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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御宸毫不在意的收回手,“还有多少日子?”
似乎像是白了他一眼,云无忧声音有些发寒,“离下次毒发还有五日,当然,不排除提前的可能。”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血色的瓷瓶,“这是我最近研制出来的压制的药丸,比上次效果要好些。”
顿了一下,看着负手不语的男子,继续说道,“最近还是不要妄动真气。”
接过药瓶,莫御宸微微点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嗯。”轻应了一声,云无忧转身继续摆弄他的药材。
他心里不太好受,这么多年了,莫御宸身上的毒,他一直都没有研制出解药,深深地觉得自己妄称为天下第一神医。
莫御宸衣袖下的手指紧紧地握住小小的瓷瓶,眸光清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像是过了很长时间,才迈步进了房间,从云无忧的角度望去,有种孤寂冷漠之感。
低低的叹息一声,重新垂眸。
而另一边的季安然早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吃着冰儿特别给她准备的提子,悠闲至极。
这个时间,除了她跟季相回来之外,另外的几个相府女儿都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在哪里参加名为六皇子的接风宴。
红唇含着青色的提子,美眸微合,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倒是有些忽略了那个六皇子了。
在季安然的眼中,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彻底的被忽视的,可是,就是这个六皇子,总是让她有种特别的感觉。
虽然没有跟他说几句话,有一种同道中人的错觉。
甩甩脑袋,将口中的提子咽下,还是远离皇室中人比较好,纤细的手指撑着下巴,这个太子妃的圣旨,怎样才能让老皇帝收回去…
一边的冰儿看着自家小姐难得纠结的脸,“要不还是逃吧!”
瞥了一眼小丫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向哪跑?”
她可不认为,老皇帝如此处心积虑,能够轻易的放过她。
“那怎么办?”冰儿急了,小姐这么慢悠悠的样子,究竟是想不想嫁啊。
知道冰儿为她好,才会三番四次的想要她逃婚,不过,她季安然才不会当逃兵呢。
“好了,相信你家小姐自有办法。”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去睡吧,”
摆摆手,晃晃悠悠的爬上床,冰儿跺跺脚,还是吹灭了烛火,轻轻地掩上门。
**,唯我能给()
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季安然原本带着睡意的眼睛蓦然睁开,明亮的怎么都不像是刚才疲惫的样子。
想起在酒楼不小心碰到莫御宸的手腕,她就怀疑他的身上有毒,今天晚上在马车上再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似乎能够感受到他异于常人的温度。
虽然手上的温度跟常人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阵一阵的寒意。
或许其他人都以为莫御宸的性格凉薄,随意心理上觉得一靠近战王就会莫名的冷意。
但是季安然可以肯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他的外人不得靠近一尺之距的规矩就是担心自己身上的会被人发现。
可是别人不是都知道战王中毒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吗,为什么他还要隐瞒呢,难道是这个毒有什么秘密之处。
眸光划过冷光,红唇紧抿,季安然回想着当初感受到他的脉搏还有身上的不同。
或许,蛊毒在这个时代是邪恶之物,想起当初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的几本穿越小说,季安然忽然想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若是蓝陵战神都中了世人眼中邪恶的蛊毒,那么一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若是外敌入侵,一切都不堪设想。
眼睛终于合上,颤抖的睫毛却将她此时的心情表现出来,直到很久很久,才静止下来。
细细的手腕从雪色的软袍里露出来,软软的搭在锦被上,半合的窗户微动,一抹赤色的红影飘然而至。
就连隐藏在黑暗中的离歌都没有发觉,清瘦的手指在季安然的颈上一点,原本平稳的呼吸轻若可闻。
大手执起季安然凝脂般的小手,轻轻地放进被子里,这才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宽松艳丽的袍子迤逦至极,拖曳至床下,上面绽放着大朵的曼珠沙华,发丝如泼墨一般垂在红衣之上,毫无束缚,直至腰际。
在黑暗中显得妖冶诡异,月色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男子脸上,却是一派的温柔缱绻,斧刻刀削般的容颜,在月光的照耀下,灼灼其华,锋利的薄唇微翘,又邪魅非常。
跟宴会上的冷厉漠然判若两人,也难怪马车上的时候,季安然会有种恍然之感。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如此分裂一般的性格,可是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移不开眼。
大手勾勒着季安然的容颜,白皙中带着红润,哪有生病的样子,很快便将手移至纤弱的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腕,如玉的手指虚虚的搭在纤细的手腕上。
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袖扫过床铺,凤眸微眯,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果然是没病。
不过,身子还有些孱弱,莫御宸的手微动,与季安然十指相扣,身子一翻,迤逦的长袍便铺在锦被之上,将床上的美人儿拢入怀中,低低的在熟睡的女人耳边,“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唯有我能给!”
像是宣誓,又像是无意识的低喃。
澈约,一起赛马()
等到季安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摸摸脖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瞥眼看到旁边的枕头,眸光闪烁,刚刚醒来,声音有些细微的沙哑,“冰儿,进来。”
早就等候在门外的丫头一听到自家小姐的召唤,捧着一应梳洗的用具推门而入,因为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除了冰儿之外,也无其他人能够进入她的房间。
将东西放好,冰儿伺候季安然更衣,似乎是无意的询问,“昨晚有没有人过来?”
“没有。”冰儿毫不犹豫的回答。
其实早就能猜到这个答案,毕竟她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冰儿自然不会比她功力高。
不过,有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下意识的抿抿唇,穿好衣服,捧了一把清水,冰凉的水沾湿了脸蛋,清醒了许多,冰儿在一旁拿着帕子等候,“小姐,要传膳吗?”
“嗯。”
低低的应了一声,眉头微皱,“几时了?”
“小姐睡到午时了。”将帕子递上,冰儿躬身出去,“那奴婢先去给小姐端饭。”
摆摆手,“去吧。”
睡了这么长时间,肚子也空空的了,重新看了一眼略显凌乱的床铺。
吃过午餐,无所事事的某人终于想起来,貌似忘记了什么…拍拍脑袋,“算了,既然能够忘记,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开始研究手中的《各国志》,厚厚的一本书,季安然翻得很快,不过并没有安逸很长时间。
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什么事?”
“小姐,六皇子来了。”冰儿回答道。
将手中的书放下,挑眉,“请进来吧。”说完,起身,轻缓的弹弹身上的褶皱,身子一歪,继续倒在软榻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虽然当初她能看得出,这个六皇子不简单,但是倒是对他没有什么反感。
推门而入,轩辕澈大步而入,笑容璀璨,“然妹妹,别整天躺着了,出去玩玩,不然没有病也闷出病了。”
一进来就直接切入,倒是让季安然对他印象不错,不过,“貌似我跟殿下不怎么熟吧?”慢慢的坐起身,没有太刻意的表现自己的病。
倒是忽然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润,轩辕澈好不介意的坐下,“怎么不熟,当年,我们还一起玩过呢。”顿了一下,笑容依旧,“妹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本皇子前些日子得了一匹踏雪,想不想要去赛马?”
“就我这身子,如何能赛马?”季安然神色有些黯淡,轻笑着开口,似乎极力掩饰,不过轩辕澈当然不知道,她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她真的想要去赛马啊!
似乎皱眉一下,轩辕澈有些不满的开口,“那个冰美人不是艺术冠绝天下,连天下第一神医都不能与他相比吗,怎么还没有医好你!”
“六皇子难道还真的把本王当成神了,这娘胎带出来的病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医好的。”
王来,大神对峙()
季安然还未开口,就有人将他的话反驳过去,“六皇子难道还真的把本王当成神了,这般娘胎带出来的病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医好的。”
凉薄的声音,平淡的语调,却让人无法忽视,齐齐向门外看去,果然,一身黑衣的莫御宸迈着轻缓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
脸上依旧带着薄薄的面具,唇瓣微合,闪着有人光泽,眼睛似乎是在看着季安然,却又像并没有看任何人。
怔了一瞬间,轩辕澈轻叱一声,跟其他人见到莫御宸的恐惧敬畏不同,他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就是你冠绝天下的医术,连这点小病都医治不了,真丢人。”
伸手抚向季安然放在榻上的手臂,速度之快,季安然根本就无法躲避。
一放即松,“好了很多,赛马可以,不过不能太剧烈。”速度快的似乎只在眨眼间,手腕间的冰凉已经消失,恍若一梦。
眸光闪烁,有些怔怔的回答,“哦。”
“今日无事,那就跟你们一起去吧。”莫御宸接着开口,一副施舍的样子看着两人。
尤其是轩辕澈和季安然相似的神情,让他有些不满,衣袖一挥,皮安然转身,“你们不走吗?”
想了想,轩辕澈倒是没有对莫御宸跟他们赛马表示什么不满,“然妹妹,既然这个庸医都说你没事了,那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再过推辞就有些虚伪了,况且季安然对赛马还是很感兴趣的,点点头,“容我换身衣服。”
看着一身简单宽袍的的女子,轩辕澈很有风度的开口,“不急,妹妹可以慢点。”说完,随着莫御宸出门,顺便将房门关好。
两人身影消失之后,季安然才抬头,精光一闪,自己这个病虽然不是时候好,但是正好因着莫御宸的话,可以不必像曾经那样天天装虚弱了。
这次真的要好好的谢谢他了,这样想着,转身去了屏风里,好整以暇的换衣。
门外,冰儿颤巍巍的看着面前这两个蓝陵国尊贵的男人,两人明明一个笑得如沐春风,一个唇角微扬也没有任何的传说中的冷厉,可是偏偏能感受到寒风吹过,毛骨悚然。
轩辕澈淡定的抱臂,“什么时候你也愿意迈出你的王府了?”眼神看似随意,事实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锋利的薄唇依旧带着浅浅弧度,声音清润凉薄,“本王乐意。”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你……”原本白皙的脸颊因着莫御宸这淡淡的一句话,憋得涨红,最后一字一句的说,“你—果…然…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可恶嘴毒。”
还以为,这十年未见,这个人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本质还是如此。
轻飘飘的剜了轩辕澈一眼,“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本皇子长不长进,跟你没关系。”顿了一下,“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季安然你碰不得!”
“哦?”抬眸,狭长的眼睛带着疑惑,“为什么碰不得?”看不清莫御宸面具下的神情,轩辕澈紧迫的对视。
清誉,他的毒舌()
“哦?”抬眸,狭长的眼睛带着疑惑,“为什么碰不得?”看不清莫御宸面具下的神情,轩辕澈紧迫的对视。
“因为她是父皇钦定的未来的太子妃,若是不想惹祸上身,你还是老实的呆在你的王府好了。”摆摆手,似乎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莫御宸却能听出认真。
可是……唇角飞扬,他看上的女人,自然会护好。
眸光一顿,看向那个站在门前的女子,季安然已经换好了一身适合骑马的衣服,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袖口处束的很紧,长长的秀发简单的扎成马尾,走动的时候,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潇洒随意。
自成一派风流,若非那艳若桃李的眉眼,单凭如此洒脱的动作,都会被人误以为是一个清秀的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莫御宸的眼神,季安然偏头看去,只是一瞬间,便移开了视线,因为轩辕澈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正要伸手去牵她的手,莫御宸薄唇紧抿,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将轩辕澈的手弹开,轩辕澈恼怒的看向莫御宸。
“你想干嘛!”
“若是想明天六皇子觊觎皇位,和未来太子妃的消息传到皇上耳中的话,你尽管牵好了。”莫御宸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轩辕澈有些恼羞成怒,“我怎么会觊觎这些!”
“众口铄金。”季安然身子后退几步,“我们走吧、”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她本就不喜别人将太子妃的名头安到她的身上。
看着季安然的样子,轩辕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爽快一笑,“妹妹说的对,不能坏了你的清誉。”
轻轻一笑,抚手,“六皇子请吧。”身姿挺立,眉眼如画,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琢的一般,比了刚才苍白的躺在床上好多了。
“我就说妹妹应该出来活动活动,这不是一晒太阳,脸色就好了很多。”轩辕澈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也不要喊我六皇子了,喊我的名字就好。”
“好。”倒是不羞涩怯懦,应道。
相府门口,莫御宸紫檀木的马车停在府外,旁边还有两匹宝马,一匹通体漆黑,唯有四蹄周围一团雪白,一匹通体是枣红色的。
眼前一亮,“这是踏雪宝马和枣红马?”季安然忍不住上前摸了摸。
知道踏雪和枣红马比较温驯,轩辕澈倒是没有阻拦,而一边站在马车边上的莫御宸声音如春风拂过,不过话就不怎么中听了。
“蓝陵国最好的马非汗血宝马莫属”,边说,清瘦如玉的手抚上旁边的那匹不怎么显眼的马。
季安然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莫御宸的这匹马,不过因着这个男人的恶趣味,她才退而求其次的,而且轩辕澈来找她骑马,一定准备好了。
毕竟,莫御宸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差太多,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匹马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说完,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轩辕澈带的马,“这里离马场还有一段时间,你确定要骑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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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轩辕澈带的马,“这里离马场还有一段时间,你确定要骑马过去?”
“不!”本来就担心会被轩辕澈识破,现在听着莫御宸的话,季安然想都不想的拒绝。
旁边的轩辕澈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低低的应了一声,“那还不上来。”说完,轻松地上了马车,动作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六…轩辕澈,你骑马吧,我让战王顺便带我一程好了。”说完,摆摆手,利索的上车了,旁边驾车的云清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倒是轩辕澈,咽了口口水,“然…然妹妹……”声音越发的小,他还以为季安然会被云清扔下去,没想到云清那小子居然乖乖地让路了,而且还一脸的恭敬。
他真的有种世界玄幻了的感觉,不是说莫御宸洁癖到除了贴身伺候的云清之外,无人靠近一尺之内…
难道这些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