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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气氛似乎不适合说这个,薄老太太转了个话音说道:“苏向南的葬礼安排在什么时候?”
通常来说算日子的话就是明天了,可是也许总有不一样的时候,她不知道所以也想问问。
“明天,在苏念母亲现在住的地方。”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便会去着手安排,薄家就剩下两个女人,既没有金钱也没有精力去置办苏向南的后事,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你办的?”薄老太太有些惊讶,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觉得苏家的人应该不想他插手,可是看薄晏北坚定的样子,薄老太太也没说别的让人泄气的话。
“这样也好,我们薄家理当做这些事情,这些年因为偏见愿望苏家人太多了。”薄老太太有些懊悔,若不是一时的听信了别人的诬陷,她怎么会对苏家怨恨至此并且让薄晏北也不要和苏家的人接近。
如今苏向南已经去世了,她的内心愧疚难安,明明该当面说声道歉的,可惜再也没机会只能在明天的葬礼上忏悔了。
她也后悔当初那么对苏念,不仅对她有偏见还拿水泼她,现在想想太愧疚,差点把许家的两个女儿都介绍给自己的孙子。
她这哪里是好意,分明就是害人。
薄老太太起身,想去看看苏念。
薄晏北神情一紧,下意识的拦在老太太的身前。
“你怎么紧张的拦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对她做什么,我就……去道个歉。”她虽然年纪大,可是基本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发现错了就是错了,该承认就得承认,不能对不起人家就完事了不是。
“明天吧,她不舒服。”薄晏北拦着不让老太太上去,此刻她身体不舒服,老太太说什么她也不一定能听到,两个人再闹起来就不好了。
主要是老太太脾气太暴躁,对于长幼有序的这件事情十分看重。
“你和她正式领证了么?”
老太太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注册结婚了还是现在就是毫无关系的住在一起呢。
“领了。”薄晏北点头。
“挑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吧。”沉默许久的薄威远缓慢的开口,字眼咬的十分清晰,既然都领证了,总要给苏家的姑娘一个交代。
薄威远和苏向南也算相识一场,彼此之间认识关系不太深厚,毕竟一个从商一个为官,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机会更是少。
只是没想到当时很好的一个人会因为犯了案子进了监狱,现在还……
苏向南比他的年纪都还小,想来也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
“你父亲说的对。”关于这点薄老太是赞同的,薄晏北现在岁数也不小了该定下来的也该定下来了。
“还有,要是可以今年你媳妇肚子有点消息那就更好了。”薄家的人丁单薄,这些年来就两个人生活,薄老太太孤单惯了可是也不想太孤单。
有了孩子最起码有了保障,她总觉得这对夫妻呢现在不太把握。
“我知道。”薄晏北重重的点头,墨眸中带着沉稳,这件事情他还没有想过,不过经由老太太的口中说出来却觉得很靠谱。
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至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了。
“具体的事情你们夫妻自己打算,晏北,奶奶就告诉你一句话,女人是用来疼的,婚姻必须要用心经营,你也老大不小了收收你的玩心好好的对她。”
老太太心中惋惜,苏念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父亲和奶奶离开后,薄晏北关上门身子倚在门口,长辈的话如同良言一般的在脑海中盘旋,许久他好看的唇角弯起,玩心早就没有了,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婚姻他会好好地经营,至于所谓的一个月之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那个点子上结束。
苏念坐在卧室内的大床上,她的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阴霾一片漆黑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许久,她起身走到窗前,手轻轻地推开窗户,呼吸着横空吹进来清冷的空气,这一刻才觉得感官都是清醒的。
外面可以看见街边繁华的夜景,本以为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人出来,可是街上却非常的忙闹,一辆接着一辆的车慢慢开。
她的手撑在下颔上,心里空空的,苏念的目光聚集在一处亮的刺眼的灯光上微微闭上眼睛。
她的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前,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神悲伤。
她在祈祷,下辈子要是她能做父亲的父亲就好了,她一定会尽力护着父亲周全,她好希望他幸福。
眼角的流光压抑,苏念鼻子发酸。
过去的一幕一幕如同在放电影一样,她有那么多的不懂事,甚至会因为父亲说她两句便会大晚上的跑出去离家出走。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女儿,苏念的手缓慢的捂住额头,睁开的眼睛里一滴眼泪狠狠地砸在衬着灰暗的地板上。
身后寂静无声的靠过来他健壮的身子,男人钢铁一样的手臂圈在她的腰间,苏念被吓了一跳,还未等她回头薄晏北的下巴便抵在了她的脑袋上面。
她的身上是淡淡好闻的女人的香气,这味道从未在薄晏北的日夜中觉得如此时这般安心过。
他缓慢的抱着她,时空静静的也不说话。
“我,现在听不见了。”苏念轻抿着唇,缓慢的开口,她以为薄晏北不知道。
她以为薄晏北在和她说这话。
男人轻缓的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眸尖撞入他湖瞳一般妖冶沉静的眸光之中,苏念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意味。
就在她以为薄晏北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她的身子一僵,由一开始的挣扎变为最后的接受。
男人眼神颤了颤,可是没有越界,直到有人来敲门他便松开了苏念,温热的大手轻轻地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医生来了。”
检查结果依旧和上次一样,因为神经紧张所引起的间接性耳聋,并不用担心的是短就一天,多则三五天便会恢复听力。
但是令人担心的是,如此反复并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常态化,有可能她这辈子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送走医生后,薄晏北进厨房给苏念煮了一杯姜茶,喝过之后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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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薄晏北的安排,一大早他派过去的人就在孟黛清的住处布置好了一切,事关苏向南孟黛清不反对。
苏念穿的一身周正肃然,这次的追悼会来的人寥寥无几,有黎白,有林安白,有薄家人却再去其它。
当初父亲还好好地时候,家里总是门庭若市,可是苏念从未见过父亲收礼和钱,那个时候苏家该多有人气。
黎白的目光在门口与苏念相对,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自打她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她便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小念。”黎白走上前来,给清瘦的女人一个拥抱,她闭了闭眼眼神哀伤,还是不免落俗套的说一句:“节哀顺变。”
时过境迁,黎白现在变得越发有女人味,身材越发的纤瘦,和苏念记忆中那个爱吃爱笑的女孩子有些联系不起来。
她婉约的笑笑,时光走了,我们都变了。
林安白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事发太突然,他之前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接到,而最后得来的竟然是这个。
“一切都会过去的。”林安白勾唇,扯出笑意,像是他最常说的话,看着他的口型,苏念突然就释然了。
薄晏北一直跟在苏念的旁边,来的每个人她几乎都笑颜以对,唯独老太太来的时候,苏念冷清清的变了脸色。
她伸手扯了扯薄晏北的袖子,目光清冽。
“不是我小气,你们能不进去么?”
她根本就不希望薄家的人进去,她的心里有个坎不好过。
薄晏北怔了一下,眸光微微的动了动,苏念心里突然有些发堵,“好,只要你不进去就可以了。”她缓慢的妥协,终究一切伤害她的事情都是薄晏北一人做出来的。
其余的,她可以理解。
孟黛清跪在苏向南的遗像前,屋子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手一直扣在地上,脑袋紧紧地贴在上面久久不肯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她缓慢的抬起头跪直了身子。
“向南,你走了我不会太想你,我还要生活。”她的眼神平淡内心里一直在揪着,明明清楚她说的这些话苏向南是不可能听到的,可是她还是期盼着他能知道,即便没有她,她也可以过得很好,他可以不用担心。
“女儿也会过得很好的,你也不用担心,以前的就都放下吧。”不只是她,而是希望所有人。
每个人依次的悼念,人来的不多可是心意很诚。
薄老太太站在孟黛清的面前,一慈和的面容带着愧疚,她低下头道歉声音真诚。
孟黛清没什么精神,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等到苏念的身影,她抬眸望着她额头上包裹的白纱布以及伤了的手,唇角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苏念低头走到前面然后跪下,没有看母亲的眼神。
今生没有报完的恩情来世她会努力。
都结束后,苏念送走了客人,现在父亲不在她就是一家的梁子,以后就只有母亲和她相依为命了。
“他呢?”孟黛清看着苏念低头忙碌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是薄晏北准备的,他怎么可能不来。
只是回应她的却是一室的寂静。
她的眼神闪了闪,走到苏念的身前,苏念抬头对上母亲痛楚的眼神心里狠狠地揪起。
孟黛清以为她不回答是因为她在赌气。
“不用你收拾了,你回去吧。”孟黛清冷了冷眼神,沉下声音说道,苏念停顿半晌,才张开了嘴,声音小到可怜:“我会走的。”
“我让你现在就走。”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清扫工具,目光有些怨怒。
“你何必这么赶我。”苏念突然笑了,她以为放她去薄晏北的身边她就能幸福么?答案是不会的。
哪怕父亲不去世,她的内心都没有这么多的隔阂所在,母亲让她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薄晏北?
孟黛清眼神闪了闪,不知为何她便觉得,苏念是懂了她的意思,她也不再瞒,轻声的开口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好好的过,我和你爸不希望你再苦着自己。”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心境苍老的如同一个老人,这样她怎么活的快乐。
“妈你放心,我会过得比谁都好。”苏念对上她的目光,无心的说着,既然不能让她死心就得让她安心。
不等孟黛清再说什么,苏念转身离开。
下楼后,黎白还在,苏念抬眸,堪堪的对上了薄晏北的目光,她直接走向黎白然后牵住她的手,低眸说道:“走,去溜溜风。”
原本黎白想说她是不是难受,可是话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她不难受现在绝对是废话。
两个女人上了黎白来时开来的车上,薄晏北没阻拦,可是哪怕她跟着黎白他也不放心。
“想去哪?”黎白系上安全带后问苏念,苏念轻笑:“带我去你觉得最放纵的地方。”
黎白勾了勾眉,内心突然就明白了。
酒吧里喧嚣吵闹的音乐声躁动入耳,上面喊麦的年轻人狂吼着‘enoise!’
舞池里面男女摇摆晃动,重金属的乐感声声震入耳膜,黎白微微捂住耳朵,她看向苏念突然有些后悔带她来这里。
因为彼时的女人满脸的平静。
苏念看着周围的景象,忽的失笑,你试过存在在把所有喧嚣都过滤掉只剩下扭动的身躯和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的世界么?
苏念笑颜顿开,转身走向了稍微远一点的卡座处,伸手熟练地招来适应生点了酒。
黎白坐在她的身边有些傻眼,她只不过觉得这里特别放纵,真正来了不过几次,可是苏念这明显是要宣泄啊。
她难过她又不能拦着,所以只能陪着她一起喝。
两个女人酒下肚,半晌就喝的醉醺醺。
“来,庆祝我风花雪月。”苏念举起酒瓶,身子晃悠悠的坐也坐不稳。
黎白眯眼:“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呢,前言不搭后语。”她知道风花雪月是什么意思么。
“你和薄晏北怎么回事?”黎白也不是封闭户,这些天薄家和许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包括苏念在新闻上出来都是说她也掺和进去了。
苏念眯了眯眼,有些没看清。
“你再说一遍,我听不见。”她笑意肆虐,黎白只当这里吵闹并没有当回事。
“我说你和薄晏北是怎么回事。”
“他呀,他就是个混蛋,他是我的坟墓。”苏念冷冷的笑,笑的人心发堵:“我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似乎是喝醉了,苏念才敢大声的谈起他来。
“老娘从十四岁起就想着泡他,死皮赖脸的追人家被他把真心踩在脚底下十多年,他现在竟然来说爱我了,你说他可不可笑。”
她突的站起来,手中握着酒瓶子,脚步虚浮。
“那样的混蛋就该踹了他,现在不踹还留着过年么!”
黎白神情也有些激动,醉的脸色通红,她一齐站起身子来呼应苏念的话,只可惜苏念现在已经没精力去看她说了些什么。
她迷茫的目光落在周围晃动如同关掉音的画面上面,唇角扯出弧度,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就在她刚刚还骂过混蛋的男人。
她醉醺醺的顺着他的方向走过去,边走边笑。
“混蛋。混蛋。”她口齿不清的念叨着薄晏北的名字,一双朦胧的眸子续上冰冷,直到她歪歪斜斜的站在他的面前,苏念伸手把瓶子中剩余的酒顺着他的脖颈就浇了下去。
薄晏北眼睛都未眨一下,他伸手握住苏念的手,声音沉沉的说道:“苏念,你喝醉了。”
他本想着不进来,可是实在太担心没法等在外面,黎白就算不清醒还是被苏念的动作吓了一跳,吓得酒都快醒了,她竟然敢往薄晏北的身上倒酒。
苏念推开薄晏北的手,酒瓶子也顺势的摔落在了地上,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薄晏北湿了的衬衫身上,轻轻地笑:“觉得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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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北眉宇沉着,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脏。”
苏念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头又想去混,薄晏北凉薄的目光落在黎白身上,吓得她酒都醒了。
“行了别喝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呢。”黎白没办法赶紧打圆场,苏念见黎白拦在她面前,晃悠着绕开。
“你先走吧。”薄晏北的声音沉沉,黎白猛的点头回头担忧的看了苏念一眼,下次再也不噶带她来这里了,她倒是一身自由,可是苏念身边有个大家长啊。
薄晏北跟着苏念走,别看她喝多了,却准准确确的坐在了刚才坐过的卡座上。
伸手拧开酒瓶盖,她晃过杯子给薄晏北倒了一杯然后推过去:“来,不醉不归!”
“疯丫头。”
知道她受的打击太大,所以这一次他不把她弄回去让她喝个够,等下次再出来就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敢不敢。
湿了一大片的衬衫潮湿不舒服,薄晏北手指利落的解开两颗扣子,干净的衣服上是酒渍的颜色,明明是大白天,这里面却令人分不清白天黑夜,摇晃的重金属摇晃的红酒杯,乱耳的音乐中人群在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