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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见鬼的!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而罪魁祸首非她莫属。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了……
当汪梓幽再也忍受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时,她冷静地转身走出去。
「该死!」看着汪梓幽的背影,宇文浚再次诅咒一声。
天知道,如果认识他的朋友看到现在这一幕会怎么想。
优雅的贵公子竟会有失去风度破口说粗话的时候?
而他为那个名为汪梓幽的小女人,做出破戒的事情又何止一件。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冷静渐渐地回到宇文浚的脑子。
好吧,他早该在两年前就认命了,谁教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栽在这个小女人的手里,既然早已决定和她耗上一辈子,大不了慢慢地和她沟通嘛。
可是,该死的!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叫那个小女人把「分手」这两个字收回去?
宇文浚悄悄地回到卧室,站在床边注视着汪梓幽,一脸交织的泪痕说明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目前的心情是一分心疼,三份喜悦,六分担心。
心疼的是汪梓幽的泪水,开心的是泪水是为而他流,最起码证明她对他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担心的是她会不会真的要和他分手。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然后伸手把汪梓幽拥入怀里。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汪梓幽转了个身,让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宇文浚苦笑一声。「对不起。」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轻轻一颤,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或许妳会觉得我今天发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可是妳知道吗?那是我长期以来不安的结果,它只不过是在今天爆发。这些年,虽然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可是妳的潜意识依旧把我隔离在外面。妳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猜测,怕猜不到,怕猜不对,又怕妳会突然和我说要分手……」
汪梓幽缓缓地转过身,旧的泪痕又盖上新的泪水。
宇文浚心疼地吻去那些为他所流的泪水。
「不分手,好不好?」他颤抖着声音。
汪梓幽静静地看着他,这让宇文浚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心快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汪梓幽用不解的声音问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了?」
啥米?所有的表情都定格,宇文浚的脑子开始自动重播当时在书房的情景──
你要我说什么?或者,你想要分手?
天啊,那个时候幽幽说的明明是疑问句嘛。
天杀的,他怎么会只记得分手两个字?宇文浚开始傻笑。
直到汪梓幽再也受不了他像「樱木花道」式的傻瓜笑脸,才拍了拍他的脸庞。「你笑够了没?」
「够了,够了。」再不够的话,不是他的脸部神经抽筋,就是被她给打肿,他的幽幽下手可真重。
许久之后──
「浚。」
「什么?」
「那天我在沈厅看到孟浩和洁──」
汪梓幽顿住话,不安地咬着小唇,一方面是不习惯对别人吐露心事,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事绝对称不上是好事。
宇文浚的心因为汪梓幽的话而感到窃喜,但同时也被自己所听到的话而深深震撼。
「我担心他们两个……也担心小静……」虽然她没有把话说明,但宇文浚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宇文浚深深地吐了口气,汪梓幽终于肯把心事告诉他。
「或许事情没有妳想的那么糟。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看他们打算怎么办?对于孟浩的为人,还有裘洁,妳应该有信心他们会把事情处理好。」
汪梓幽轻轻地应了声。
其实,有人一起分担心事的感觉还真不错,最起码她现在的心情轻松许多。
「浚,谢谢你。」
「不客气,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谢礼。」他把她拉入怀中。
「不行,明天要上班,我……」
汪梓幽接下来的话尽数落入宇文浚的口中,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不久之后,卧室里传出女人愉悦的呻吟声和男人激情的低喘声。
第五章
刺耳的电话铃声在黑夜里响起,惊醒刚睡不久的汪梓幽。
「浚,电话。」她推了推仍在沉睡中的枕边人。
宇文浚不堪其扰的把头埋入汪梓幽的颈项中,「嗯,不要理它。一定是打错了啦……」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起来,电话,你大哥打来的。」她看了一眼萤幕上的来电显示。
拜托,他才刚完成一笔大Case耶,他家老大又有什么事呀?宇文浚哀怨的从床上坐起身,一手接过汪梓幽手上的话筒,一手不忘把佳人揽入怀里。
「喂,我说老大,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凌晨两点耶,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知不知道……」
汪梓幽好笑的看着宇文浚一接通电话就劈哩啪啦的说着一大堆抱怨的话。
她知道他一向有起床气,如果没有让他睡饱的话,他的火气会比平时多一倍。
但当汪梓幽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时,她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了。
「我马上就来。」一反刚才的慵懒,宇文浚几乎是在挂电话的那一秒钟就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注意到他全身紧绷起来。
「旭发生车祸,我要马上赶到医院。」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该死。」
汪梓幽默默地起身,伸手替他扣上衬衫的扣子,然后握住他颤抖的手,「不会有事的。」
他点头,「妳先睡吧,别等我了。」说完,便匆匆地出门。
宇文浚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家里再次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而这次是汪梓幽的手机。
「喂?」她立刻接起。
「小静?」话筒里传来喧闹声以及宇文涵静浓浓的哽咽声。
「发生什么事?小静?」难道是……「妳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
果然……
「妳待在那里别走,我马上过来。」希望还来得及。
顾不得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汪梓幽快速的冲下楼,正好赶上刚把车开出车库的宇文浚。
「妳怎么也下来?」宇文浚惊讶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汪梓幽。
「小静打电话来,她人也在医院里。」趁换气的空档,汪梓幽解释道,「快开车吧!」
宇文浚刚要发动引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汪梓幽,「妳这笨女人,妳知道现在只有几度吗?竟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妳想把自己冻死吗?」
汪梓幽看着宇文浚不由分说的把他的外套脱下,然后把她包得密不透风,还不忘把车里的暖气开强。
暖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宇文浚与汪梓幽就赶到医院的急诊室,问了护士,宇文浚立即拉着汪梓幽跑到三楼的手术室。
「情况怎么样?」宇文浚问。
宇文律只是沉默的看着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冷峻的脸上掩藏不住的是深深的担忧。
汪梓幽默默地走到一脸苍白却红肿着双眼的宇文涵静身边,把她揽入自己温暖的怀中,感受到她娇小的身体正不停地发抖。
「没事的。」宇文涵静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看来出事的时候她应该是和宇文旭在一起。
汪梓幽暖暖的温度终于让宇文涵静苍白的脸上有一丝血色,「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我任性……」
「嘘,别说了。没事的,妳二哥会没事的。」汪梓幽安抚着她,不愿让她再去回想车祸发生时的情景。
宇文涵静哽咽一声,干涩的双眼又流出泪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像是永无止境一样。
看着护士们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看着她们护士服上的血迹,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
直到那盏红色的灯熄灭,直到那扇决定生死的大门打开,宇文律悄悄地燃熄手中的烟,宇文浚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汪梓幽扶着宇文涵静慢慢地站起来,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出来。
「病人伤得很重,特别是他的脊椎受到剧烈撞击,虽然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恐怕……」
「恐怕会怎么样?」宇文涵静呆呆地看着医生。
「他的下半生可能都得在轮椅上度过。」医生冷静地宣布,彷佛他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小静!」汪梓幽惊呼一声,她几乎费尽全身的力量才扶住宇文涵静的身体,不让晕倒的她摔到地上。
宇文律马上抱起宇文涵静,「麻烦你马上给我一间病房。」
医生点点头,叫住一位正好经过的小护士,「给这位小姐安排一间病房。」
一夜未眠的宇文浚,红着眼说:「难道就没有希望痊愈吗?」他不敢想象他那个冷硬的二哥以后靠轮椅生活的样子,那或许比杀了他还痛苦。
「病人还年轻,如果持续做复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恢复。你知道的,医学界里从不排除奇迹的发生。」医生平静地说。
奇迹,如果这种事天天发生的话,那还叫奇迹吗?宇文浚冷笑一声,突然一双温柔的小手包裹住他握紧的拳头,不让他伤害自己。
「别灰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该放弃。」
「或许。」医生看了汪梓幽一眼,善意的建议:「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把病人送到『圣音医院』,病人复元的机率会高出许多。」
圣音医院,圣音集团名下的附属医院。
它可以说是集全球最先进、最齐全的设备为一身,而挂名院长更是有着「妙手神医」封号的天才少女韩雨。
「谢谢。」汪梓幽点头。
「不客气,病人已经被送到加护病房,过了今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他就可以送到普通病房。当然,如果你们要让他转院也可以,但最好还是等他的病情稳定一点会比较好。」
「该死、该死、该死……」二哥开车向来小心,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大的车祸。
「别这样,医生不是说如果把你二哥送到圣音医院就有复元的可能吗?你去看看你二哥吧,我不放心小静一个人,我去陪她。」
确定他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汪梓幽才转身离开,她知道宇文浚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能让他冷静下来的环境。
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汪梓幽不禁叹了口气。
世事难料,命运无常,人生当真如此难测。
整整两个月,宇文浚都是「爬」着回家。
因为宇文旭不在,公司的案子只能由宇文浚和宇文律两兄弟一起分摊。
宇文律是什么情况,汪梓幽不是很清楚;但宇文浚每天累得像哈巴狗她倒是清楚得很,不忍心看他每天回家还要挑灯夜战,汪梓幽主动帮他分担工作,这让宇文浚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嚷着还是亲亲爱人好。
值得庆幸的是,宇文旭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好。
自从他清醒以后,便转院到圣音医院,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靠拐杖走路。
当然这也并不全靠他的运气,因为在转入圣音医院后他又做过一次手术,并且是由院长韩雨亲自操刀。
能让一个被宣布不能行走的人在短短一个月内用自己的双脚站起来,可见韩雨这个「天才少女」不是浪得虚名。
另一方面,宇文旭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没。
这也让汪梓幽真正领教宇文旭的冷硬与坚韧。
刚开始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再行走时,宇文旭表现得十分冷静,反而是一旁的宇文涵静激动不已,好几次都泣不成声,而宇文旭就开始安慰她,真让人怀疑到底是谁被医生宣布以后不能再走路。
当他接受手术后,开始做复健时,汪梓幽更加佩服他。
每次做复健时,宇文旭都坚持把医生要求的内容做完,甚至更多。
即使他做得冷汗直冒,即使他不停地跌倒,他都不曾放弃过,一次次靠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毅力让她这个旁观者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宇文涵静一直坚持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宇文旭,所以汪梓幽也会不定期的往医院跑,她可不想孟浩回来后看到一个弱不禁风的未婚妻。
趁宇文旭睡午觉的时候,汪梓幽把守在一旁的宇文涵静拉到医院顶楼的餐厅。
才三天没来看她,她竟然让自己瘦上一圈。
「如果妳这个样子让孟浩看见,他不念妳才怪。」汪梓幽为宇文涵静和自己各点一客套餐。
宇文涵静始终闷不吭声。
汪梓幽问:「妳没有告诉他吧!」
「嗯。」这两个月孟浩正好去大陆出差,而她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
「不过,他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
对于她的话,宇文涵静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地喝着果汁,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盘里的炒饭。
「坏小孩,妳不知道浪费食物是要遭天谴的吗?」好好的一盘饭被她弄得惨不忍睹。
「幽,浩昨天向我求婚了。」宇文涵静突然冒出一句话。
「哦。」
孟浩和小静已经交往五年,这段期间,孟大帅哥曾向小静求过七次婚,而以他们到现在还没开花结果的情况来推算,孟浩当然也已被小静拒绝过七次,如果再多一次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宇文涵静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汪梓幽跌破眼镜。
「我答应他了。」
「什么!」
「我答应他昨天的求婚了。」涵静云淡风轻地重复,话里听不出任何喜悦,反而含着淡淡的惆怅。
等了许久,没有听见汪梓幽的反应,宇文涵静刚要抬头却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际传来汪梓幽的叹息声,「逃避能让妳的心快乐吗?」
「我……」听到汪梓幽的话,宇文涵静直觉的想反驳,但她的喉咙里就像有块石头般让她哽咽得说不出任何话,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幽……」
「别做出让自己将来会后悔的决定。」
「我知道。」宇文涵静闷声地答应。
时间这东西,有时候你会觉得它走得很慢,有时候却又会觉得它过得很快,端看你的心情。
两个星期、十四天的时间,彷佛在转眼间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孟浩从大陆回来后就开始准备他和宇文涵静的婚礼。
而宇文家更是如火如荼的准备唯一宝贝女儿的婚礼,连商界报纸也不只一次关注这场婚礼。
宇文涵静还是留在医院陪伴宇文旭,除非试婚纱之类的事无人可以代替外,她几乎没有参与任何筹备工作。奇怪的是,准新郎竟然对这位准新娘的冷漠态度丝毫没有抱怨,他只是沉默地做着准备工作。
对于这场婚礼,汪梓幽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有一天她在医院里碰到裘洁,并且得到一个令她震惊万分的消息,更在婚礼的前一天接到裘洁的电话──
她终于做出决定。
屋外下着淅沥小雨,屋内却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从汪梓幽进门开始,裘洁就一直维持同一个动作──
她倚靠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许久,汪梓幽走到她的身边,开口打破寂静。
「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公司下的任务,不走不行。」裘洁淡淡地回答。
「非要明天走吗?明天是小静的婚礼。」
裘洁身体明显地一僵,「请妳代我向她说声抱歉。」
听到她的回答,汪梓幽暗暗地叹口气,「他知道吗?」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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