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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完妖族的例子,胡喜媚又拿殷商历史上的真人真事做比:“我听说,开创殷商江山的商汤,协助他打下江山的丞相伊尹,不过是妻子陪嫁的一名奴隶,原本是在厨房里做事的庖厨而已。还有,殷商史上被称之为‘中兴之王’的君王武丁,所任命的丞相傅说本为一名胥靡(囚犯)。当日他和武丁结识的时候,连个姓氏都没有,因为他是在傅岩这个地方筑城,所以以‘傅’为姓。他的出身比褚宽还要低,但是还不是被武丁破格提拔,举以为相。傅悦担任丞相期间,扭转了殷商渐渐走上下坡路的颓势;将殷商发展成‘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的局面;君臣同力,开创了鼎鼎有名,至今仍被传扬不已的武丁中兴的辉煌盛世。这两人的出身,还不如褚宽褚大人呢,褚大人是平民,而且祖上也曾经有人为官,只不过是败落了而已。”
不等她的话音落下,王筀鵀抢在前面笑道:“二姐你这两个事例举得不错,只是你忘了一点,商汤是殷商开国之君,武丁是中兴之主,而我们的大王帝乙却是亡国之君。因此哪怕褚宽才能不下于昔日的殷商贤臣伊尹和傅悦也没用,谁让他不仅没遇上一个慧眼识珠的好君王,而且还生不逢时呢。”
“对褚宽褚大人的出身我没有看法,我也知道他很能干,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要把他升任丞相。”对上胡喜媚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她神色淡淡的解释道:“二姐,我们和女娲之间的问题是另外一码事,但是周代商乃是天定之事,就连圣人都要顺应天数行事,更何况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啰。因此哪怕我们明知道完成女娲交付的任务,等待我们的结局不会很好,可是我们依然要去这么做。不是因为不能反抗女娲,而是因为我们不能不识天数,不能逆天行事。所以我们涉足朝政,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方便我们败坏殷商的江山,至于诸如让我们的名声变好一点,减少身上的罪责等等,那都是顺便的事,有也可,没也没什么。”
咬了一下唇,王筀鵀叹道:“虽然褚宽褚大人在对付西岐方面和我们的目的一致,但实际上,我们和他的最终目标却是背道而驰的。他的所作所为无不是想办法将殷商这艘千疮百孔的大船上面的破洞补上,极力不让它沉下去,和我们想要打沉它的目的正好相反。他现在上大夫这个职位上,虽然帮了我们很多,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恐怕会让我们感到掣肘。职位越高,权限越大,不能再升他的官了,如果要任命他为丞相,我宁愿让费仲和尤浑这样的小人上位。”
王筀鵀没听出胡喜媚是什么一个意思,理解错误,不过苏妲己听出来了。胡喜媚是对她说的,劝她,不要把精力过分放在朝政上,让褚宽帮着分担一下,毕竟身为修士,修炼才是她们的根本。听懂了胡喜媚言外之意的苏妲己在王筀鵀说话的时候,检讨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果然有沉溺于尘世间权势的迹象,荒废了修炼。
苏妲己想到帝乙,自从他被她引入修行道路之后,不仅将政务大多交给下面的朝臣们处理,就连以前最爱的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也渐渐变得不怎么感兴趣,把时间大多花在了修炼上,因此虽然凡间,特别是朝歌这种人烟稠密的地方,灵气微薄,而且他资质和根骨都不是很好,修炼时年岁已经比较大了,再加上多年以来,荒唐而又无节制的酒色生活糟蹋了他的身体,因此他的身体条件很糟糕,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却依然让他修出了气感,迈进了修行者的行列之中。与之相比,自己可就逊色多了。
检讨完自己,苏妲己接着王筀鵀的话头对胡喜媚,真心实意的说道:“二妹,谢谢你,若非你提醒,我真的要本末倒置了。”
胡喜媚没想到苏妲己会对她道谢,有些意外,带着一点惊讶,忙不迭的说道:“大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姊妹,千年多的情谊,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从两人的对答中,后知后觉的王筀鵀终于反应了过来,合着她们说的事和褚宽是否升任丞相根本没有多大关系。她看了看苏妲己和胡喜媚,笑自己没听明白,以至刚才说了那么一大篇子废话,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说道:“褚大人来之前,我听二姐说大姐你气恼之下,出手将大王弄晕过去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提及纣王,想到她惹出的烂摊子,苏妲己余怒未消,口气生硬的说道:“放心,死不了。”感觉到王筀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放缓了语气:“放心吧,没事,能有什么事呀。我就算再生气,也知道他是不能死的,所以出手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将他弄晕过去了,连一点疼痛他都感觉不到。不过他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出来,好像觉得我们很闲,嫌我们这边还不够乱似的,害得我们跟在后面收尾。我很不高兴,因此对他不免小惩大诫,让他吃一点小苦头,做几天噩梦。”
“反正你心中有数就行。”听到纣王没多大事,王筀鵀松了一口气,至于苏妲己对纣王出手,对他的“小惩大诫”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不仅苏妲己气纣王,王筀鵀在入皇宫的时候,从宫人的议论中听到他的所作所为也很恼怒。别看她现在苏妲己她俩面前对纣王很是关心的模样,如果这会儿纣王站在她面前,她根本无法保持平静,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呢,说不定出手杀了纣王都大有可能。
胡喜媚看了一眼屋里摆在一旁的漏刻,说道:“大姐,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大王应该醒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和大王商量派遣鄂城的人员要紧。”虽然刚才她们和褚宽定下了派皇族成员赶在黄飞虎反应过来之前去接管鄂城,但是在纣王面前,并不是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马上就能定下来的,恐怕还要好生掰扯一番才行。黄飞虎离开朝歌,奔向西岐已经好几天了,而且鄂城和西岐的距离要比朝歌近。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朝歌这边耽搁而造成鄂城最后落入西岐之手,那时才糟糕呢。
苏妲己听了这话,也想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面拔腿往外走,一面招呼胡喜媚:“二妹说的是,确实刻不容缓,我们这就过去找大王商量去。”
王筀鵀来找苏妲己和胡喜媚是为了演练三才阵法,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见状,她知道今日是练习不了了。
她们三个虽然一同接受了女娲交代下来的任务,但是王筀鵀除了被姜子牙识破妖精的身份,被拉到皇宫,在姜子牙的法术下,在纣王和诸多大臣现出原形,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之后在摘星楼上养完伤后就离开皇宫,一直在外奔波,就算当中偶尔回几次朝歌,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显露在众人跟前,特别是纣王眼前。前一阵子因为苏妲己外出办事,她变幻成她的容貌呆在纣王身边不算。
虽然王筀鵀有着一个苏妲己和胡喜媚妹妹的身份,但是她们这次过去,和纣王商讨的是朝政,胡喜媚是纣王的妃子,跟过去倒没什么,而她虽然也关心朝歌这边发生的事事态的发展,但是以她的身份跟过去就不合适了,除非她打算借此和纣王发生点什么,和苏妲己还有胡喜媚一样,入后宫。再加上,王筀鵀也不想看着苏妲己和胡喜媚对纣王撒娇耍痴,所以她开口向她俩辞行:“大姐,二姐,那你们去看纣王吧,我就不过去了。我先回去了。”
苏妲己和胡喜媚闻言怔了一下。胡喜媚反应慢了一拍,没想明白个中关窍,因此诧异的说道:“三妹,刚才就是你提议派遣皇族中的箕子去鄂城的,怎么这会儿你反而不过去了呢?”
反应过来的苏妲己对王筀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出宫吧,回头我们再聚。”说完,拉着胡喜媚离开,“好了,二妹,三妹不想过去就不想过去吧。原因三妹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我们俩记性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这才刚过去多长时间,难道在大王面前连单纯的复述都做不到吗?我们还不至于差劲到这个地步吧。不用三妹出面,哪怕没有那也名正言顺的理由,我俩联手应该也能把大王说服,不然,岂不是白费我们这些年在大王身上下的功夫了。”
王筀鵀听着远去的苏妲己传来的后一句话的话音,笑了一下。虽然那话是苏妲己和胡喜媚说的,但是她莫名的有种感觉,其实那是苏妲己对自己说的,只不过是借着胡喜媚这个由头传话给她罢了。她颇为无奈的轻摇了摇头,苏妲己这个性子呀,真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了和自己较劲,想要分出个高低来。只是苏妲己这份想要压过她一头的好胜心,实在是没必要。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想和苏妲己比什么。
吐了一口气,王筀鵀迈步走出宫殿,飞离皇宫,回到了朝歌城外的女娲行宫。刚一进门,孔宣就迎了出来,诧异的问道:“你不是去皇城找你大姐和二姐去演练阵法去了吗。我估摸着你们这次练习,就算不熬通宵,也得两三个时辰,怎么才这会儿你就回来了?这么早就回来,可是中间出了什么事?”
王筀鵀唉声叹气的把纣王在黄飞虎的庆功宴上喝醉了酒,调戏进宫拜见黄妃的黄飞虎之妻贾氏,贾氏和黄妃因此而死。黄飞虎闻讯在亲信的劝说下,一怒之下叛离朝歌,投向西岐,以至朝歌这边的防卫和武将空缺了一大批,还有刚打下的鄂城也要马上接收,免得被黄飞虎留在鄂城的亲信带到西岐去,林林总总,弄出一大堆破事,需要在后面收拾出来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扶着额头,很是无奈的叹着气说道:“虽然明知道纣王这样做,等于在拆毁殷商江山的根基。他越昏庸,越无道,做的错事越多越好,这样一来不需要我们插手太多,不仅能省了我们好多事,而且对我们的名声也不是没有好处。按道理说,发生这种对我们大有裨益的事,我应该开心才是,但是在知道纣王所作所为之后,若不是有足够的理智,我真有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孔宣不解的说道:“纣王贪花好色,这一点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当初若不是他好色,又怎么会惹到了女娲?不然也不会有你们三姊妹什么事了。他这个人做的恶事不止这一件,杀妻,杀子,杀大臣,这其中固然有你两位姐姐居中挑唆的原因,但是姜皇后可是他相伴多年的结发妻子,而殷郊他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比干是他的亲皇叔,后面这三位,身上都和他流着同样的血脉,不比那些和他没有关系的大臣和宫人。特别是殷郊两兄弟,不仅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和他的皇权也没有产生冲突,不过是两个懵懂少年罢了,就这样,只是因为姜皇后的事情,两人气怒之下言语间惹恼了他,他都能毫不顾忌血脉之情,一点都没犹豫的下令命人去杀了他们。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早已泯灭人性,不能以常理看待了。至于贾氏和黄妃的事,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吧,犯得上这么生气吗?”
王筀鵀被问得张口结舌,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答道:“纣王之前做的那些事和这件事性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孔宣很是不解的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呀,还不都是自毁殷商根基。”不等王筀鵀说什么,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哦,确实不一样。这次的事虽然比不上他以前杀妻,杀子,杀比干那么恶劣,但是影响要比这些事深远得多。且不说如今殷商不比以前,而且别看黄飞虎和比干一样都是皇亲国戚,但是他俩是不同的。
他煞有其事的分析道:“这个不同并不是由比干和纣王同出成汤血脉,是同族,不同于黄飞虎,乃是纣王纳了他妹妹为妃而有的转折亲戚关系而来。而是比干虽然和黄飞虎一样是殷商的臣子,并且担任着亚相一职,但是在世人眼中,他的皇叔身份要凌驾于他的职位之上。而黄飞虎作为一名武将,哪怕他和纣王是连襟的关系,可能会有很多便利,比如立下的军功不会被抢夺等等,但是他到底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所以人们对他的官职还是很认可的,甚至忽略了他和纣王还有亲戚关系。”
“而且别看闻仲和黄飞虎一样,也是武将,并且闻太师似乎地位很是超然的样子,但实际上,因为闻仲修士的身份,像黄飞虎这样的武将才是殷商的基石。而黄飞虎这一叛离殷商,等于支撑殷商这个房屋基柱被抽走一根,以至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殷商更加濒临倒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的是,原本被世人一直忽略的黄飞虎和纣王的亲戚关系这个时候大家又想了起来,从而雪上加霜,造成黄飞虎叛离这一事件的坏影响进一步扩大。而且这一影响,并不是将他叛离之后留下的职位找人填补就能消弭掉的,甚至还会因为殷商这边的局势变得越发糟糕而进一步发酵。”孔宣从政治影响角度出发进一步分析黄飞虎事件。
第125章()
从皇城中回到女娲宫; 王筀鵀在和孔宣谈起纣王调戏黄飞虎之妻贾氏,致使贾氏和黄飞虎的妹妹黄妃死亡一事,大发感触。在孔宣看来; 纣王这次的作为和他以前所做的事比起来,并不算严重,因此不是很理解她的感触。
听着孔宣从政治影响的角度分析她感触的由来,王筀鵀哭笑不得。尽管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但是王筀鵀所说的“不一样”和他的分析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这个时候,非常明显的表明了男女脑回路方面的差异,相对于思考角度偏理性的男子来说,女性在这方面要感性的多。因此王筀鵀听了他的话; 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干笑着说道:“啊; 确实是这样。”
王筀鵀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夏的最后一位君王,桀王文武双全,但荒淫无度; 暴虐无道。昔日商汤在伊尹的辅佐下,起兵伐桀,桀王从而做了亡国之君。”
孔宣不明所以,怎么话题突然跳转到这里来了。王筀鵀没有理会他的诧异,继续讲起古来:“夏朝到了桀王这一代,王室内政不修; 外患不断,德政衰败,民不聊生。黎民百姓的生活十分困苦,每年的收成难得温饱,更无兼年之食,每遇天灾则妻离子散。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桀王继位之后,不思改革,反而骄奢自恣。据《竹书纪年》一书记载,他在位期间,‘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还从各地搜寻美女,藏于后宫,建造可以在里面行船的酒持,日夜与这些美女饮酒作乐。明明是桀王为人穷奢极欲,暴虐嗜杀,重用佞臣,排斥忠良,致使夏朝灭亡。”
她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是在世人的眼中,虽然没有对桀王骄侈淫逸,整天沉湎于酒色,诛戮忠臣,不修国政,最终导致众叛亲离,这一面视而不见,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或者说是削减了桀王这一方面的因由,而将夏朝灭亡的罪责归咎到了桀王宠幸的一位名为妺喜的美女身上。”
按道理说,像孔宣这样寿命以万年来记录的练气士,几百年的光阴对他来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所以凡间的事,他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齐。不过像他这样的修行中人,除非是遇到了和凡间相联系的天地大劫,比如这次杀劫和封神之事,不然,没有几个会关心凡俗之事。特别是孔宣,之前他一直埋头修炼,更不会关心这个,因此尽管王筀鵀此时说的这些,一般经历过夏朝那个时期,从那个时间段活到现在的修行者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