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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不曾在西岐露面。别看姜子牙当年能够抓住我,并把我打回原形,但是今同昔比,我可非当日阿蒙,如今我们再碰面,交手之后,胜得一定是我。”相比如今朝歌城外轩辕皇宫中住着的诸多大能派过来监视朝歌这边的那些手下,王筀鵀真的不觉得自己去西岐有太多的危险,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等胡喜媚说什么,一旁的苏妲己插言道:“二妹,你就不要劝了。三妹已经拿定主意的事,你哪里劝说得了她。你就算不同意,她也会去的,除非你日日夜夜,时刻不错眼珠的盯着她,把她带在身边,不然,她这么大一个人了,想走还不容易。好歹她这会儿事先还知道和我们说一声,如果她什么也不说,抬脚就走,你以为我们能够拦得住她?”
“再说,我也不觉得三妹去西岐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别看我在西岐臭名昭著,但是说句实话,西岐那里的人,大多也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见过我的除了西伯侯姬昌、姜子牙和黄飞虎这几个人之外,其他人只是闻其名而不识其貌。所以,就算我去西岐,只要避过认识我面貌的这三人,到了那里,小心行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三妹比我在大臣面前露面的次数还少,而且她在外面跑的这段时间,也经过不少事,她又是一个心中有数的,知道去了西岐之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你无须担心。”
听了这话,胡喜媚知道自己是劝说不动王筀鵀了,只是尽管不管是王筀鵀,还是苏妲己都说了王筀鵀去西岐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她说的话,王筀鵀根本不听呀,因此也没有再浪费唇舌,用带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好啦,我不说了就是。随便你们了。反正我早知道,在我们三姊妹中,只有我说话最没份量。”
“好了,二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向你保证,只要一发现情形不对,我就溜之大吉好不好?”王筀鵀将胡喜媚的一条胳膊抱在怀中,撒着娇,却依然不肯说出自己不去西岐的话。
胡喜媚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尽管王筀鵀是突然决定要去西岐的,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她的东西不是在贴身带着,就在放在空间里了,所以完全可以说走就走。不过在她和苏妲己、胡喜媚告别,启程之前,她忽然想起了迟迟未归的北冥玄龟,因此又传了一则消息给他,将自己的行踪告知。
王筀鵀出了朝歌,使其遁法,过孟津,渡了黄河,延渑池大道而行,很快就来到西岐附近,于一偏僻无人之处显出身形,跑到深山中抓了一头野驴出来,然后将自己装扮成一名腹中读了几本书在内的普通文士模样,因听说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对有才之士很是赏识,不吝提拔,所以千里迢迢的赶到西岐来。
骑着驴舍,看到里面坐了有八成满的客人,想了一下,下驴,准备进店歇脚。店小二忙热情的迎了上来,并将她手上的驴子牵了过去,拴到一边的牲畜厩中。王筀鵀点了几分糕点和一壶茶,随便捡了一个座位坐下,竖着而坐,在座位上听着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客人闲聊。
不管这些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是来自殷商辖下,无比痛诉殷商的残暴。那姓申的店家在一旁不住口的夸赞西伯侯姬昌仁厚,称赞西岐与别处不同。在西岐,不管是谁,是和身份,皆撒不得野,骗不得人。西伯侯姬昌以仁义而化万民,从而形成了“行人让路,道不拾遗,夜无犬吠,万民安而受安康”的局面,因此西岐可谓是“湛湛青天,朗朗舜日。”
因为店主这话,客人中有人跟着称赞起西伯侯姬昌来,说他为人敦厚、处事公正,非常有大气之风。对辖下的所有民众一视同仁。又有人说,因为西伯侯姬昌贤名远播,所以各地有许多贤者都是冲着他礼贤下士的名头投奔西岐来的。而西伯侯姬昌也确实是来者不拒、选贤任能,其中除了西岐原有的南宫括和散宜生这原本一文一武的大臣之外,还有闳夭和太颠这两位被世人皆知的贤者如今也在西岐做官。西伯侯姬昌在众多贤者的帮助之下,勤于政事、重视民生农事。使得西岐国力蒸蒸日上,国民皆富。
……
在这些客人的口中,只要说起殷商,就是不好,而一提起西岐,则是大加赞誉。听了他们的谈话,王筀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知道这些客人中,到底有哪些是真正从远方赶来西岐的人,哪些其实是西岐本地人,但是不得不在心中暗自称赞,西岐这社会舆论工作做得好。
听了一阵子之后,王筀鵀就不想继续听下去了,正想招呼店小二结账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起西伯侯姬昌的身世来,说他是黄帝轩辕的第十八代直系子孙,并且还言道,他自幼便立志于学习祖先的丰功伟绩诸如此类的话,让她神色不由得一凛。
这个社会基本上是由血统决定一切的时代,现在没有什么布衣卿相之说,也没人敢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很多世卿氏族的传承,都能追溯到几千年的陶唐尧虞舜,血脉、知识、地位、姓氏……一代传一代,卿族大夫和野民隶臣之间的身份差距,比天和地之间的距离还要大。
打个比方,像傅悦和褚宽这样走大运出身低贱的臣子,在商朝几百年的历史上,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位而已。而且他们虽然做过高官,并且后代子孙也享受到了他们的福荫,但是做臣子可以,再推举做首领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们。
再比如,黄飞虎反了纣王,如果他率兵攻入皇宫,杀了纣王,纵使自立为王,因为血统的缘故,也不会得到众臣子和黎民百姓的臣服,还是要让贤才行。所以这可能就是黄飞虎明明已经打败了纣王,却让仍然放了他一马的缘故,因为何必顶着骂名,落得一个不忠不义之徒的名声,给别人做嫁衣呢。
王筀鵀不知道西伯侯姬昌的身世和血统是真还是假,不过想到这个社会的情势,觉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弄虚作假,一旦被揭穿,可就糟了。只是那刘皇叔还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呢,这已经传了好几代的事,以前都不提,这会儿突然冒了出来,他这是想做什么?其目的和野心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她的目光从客舍的客人上一一扫过,有几人能听出来了。
结过账,王筀鵀走出客舍,过了首阳山,来到西岐城外。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只见金风飒飒,梧叶飘飖,枫林翠色,风景很是美丽。她驻足好好欣赏了一番,这才入城。入城之后,见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之后,从西岐的黎民口中得知,西伯侯姬昌确实是病了,病卧在床,无法出来理事,不过索性西岐之中贤臣良将众多,而且儿子也都很出色。所以西伯侯姬昌虽然因病不能理事,但是也不会造成军政两事的混乱。
甚至,王筀鵀还听说,西岐这边有昔日轩辕黄帝传下来战阵军策,并且这边的军队就是依据黄帝传下来的东西练就的,所以整个西岐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在其它众多诸侯国间的战斗之中胜多负少,战绩赫赫!因为西岐的强大,和西伯侯姬昌的贤名,所以那些诸侯国,对西伯侯这位大贤非常尊崇,因此其它诸侯国之间发生一些争端的时候,往往不是去请求殷商的帮助、而是转而寻求西伯侯姬昌的帮助和裁决。
而且她还听说西岐这边曾经有两个小诸侯国,因为一些领地争端,这两位诸侯跑到西岐来,请西伯侯姬昌帮着审断。但是这两位诸侯,在前往周国都城的途中,看到西岐这边的子民们,耕者让其畔、行者让路、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等种种行为和作风之后羞愧不已。不再争吵,竟然半途回国了,并将那些发生争端的领地做为了闲地、谁也不占,将此争端化为乌有,同时,两诸侯深慕西岐而申请并入西岐!
第129章()
自入西岐之后; 不管到哪里,王筀鵀听到的都是对西伯侯姬昌的溢美之词。她对其中的诸如夸赞姬昌“道合天地,德配阴阳; 仁结诸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智服反叛; 信达军民,纪纲肃清,政事严整。西岐这边臣贤君正,子孝父慈; 兄友弟恭,君臣一心; 不肆干戈; 不行杀伐,行人让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四方瞻仰。”这个赞誉没什么想法,但是对他们称赞姬昌“对殷商忠心不二,为国为民,实邦家之福臣。”接受不能。
王筀鵀是穿越而来的,在她穿来的那个世界,历史上王朝末期; 各地起义此起彼伏,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的例子不要太多,况且,她和殷商的关联,不过是因为接受女娲交付的任务所以才入的朝歌,因此她对姬昌想要造殷商的反,不仅并不像其他人难以接受,相反,还很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明明怀有不臣之心,却还把自己粉饰成一副对殷商忠心耿耿的臣子模样,她就无法接受了。
况且,世人皆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而西岐这边却把姬昌的形象塑造的是那么高、大、上,好像他这个人,从头到家,从内到外,没有一处缺点,皆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一样,堪比圣人。让王筀鵀不免有些反感。不过她转而想起来了,姬昌确实有一个“西方圣人”的美誉,并且这名号都传到朝歌去了。之前,作为西伯侯的姬昌和其他东、南、北三大诸侯,被纣王招到朝歌的时候,纣王想杀他,朝堂上的臣子们为他求情的时候,就曾提到他这个名号。
在西岐的都城住了几天,虽然貌似王筀鵀探听到了不少消息,但是细细思忖之后,就发现,她所能探听到的,其实都是西岐这边众所周知的事,都是西岐上层想让人们知道的,而不该让人知道的,一丝风都没有透露出来。
站在街角,王筀鵀远远的冲着西伯侯府望去,看着门后的执枪持戟的守卫,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她想去西伯侯府里看看,并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消息,只是觉得既然来西岐一趟,怎么也该去西伯侯府走一遭。
再者,平心而论,她对西伯侯姬昌这个人很感兴趣,很好奇。只是很可惜,姬昌被纣王招到朝歌的时候,她并不在。而姬昌被纣王囚禁期间,她虽然回过朝歌,但是当时忙忙碌碌的,在朝歌停留个一时半刻,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她就又走了。虽然那会儿她知道姬昌就在朝歌附近的羑里城,但是却没有想去看他的意思,因为彼时没有那个闲心。
可是这会儿王筀鵀对见姬昌这事很感兴趣。虽然周代商之中,是由他的儿子姬发完成的,但是她觉得,如果没有姬昌给打下的好底子,姬发怎么可能一继位,就有实力来讨伐殷商。所以姬昌才是殷商王朝倒塌的掘墓人才是。她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看看他。不然,这位一代人杰,很快就要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深人静,王筀鵀悄无声息的潜入西伯侯府。站在西伯侯府前院,她看着眼前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众多房屋,对朝哪里走,犹豫了起来。别看在外面看西伯侯府朴实,不起眼的样子,其实占地面积很大。
想也知道,姬昌膝下除了雷震子这个捡来的义子之外,一共有九十九个儿子。而这么些个儿子,显然不能都是由他的元妃太姬所生。他一共有二十四名妃子,再加上其母太姜,以及众多仆从的居处,西伯侯府其实不比朝歌城的皇宫小多少。因此,王筀鵀如果一间一间的找过去的话,就算不惊动府里的侍卫和仆役,一晚上的时间也不够用。
这么多屋子,王筀鵀显然不可能一一找过,但是单用双眼看的话,她是看不出姬昌居处的。至于抓一名仆从向他(她)询问姬昌住在哪里,这事她想都不用想。这西岐的子民几乎都被给洗脑了,每每提起他们的西伯侯姬昌,都是滔滔不觉,满口好话,尊敬崇拜之溢于言表,让他们替姬昌去死,只怕都千肯万肯。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幸事,恐怕都争先恐后,生怕落在后面,根本无法接受有人会对姬昌不利。
连外面的子民都这样,更不要说在里面伺候的仆役了,比起他们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几。哪怕王筀鵀抓住他们之后,对他们说,她只是单纯的想见姬昌一面,并无对姬昌不利的心思,恐怕他们都不会信。毕竟,如果想要见姬昌,只要白日里光明正大的上门投贴拜访就是了,半夜三更偷偷潜入,说她没有不轨的心思,怎么可能。
刚想着无法用眼睛从这么多的屋子中找出姬昌的居住,王筀鵀心中一动,法力调转,双眼中紫光一闪,往屋子上空望过去,只见红中透紫的云气中一条生机勃勃,正在涎尾嬉戏玩耍,自娱自乐,黄中带金的蛟龙飘在一间屋子的上空。
怎么是蛟龙,而不是真龙?看到眼前活泼的蛟龙,王筀鵀不免有些意外,旋即反应了过来。哦,姬昌虽然在他的儿子姬发灭掉殷商之后,被追封为“文王”,但是他目前只是一个西伯侯,并不是君王。若不是,他所在的西岐,将会在不久之后代替殷商,恐怕他的气运之兽还未必是蛟龙呢。
想明白了的王筀鵀往那只蛟龙下面的房屋走了过去。刚接近那所房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她赶忙使了一个隐身诀。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躲在一边,给他让路,免得他和她碰上了。
“二公子,夜里风大,夜凉如水,你还是再穿一件衣服去看侯爷吧。侯爷如今在病中,你若是再病了,可怎生得了。”一名仆役拿着一件蓝黑色披风从屋里追了出来,说道。
那年轻人“唔”了一声,披上仆役拿过来的披风,往后面的屋宇走了过去。虽然只是那仆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并不妨碍王筀鵀听出这位年轻人的身份。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这位年轻人就是姬昌的嫡次子姬发。
王筀鵀拍了一下额头,暗道糊涂。她早该想到的,就算姬昌的气运之兽是蛟龙,但是如今他重病垂死,那蛟龙又怎么可能充满了生气呢?若是未来的周武王气运之兽,那就说得通了。
她跟在姬发的后面,来到了姬昌的居所。随着姬发入内之后,发现屋里除了侍奉的仆役之外,还有两名上了年纪的妇人。一个白发苍苍,明显比另一个头上零星有些白发露在外面的妇人要老。王筀鵀猜测,这两人,更年老的那个应该是姬昌的母亲太姜,稍微年轻一点的应该是姬昌的妻子太姬。之后,姬发对两人的称呼证实她猜测无误。
虽然姬昌因为病重,无法理事,将政务交给儿子和文武大臣们处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闻不问了,所以每天姬发都要过来和他说一下朝堂上的事。因为他只是和兄弟们一起监国,而臣子们到底只是臣子,他们都不是西岐之主,所以有些大事,他们还是做不了主的,需要禀报给姬昌,由他来拿不了主意。
太姜见姬发来了,转头对躺在床上的姬昌说道:“发儿过来了,我们先走了。”和太姬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身叮嘱道:“发儿,你父亲身体不好,精神不济,你不要打扰他太久。”
姬发乖乖应下,将祖母和母亲送走之后,这才又回来。因为病重,受得都有些脱了相的姬昌在仆役的服侍下,靠着仆役,在仆役的支撑和帮助下勉强而坐。王筀鵀看到姬昌的样子,很是震惊,没想到他都虚弱能这个样子了,而且他都这副样子了,竟然还不肯全然放下政务,还要去操心,这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精神呀。
姬昌坐起来之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