
在王筀鵀陷入回忆中的那段时间,姬发将朝政和姬昌汇报完毕,姬昌仿佛如同破了洞的风箱一般,急促的喘息了半晌,才点头说道:“嗯,做的不错。你还年轻,没经过多少世路,所以有什么事,不要擅自做主,要和大臣们有商有量的。我是不成了,西岐的未来就要靠你们了。”
姬发闻言,连忙说道:“父侯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也说我们年轻,不知世路。所以还需要你帮我们指点方向,等你病好了带领我西岐走向繁荣昌盛,更上一层楼呢。”
“呵呵。”姬昌轻声笑道:“好了。发儿你说的很好,可惜我是做不到了。”见姬发要开口,他抢在前面开口,“不用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来安慰我,为父的身体什么样,心里有数。我现在不过是挨日子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入土为安了。”
“父侯!”姬发听了这话,急忙出声,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姬昌,鼻子不由得一酸,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他,但是上下翕合了半晌,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好了,莫做这种小儿女之态。”姬昌向姬发摆了摆手,说道:“生死有命,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和我年龄相仿的,大多都已经凋零,我活到这么大的年纪,就算是死,也已经是高寿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又何必做出这副姿态来,我这会儿还没死呢,退下吧。”
“是,那父侯你好好休息,孩儿告退!”姬发知道自己失态了,听着姬昌不辨喜怒的声音,诚惶诚恐的说道,随即行礼退下。
等姬发退了出去,姬昌命仆役再端一碗汤药给他。那仆役并没有依命行事,而是跪下说道:“大人,这药大夫说了,你一天最多喝三碗,否则伤身。你今日三碗的数量已经喝过了,恕奴不能遵从。”
“让你再倒一碗就再倒一碗给我就是了,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姬昌不悦的斥道,露出一个有些悲凉的笑容,“就我现在这副样子,就算不多喝,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难道还差这一碗药不成?”
那仆役无法,只能再倒出一碗,服侍姬昌喝下去。姬昌喝完药之后,让仆役再搬出几床被褥出来,有些让他靠着,有些放在他脚下,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仆役在后面支撑,他也勉强靠着床头半坐起来了。等弄完这一切,姬昌将屋里侍奉的仆役,一个不留,全都撵了出去。
等仆役都走了之后,姬昌慢吞吞的说道:“有客来探望我姬昌,我深感荣幸,只是碍于身体,不好招待,所以还请客人不要见怪,客人尽请随便坐吧。”说完这话,他目光在屋里四处寻摸,不见任何动静,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刚才屋里有很多人,客人不肯露面,想来是不想被人知道行迹。但是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你我,难道客人还吝惜一面吗?”
本来王筀鵀在姬发离开的时候,就想跟在他后面离开的,但是那会儿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姬发已经走到门口了。她再追上,有些来不及,她怕暴露行迹,因此就想过一会儿跟着仆役离开。但是在姬昌莫名的要喝药,并将屋里所有伺候的仆役都赶了出去,并且让他们离开之后,也离屋子远远的,那个时候,她有一种感觉,觉得姬昌可能是发现她了。
为了证实这一猜想,所以她就没有跟着仆役离开。果然,等仆役都退了出去之后,姬昌说话了。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王筀鵀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但是她还是想再证实一下,所以在姬昌说完话之后并没有马上露面。果不其然,姬昌见她不露面,又说了几句话,并把话给她点明了。
见状,王筀鵀也不再隐藏身形,施法收回隐身诀,把自己的身影在屋子里显露出来。在姬昌面前站定,她笑问道:“小女子虽然修为不算很高,但是不管怎么说,到底也是一名有点修为的练气士。使用法术,哪怕是同道中人,如果修为不高于小女子的话,被发现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侯爷虽然身份尊贵,但是终究是一介凡人,肉眼凡胎,不知道侯爷是怎么发现小女子的?”
姬昌在王筀鵀显露身形之后,并没有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而感到意外。面对她的疑问,笑了一下,答道:“小老儿年少时顽劣,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务正业,沉溺于调香之道,虽然后来改邪归正,但是调香这一技能,作为爱好,还是保留了下来。想要调好香,技艺和手法虽然很重要,但是有个好鼻子更加重要。不巧,本人的鼻子在嗅觉上,颇为出众。虽然如今因为病重,有所退化,再加上药香捣乱,没能在第一时间嗅出姑娘身上的女儿香。但是随着姑娘在屋子里呆的时间延长,终究不免让我嗅到了这份淡淡的女儿香。”
“当时,屋子里除了我和发儿,还有几名侍奉的仆役。因为我年老体衰的缘故,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人在一旁协助我才能做,所以侍奉的仆役都是选身强力壮的男子。屋里明明都是男子,但是却有女儿香,这说明这屋里,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屋里还另有他人。”姬昌神色淡淡的把原因之一说了出来。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姬昌指着地上一个暗褐色的小圆点,说道:“当我知道屋里可能有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明明,我能看到的人都在眼前,我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找出来这个躲在屋子里的人,但是却还是不死心的转头四顾,结果,巧了,就看到那里,明明没有人,却有水渍掉落下来,落到地面上。”
王筀鵀明白为什么姬昌看到她是女子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了,因为他早已猜出了她女子的身份。她看着地面上若非姬昌特别之处,一点都不引人注目的黑褐色圆点,听了他这话,明白这应该是她陷入回忆之中,伤感之下,流下的眼泪,结果不下心掉落在地上,偏偏被姬昌给看到了。正如姬昌所说,好巧。她笑了一下,赞道:“侯爷不仅心细如发,而且观察入微,让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姬昌笑着客套道:“当不起姑娘的称赞。”上一秒,脸上还挂着笑,下一秒,就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目光如刀一般盯着王筀鵀,问道,“不知道姑娘能否告知姬昌,你的姓名,来历,以及入夜潜入我西伯侯府有什么目的?”
看着姬昌生动的向她诠释了什么叫“变脸”,对上他如刀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周身散发出的夺人气势,王筀鵀在心里叹了一句,虎老雄威在,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的对西伯侯姬昌你这个人感到好奇,所以这才跑过来看看,没有对府上任何不利的想法,不知道侯爷你相不相信?”
姬昌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松一口气,狐疑的看着她,开口想要说什么,结果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咳,满脸通红,连眼泪都咳了出来,看他那个样子,仿佛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药,药,我的药,……”那仆役在被离开屋子之前,将装着吊命药的陶壶留了下来,这会儿姬昌在急促的咳嗽声中,指着那陶壶,向王筀鵀说道,声音断断续续,“快,快……把药给我。”
王筀鵀看了那陶壶一眼,当时那仆役可是说这药喝多了伤身,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姬昌这会儿难受得显然是顾不得了。她并没有取给姬昌拿药,而是对着姬昌身体打了一个春风化雨决。
这个法决,原本是用在灵物种植上的,但是后来,练气士发现,如果对凡间的植物使用这一法决,有催化植物生长的作用,并且凡间用这种方法种植成熟的植物,吃了之后,并没有任何副作用,和吃凡间按照正常生长的植物没什么区别。后来,不知怎地,又被发现,如果用在凡人的身上,有滋润身体的作用。虽然不会延长凡人的生命,但是如果一直把这种法术用在凡人身上的话,这凡人的一生基本上百病不生。若是用到快要死的人身上,起的效果和“回光返照”类似。
以前王筀鵀治病救人,为了削减身上的罪孽的时候,曾经没少使用这个法术。这法术虽然不能治病救人,但是会让生病的人少受一点病魔的折磨,舒服了很多。这会儿她把这法术用在姬昌的身上,随着灵气入体,刚才还咳嗽不止的姬昌不咳了,而且呼吸也比之前顺畅多了,脸上也难得的浮现了一点红晕。
刚才因为大咳,而身形弯了下去的姬昌,没有用人扶,自顾直起身来。当然,屋里的仆役都被他屏退,只剩下王筀鵀,他就算想找人服侍也找不到。过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若是让以前的姬昌来做,他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自从生病之后,随着病势的加重,吃喝拉撒这些事,想要自己做的话,姬昌都有心无力,都需要人服侍才行。
因此这次,看到自己不需要人帮忙,就能直起腰来,并且也不需要维持半躺半坐那种姿势了,而是能直接坐起来,浑身上下也觉得舒服了很多,他看向王筀鵀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很多,说道:“谢谢姑娘了。”
王筀鵀摆了摆手,说道:“侯爷不用谢我。我虽然出手帮了你一把,其实起的效果和你之前喝的汤药类似,我并没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病症。只不过因为我用的是仙家手段,所以效果要比你喝得药好很多。”
“这样已经很好了。”姬昌眉眼舒展,说道:“让这病痛折磨得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舒服的感觉了。”笑看着王筀鵀,“这会儿我倒是相信姑娘确实对我没有恶意了。”
“我虽然在凡间有一点薄名,但是姑娘既然是练气士。像姑娘这么仙子般的人物,所走的路,和我这么一个凡人,完全是不同的道路。按道理说,我们应该是扯不上关系的,那么姑娘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感到好奇呢?姑娘大晚上的,潜入我西伯侯府,就为了看看我,在时间挑选上,未免有些不对。其实若是姑娘想见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白日上门造访,我虽然在病中,但是见姑娘一面,还是可以的。姑娘又何必如此行事,惹人误会呢?”既然觉得王筀鵀没有恶意,姬昌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王筀鵀轻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知道,大晚上的偷摸潜进来,容易引起误会,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倒是想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只是如果我那样做了的话,恐怕我永远都不会见到西伯侯你了。”
对上姬昌带着疑惑的眼神,她笑道:“刚才侯爷问我的姓名和来历,我还没有回答。”拿手指着自己说道:“我现在郑重的向侯爷介绍一下自己。我姓‘王’,名‘筀鵀’,侯爷可能对我的名字不是很熟悉,但是我说两个人的名字,侯爷应该非常熟悉了。其中一个是苏妲己,一个是胡喜媚。”在报苏妲己和胡喜媚的名字时,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语速,并且加重了语气。
着姬昌的眼睛,随着她说出来的名字,倏地一下睁大,瞳孔微缩,她一字一顿,拉长了声调,慢慢的,继续说道:“她俩是我的结拜姐姐,我们都出身朝歌城外的轩辕坟,原本是轩辕坟的妖怪。”
第131章()
姬昌在王筀鵀自报家门; 听到她和苏妲己、胡喜媚乃是一伙的,并且都是妖怪时,露出震惊的神色。王筀鵀不知道姬昌有什么好震惊的; 至于的吗?旋即她反应了过来,虽然殷商朝里朝外,对苏妲己她们妖怪的身份多有猜测,但实际上; 都没有实证。毕竟苏妲己出身和来历都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呢,她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
“原来我们的猜想没错,你们果然是妖怪不假。”姬昌恨恨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呢; 那苏侯之女,据说也是幼秉庭训长大的; 贤良淑德; 怎么会在入宫之后,脾气秉性大变,做出祸乱大王,败坏朝堂; 诸多无端毒恶之事来呢。原来是你们无声无息之中害了苏侯之女,然后冒名顶替,入朝歌。”
“自你等妖孽进宫之后,致使大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迷惑得大王乐於深宫; 朝朝饮宴,夜夜欢娱,无心朝政。这也就罢了,你等竟然还不肯罢手,竟然做出蔽惑圣聪,唆使纣王造炮烙,惨杀忠谏,阻塞忠良谏诤之口;陷害姜皇后,就连两位皇子也不肯放过;治虿盆荼毒宫人,造鹿台聚天下之财,为酒池、肉林,致使内宫丧命;取皇叔比干之心,败坏成汤数百年来的天下等诸多恶事来。凡此种种,恶行累累,此等惨恶,罪不容诛,天地人神共怒,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足以尽厥辜!”姬昌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王筀鵀,牙关紧咬,一副恨不得把王筀鵀碎尸万段的模样。
看着姬昌一副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立即下床就要拿剑将她斩杀的模样,王筀鵀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道:“行了,我知道我们是有些事做的不对,但是也请侯爷别把什么罪过都推在我们身上好不好?”
“纣王是什么德行,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王筀鵀瞥了姬昌一眼,款款的说道:“我不否认纣王聪明、勇武、有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好君王。我听说,纣王即位不久,就命工匠为他琢了一把象牙筷子,并用它来吃饭。当时箕子看到之后,十分忧心。有人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询问其缘由。他答道:纣王这会儿用了象牙筷子吃饭,必定再不会用土制的瓦罐来盛汤装饭,必然用犀角与美玉的杯盘才能配套;然而这样高级的器皿必然不能盛普通的饮食;吃上了山珍海味之后,就不能再穿布衣短衫,必须要绫罗绸缎才行;再接下来,又要有富丽堂皇的华屋大厦了。那个时候,大兴土木筑起豪华的楼台亭阁以便取乐的时候就到了。这样发展下去,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箕子见微知著,从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中就看出了纣王的秉性,以及殷商潜藏的危机。”王筀鵀对着姬昌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说道:“我见过箕子几次。这个人才智是有的,但是要说聪敏的话,在朝堂上,顶多算中上等。朝堂上不少臣子都要比他聪明,这其中就包括西伯侯姬昌你。就算侯爷你在知道大王使用象牙筷子的时候,一时之间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和箕子的反应,那么箕子的这段话,我想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可是听说,当时箕子的这段话传的沸沸扬扬,那个时候,很多臣子都说他想多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忧心可不一一应验了。”
姬昌被她问得一时语结,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是,是有这件事不假,但是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如果不是你们姊妹迷惑住了大王,并在一旁蛊惑大王……”
王筀鵀不等他把话说完,冷冷的打断他:“在你的心里,纣王就算有错,也不过是不该被我们姊妹迷惑,听我们姊妹妇人之言行事,对不对?反正,不管做怎么做,在你看来,其实我们姊妹才是败坏成汤江山的罪魁祸首对不对?”
她有些心灰意冷的长叹一声,说道:“算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