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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别让然姐姐等着了。”
刚才季安然路过的时候,也发现了,云不悔身边的这个贴身侍女,已经不是昨日在花园中遇到的哪一个,眸中划过潋滟的光芒,这个不悔公主?
雍亲王府外面就是热闹的街道,所以两人并未乘马车,而是直接从街上穿过,到游湖的地方,云不悔连忙跟上季安然,“然姐姐,一起游湖吧,我已经让三皇兄准备好了花船了。”
“好,我对这里不熟悉,一切就有劳不悔公主了。”季安然声音清淡,带着淡淡的疏离。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季安然的疏离,云不悔上前挽住季安然的手臂,“然姐姐喊我不悔好了,既然姐姐是二皇兄的朋友,那也是不悔的朋友了。”
子青被云不悔撞到了一边,心中腹诽,“这个不悔公主可真是自来熟。”
不过因着自家主子的眼神,却没有将人拦住,不然以云不悔的小力气,又怎么会将她撞到一边去呢。
清泠的湖边热闹非凡,尤其是两位绝世女子的出现,更是让人惊艳,齐刷刷的看向他们,忽然有一男子上前,恭敬地行礼,“两位小姐气质非凡,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不知能不能与在下凑成一队与他们比试一番呢?”
今日,湖边是一些那南熙国的才子才女们发起的异常才学比试,如今分成三队,面前的男子却是缺了两人,正好见到季安然和云不悔,这才起了想要结交之心。
云不悔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偏头看季安然淡淡的模样,忽然起了想要与她一比之心,当初的桃花盛会输给了季安然,她至今都不敢回忆。
“好,我参加,然姐姐呢?”云不悔原本是想说我们的,不过下意识的改了,她担心季安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
偏偏季安然对着她的意味深长的一笑,云不悔心中一抖,刚要张嘴,便听到季安然清冷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响起,“好,我们可以一试。”
心中顿的一松,季安然衣袖一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如何比?”而云不悔站在季安然的身边,周身的气势却比不上季安然,不过如花的娇颜,还是引得了许多人的观望。
与云无忧不同,整个京都百姓几乎无人知道云不悔的身份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不悔公主,云不悔在他们的心中不过是每次的出手相助,赈灾时,亲自出来,不过都是带着面纱的,所以如今未戴面纱的真容,无人能够认出。
而季安然虽然在蓝陵国出名,名声也传到了南熙,可是偏偏没有人真的见到过,当初的桃花盛会,季安然虽然是看起来未施脂粉,可是却也有过稍微的易容,将眼睛化长,桃花眼更加的狭长邪魅。
一个看似长辈的老人从人群中出来,“如何比,小姑娘有什么高见?”
见到老人,那些恃才傲物的才子才女们顿时肃然起敬,齐齐的喊了一声,“安老!”
每一个都带着尊敬的意味。
季安然抬眸看了安老一眼,眼眸一眯,“前辈何出此言?”
安老是南熙国一个赫赫有名的老学究,不过为人清高,绝不入仕,三朝皇帝,每次帝王更替,都会派人请安老,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不过与其他的隐士不同,他从不隐藏自己的踪迹,若是皇室有不能解决之事,均可问于安老。
加之安老的学生遍布南熙,都是各色人才,只要是经过安老点播的,都有一长之长。
不过听说安老的真正关门弟子也只有三个,一是南熙三皇子云无风,一是南熙国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夜妖娆,最后一个便无人得知。
只知道是一个女子,没有什么身世,一直跟在安老身边,长相平凡,却别有韵味。
也是,能够在安老身边长大教养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品行,定是没得说的。
如今,从未见过安老对什么后辈有过主动询问的,竟然会对一个女子……
重点是这个女子对安老还真的没有什么尊敬之情,不是季安然不尊敬安老,而是对一个陌生的老人,以季安然的骄傲,怎么可能凭借别人的一己之言,而低下自己的头呢。
除非他有什么能够让她比不上的东西,她活了两世,还未有人能够让她能够有儒慕之情呢,就算是她的师傅毒尊,都与她不过亦师亦友。
不是她骄傲,而是还没有遇到那么一个人,真的能够让她低头,真的能够教得了她,无论什么。
这就是季安然!
和蔼一笑,安老上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了下来^
【vip069】争云破月而来()
“姑娘想必大才,老夫一看便知。”
“呦,没想到老先生还会看相,那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何时才能发财?”季安然声音清淡如水,没想到云不悔却扯扯的她的衣袖,“然姐姐,不能对安老不敬的。”
看都没有看云不悔,直直的看着安老,被这样的眼睛直视,就算是安老都觉得这样的眼神深不可测,“老夫当然不是看相的,不过若是姑娘需要的话,老夫倒是可以为你测一字。”
“呼……”周围响起一片都吸冷气的声音,据说安老每年只为一人测字,从未破例,今年居然会为了面前这个看起来绝傲的女子打破规矩。
他们看季安然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尤其是邀请季安然的男子,更是如此,云不悔手指下意识的紧握,唇瓣紧抿,凭什么!
季安然不知道,可还是她知道,能够得到安老测字的,都是有缘人。
就连她,三年前,父皇请安老为她测名,安老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且说,她非有缘之人。
“不需要,我从不信命。”季安然忽然站起身来,“不是说要比试吗,若是不比了,那我们可是要去游湖了。”
拒……拒绝了……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安然,她到底知不知道,安老这一测究竟价值几何,可是无价,天下多少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如今居然被她嫌弃如蔽履。
倒是安老,洒然一笑,“姑娘果然好魄力,若是姑娘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老夫。”
安老竟然没有生气,再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底线,不过心中却想着,安老果然是好气度。
不过能够有女子放弃知道自己未来,还说命不由天这种话,确实让他们佩服,不过让他们更佩服的还在后面,季安然这一来,必须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然,可就失了她的初衷了。
、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了,这些当然就是后话了,如今重要的是,季安然拒绝了安老!
“前辈亦是好气度,不过晚辈怕是不会有这一天的。”
“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也老喽。”安老一身青袍,清瘦却不失筋骨,让人不由得敬畏。
不过……
对着季安然点头,“那开始吧。”
三队年轻人,每队五人,第一队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因为受过安老的指导,所以对于季安然的态度格外的不屑,“姑娘会些什么?”
“你会什么我就会什么,你不会的我也会。”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后面的子青顺势过来,将愣住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云不悔蹭到一边去,狗腿的为自家王妃按摩。
女子先是一愣,她从未见过向季安然这样大言不惭的女子,心中下意识将她想成了一个自大的女人,“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
“比比不就知道了。”忽然抬眸,看向云不悔,“你觉得呢?”
“啊,嗯!”云不悔先是一惊,而后点头,既然季安然在这里,那么便不能让她被其他的女人欺负,何况不过是平民,“然姐姐说得对。”
另一队是一个男子带队,三男两女,而季安然他们选择的这一对也是三男两女,除却季安然和云不悔两个之外,其他的都是男子。
因为都是有才华之人,怎么都是读书人,所以眼中并没有围观中人的那些渴望或者……猥&亵。
“第一场,以现在的风景为题,作一首七言。”安老声音带着自己的风骨,倒是具有穿透力。
每个队都选一人参加,由安老选出最好的。作为胜者,这个队伍便加一分。
季安然所在这个队伍获胜。
后面两场,其他两队一胜一负。
最后一场,只有季安然和云不悔没有出场,而这一场,比的恰好是两人的默契程度,琴画双绝,另外两个队伍都是姐妹花,或者兄妹两人,默契程度自然无可挑剔。
懒懒的看了一眼云不悔,本来云不悔想要开口让季安然弹琴,毕竟她的琴技自己自愧不如,没想到季安然居然开口,“你弹琴。”
“为什么?”眉头一皱,“然姐姐,不是我自谦,而是你的琴技远超于我。”
挑眉看了一眼云不悔,“若是我弹琴的话,你确定能跟上我的节奏?”
“不……”眼神晦暗,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当初桃花盛会的时候,去蓝陵国她是见识到季安然的琴技的,若是她出手,那自己再无出手的机会。
“最后一场,开始!”并未给他们准备时间,见季安然没有说话,云不悔唇角一抿,走了上去,她的琴技自然是好的,所以,若是没有季安然的相比的话,她自是天下无双。
云不悔将注意力集中在琴上,一曲《高山流水》从指尖喷射而出,琴声叮咚,美人如玉。
听着云不悔的琴音,季安然先是不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未动笔,其他人都以为她是不会画的时候,季安然忽然动了,从袖中飞出一缎白绸,卷起画布边上的最大的毛笔,挥洒如雨,旁边的人都觉得漆黑的墨汁会溅到自己身上,可是偏偏一滴都没有洒下。
就连画布下面,都没有一滴的墨水,可见女子的控笔能力,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季安然也停下了笔,衣袖一挥,笔牢牢地放回原地,除却画布上染上了墨之外,再无其他痕迹,就像是刚才做了一场梦一样,怎么还能这样绘画。
除了安老之外,其他人都看向季安然依旧白如雪的衣袖,,而安老则是看着季安然的画,半响不出声。
因为是背对着所有人,云不悔并没有看到季安然的动作,此时鸦雀无声,她还以为是输了呢,转身看去,一副巨大的泼墨山水耸立在她面前,身体不由得后退几步。
怎么这画就像是能够进去一般。
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安老的掌声中,终于有人将视线集中到画中,纷纷一惊,怎么会有这种画。
高山流水不说,可是人为什么像是置身其中一般,季安然看着震惊的众人,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她不过是用立体画的方式画水墨画罢了,不过这样的古代,自然没有人会这种画法。
安老眼中带着赞赏,“姑娘好画技,天下第一画师都无法相比。”
“前辈过谦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季安然这话说的倒不是谦虚,这对她来说,本来不过是雕虫小技。
声音未落,便听到清冷熟悉的声音传来,“娘子。”带着隐隐的温柔,是她每天都能听到的,猛地回头,疏离的脸上染上了笑意缱绻,“相公!”
“没想到如此才女竟然已经嫁人了,真是可惜,不知是什么样子的男子有这样的福分。”没有看到莫御宸的模样,众人议论纷纷。
直到一个白衣男子远远走过来,每一步似乎都是踩在云朵上一样,仿若争云破月而来,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世间怎会有这般男子。
真正的生如明月朱辉,这样的男子就该万人敬仰,顶礼膜拜,偏偏看着面前女子的时候,笑容缱绻,极尽温柔,就连旁边的人都会被这样的眼神给融化掉。
忽然眼前一片迷蒙,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相拥的白衣男女已经不见了踪迹,眨眨眼睛,刚才是一场梦吗。
就连云不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迹。
而季安然身子一轻,被人抱在怀中,原本还想着抵抗来着,可是嗅到熟悉的气息,力气一下子便没有了,松松的揽着莫御宸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声音不大,可是季安然却听得清楚,唇间笑容越大,“难道不是又吃醋了。”
这次莫御宸没有再说话,而是轻触季安然的脸蛋,动作不大却让人忍不住脸红。
等到季安然再次站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是在船上了,不一会,云无风也抱着云不悔来到了船上,微微挑眉,刚想要说话,便看到云无忧掀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丝毫的吃惊,“你们来了。”
顿了一下,“等会就可以吃东西了。”
这个时候,季安然才蓦然想起,自己从早晨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可怜兮兮的看向依旧揽着自己腰肢的男人,莫御宸低头,“饿了?”
“嗯,饿死了。”季安然摸摸肚子,眨眨眼,无辜至极。
云不悔刚一上船有些晕,现在听到季安然说饿了,有些愧疚的说,“都怪我,忘记然姐姐还未吃早饭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早晨不想吃的。”季安然声音清冷,没有了对着莫御宸的带着深深感情。
云不悔已经习惯了季安然的疏离,再者,她也不是真心的想要如何,不过是想要……美目流转,看着莫御宸的时候,带着深深地情意。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偏偏云不悔还觉得大家都不知道。
莫御宸忽然开口,“然儿,我跟你说过什么。”
【vip070】为夫眼中只有娘子()
低低的哼了一声,“你说的太多了。”还想着继续挑衅,看到莫御宸越来越冷的脸色,连忙识时务的扑上去,“以后绝对不会跟陌生人讲话了!”
“嗯。”摸摸季安然的头发,某人满足了。
就连云无忧都很难得见季安然这么狗腿的样子,倒是云不悔,不知道是已经死心了,还是没有注意到这里情况,一直都低着头,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云无风见场子冷下来,喜欢热闹的他自然不会就让这样冷下来,“没想到小然儿也有这个模样的时候,真是不常见。”
“你能够见到是你的福分了。”季安然大言不惭的说道,然后看着莫御宸,“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船已经到了湖中央位置,微风徐徐抚来,让人不由得心情大好,莫御宸轻声道,“想去哪里?”
指了指另一边的位置,莫御宸点头,而后季安然看着云无忧他们,“你们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还要做饭。”云无忧冷冷的回道,而后重新转身,进了里面。
他用自己的特殊性格关心着每一个人,当然有幸得到他关心的人,这世间也是没有几个的。
莫御宸与季安然对视一眼,两人并肩向别处走去,低声交谈着,温馨弥漫,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表现,可是他们之间,却荣不得第三个人插进去。
云无风和云不悔沉默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忽然,云无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三皇兄何意?”云不悔抬头,也跟着云无风一样,看着两人,清澈的眸子带着平时不见得幽深。
就连云无风都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一直都吵着要冰糖葫芦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可是,只要是有机会,他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无望的境界。
叹息一声,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云不悔的脑袋,“你呀,还是太小,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