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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故意的大声冲着凤鸾说道:
“前些日子,京师那个自杀的四品官葬礼上的那把火,也是冯保的人干的……”
孟冲终于消失在了门后面,我满意的笑了起来,我就不相信孟冲真的就能忍得下这口气。
“相公,你今天在偏厅的话,是不是说给孟冲的啊?”凤鸾有点慵懒的靠在我的怀中轻声问道。
“你说呢?”我只是轻笑了一下,然后反问道。
“你真是太阴险了,连孟老这样的人你都敢算计,你就不怕他一生气,将这些都告诉冯保他们啊?”似乎是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凤鸾抬起头看着我,嗔怒道。
我看着凤鸾脸上做出的怒色,笑了起来,因为凤鸾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了。
“你还笑。”凤鸾轻轻捶打着我的胸膛。
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笑容,然后看着她说道:
“就算是有人敢出卖,夫人你也会为相公我清除祸患的,不是吗?”
凤鸾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头靠在了我的胸膛上面。
我看着床顶,接着说道:
“堂堂的内阁首辅,还有皇宫中的‘内相’那个不比孟冲厉害,我都不怕。更何况,我还救了孟冲,他又是富贵的舅舅,他如果是个识相的人,就应该知道现在只有投靠我们才是唯一的出路,我想不出明天,王浚右和魏学曾就能知道我在偏厅所说的东西了,到时候京师就会更加的热闹了。”
“嗯。”凤鸾呢喃着回答道,我低头一看,凤鸾已经快要睡着了,笑了笑,然后轻轻的躺下,怕弄醒了凤鸾,然后也睡去了。
我待在自己的家中,因为不能随意的出去,索性我决定在家中和众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是老天有些时候就是不如人愿,就在决定要放任自己声色犬马的生活,银作监却已经有人上门了,银作监虽然说是负责宫中的一应供应,可是却属于外衙门,所以里面都是一些官员,而是太监。
总共来了两个人,还有几个衙役,端着一个小箱子,看起来十分珍贵的样子。将来人请到了前院的大厅中,我恭恭敬敬的问道:
“不知两位大人光临寒舍是否张大人的意思?”
“张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咱们将这些东西送到你这里,为了以防万一,本官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看的出这个银作监的仁兄对我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也难怪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供应皇家御用的官员,怎么会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失势商人放在眼中呢。
我表面上却丝毫未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流露出来,脸上仍然微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张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事情示下?”
“首辅大人没说别的,只是嘱咐本官提醒你,不要忘记了七日之限,还要你好自为之。”
我弯腰行礼笑着说道:
“让两位大人跑这么一趟真是辛苦了,富贵,去账房上支一百两银子给两位大人,另取四十两给外面的兄弟们权作是茶钱。”
两个人听见这个,本来僵硬的脸蛋顿时就软化了下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仇老板果真是一个豪爽之人,,本官是不能收下你的钱的,要是被新上任的首辅之道了,治我们一个收受贿赂之罪,我们可受不起。”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
“两位大人来到寒舍,本来应奉上清茶一杯,只是近日来,府上多有不便,所以才给两位大人和收下的兄弟们些茶钱,又那里是什么贿赂啊。”
两个人听到我说这个,都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一个人说道:
“仇老板,那就却之不恭了。”
“区区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大人和弟兄们海涵。”
众人都得了好处,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然后等外面的人将东西都放好后,两个人才起身要告辞。
第一百一十六章 软禁(4)
到了门外,两个人中那个比较善言的人,对我低声说道:
“老弟,看在你对我们兄弟还算不错的份上,哥哥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和那个张大人牵扯太多。”
我有点惊讶,在为自己眼前这位仁兄的胆量而感到好奇,竟然敢私下议论当朝的内阁首辅,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于是我故作惊讶的问道:
“这是为何?”
那个人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外人,只是说道:
“咱看张大人对你也是十分的忌讳,甚至还有点不满,现在张大人接着整治官场风化,大肆罢免和自己政见不合的官员,就连兄弟我也从堂堂一个户部执事降到了这个银作监,还不是因为我的座师是前任的首辅。”
听见他说这些,还不待我发表什么意见,和他一起来的官员就开口说道:
“仇老板,我这个朋友向来爱发些牢骚,方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走吧”
最后一句是对那个正在和我说话的人说的,而那个人也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有失妥当,本来正是一副长篇大论的架势,听到自己朋友的话后,也立刻变色,然后两个人就匆匆的离去。
“高拱的门人!有意思。”我自语道。
然后就和众人又回到了大厅中,心中却在盘算着一些事情,现在我主要做的就是要将一些人绑在我的战车上,只有那样那些具有深厚背景的人才会为了我而出头。
我在大厅歇息了一下,然后对日常生活的中一些需要注意的琐碎事情嘱咐了两句,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都不能马虎。
回到了后院,我自己带着凤鸾来到了书房,现在这个书房是家中防卫最严的一个地方。进到了房间中,我就能看见那几座硕大的自鸣钟,走上前去,轻轻抚弄着自鸣钟。
凤鸾静静的站在我身后,静静地什么也没说,外面有凤鸾手下的申子平还有那两个人守着,不怕有人接近。
我有心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凤鸾,可是却又怕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因为自己的来历要是说了出来,可以说是惊世骇俗,要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上这些来历,自己何必费尽心思的去结交利玛窦和吉恩呢。
“其实,其实我叫你过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犹豫着不知自己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嗯”凤鸾在我身后轻声回答道。
“其实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并不是我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边说边整理着思路。
“这我都知道了,你想起什么来了,说起这些来?”凤鸾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的轻松,方才的沉重已经消失。
“我本名谢铮,从小是个孤儿,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还机缘巧合的到了现在。”也许是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疙瘩,我越说越顺,一股脑将一直闷在自己心中的秘密都说了出来,然后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有的轻松感。
身后的凤鸾却没说话,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一定是被我吓到了吧,说这些恐怕没人会相信。”
“我信!”凤鸾在我身后说道,声音中充满着无比的柔情,回过头,我看见了凤鸾的眼睛中充满着无边的深情,浓郁的似乎是要将我溶化在其中。
我看着凤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我只是上前几步,将凤鸾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馨,一种情愫在空气中传递着。
“在京师城外,向西大约有二十里有一座小山丘,就在山阴面,有一处小树林,在树林的最深处,紧挨着山的地方有一个山洞,洞口很小,而且还有一块石头堵在外面,那里面就是我带来的东西,因为里面的东西实无法拿出来,所以我一直都没动用,如果能度过眼下这劫,就是时候让那些东西重见天日了。”
而凤鸾也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可是坚定的支持却从她拥抱着我的双臂上传了过来。
京师再度沸腾了,因为年节珍宝会上大出风头的仇铭心这次又是大肆散发请贴,说是要开一个拍卖会,可是对拍卖的东西却并没有告诉大家,只是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京师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藏得住事情的地方,听富贵他们说,我被东厂的人抓走后的第二天,整个京师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虽然说这和古应春还有富贵他们的刻意宣传造势不无关系,可是后来消息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第二天各种解释我被抓的小道消息就已经有十数种说法。当初听到了这个消息,我还有点哭笑不得,感觉京师的这些人也太有点鸡婆了,对这种传闻竟然有这么大的热情。
不过众人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也正好让我接着这股的东风,将银作监送来的十面金牌出手。让富贵准备了一些请帖发放给那些京师颇有些头面或者是身价百万的商人巨富。
可是在写请帖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富贵从小就出来闯荡,虽然说能识文断字,可是要是说写,比我也强了多少。
一时间我发现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胜任这个人物的人,这让我对顾宪成有点思念了,要是他在这里,我想凭他的字,写请帖还不是手到擒来。
最后还是凤鸾帮我解决的这个问题,请了申子平出马,不过看他那种傲视一切的目光,我心中就有点不舒服。
拍卖的地方还是选在了上次珍宝大会的地方,一品居。本来因为冯保和自己之间的恩怨还有吴月娘的离弃,我不愿意在那里进行的,可是后来考虑到这些东西都是朝廷的东西,在一品居的卖掉的话,无论是拍卖的流程还有价格,都相当于是在明面上的,自己可以撇清干系,所以最终还是选在了这里。
我是在五月底回到京师的,后来因为被捕,在东厂耽搁了一些时日,接到这些金牌后,我就将日子定在了六月初六,按照国人的习惯,这一天是一个黄道吉日。
因为上次银镜的事情,我和行内的李鉴有些熟识,所以这次的拍卖会还是决定让他来主持。
以前自己也参加过几次各种大会,最有规模的就要数年节的那次珍宝大会了。因为在大会上那种比财斗富,争着抬高商品价格的事情十分平常,所以我以为自己举办一个拍卖会算是很正常的。
可是后来我才从富贵的口中知道,以前虽然竞价之事时有发生,可是像我这样干脆的举办一个拍卖会却还是前无古人的创举,听到这个我心中有点懊悔,可是请帖都已经发了出去,一切都已经悔之晚矣,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六月初六的晚上,一品居可谓是京师富翁的高峰会,京师商界有些脸面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有些是想要抱的宝物回家,当然更多的人是想要见识一下,日后和人说起来,也好表示自己也是消息灵通,不逊于人。
本来,当我说要在一品居召开这个拍卖会的时候,冯保的侄子,冯裕清很作难。一品居向来自诩是一个高雅之地,并不希望在自己这里搞这些什么拍卖会。
我并没有和冯裕清做多纠缠,而只是找到了徐爵,将自己这些金牌是张居正给我用来解决朝廷国库空虚之事的,当天下午,冯裕清就亲自来到我的家中,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坐在一品居的一个角落中,看着来到的宾客一个个互相打着招呼,然后说些十分没有营养的话语。吴堂就在我身边站着,本来依我的意思,并不喜欢让凤鸾的手下随时陪着自己,可是因为凤鸾的坚持,我还是将吴堂带在了身边。
其实一品居和一些规模较大的妓院在室内的建筑上颇有些相似,一个诺大的大厅,中间是一些零散这摆放的桌凳,而在楼上还有些被隔板分隔开来的雅间。
在大厅的中后部,有一个高台,以往展示珠宝商品都是在这个高台上。而在平时没有什么大的生意的时候,这里就是那些朝廷大员或者是名人学士,在一起喝酒作乐之地,高台上既可以让那些青楼名妓登台献技,也能让戏班子在台上表演,端的是利用完全。
因为离大会开始还有些时间,所以现在人们都还是在下边小声的说话,我所在的这个角落因为十分偏,所以楼中的灯光并不能照射到,要是不注意的话,人们很难发现坐在这里的就是我,这也是我坐在这里的原因。
“京师巨商张志栋,张老爷到!”外面接待客人的伙计大声地喊道。
听见张志栋来了,顿时有不少的人都凑到了门口,想要和张志栋打招呼。我的目光也落在了门口,果然张志栋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门口。
他胖了,我在仔细观察完后在自己的心中下结论说道。看样子张居正的上任对他的裨益不小,其实要是张居正是一个不开窍的儒生,朝廷现在的局面又何必到现在这种情况呢。
只要张志栋能将那些胡椒苏木都买下,那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只可惜不知道是张居正也或者是朝廷中大臣们的意思,到现在也还没有人让商人出面收购胡椒苏木好缓解现在京师紧张的局势,这和后世自己所知道的官员相差何止是天上地下呢。
“苏杭王家王达王公子到!”外面又飘进了一声。
王达,我心中一紧,手掌不由得攥住了拳头,可是然后却又放松了,王达和自己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眼下最要的是先保住自己。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了,我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吉恩送给我的那块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吉恩给我的这块怀表我十分的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上面那些精美的装饰,更主要的是它能让我有以前那种生活的感觉,
时间差不多了,我对身后的吴堂说道:
“时候差不多了,让他们开始吧。”
“知道了,老爷。”
吴堂回答后就走了出去,去告诉了李鉴,然后只听见李鉴走到了台上,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然后高声说道:
“诸位,今天在这里,我们所要竞拍的,就是十面金牌。”
听李鉴说这个,台下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们本因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可是谁知道竟然是金牌。
可是当李鉴将那些金牌亮出来以后,在场的人就立刻有不少人停下了议论,紧紧盯着李鉴手上的金牌。
在场的人中有不少人知道这金牌的来头,要是谁能有这样一面朝廷制作的金牌在手,那样子的话,他就能迈入京师的上流社会。
在中国古代,商人是不被上流社会的那些人承认的,所以就有不少的商人想法设法想要提高自己的地位,附庸风雅之事常有,只是收效甚微,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如何能不让在长的人感动呢。
李鉴继续在上面说道:
“本来朝廷是不愿意制作这些金牌的,但是首辅张大人,为了表彰那些真心为朝廷效力的商人,特意走请当今太后,让银作监制作了这十面金牌,交付仇老板。”
然后我从自己所在的那个角落中走了出去,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安排,现在是我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我走到了台上,然后冲着四周行礼后说道:
“区区不才,能得张大人垂青,委以重任真是三生有幸,现在正值天灾,仇某思前想后,因为将这些金牌竞价代售,一来让真正的有得者居之,二呢也算是我们这些商人为朝廷作些贡献。”
口中说的都是些场面话,我想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些,但是这就是社会,有时候你得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击 (上)
台下的人也都附和着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我接着说道:
“现在咱们还是请行内的高人李老板主持这次拍卖大会。”
说完后我就从台上下去了,李鉴走上前去,说道:
“现在台上的金牌总共有十面,而且上面各有不同的数字,是朝廷的银作监精心打造,本身就是十足真金所制,而且上面的花纹和浮刻都堪称是绝妙之笔……”李鉴在台上用一种很职业话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