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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婆婆口中,便提及过医道圣器,九曲琉璃碧玉针。但是婆婆分明说,这枚针遗落在了神魔混战中,乃是当初初代天帝赠与落华帝师的信物。
如今却在这洛神仙子手中,我的目光微冷,虽然一直知道明月神宫强大,却未曾想,天逐月竟然胆大到了将帝师的信物给了身边曾经的长侍女。
洛神仙子美眸带笑,目光望见我时呆滞,旋即避开,“今日洛神也累了,这许家公子体内毒素太过强烈,乃是毒素本源,诸位若有需求,可先写在纸条上,明日洛神自会开诊。”
柔和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竟让我想起来了沧乐神女,也不知她当日舍弃一切走向了辞镜,外人传闻她同辞镜神仙眷侣,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沧乐她不知,辞镜乃是真正的魔族皇族,她追随的,并不是一个白衣清绝在天族高高在上的帝师,何况辞镜身边,还有一个奈儿。
那日沧乐堕仙,确实让我心上震撼。
我的目光望向洛神仙子,周围的人都纷纷散开,南风伸手带着我走向前,“洛神仙子,我的这个徒儿患病多年,可否请仙子今日诊断一番?”
孔红颜带着笑,站在我身旁,“还请仙子诊治一下我的妻子。”
“妻子?”洛神仙子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我和孔红颜,见我没有反驳,便笑开,“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洛神自然应该诊治,只是若唐突了这位神女,还望海涵。”
南风点头,“自然。”
洛神仙子伸出了手,轻轻搭在我的腕上,好看的眉眼皱起来,“这位神女曾经受过重伤,体内经脉正在静养恢复,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我勾起笑容,却是略显黯淡,“不知可有恢复之法?”
洛神仙子皱着眉,似乎在犹豫,又坚定了目光,“普天之下,除非融汇三大帝血,否则绝无可能。”
孔红颜的目光露出惊喜,“三大帝血?”
洛神仙子点点头,语音轻柔,“天族神凰帝血,妖族九曲孔雀帝血,魔族魔凰帝血,唯有这三种帝血,且必须是心头血,才能治好。”
我眸露惊讶,南风在洛神开口说出方法时,便已经伸手静止了时空,眸子成了妖异的紫色,“此话当真?”
洛神仙子脸色苍白,“战。。。。。。战神,南风帝君。”
我仰起头,白衣门未理出头绪,却意外得知了治疗我体内病症的方法,这洛神仙子,似乎并不是天逐月身边曾经的长侍女这么简单。她不会不知道,我同天逐月,关系复杂,乃至敌对。
我想说些什么,却望见南风和孔红颜眼中,只剩下了欣喜。
洛神仙子起身下跪,“明月神宫前长侍女洛神,拜见朱颜殿下,拜见南风帝君,拜见红颜少主。”
我支着头,目光复杂,“你在这长生镇,可曾对白衣门有所了解?”
洛神仙子清冷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旋即苦笑,“原来殿下是为了白衣门这事而来,洛神斗胆,奉劝殿下不要再查了,白衣门的水太深了,查下去殿下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我冷笑,“惨痛的代价?莫不是要颠覆太霄神族?”
洛神仙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开口,沉默了下来。
南风收手,带着我和孔红颜离开。
只留下目光迷茫的一群围观者,洛神仙子同样目光迷茫,记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但愿她没有说什么对那个人不利的事情吧。想起那个人的手段,洛神仙子便浑身发颤,她再也不要招惹那个人,再也不要回去了!
现如今,这长生镇也不安全了!
第57章 章五十七 一场温柔梦()
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光很温柔,有人在起舞,我眯起眼,想看清楚,却被一阵风吹过,滚烫而猩红的血流了一地,有人拼命抱着我,拼命跑。那个人的背很温柔,很暖和。
——朱颜帝姬
那日回到客栈,孔红颜一直静静地望着我,我露出笑容,“怎么了?”
我望见那素日明净的红衣妖君眸中第一次带了异样的光芒,孔红颜轻声道,“我是九曲孔雀,我可以。。。。。。”
“红颜少主,你莫不是信了那洛神的话吧?”我俏皮地勾起笑容,打趣道,“姑且不提她的话真假,太霄神凰血,九曲孔雀血,都好弄,可是那魔凰心头血,岂是那么好得的?何况,彼时天宫那么多古神亲自为我诊治,都得不出什么法子,她一个小小的明月神宫前长侍女,又怎么会有法子?”
孔红颜语滞,自知说不过我,只得望向南风,南风点点头,“确实不可全信,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这白衣门。方才那洛神在身中本君的紫眸幻境时原是要吐露出来的,可是似乎被人下了封印,神魂封印,太霄天有这样的大手笔的,超不过一手之数。”
我的笑容更甚,“那人原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料正是因为太天衣无缝,反而有了漏洞。太霄天懂得神魂封印的,无外乎战神宫,天宫,幻神宫,九尾狐族和明月神宫而已。可是若论想颠覆太霄天,我实在想不到除了明月神宫以外还有什么人。只是,我暂时想不出来她有什么样的目的。”
孔红颜有些犹豫,突然伸手似想要握我,却仍旧缩了回去,转身走出我的房间。
南风笑开,“从未见过你这么护着一个人,这红颜对你而言,似乎也不是个过路人吧。”
我撇嘴,“我不愿再欠他的,白衣门这件事姑且同他妖族有些关系,但是我病这件事情,他原本就将聚灵珠给了我,天族便欠了妖族,我同他有了婚约,若再要他的心头血,对于他将来晋升帝境就是阻碍,更何况,那魔凰血,师尊不是很清楚么?”
偌大的房间里,南风的目光从容,紫衣掠过我的发,“即便你会恨我,那魔凰血,他也必须给。”
我神色模糊,恍地睡过去。
孔红颜缓缓走了进来,“颜儿姐姐睡过去了?”
南风点头,“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在天宫的几百年里便时常昏昏欲睡,神凰血脉受损,修为尽失,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护住了她的心脉,小颜儿早就一睡不醒了。”
孔红颜绝世魅惑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抱起我,宛如怀抱初生的婴儿,“我带她去取心头血。”
南风咬着唇,目光深远,“你就那么喜欢小颜儿,你应该知道,在她的心里,一直拿你当弟弟。你无论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孔红颜摇摇头,神色坚定而温柔,“我们九曲孔雀,为爱而生,虽死不悔。”
孔红颜抱着我,缓缓走出了我的房间,来到长生镇外面的一处僻静山谷,浮现出七彩的结界。
我被安置在铺满桃花的花床上,睡容安稳。
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光很温柔,有人在起舞,我眯起眼,想看清楚,却被一阵风吹过,滚烫而猩红的血流了一地,有人拼命抱着我,拼命跑。那个人的背很温柔,很暖和。
我觉着自己的嘴角湿润,接触到了另一瓣柔软,有液体流入我的咽喉,温度滚烫,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怎么也拼不好。
我想哭,却感觉到了温柔的吻落在额心,极其轻柔的男音响起,“我也好想唤你一声颜儿。。。。。”
声音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我听到重物倒地的声响,想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良久,四周安静地让我觉得可怕,我的身体似乎有了知觉。一咬牙,我便挣扎着坐起来,转身跌入一个清冷的怀抱,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清冷的男音又在耳边响起,带着飘忽地叹息,“九曲孔雀心头血,属阴,你属阳,这般喂下心头血,你只是瞎了眼,算是好的了。”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哭音,“辞镜?是你么?红颜呢,你把他怎么了?”
冰冷的男音带着刺,“本君可不是辞镜,不过是一个看你可怜的一方土地罢了。”
我哑然,伸手细细摸了摸抱着我的人,他的手带着伤痕,全然不是辞镜的温润,我抽噎着,“那劳烦土地帮本殿下看看红颜去哪了?他刚刚取了心头血,此刻定是极其虚弱,万一。。。。。。”
“你是担心白衣门?”土地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由分说地抱着我离开破开的结界,“她们的目标只有你,他没事,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我迷迷糊糊,“为什么只有我?你这人倒也奇怪,说话不说清楚,你倒是告诉我红颜去了哪里呀?你又是要带我去哪里?”
土地冷笑,“本君只是想救殿下,立个功调离这偏僻的小镇罢了,那妖族少主关本君什么事?殿下觉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有什么值得本君图的?”
我一时语噻,觉着这个土地真的莫名的自信和毒舌。“你知道白衣门?”
土地顿了顿,语气生硬,“恩。”
我软软地躺在土地的怀里,忍不住感叹,“都说天族风水养神仙,不成想一方土地的怀抱竟然如此温暖。”
土地似乎顿了一顿,继续往前走,“身体没有恢复前不许离开本君身边。”
我歪着头,又睡过去。
土地一袭白衣,抱着怀里同样白衣的帝姬走入一座简单的草庐,目光忽然温柔,“心头血,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愿意给。”
客栈里,南风紫衣飘逸,神色突然不安,“怎么会感应不到了?小颜儿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凤凰帝翎也没有被激发。。。。。”
南风抬手,想要探究一个究竟,却发现天地间朦朦胧的雾气阻挡了一切,“天命如此,要护着那带走小颜儿的人和小颜儿?想必也只有他了。。。。。”
整个客栈突然空气冷了下来,南风转身,便望见了一名白衣蒙面的女子站在面前。
“白衣门门主,相思。”相思玉指化剑,刺向南风。
刀光剑影之间,百招已过,相思吐着气,面色苍白,青丝散开,望向那飞尘之中傲世脱俗的紫衣帝君,目光突然闪出一丝温柔,“相思领教,再会。”
南风握着手中徒留的一缕青丝,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阻拦相思离开。
相思约莫离开了很远之后,才缓缓立在了一处宫殿里,面纱揭露下来,清丽高傲的绝世面容,正是明月神宫惊艳世人的逐月神女!
“不愧是我天逐月看中的男人。”逐月美眸含光,笑意从容。
“神女,孔红颜已经被我们的人拿下了,那个少主也真是傻,看着辞镜抱走他的女人,居然拖着重伤之躯离开,倒是个痴情种。”旁边的白衣侍女笑道,“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祭祀祭品便齐全了,九曲孔雀当祭品,神女一定可以塑造上古以来最强悍的帝体。”
天逐月神色飘忽,沉默不语。
第58章 章五十八 只爱过一个人()
我摇头,声音久远,“不,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神君,那人清风明月一般,我只见过一眼,就再也无法忘却。他是个很讲究的神君,心怀仁德,只是苍天代他凉薄,他是魔族,可是这都无法抹去,他是我此生遇见过最好的神君。”
——朱颜帝姬
我又闻到了好闻的火桑花香味,土地解释说是因为他的府邸恰巧种了一株火桑花树,我点点头,觉着这香味莫名地让我安心。
我觉着这土地倒也是个有情趣的神仙,只是不知为何,找不到孔红颜总是让我觉得心绪不宁,我摸索着起身,便听到清冷的男音,带着推门的声音,“怎么起来了?”
我讪笑,“我怕让师尊他们等急了,你也知道,本殿下乃是四海八荒的独苗,在你这小小的土地庙呆久了,难免让人误会,何况我还是个有夫婿的人,不好,不好。”
土地没好气地笑开,“本君赶过去的时候,结界里面只有你一个眼瞎了的殿下,可未曾见过你那传闻当中情深似海的夫婿。”
我哑然,正义凛然道,“你只是一方小小的土地,同本殿下这么说话,是要掉脑袋的。”
土地似懂非懂的扑哧一声笑出来,“本君倒是忘了,我们天族唯一的殿下,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本君可真是惶恐。”
我仰头,眼前一片漆黑,我想看清这个语气高傲冰冷的土地生的何种模样,却未觅得一丝光亮。
唇边似乎触碰到了冰凉的瓷器,土地的声音淡淡的,“趁热喝药。”
我舔了舔药,带着淡淡的腥味,却加了发甜的甘菊花。“这是什么药?难不成可以救治我这眼盲症?”
土地沉默,不耐烦地道,“你赶紧好起来,省的本君心烦。”
我笑出来,听到土地离开的声音,不知不觉间,眼泪滑落。曾经也有一个人,知晓我怕苦,可是那个人,却带着别的女人回到了清冷的帝王谷。
土地说来的时候便没有看见孔红颜,可是我分明感觉到那日孔红颜喂我服下了他的心头血,那个温柔到让我心疼的少年妖君,他的唇柔软,带着明显的颤抖,是那样的虔诚。
我甚至想,他将心头血给了我,正是虚弱至极的时候,一个人能走到哪?又为什么要离开,若是他回来了,却发现我不见了又该如何是好?
我发现,我并非木石无心,最起码,孔红颜那般善良纯净的少年妖君,就好像一朵妖艳的红莲,却没有那般狠厉,只有初生的柔软和温柔。
越想越心烦,我不由得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又想起土地那冰冷的声音,说来也奇怪,平日里总也睡不好觉,在土地这里,我倒是再也没有想起过辞镜。
住在土地庙的这段时间,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个土地的冰冷,夜间似乎带着轻柔的喘气声,大概这个土地自己身子也不好吧。
这一日夜晚,土地的喘气声似乎更重了,我听到他的呻吟声,“冷。。。。。。”
我起身,顺着差不多摸索出来的方向,来到土地睡着的榻上,小声道,“喂,你没事吧?”
“冷,好冷,母亲,言儿错了,不要离开我。”土地的声音清冷,带着满满的惶恐和不安。
我于心不忍,这些日子托土地的照顾,眼睛确实好了很多,咬咬牙,说不清的情绪涌在心头,我伸手,环抱住土地,刚准备开口,却呆滞在原地。
土地的身体冷得厉害,发着颤。
我仿佛回到了那日落凰坡草庐里,辞镜喊冷的时候。魔族。。。竟然又是魔族,只有魔族才会在太霄天的夜晚觉着刺骨深寒,这是当年神族初代天帝下在魔族余孽体内的诅咒,每一代体内有魔血的魔族都逃不开这个诅咒。
我下意识抱紧了土地,好像抱着辞镜一般,我着急道,眼泪打落,“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了,我哪也不去,我陪着你,辞镜,辞镜。。。。。。”
怀中的土地似乎真的安静地睡了过去,我满目泪光,下一刻突然呆住。
翌日土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身旁的我,不由得勾起嘴角,我揉揉眼醒过来,双目仍旧黯淡无光,只嘟囔道,“你醒过来了?”
土地点点头,扶起我,起身去准备早饭,我眯着眼,若有所思。
饭桌上,我忽然开口,“土地,你可曾爱过什么人?”
土地顿住,“有。”
我吃着土地给我夹着的菜,突然落泪,“我爱过一个全太霄天最好的神君,可是他不要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糟糕?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一个坏神女。”
“全太霄天最好的神君?莫不是你那最好的夫婿红颜少主?”土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