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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不会。
因为秦懿融这个人,对她自己最狠心。
···
他知道的,她是心软的人,不然怎么会在将他拉进地狱之前又为他戴上耳机呢?
她现在一定痛苦极了,但是没有人能安慰她,因为,唯一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段亦淳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秦懿融头都没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段亦淳偷偷看了她一眼,才扭头走出练习室。
···
段亦淳推开tio的休息室,看到沙发上正在对词的三人,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箫濯缨拉起来,“箫濯缨,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秦懿融?”
箫濯缨冷冷地说道:“不喜欢。”
段亦淳松开箫濯缨的衣领,“那你假装喜欢她,好不好,她现在真的很难过,楚听南他···死了。”
“什么?”房间里同时响起三人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箫濯缨着急地问道。
段亦淳满脸不忍,道:“具体情况不知道。”
箫濯缨道“我去问她。”
“箫濯缨!”段亦淳一把拉住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现在去问,不是往她心里『插』刀子吗!”
箫濯缨冷笑,一把挥开段亦淳的钳制“你懂什么?”
说完夺门而出。
贺敬之和乔松看了眼段亦淳,就跟着箫濯缨跑了出去。
段亦淳连忙跟上。
···
秦懿融还坐在原地,将『毛』巾搭在头上,不规则的刘海轻垂,看不到她的眼睛。
箫濯缨推开练习室的门,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秦懿融的面前,蹲下身,轻轻问道“懿融,楚听南···”
秦懿融看到面前的鞋子,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箫濯缨伸出手,想要安慰秦懿融却停在她的头顶,迟迟没有触碰她。
“亦淳说,他去世了,真的吗?”
沉默···
直到贺敬之乔松和段亦淳三人来了,秦懿融也始终没吐出一个字。
箫濯缨靠着墙,坐在秦懿融身边,贺敬之和乔松挨着箫濯缨坐下,段亦淳却在秦懿融对面那个远远的墙角坐下。
···
micky走进来,看到五人,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没人呢!”
micky走到几人中间,“干嘛呢?偷懒吗?”
秦懿融一把扯下自己脑袋上的『毛』巾,站起来,一把搂住micky,“micky姐,我今天偷个懒,但是这四个家伙可不行,你好好哦管,我先走了!”
说完,还在micky的脸上亲了一口,“拜拜!”
micky轻轻敲了下秦懿融的脑袋,“死丫头,一年到头也没见你几次,找你编舞就说有事,我可告诉你,最近给我皮紧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秦懿融笑道,食指中指并拢,敬了个礼,“姐姐叫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
秦懿融离开后,micky看着还在地上坐着的四人,拍拍手:“你们几个,干嘛呢,快起来练习了,段亦淳,刚刚阮仪找你呢。”
“好。”段亦淳站起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micky和箫濯缨三人。
micky环胸,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又吵架了?”
贺敬之笑道:“哪能啊,就是一起休息···”
micky道:“你们几个男生,要多照顾她,别因为她不是你们的制作人了,就疏远她。”
“我们哪敢呐,”乔松道,
“既然没有,那就起来练习!”micky按下播放键,音乐响起,箫濯缨突然说:“micky姐,我有急事,想出去一下。”
不等micky同意,箫濯缨就消失在练习室。
好在micky并没有生气,反而对贺敬之和乔松说道:“看见没,学学!”
···
箫濯缨去了段亦淳的休息室,“秦懿融呢?”
段亦淳看着箫濯缨,“不知道。”
箫濯缨转身就想离开,段亦淳及时喊住他,“箫濯缨,你对别人都温柔有余,但是对她格外残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箫濯缨利落地离开,公司每个角落都没有秦懿融的影子,箫濯缨只能给裘旭打电话:“阿旭,懿融去你那里了吗?”
“没有?好···没···”箫濯缨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裘旭,“楚听南去世了。”
“我先去找她了,”箫濯缨挂了电话,
这些年,他刻意回避秦懿融,对她的习惯和喜好完全没了概念,绞尽脑汁也没有头绪,直到裘旭打电话过来,
“她家?书房?”
箫濯缨赶到秦懿融家,裘旭和黎一鸣也刚刚赶到,三人一起走进门,找遍了房间,也没看到秦懿融,箫濯缨准备离开,却被裘旭拉住,“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什么?”箫濯缨疑『惑』,只听裘旭问道:“你不好奇,卓琪那个神经大条的人是怎么发现秦懿融喜欢你这件事的吗?”
箫濯缨的确困『惑』,只是他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思考这件事。
裘旭将箫濯缨拉到书房前,托起上面的锁“现在居然还上锁了?”
“濯缨,这是秦懿融的书房,想看看吗?”裘旭松开箫濯缨,
黎一鸣拉住裘旭:“这是从外面锁起来的,秦懿融肯定不在里面啊,有什么好看的?”
裘旭没有理会黎一鸣,只是盯着箫濯缨,等他的回答,
箫濯缨的薄唇微开,“想。”
“砰!”
裘旭一脚揣在房门上,
这门本就是双向们,锁是秦懿融自己钉的,并不结实,被裘旭用尽全力一脚踹下,锁可怜兮兮地挂在门上摇摇欲坠,
裘旭推开门,走进去,箫濯缨跟上,黎一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进去。
但是最先出声的却是裘旭,“怎么会变成这样?”
房间里满地狼藉,裘旭看着空白的墙,照片、油画,全都没了踪影。
裘旭看看角落的灰烬,转头在桌上看到了一片油画的碎片,是楚听南签名的区域,干干净净地摆在桌上。
箫濯缨也看到了那片纸,黎一鸣一头雾水,“这是楚听南的画?怎么烧了?”
裘旭看着身后一片空白的墙壁,回答道:“这是楚听南为秦懿融画的箫濯缨,两张,全部都没了···”
箫濯缨沉默不语,
裘旭走到书架前,翻找了一会,终找到了那本剪报册,“还好,她没有来得及烧这个。”
箫濯缨拿过来,打开就被震惊到了,他的确不知道,从个时候她就在默默支持他,现在回想起来,最艰难的日子里她好像都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就算当不了情侣,也会一直走下去,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有的默契,直到他听说楚听南去世,他才真切地感到秦懿融对他真的很重要。
裘旭看着箫濯缨,“这屋子里,本来都是你,现在看来只剩下一个楚听南了,或者只剩下秦懿融了。”
黎一鸣看着裘旭,什么都没说。
箫濯缨沉默不语,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现在已经混『乱』了,过去坚信的一些东西全部都开始动摇,
“濯缨,懿融她一定不会自己告诉你这些,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她真的喜欢你。”
裘旭看着沉默的箫濯缨,慢慢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不合适,但是···能不能请你试着喜欢懿融,如果楚听南都不在了,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抓住她···”
所以,拜托你,试着喜欢她好不好···
第70章 BLUE DOWN()
箫濯缨看着裘旭,“我拒绝,我不是机器人,说喜欢就能喜欢,我现在很混『乱』,需要点时间想一下。”
裘旭道:“我知道,但是濯缨,我要提醒你,不要太久。”
感情就像水果,晚了就是过期,失去了食用价值。
···
秦懿融在哪里呢,秦懿融在四中,哦,这里已经盖了个小区,换了名字,早已不是四中了。
秦懿融站在对街,静静看着小区的门。
满打满算,她秦懿融和楚听南也不过就在一起呆了一年多,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意外出现在生命里的男孩子会变成她这些年心里最温暖的依靠。
他离开了,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就在她庆祝成年的时候,就在她为了她喜欢的人欢呼的时候,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在那里陪了他两个星期,亲眼看到了他痛的夜不能眠,每天依靠吗啡镇静止痛,
还记得他,翻墙爬树无所不能,灵巧乖觉的像只猴子,却不曾想,他最后失足跌落阳台,坠楼而亡。
那天的雨,那么大,熄灭了她心里所有的期盼。
“早知道,就跟你一起去沙漠里,一起热死算了···”
秦懿融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和楚听南在一起的画面,他们都是世界的弃儿,连死亡都轻若鸿『毛』,从前世到今生,这一点,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一丝丝改变,
楚听南的葬礼上,遵照楚听南的遗嘱,楚昔被annabelle收养,
她依旧两手空空,孑然一生。
整整六年,她依然孤身一人,这些年她比赛,学习,走南闯北,费尽心血,终究还是填补不了心中的窟窿,好大的风,灌进来,吹的她好冷好冷···
秦懿融在那里站着,直到天黑,又见天明。
···
生活依旧,她还是很珍惜她偷来的这条命的。
但是,她好似心里多了几分厌弃,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
段亦淳的单曲在八月底登上了音乐榜,力压tio。
杨杰闻看着数据,笑得合不拢嘴,“好!我请所有人吃饭!”
段亦淳去找秦懿融,却发现她正躺在休息室沙发上睡觉。
便坐在地毯上端详着秦懿融。
“什么事?”
段亦淳愣了愣,秦懿融并没有睁眼,依然安静地躺着,
“你没睡?”
秦懿融道:“嗯,快说。”
“杨叔请大家吃饭,你来吗?”
秦懿融道:“现在?”
“应该是晚上,”段亦淳道,
秦懿融终于睁开眼,说道:“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段亦淳慢慢离开,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数据是过去,他们必须活在未来。
秦懿融的风格转化还算不上成功,这次的《mama》其实还算是柔和的,距离她想要的还有一段距离。
···
晚上,宴席。
秦懿融对面坐着的是段亦淳,杨杰闻知道秦懿融不喜欢客套话,跟不喜欢应酬,便只是对她说:“这家的酒特别好,你多喝点。”
秦懿融笑笑,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
段亦淳看着喝闷酒的秦懿融,什么也没说。
她应该多喝点。
···
酒不醉人人自醉,秦懿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她一直在喝,却越喝越清醒,脑瓜转的飞快,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出去吹吹风。”
秦懿融抱着酒瓶,离开了宴席,段亦淳连忙跟上去,
单是看她的脚步,没人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喝了整整一瓶洋酒的人,
段亦淳看着秦懿融走下楼梯,走出饭店,走到马路上,站在十字路口,吹风···
她真的就那样站在那里吹风,天上来的风,地上来的风,她就站在那里,吹啊,吹啊···
看着,看着,段亦淳的眼睛变得很干涩,他看到有一个人出现在视野里,走到了秦懿融的身边,
看身影,那是王总监。
“懿融。是我。”
秦懿融眨眨眼,“老师。”
王东君看着秦懿融手里的酒瓶,“你这又是喝了多少?”
“一瓶而已。”
秦懿融笑道,
王东君摇摇头,“你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呵呵,对身体不好?楚听南既不喝酒也不吸烟,不还是离开我了吗?我就是看看,我这么糟践自己,老天会怎么对我。”
秦懿融笑嘻嘻,手里拎着酒瓶,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嗯?没了。”
“老师,我们去您的酒吧里吧?”
王东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开了家酒吧?”
“别管了,带我去吧,快快开!”
秦懿融开始撒娇,王东君拿她没办法。
···
两人从私人通道走进酒吧,王东君一个不留留神,秦懿融就窜了出去。
酒吧里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王东君不放心,连忙跟上去,只见秦懿融跑到吧台边,“来一杯,最烈的。”
王东君想,秦懿融要是不喝醉肯定不罢休,要不干脆灌醉了,送回家休息,便示意酒保给她一杯酒吧最著名的“蓝鲸”
秦懿融拿过,狠狠嗅了一口,“嗯,好东西!”
王东君没有喝酒,毕竟等会他得送她回去,只要了杯咖啡。
“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了,听南他不在了。”秦懿融笑着,晃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
王东君的确知道,
“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教我做饭,教我画画,哄我,帮我,照顾我···我以为,我还能跟他撒一辈子娇,『逼』着他给我画一辈子画···”
王东君静静听着秦懿融自言自语,看着她一口一口将“蓝鲸”喝的一干二净。
“我去跳舞!”
秦懿融猝不及防从凳子上跳下来,冲进了舞台,从歌手面前抢走话筒,“送你们一首不安。”
打碟的彭看到秦懿融将歌手挤下台有些吃惊,却还是按照秦懿融的舞步开始放音乐,
有些暗黑系的舞步,合着秦懿融冷艳的表情,银『色』的耳钉闪烁尖锐的光芒,整个酒吧气氛被引向高点,
王东君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正要上台将秦懿融拉下来,却见三个人冲上台将秦懿融连拖带抱绑下台。
秦懿融真真的醉了,疯狂地挣扎着,巴掌呼在了三个人的脸上,“放开我!我要楚听南!”
箫濯缨吼道:“那你为什么不珍惜!”
秦懿融终于停止动作,甩开三人禁锢,“放开!”
贺敬之和乔松依然护在她左右,酒意上头,秦懿融有些站不住,却还是推开两人,一把拉住箫濯缨的领带,“箫濯缨,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箫濯缨突然搂住秦懿融,“对不起,我不该冷着你,不该远着你,不该以为你一个人会很好,对不起,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我要楚听南!”
秦懿融哭了,撕心裂肺,再也没了笑容,松开了箫濯缨,
“我要楚听南,他不在,我好害怕,我要楚听南!”
她不是后悔自始自终的拒绝,不是后悔坚定不移的爱情,只是失去是这样的突如其来,让她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毫无招架之力,她真的痛了。
总监走过来,伸手按在秦懿融的肩上,轻轻说:“别害怕,懿融,你还有我们的,我们可以哄你,帮你,照顾你,你这样,楚听南怎么安心?”
秦懿融满面泪痕,“我就是要他舍不得,我就是要他不安心!”
四个男人看着小小的人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束手无策,
秦懿融的心很硬,对自己,对别人,
箫濯缨是她的沸点,楚听南却是她唯一的熔点,
熔点不在了,沸点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本不知道这个一向刚柔兼济的女孩子也会抽泣着睡着,他们以为,一个面面俱到,柔情似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