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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就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
沉鱼托腮,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呼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现在是困了吗?”裴笙看她这个样子,就又问了一句。
沉鱼当时又打了个哈欠。
其实下午的时候从白府回来,她躺在榻上,已经是眯的够久了,本来是没什么睡意的,可是这厢喝了那汤药之后,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困意袭来,眼皮上下打架,已经快睁不开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应道:“嗯。”
于是裴笙站起身来,当时顺着就将人抱起,稳稳的揽在怀里,出了书房,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
山茶等了一小会儿,没见夫人回来,当时在门前转悠着,就有些担心了。
虽说是在府里头,出不了什么事,可是夫人出乎意料的不让她跟着,这点才是让人担心的。
就怕会发生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更何况她刚刚看夫人的状态,似乎不是太好。
猛然间听见长廊那头传来脚步声,山茶心里一喜,抬头去看,却是见着世子爷正迎面走来。
怀里还抱着夫人。
山茶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好,但是都不敢开口问出来,只是在世子爷跨进门的时候,抬脚跟了上去。
“不用了,你下去吧。”裴笙吩咐。
山茶的脚步下意识的顿住。
然后面前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
所有的视线都被阻隔。
山茶停了一小会儿,倒是没听见有什么动静,踟蹰着脚步,慢吞吞的离开了。
这厢裴笙抱人进去,直接就放在床榻上。
沉鱼身子一沾柔软,就忍不住移了移的去寻个好姿势,隐约间闭了眼睛,是想睡会儿的。
可是真是奇怪。
虽然感觉疲劳极了的想睡觉,可是脑袋偏偏是晕晕乎乎的,一睡就疼的厉害,只得伸手揉了揉脑袋,当时间,沉鱼顺着床头的柱子,因着是冰冷的,碰在脸上舒服,便是贴着脸,慢慢爬了起来。
保持一个半倚的姿势。
“不是困了吗?”裴笙去净室里头打了点水洗脸,又换了身寝衣,一出来看见人是倚在床头的,便是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头晕,睡不着。”沉鱼这回倒是听到了他说话,嘿嘿的笑了一声,又扶着旁边,往上移了移。
她人已经在床榻边缘,瞧着再那么点就会往下掉,裴笙连忙是走过去,在边上坐下,正好是将她整个身子都拦住。
“那不睡觉。。。。。。可是你自己说的。”裴笙转头看着她。
沉鱼却还在呢喃。
“恩。。。。。。睡不着。。。。。。”
“这儿凉,要不要过来?”裴笙朝他伸手,冰凉的指尖触在她脖颈上,却只是轻轻一下又离开,然后张开双手,轻笑着看着她。
沉鱼记得那冰冷的感觉。
于是她傻愣愣的就往前倾了身子,当时动作还十分缓慢,只是猛然间衣裳下摆被一扯,人就撞入了眼前人的怀抱。
确实是冰凉的,紧紧挨着,要比自己身上舒服多了。
裴笙低头,唇瓣正好触到她的额头,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依旧紧紧挨着,缓缓启唇,道:“所以你是答应了对吗?”
答应什么?
沉鱼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已经是传来一阵冰凉。
那唇瓣沿着额头往下,顺着鼻子,一路寻到了她的唇瓣,轻轻碰了两下后,着重力噙住。
沉鱼的脸憋的更红了。
她只能是顺着他的力气,像是木头人一样被他牵引着行动,张着小嘴儿,想喘气,却被他堵的死死的。
就在这当头间,身上的凉意也是一阵阵袭来。
隐约能感觉到,轻薄的衣裳,在顺着肩膀滑下。
。。。。。。
第二日早晨,沉鱼是在一阵头疼欲裂中醒来的。
外头阳光正好。
怕是已近午时了。
头真的疼,疼的要炸开一样。
沉鱼嘤咛了一声,伸手想起揉头,可是双臂却是被紧紧抱住的,完全动弹不得。
她一惊,当时似乎意识到什么,抬眼往上看,落入一张淡然无比的面容。
裴笙就在她身边躺着,闭着眼睛,应该是还睡着,只是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抱的死紧。
他只穿了一身素白亵衣。
可是。。。。。。沉鱼明明白白晓得,她身上除了一件贴身小衣之外,竟是旁的什么都不剩,锦被之下,是大片大片的雪白。
当时心里便是狠狠一颤。
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
沉鱼这会子头疼,一去回想些事情,头就更疼了,跟一根根的针扎进去了似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喝了鸡汤之后,去裴笙的书房。
再之后,是完全空白一片。
沉鱼知道自己记性不好,特别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更加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前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会是真的懊悔的不得了。
懊悔自己这脑袋什么都记不住。
可是就这般的情况来看,昨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沉鱼稍稍的动了动身子,倒没有太过粘腻的感觉,反而是清爽的。
只是身子上头确实有阵阵酸痛。
这厢还来不及有大动作,裴笙已经睁开了眼睛,低头,淡淡的看着她。
初始的朦胧在瞬间散去。
“这么早就醒了?”他出声问道。
声音略带嘶哑。
沉鱼愣愣的看着他,想起那日他忽然闯入她的房间,像个疯子一样,而今日也是莫名其妙,甚至于,她半点儿记忆都没有。
左右他这个人就是能把一切都弄混乱,然后一点儿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沉鱼眼一红,当时间泪就跟着滑了下来,她一向如此,气急了就只是流泪而没声音,然后自个儿在那哭,哭够了,便开始控诉。
“你说了不动我的。。。。。。”沉鱼呜咽着出声,一下发现自己嗓子嘶哑的厉害,隐隐泛疼。
她明明都这么说过了,他也答应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说话不算话。。。。。。
沉鱼这时候不止是生气和愤怒了,还觉得委屈,本来以为,至少他答应了的话,就应该做到,可是。。。。。。
“叶沉鱼,你自己好好想想。”裴笙没想到这一大早醒来,好好的人又哭了起来,而且憋着泪,哭的是一阵委屈。
心里头那根弦就是跟着一颤。
“是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沉鱼在掉了几行泪之后,脑袋没那么疼了,当时一下出声反驳,脑子里就闪过几个画面。
裴笙问她,是不是答应了。
然后她。。。。。。她竟然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点头。
她一定是脑子不清醒被驴踢了才会点头吧?
而且她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清醒了呢?
沉鱼想起昨日,自己除开那糖人和汤药之外,最后吃到肚子里的,就是一碗鸡汤。
裴笙吩咐厨房熬的鸡汤。
而且当时,有难以言说的怪味。
沉鱼眸子猛地睁大。
“裴笙,你除了耍手段还会做什么!”
糊涂()
她叶沉鱼可不是傻子;那就算有时候脑子会迷糊;那却完全不至于好好清醒着;就忽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定然是裴笙暗地里做了手脚。
沉鱼猛然一下挣脱就要起身来;坐起来;裴笙却是放了手;没拦她。
锦被顺着雪背滑下;一下子落了空,凉风阵阵就跟着钻进来,沉鱼注意到面前人好暇以待的目光;才意识到了些什么。
于是她一着急,带着被子,硬是给扯了过来。
气急了的时候;得罪不得罪什么的也管不着;就只是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准看!”沉鱼生硬的吐出三个字,当时就这么坐着;左看看右看看;匆忙慌张着;不晓得如何是好。
而裴笙的视线依旧凝在她的身上;反正就这么看着;也是一动不动。
沉鱼想着,她这会儿在床榻的里头;如果要出去的话,定然要跨过裴笙;可是这样子出去是肯定不行的。
而她的衣裳还在前头的屏风上。
沉鱼咬了咬牙;然后朝着外头喊道:“山茶。”
没有反应。
以往每天到这个时候她还没起的话,山茶都会在外头守着,随叫随到,但凡有一丁儿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可是今儿个怎么。。。。。。就没了动静呢?
沉鱼不甘心,接着加大声音,又喊道:“山茶。”
门口才隐约的出现了人影。
但她在门外踟蹰,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顿在门口的位置,没再往前。
“夫、夫人,什么事?”山茶的声音也是小的厉害,小心的在外面问。
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样。
“你进来。”沉鱼一听见这声音,就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吩咐了一声。
山茶伸手,想去推门,手掌碰在门板上,一顿,没敢下定决心去推开。
昨儿晚上屋里头有什么动静,她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刚开始的时候不晓得是什么,后来声音大了,才是猛然反应过来。
就算是没经历过的人,当时间,也该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众丫鬟,原本是候在外头的,皆是红了脸,面面相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光是隐约听着的那些声音,就够让人羞到骨子里去了。
所是今儿早上,一直等到日头正中,瞧着里头人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她们倒也不敢去打扰,战战兢兢的,在门外边等着。
这下哪怕听着夫人唤她,她也不敢轻易推开门。
生怕见到什么自己不该见的东西。
沉鱼看着门口那人影顿了一会儿,却是始终没动静,接着,竟又是消失不见。
当时手指就狠狠抓在被子上,顺着锦布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来,咬了咬唇,嫣红至极时,又松开。
有至于这么怕裴笙吗。。。。。。连她说的话都不听了。。。。。。
沉鱼在心里腹诽。
裴笙忽然起身。
他一身寝衣穿的倒是完好,就连那衣裳的下摆都是好好掩着的,看不出半点的异样来,与她现下的模样,简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看的沉鱼心里更冒火了。
裴笙在屏风那头,自个儿把外裳给套上。
昨晚是他亲自抱着她去沐浴的,那会子怀里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任着人来,无论什么,也只是哼唧了两声。
大致的清洗之后,他抱了人回去,接着,自己穿好了里头的亵衣。
不过是想到她那日看到他身上的伤,就哀恸成那个模样――
那若是全瞧见了,怎么了得。
于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叶沉鱼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怎么样,干脆先遮着,免得让他头疼,终归是,能少一桩事是一桩。
然后去屏风那头拿了沉鱼的一套衣裳过来。
是一整套的衣裳,从内衫到外裳,亵裤裙子什么的,一一俱有,就好好的摆在那一处,叠的整整齐齐。
看起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裴笙拿着衣裳过来,在榻边坐下,拿起一件软缎粉白的小衫子,去寻了沉鱼的手臂,藕粉的一节,比那缎面的衫子还要白嫩的好看,裴笙轻轻握着,就要往上头套。
沉鱼裹着被子越发的往里缩。
“要听话。”裴笙伸手就将她拉了出来。
这同昨儿个的某个声音重合,直惊的沉鱼身子一抖,毫无防备的,小衫已经套了半边上来。
这让她不可避免的去思考起上一世来。
上一世晕过去之后,她人就没有了任何的意识,之后也没有余下丝毫的记忆,想来没有猜错的话,人应当是那个时候没的。
以至于她也并不知道,那个晚上之后的早晨,再睁开眼睛,会发生什么事情。
比如眼前格外柔和的,十分不一样的裴笙。
让她禁不住心颤了两颤。
“昨晚的事,你若不记得,我可以一一的提醒提醒你。”裴笙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同时间,悠悠的出声说道。
接下来,看着就是要开口的模样。
沉鱼立马出声打断。
“我记得。”
其实她记得才怪。
但是就算不记得,就从自个儿身上青紫一片的这状况来看,也知道是发生了些什么,裴笙他道貌岸然的看着正经,天晓得那些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还能不能听。
“恩,记得。。。。。。。所以呢?”裴笙拿过湖色缠枝纹的腰带,一手捏着,环着她的腰过去,动作轻柔缓慢。
裴笙是问她,所以知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所以你的病。。。。。。”沉鱼鼓起了勇气才敢问出口这句话,不敢抬头,声音也是弱弱的:“是不是没事了?”
她一直记得陆湛和她说裴笙病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她是同情他的。
毕竟因为这件事,他也受了那么多的苦,之前沉鱼有想过,如果中间没有那些烦杂的事,那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她嫁过来,就会和他像一对平常的夫妻一样。
“有事。”裴笙冷冷吐出两个字,手上动作结束,抬头看她,停了好一会儿,忽而又道:“所以只有你能治。”
沉鱼身子猛然一颤。
治什么治,他想治她还压根不愿意呢。
若这样下去,日后不非得是活生生被他折磨死,她可是不愿意让自己受苦的。
她听到这撇开被子,着急就翻身下床,可是身子不太舒坦,当时一下扯到了哪给她痛得龇牙咧嘴,但是硬生生的给忍下了。
一蹬脚穿上了鞋。
“我好像听见婳儿的声音了,我出去看看。”
沉鱼胡诌道。
说完她便是一下一下的拐着步子走出去,虽然不稳当,但还是硬撑着出了房间。
裴笙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面上的淡然间,还有一抹明显轻松的笑意,以及眉间一闪而过的阴戾。
他确实使了手段。
那鸡汤里面,有一些另外的东西。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能让人昏昏欲睡的迷糊过去而已。
可是他清楚的了解,就她叶沉鱼那个糊涂劲,只要是昏昏欲睡的迷糊了,就是最乖巧的小奶猫,没有什么话,是套不出来的。
但是想起昨晚的那些滋味,是深入骨髓里的让人难以自拔,若是在那一刻她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心甘情愿而不会有所反抗。
所以他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她是他的妻子,他会好好记得这一点。
他需要她,他离不开她,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去否认的事实。
只会有这一次。
等她对他敞开心扉。
就不会再有了。
不会再有这些手段。
。。。。。。
沉鱼一出门,看见山茶就站在外头。
这丫头红着一张脸,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大的打击,愣愣的张口,说不出话来。
沉鱼冷哼了一声。
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却晓得怕裴笙那厮,左右就不能硬气点儿吗?
山茶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瞧着世子爷不在,才是急忙到了沉鱼跟前来,小心的唤道:“夫人。”
“你倒是和我说说,昨儿那鸡汤,是从哪儿来的?里头又有什么?”
夫人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山茶一愣,还是如实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