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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薇一愣,对上洛清妩那双清明的美眸,知晓自家王妃也不是吃素的,犹豫了一下,芷薇便出去,把冰心领了进来。
冰心一见洛清妩,二话不说,朝洛清妩跪了下去。
洛清妩神色不变,凝着褐黄色茶汁倒影出来自己的身影,清冷道:你要见本王妃有何事?
冰心是苏紫河的贴身丫鬟,爱屋及乌,加上洛清妩对下人一般宽厚,这样的语气态度,冰心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对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冰心又磕头道:昨夜是主子一时糊涂,并非有心之举,还请王妃宽嗣娘年纪尚幼,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不要怪罪姑娘,要罚王妃您就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及时劝酌娘,阻止姑娘的糊涂行为。
洛清妩掀唇突然间嗤笑了一声,倒是令屋内的人一怔,视线凝聚在洛清妩的身上,只听她冷冷清清的吐出一句话:你倒是个聪明人。知晓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保住苏紫河才能保得住自己,否则苏紫河要是出事,她一个丫鬟能好到那里去?
冰心攥着双拳,也不见得难堪,仍旧道:还请王妃恕罪。
冰心,你若真为你家主子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年纪小就可以遮盖住自己犯下的错误吗?更何况,十五及笄,苏紫河都十八了,换做别的女人,早成婚生子了,那里还小?再者,洛清妩也就比苏紫河年长个几个月,亏她好意思拿年纪来说事?芷云在心中对冰心主仆更加不屑。
冰心抿着唇不语,只是双眸巴巴地望着洛清妩,听她的判决。
从昨日到现在那件事情,并没有被传出去,冰心就知晓,洛清妩定然还顾念着苏紫河是苏洵之女的恩情,并不会真的对苏紫河怎么样,但死罪可逃活罪难饶,洛清妩要怎么处置苏紫河,到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好坏的结果冰心都想过了,但心中忐忑,苏紫河不肯来跟洛清妩服软,只好苦了冰心这个做丫鬟的,来跟洛清妩请罪。
羞辱什么的,意料之中的。更何况,芷云芷薇说的话,也不算太难听,她只好忍着。
王妃,还请您恕罪。奴婢知道王妃您伤心,还在气头上。但主子她已经知错了,从昨日开始就未进食。姑娘她身子骨弱,若这样下去,定是受不了的。她低眉顺目,说的倒是苦口婆心。
你先回去伺候紫河吧。洛清妩终于说话了,只是态度仍旧很冷淡,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冰心猜不出洛清妩心中所想,但也知道洛清妩此时气还没有消,考虑再三,冰心便低眉告退。
冰心刚走,芷薇就沉不住气了,王妃,您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冰心了?别看她方才那一副委屈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平时也没有少教唆苏姑娘。
洛清妩按了按眉心,此时也没有什么胃口再用膳,就让芷云先把东西给撤下,睨了眼还站在一旁替她不值的芷薇:行了,犯不着为此生气,你先退下吧。苏紫河会爬**,于洛清妩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曾经相爱的人,都能转身翻脸成仇人,不顾及往日情分,痛下杀手。更别说本来就对卫书存心存爱慕的苏紫河,会爬卫书存的**!她也犯不着为了这事生气。到头来,气到的还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心态好,但其他人却不像洛清妩想的那样,不过见洛清妩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洛清妩对芷萃说道:风行云那里可有消息了?什么时候能抵达郡都?早前卫谨承来信中就有提到风行云已经赶来郡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也该差不多能够赶到了。
芷萃想了想,最快怕也还要半个月。
见她神色凝重,芷萃便知洛清妩又在担心卫书存的身体了,便道:王妃,您不用太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指腹摩挲着杯身,杯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了,洛清妩将茶盏搁在桌子上,随我去璞玉阁吧。
昨夜卫书存破了身,也不知会如何。
到璞玉阁的时候,何竞已经替卫书存诊治完毕,见到洛清妩来,便起身拱手作揖:何某见过王妃。
洛清妩颔首示意何竞不必多礼,何竞看了眼卫书存,又看了眼洛清妩,便先行一步告退。
何竞走后,洛清妩在一旁坐下,双眸凝视着卫书存:王爷,如何了她没明说,但卫书存怎不知小女人的心思。
暂时压制住,无碍。他浅声说道,但俊脸明显比昨日更加苍白憔悴了许多。明明是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但却被这些年的病痛折磨的成了一个消瘦儒雅的如玉公子,她看着也是心疼。
洛清妩情不自禁的轻抚上卫书存英俊的脸庞,素手轻轻抚过,鹂音叹息:子让,你瘦了好多。今日英俊脸庞,与昔日大有不同,若不是那双迷人桃花眼,依稀相像都认不出来了。
也难怪当初在靖侯府花园里那次重逢相见,她丝毫也没有认出那个俊美削瘦的温温如玉公子,会是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小十三。
卫书存握住她的小手,大掌包裹着,将温度从掌心传给洛清妩,我无碍的。他双眸凝视着洛清妩,桃花眼异常的深邃,看的洛清妩有些不自在。
经过昨日的欢愉,如今再面对卫书存,脑中便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他乒在她身上时候的疯狂,怎也不能自在。
卫书存见她如此,嘴角却不自觉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惹得洛清妩嗔怪了他一眼,卫书存也不在意,只是把她拉到了怀里,害羞了?他清润沉雅的嗓音低醇醉人,提的是让人羞耻不已的话,但男人又是平静而一本正经的模样,令人想要怪都怪罪不了。
见她不语,卫书存笑笑,吻了吻她的脸颊。
便听洛清妩问道:王爷,紫河她抬起眼皮子望着卫书存:该怎么办?
卫书存一时不语,昨日的记忆卫书存尚且清晰,苏紫河会那么做,也是出乎卫书存的意料,毕竟他向来把苏紫河当妹妹,也明白的说过,苏紫河永远都会是他的妹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苏紫河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白日里,卫书存也思索过了这事,彼时见洛清妩问起,便道:先送回汾阳吧,有谨承照顾,想来也无事。
继续让苏紫河住在这里的话,相见难免尴尬,而且,一来,送苏紫河回汾阳,也是为了彻底绝了苏紫河的心思,免得再发生那日的事情。
见洛清妩不说话,卫书存便低眸问她:可会生气?
她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卫书存剑眉微拧,桃花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惹洛清妩恼。
不忿嗔道:难道王爷非要妾身说,我生气了,我吃醋了,赶紧把紫河送走,不要留在这里了,王爷这才高兴?她明眸清澈,若琉璃珠子般。
她这般说,本是随口赌气话,不想卫书存竟是一本正经点头,在她的目光下说道:若阿妩真吃醋,我自当是高兴的。
洛清妩瞪了他一眼:王爷就莫要拿我打趣了。
卫书存却异常认真:我是认真的。
四目相对,卫书存目光如炬,仿似会把她吮吸进去一般。她一阵心悸,慌乱的撇过脸,不敢继续跟卫书存对视,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呼吸了一口气,稳住那紊乱的气息:今日妾身也想过了,若是让紫河回汾阳,有谨承跟月儿照顾,也是极好的。既然王爷也是这个意思,那我便去知会紫河一声,着手准备送紫河回汾阳。本洛清妩还想,若是卫书存不同意苏紫河回汾阳的话,便给苏紫河择个夫婿,她要恨也罢,要怨也罢,将苏紫河嫁出去,眼不见为净,省的再出昨日那样的事情。
她本就不是大度的人,若没出昨日那样的事情,看在苏洵和卫书存的面子上,她会由着苏紫河继续住在这里,等她觅得心上人,再风风光光送苏紫河出嫁。
但出了昨日那样的事情,她就容不下苏紫河了。像是从前那样跟女人勾心斗角,争一个男人的事情,洛清妩再也不想做。
就算不为别的,若苏紫河真成了卫书存的侧妃,那么地位有所改变,她跟苏紫河的关系也会变,别的女人她好处置,但苏紫河是苏洵的女儿,看在苏洵是故友她不好如何,而且,卫书存也会因为这事,对苏紫河格外怜惜,一旦跟苏紫河翻脸,她还不能跟算计别的女人一样,弄死苏紫河,否则,她跟卫书存的关系,也会有所变化。
最好的办法,要么把苏紫河嫁出去,要么把苏紫河送回汾阳,彻底绝了对卫书存的心思,觅得意中人,再把苏紫河嫁出去。
依你的,你看着处置吧。只是紫河善待她。就算她做错了什么,我这个当兄长的,理应包容她。卫书存温声道,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洛清妩依偎在卫书存的怀里,王爷不去看看紫河吗?
卫书存沉声道:别急着把我往外推。
洛清妩无论从那个角度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但有时候就是太好了,导致卫书存也看不透洛清妩。心中有他,还是无他?若没有他,又何必如此紧张他?若是有他,怎又这般淡定?
卫书存兀自失笑,何时,他也开始在意洛清妩了?
冰心好不容易才劝得苏紫河入食,却宛若嚼蜡,食之无味。
冰心,你说嫂嫂会如何处置我?她突然出声问一旁的冰心,冰心一愣,却不知如何作答。
她本就不喜我,会不会赶我走,再也不让我见到书存哥哥了?她声音哽咽,一天过去,小脸憔悴了不少,说话间,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她不后悔昨日所作所为,只恨洛清妩为什么要回来这么早,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她就可以成卫书存的女人,永远留在卫书存的身边了,只是没有想到,洛清妩竟然会这么快回来,将一切都打碎了。
姑娘,您别这样。王妃仁厚,她不会赶姑娘走的。冰心安抚着苏紫河,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
苏紫河苦笑了一下:不会?她怎不会?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她如此卑鄙,不让我嫁给书存哥哥便算了,竟是还如此玩弄我,那欧阳晨喜欢的人明明是她,她竟拿我名声败坏,你说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如此玩弄我,让我难堪?她紧紧地握着筷子,眼中满是嘲讽恨意。
曾经,她也以为洛清妩是真心待她好,可现在,苏紫河只觉得可笑。
若真为她好,她怎如此作践玩弄她?
冰心一时语塞,竟是找不出话来,敲这个时候,院子外的小丫鬟匆匆进来禀报,洛清妩来了。
苏紫河长睫轻颤,扑闪了一下,喃喃道:她怎么来了?是想来数落她,嘲讽她的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看着苏紫河那嘲讽神情,颇为不解。
正欲要问苏紫河要不要见洛清妩的时候,洛清妩已经先一步走了进来。
冰心扯了扯苏紫河的衣裳,苏紫河这才起身,对款款走进来的洛清妩盈盈一拜:紫河见过嫂嫂。拢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修剪精致的指甲嵌进掌心,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压制住心里的情绪。
洛清妩在一旁坐下,冰心忙不迭的给她倒了杯茶。
苏紫河站在那里,并没有急着坐,垂着的小脸看着份外怜人。
坐吧,紫河。洛清妩开口,声音浅淡,听不出喜怒,苏紫河不坐,而是朝洛清妩跪了下去:嫂嫂,紫河知道错了,紫河昨日不该一时糊涂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紫河不敢奢求嫂嫂的原谅,还请嫂嫂不要赶紫河走。嫂嫂若气紫河,紫河任凭处置,只求嫂嫂让紫河留在这里,不要敢紫河走。她声泪俱下,尽是一副悔过的模样。
但洛清妩是什么人?活了两辈子,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苏紫河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后悔?真有她说的这般,此时心中,恐是恨绝了她?看,掌心都被她自己抓流血了。
她面不改色,道: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嫂嫂苏紫河一双哭肿宛若核桃般的美眸可怜楚楚的望着洛清妩,洛清妩只让苏紫河起身,她态度平静淡漠,看不出真实的情绪,苏紫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站了起身。
洛清妩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之后说道:郡都现在正乱,尚未稳定,如今四皇子又在这里,他素来跟王爷不合,这刚来,便伤了王爷,往后还不知道为何如。你年纪小,没经历过事,留在这里,日后恐会伤了你,吓了你。我跟王爷商量过了,打算她话没有说完,苏紫河就怔怔地打断了洛清妩的话:嫂嫂还是要送紫河走吗?美眸含泪,委屈万分。
洛清妩点头,态度坚决,刚站起身来的苏紫河,一下子又跪了下去:不要,嫂嫂,紫河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嫂嫂,让紫河留在这里,不要赶我走如果离开郡都,她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苏紫河不愿意,她不愿意离开郡都。
洛清妩俯身握住苏紫河的手,在她错愕的目光下,把苏紫河搀扶起来,清冷明眸凝视着她:紫河,强扭的的瓜不甜,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你要恨嫂嫂也罢,怨嫂嫂也罢。这是我跟王爷的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后日我就让人送你回汾阳,在哪儿有谨承跟月儿照顾你,他们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若你在汾阳遇到了喜欢的人,我跟王爷会做主,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嫂嫂她眼眸睁得镬亮,仍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然,洛清妩却完全是一副没有商量的模样,不管苏紫河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洛清妩轻轻拍了拍苏紫河的手背,让她好好休息,后日启程就离开了苏紫河的院子,多一句都不再说。
洛清妩刚一走,苏紫河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再也止不住,冰心见苏紫河如此,满是心疼自家主子,便劝苏紫河,苏紫河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紧地攥住了双手,不,我不甘心,冰心,我不甘心,我不要回去,我不要离开书存哥哥,不要回汾阳
姑娘
苏紫河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她让我走,我偏不走,我死也不会回去的。她声音坚决,美貌的小脸五官狰狞而扭曲,冰心从未坚固这样的苏紫河,一下子就被苏紫河给震慑住了。
王妃,苏姑娘真的会甘心离开吗?芷云有些不确定的问洛清妩,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
洛清妩按了按眉心,高深莫测的说了句:且看着吧。
芷云皱了皱小眉毛,有些猜不透洛清妩的心思,不过见洛清妩这么说,芷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爷,东西都打捞上来了,但损失了一些。落墨抿着唇对卫书存说道。
那批军火在运往郡都的时候,卫书存跟卫谨承都做好了准备,将军火密封住,若遇到特殊情况,那么则立刻将军火沉船,宁物毁也不愿人亡。
不过好在,也是因为卫书存个卫谨承做了准备,才能够逃过一劫,否则军火被发现,就算没有实际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卫书存跟卫谨承做的,那么卫书存的责任也是逃不过去。
卫书存半闭着眼眸:人都还好吗?
落墨颔首点头:并无人伤亡,只是军火损失了一些。
让人再找找,一定要把东西找全。卫书存声音微沉,颇为凌厉,那批东西,现在还不能露脸,否则露出马脚,后果不可想象。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落墨立刻应了声是,不敢有任何马虎。
想到了什么,落墨又隐晦问了卫书存昨晚的事情。昨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