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娘; 他们长得好生奇怪。”青雉凑近她小声说道。
慕听筠在那帮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婢女眨眨眼说:“可不是,这相貌半夜出去都是能吓死人的,还有句话怎么说; 可以止小儿夜啼。”
眼看着那行人直直往她们这儿过来; 避无可避,她面『色』显出冷淡之『色』,等着一行人走到他面前,竭力忽视那些或惊艳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微微颔首当做施礼。
“这位姑娘; 怎么孤身在此?”走在前头的人主动上前询问,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容颜。
慕听筠扯了扯唇; “使臣莫不是眼神不好?妾身身后数人; 怎称得上孤身一人?”
耶律严则是研究过北霁国称呼的; 对于面前的女子是出嫁『妇』人有些遗憾,但这也不能阻碍他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这女人,相对于前来和亲的堂妹鹤庆公主,她更多了一种『迷』人的特质,无关容貌,而是刻入骨子里的雅致。
当真有趣,他原以为鹤庆的美貌在世间无人能及,没想到竟然遇见了更胜一筹的美人,北霁国,果然是含蚌藏珠之地。
慕听筠对于这人□□『裸』的目光烦不胜烦,她压着『性』子声线微冷道:“久闻席罗国民风豪放,不羁仪礼,妾身曾以为是谣言,今日一见,倒觉得传言并非不可信。”
这是拐弯抹角骂他们『性』子粗野了,耶律严则‘哈哈’一笑,右手放在心脏前,略微弓腰道:“初来乍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谅解。”
“耶律王子不是去喝酒了,怎么在这儿?”霍伯曦一身藏蓝『色』郡王礼服,深『色』衣袍衬得他愈加傲骨如玉,风度翩翩。
慕听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来的还真是巧。
耶律严则迎上前去,“襄南郡王,我听说这儿养了许多好马,就过来瞧瞧,遇见这位夫人,多说了几句话。”
“按照北霁国礼法,外男不宜与女眷相近言谈。不过耶律王子刚及我国,不了解也无甚。”
霍伯曦走到离慕听筠几步远外,目不直视,“公仪夫人,打扰了。”
“无妨。”慕听筠知晓他负责来使,受了歉意后,便带着墨芜等人离开,始终神『色』淡漠,宛如高岭皑雪不可触及。
耶律严则眼里更多了几分兴趣,有意无意的跟霍伯曦打听消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后者几乎有问必答,不动声『色』间将慕听筠的身份和盘托出。
原来是个身份尊贵如斯的女子,耶律严则若有所思。他也上过几次战场,对于慕听褚这个名字,很熟,他的妹妹,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居然长得这般貌美。
他可惜的叹息,好容易看上个顺延至极的美人,竟然还是一朵长满刺的荆棘花。
慕听筠拐进小路,路的尽头站着公仪疏岚,正和久泽说话。她看着看着脾气就来了,经过他身边时,‘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的走过去了。
久泽尴尬的咳嗽,被公子不浓不淡的看了眼,登时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吧,久安,夫人怎么了?”
久安疾步上前,小声将跑马场的事儿说了,当然,添油加醋的将那些蠢人的眼神描述了一番。话还未说完,久安清晰的感受到身边气息转冷,公子的眸内掠过一丝戾气。
等久安说完后,公仪疏岚默了几息,转身大步朝居所行去。
“我方才以为要被冻死了。”久安抖了抖,刚刚从公子身上迸发出的威压简直让人使不上力气。
久泽脸『色』苍白,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正房焚着静神香,淡香弥漫时,与案几上的果香混合,沁人心脾。慕听筠‘叮叮当当’的把玩玉珠,听见夫子进门的动静后,她恍若未觉,只偷偷瞄了他一眼。
夫子好像很生气?慕听筠愣愣的瞅了瞅,低头心不在焉的想,难道夫子在皇帝侄儿那受了气?不然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生气,那要不要勉勉强强去哄哄他呢?
她还在纠结时,公仪疏岚已经饮下一壶凉茶,深青『色』衣袖沾了些许水渍,贴在小臂上,很快被灼热的皮肤燃烫。
他紧了紧手指,迈步过去环住她纤细瘦腰,稍一失力抱坐在腿上,仔仔细细打量,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
“是夫君错了,”公仪疏岚轻啄她耳垂,扶着她腰的大掌安抚意味的摩挲,“下次去哪儿我都陪着好不好?”
能说不好么……慕听筠身子一僵,生怕他发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娇声道:“我讨厌席罗国的那帮子使臣。”
“嗯,他们长得太碍眼了。”公仪疏岚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颈项,兰花清香扰『乱』了他的思索,也引起他的□□,算算日子,因着政务忙碌,他们已有六七日不曾敦伦。
慕听筠乖巧的拥住他精壮腰部,闷声问:“你为何不开心?是不是侄儿他欺负你了?”
“没有,这世上能欺负我的,唯有我家小夫人。”公仪疏岚轻笑,指尖慢吞吞挑开她的衣襟,清冷的眸子染上些许欲『色』,视线下移停在她松散的抹胸后的饱满浑圆,引得他口干舌燥。
“我哪能欺负的了你。”慕听筠咕哝,内室放了盆冰块,她觉得冷便往他怀里缩了缩,后知后觉的发现罩衫没了。
她颤颤抬头,果见夫子的神『色』变了,一如他以往在床上那般。
“乖宝儿……”公仪疏岚呢喃,将她打横抱起压在锦被上,轻捏她腰上软肉,俯身不断在她身上留下啜吻淡痕,顺着姣好的曲线一路往下。
慕听筠‘嘶’了声,眼泪巴巴的望着夫子,他居然咬她那儿!好疼的!
“好了好了,不咬了,兜儿不哭。”公仪疏岚哄她,将她眼角分泌的泪水『舔』舐掉,眸『色』愈发暗沉。
压抑六七日的欲望让公仪疏岚难以克制体内汹涌的燥热,他的动作不如以往那般温柔绵长,在探到水意后便腰部一沉。
“慢、慢点……受不了……”
“乖,你受得了。”公仪疏岚『舔』磨她的粉唇,两人气息混合,纠纠缠缠。
慕听筠只觉昏昏沉沉,哀哀戚戚的哭了许久,可平日里疼宠她的男人却始终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受到灼热慢慢从那处退出去,捏在她腰间的大掌也挪了地儿。
屋子外已经降下夜幕,早已过了晚膳时,但无人敢打扰他们,待屋内动静小了,墨芜才松了口气,留神细听。
“来人,备水。”
墨芜应声,忙指挥两个婆子将备好的热水抬进去,出去时贴心的关上房门。自从姑娘出嫁后,除却平日里梳洗布菜,其他贴身的活几乎都被姑爷一手包办了,她们也乐得见此,这不恰恰表明,姑爷很喜爱姑娘么。
公仪疏岚试了试水温后,才抱着她一起踏进浴桶,细致的替她净身。白洁的手巾擦过,红红青青的痕迹尤为清晰。他目光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打转,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头啃了一口。
“疼。”慕听筠喃喃,习惯『性』的蹭了蹭他,细密的发丝划过他胸前,男人的眼神暗下,刚歇下的腹下蠢蠢欲动。
算了,若是闹得凶了明日起不来,还不知如何闹腾,虽然他更想她能够在床上整日待着。
将睡着的小姑娘用大布巾裹好,公仪疏岚看了眼一旁凳子上的中衣,装作看不见的径直拥着人躺进被窝,抽出布巾随手扔出去。
肢体交缠,肌肤相贴,仿佛他们天生就这么密不可分。满意的闭上双眸,过了一刻,怀里的人动了动,他叹息睁眼,好容易压制下去的欲望又升腾而起,只得起身冲洗冷水,又怕凉着不住往他怀里钻的人儿,洗了一次就不再去,闭上眼睛压制那想把她彻底吞吃入腹的冲动。
翌日,是秋猎大会的第一日,众臣集在猎场,在宰相的带领下惯常讴歌诵德后,由宣德帝宣布狩猎开始。霍柏霖清朗的话音刚落,高台下的两国之人明显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眼睛里一片火热。
耶律严则笑眯眯的学北霁人摇着玉扇,与上方的宣德帝道:“北霁国君,不知这狩猎的彩头是何?”
“耶律王子希望是何?”霍伯霖挑眉问道。
“若是我国使臣赢了,国君就允了本王子一个请求,如何?”
霍伯霖扫了眼跃跃欲试的武将们,笑了笑说:“若不涉及两国交好,礼法伦常,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耶律严则看向众人,视线好似不经意的与霍伯曦对视,随即分开。
第64章 骑马()
慕听筠自认是很有毅力的好女子; 所以感觉腰酸腿软好许多后,立马带着婢女护卫; 浩浩『荡』『荡』一群人往马场行去。
能够在皇家马场骑马的人; 或是皇室人士; 或是被皇帝特准的大臣。因此; 当慕听筠在马场瞧见一位颇有异域风情的艳丽少女时; 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此女应当是席罗国送来和亲的公主。
她在看鹤庆公主时; 后者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碧『色』双瞳隐隐藏着嫉妒之『色』。
昨日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宰相夫人的确美貌; 不过,那又如何呢?
鹤庆公主浅笑盈盈的走近慕听筠,颔首道:“这位夫人生的美极了; 可否告知本公主名姓?”
慕听筠心下警惕; 却也是笑眯眼应答:“妾身夫家姓公仪,久闻席罗国是马背上的国家,想必公主的马技很是不错。”
“尚且一般吧。”鹤庆公主稍抬下巴,神『色』倨傲,显然是平日里被人捧惯了的。
业已入秋; 空旷的马场上萧风掠过,扬起细密的草屑。鹤庆公主脸『色』难看的伸手拂去腰间沾住的草屑; 如此两三次; 确定身上再无草屑后; 方松了口气,转而又笑着看向慕听筠。
“公仪夫人可会骑马?”
“北霁国与席罗国民风不同,因而妾身并不会骑马。”你们席罗国多彪悍,女子都是行事作风堪比男子的美女蛇,哪似她们北霁国女子,伶俐知礼。慕听筠暗暗道,这鹤庆公主约莫觉得自己笑得很亲和,但对于打小就跟宝和公主接触过的她来说,这笑容都虚伪的很。
不过正如慕听筠所料,鹤庆公主出现在这儿并非巧合,顿了顿后,她说:“你们北霁国有句话是,相遇是缘,既如此,不如本公主教你骑马吧。”
“哪里能让公主尊贵之躯教妾身骑马?折煞妾身了。”慕听筠『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之『色』。
“不必介怀,本宫就是喜欢教人骑马,来人啊,牵一匹温驯的母马来。”
在他国皇家马场指使奴仆,还枉顾一品夫人的意愿,不管其身份有多尊贵,在旁人看来,都不合时宜且越俎代庖。
于是听见鹤庆公主的吩咐后,周围躬身站着的马奴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动。这夙京城,谁人不知公仪宰相的夫人不仅是宰相大人的心尖人,还是太后和皇上都护着的人,更不提其母家背景,若是她有闪失,那他们必定没命了。
鹤庆公主满目怒火的看着僵直不动的仆人,指着她身边的侍卫道:“你,去牵一匹马来。”
说完,她昂着下巴扫视了眼众人,嗤笑道:“怎么?本宫还使不动你们这些低贱的下人?暂且不提本宫是堂堂公主,往后也是要做你们北霁皇妃的,甚至可能更高,你们今日这般对待本宫,哪日就不怕本宫使人剁碎了你们喂狗?!”
众人敢怒不敢言,头低得更深了,往后的事情他们不知,但眼下他们可不敢有丝毫得罪宰相夫人。
鹤庆公主气笑了,她咬牙瞪着低眉顺眼的慕听筠,暗下决心让她‘好好’学会骑马。
慕听筠心底悲叹,肯定有阴谋啊。不过她现在倒不着急,相信在看到鹤庆公主时,就已经有护卫去寻夫子了。只是在夫子还未到的时候,她是接招还是不接招呢
“本公主只是教你骑马,又非将你扔进油锅里炸,夫人莫不是不识好歹?”鹤庆公主已有不耐,她身后的侍卫也『露』出虎视眈眈的神情。
慕听筠噎住,似笑非笑道:“妾身岂敢,那就劳烦公主了。”教吧教吧,等会儿夫子来了,瞧你还能这般狂妄么。对于自家夫子,她一直很相信他的能力。
很快,马奴牵了一匹马过来,看着确是『性』格温顺的母马。慕听筠暗暗仔细瞧了瞧,判断从其上摔下来可能会受伤的程度,稍稍在心底比划了下后,她脸『色』有些泛白,这个鹤庆公主若真是打着让她摔下马的主意,那真是丧心病狂了。
她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位公主了?还是说她天生不招公主待见?刚消停一个宝和公主,又来了个鹤庆公主,慕听筠认真反思几息,无奈放弃。
眼下也没其他办法,毕竟鹤庆公主打的名号是‘教’她骑马。咬了咬牙,她在青稚的扶持下摇摇晃晃的坐上马背,母马刚动了动,她就心慌的险些没稳住端庄的仪态。
令她安慰的是,有两个护卫不声不响的牵马骑上,准备护在她身后。
鹤庆公主不屑的瞧了眼那两个护卫,挥手让侍卫又牵来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马,挺直腰身后对慕听筠说:“夫人,在我们席罗国,骑马大半靠自己『摸』索,其余就是靠观察,这位夫人请吧。”说着,她抬手在慕听筠的马后抽了一鞭子。
刹那间,不仅是慕听筠白了面『色』,她的护卫和婢女们也都是脸『色』一变。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几个暗卫迅速跟上去,身后两个骑马的护卫也紧跟其后。
鹤庆公主缓缓沉了面『色』,她并非娇养公主,也习过武,那暗卫的速度是她身边人都做不到,能有几个武艺高强的暗卫保护的,岂能是哥哥口中简简单单的大臣夫人。
她心一跳,挥手招来侍卫,轻声问:“北霁国宰相公仪疏岚是何来历?”
被召唤侍卫头垂得很低,略一思索后说:“公仪疏岚乃是南平公仪家嫡长子。
“那宰相夫人呢?”鹤庆公主心底隐隐有了个猜测。
侍卫头更低了,“据传宰相夫人是宁国公府嫡幼女,北霁国太后亲妹。”
鹤庆公主嘴角僵硬,眼角不自觉抽搐,握着马鞭的手指骨毕现。这与她查到的信息完全相悖,事到如今,不用想便知,此事是哥哥故意为之。
至于原因,呵,席罗国女子亦可为国主。可是她分明自愿前来和亲了!
她很确信的是,她身边有属于哥哥的细作,方才侍卫跟上,自己也驱马朝慕听筠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时宽阔的场地上,几位没参与狩猎的大臣分桌而坐。公仪疏岚神『色』疏淡有礼,幽深的黑眸流转间晦涩难辨,有大臣主动与他交谈,也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的神『色』。
大臣们休憩的地方周围有青木栅栏围住,上挂皮『毛』云草叶,颇有粗犷豪放的『色』彩。公仪疏岚饮了两杯酒,薄唇水润,斜斜的靠坐在雪『色』皮『毛』软垫上,深眸半掩,俊美的面上似温和似冷漠,两种神情水火不容却又如此理所当然。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搭话,更有甚至紧紧凝视着年轻的宰相看,暗叹南方水土当真滋养美人。
忽然,一婢女模样的人走近公仪疏岚,刚『露』出手心里的信物,还不待周围大臣们看清何物,就见公仪宰相倏地坐直,瞳孔紧缩,竟然也不朝上位宣德帝告退,起身大步离开。
“公仪宰相这是要去哪儿,怎的也不去与陛下说一声。”
“怕是出了大事,你没见他脸『色』瞧着都不好了。”
“莫不是席罗国反悔了?还是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