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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在下愚钝,还真不知道在下犯了哪门子的法,竟然动用了东厂的人。”
对于陈应风我丝毫不相让,针锋相对,对于冯保这个得力的手下,我还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也不敢怎么着我。
“万达这个人不知道仇先生你是否认识啊?”
这句话对我来说无异于一个惊天霹雳,没有想到自己以为万无一失的事,却在这个时候让陈应风这个家伙给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我盯着陈应风,一字一顿的说道:
“要是我二哥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活剐了你!”
“仇先生,何必如此认真呢,万达一家人现在还好好在江南的小村中过自己的日子,不过这还要看先生你是否合作了。”
我看了陈应风一眼,然后说道:
“好吧,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先生这你去了以后自然会知道。”陈应风看着我说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凤鸾、青凤还有家中的那些人都手持兵刃赶了过来。看见这个阵仗,一群人都做好了对峙的准备,冲到了我的前面,想要保护我。
看见这个,陈应风只是一挥手,就从他身后出现了数十名身穿红色兵勇衣的,个个都手持火铳。
神机营的人,我在心中呻吟道,没有想到陈应风会将神机营搬来,看样子这下子自己是真的听这个陈应风的了。
我看着陈应风冷笑着说道:
“陈掌爷好大的官威啊,动用这么多神机营的军士,就为了对付在下一个人,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可是陈应风对我言语中的嘲讽却好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回答道:
“谁让咱怎么仇先生你的家中都是些武林好手呢,就凭东厂的那些人我还真有点担心能不能请得动先生你。”
我在心中盘算着,眼前的情形是躲不过的了,不过我却还有些事情要交待给家里的人。想到这里我做出了一副认输的模样,对这陈应风说道:
“你等一下,我交待一下事情就和你走。”
听见我说要和陈应风走,凤鸾她们几个人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我走到了古应春的身前,然后轻声说道:
“还记得我在应天的时候,托你打听的那件事情吗?现在是让它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还有我托付你的东西,都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办。”
菩提达摩佛珠的事情,现在是该抖出来的时候了,陈应风那里会有这样的担子,这背后恐怕是冯保,甚至还有张居正。
我走到了凤鸾的前面,然后看着她说道:
“你是大房,以后的事情还要你操心了,记得去国舅爷府上告诉国舅爷一声,就说今天晚上的家宴,我是去不了了,还请他能原谅。”
我转过头看了看凤鸾身边的青凤几个女人,然后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说好了回京城后就和你们办喜事的,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地事情,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这里。”
对每个人都嘱咐完了,我正待要转身随着陈应风离去,可我却看见了凤鸾手抬了起来,我连忙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说道:
“不要冲动,我不想自己回来的时候少了你们谁,知道了吗?”
听见这个凤鸾眼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我硬着心肠转过身去,冲着陈应风走去,说道:
“走吧,我去会会你身后那位爷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动用东厂的人。”
看见我这样的合作,陈应风的脸上竟然有了点失望的神色,只是瞟了一眼我身后,然后悻悻的说道:
“请吧,仇先生。”
可是就在陈应风的这一眼中,我却看见了一种猥琐和狂热。我在心中狠狠说道:陈应风,要是你敢对我的女人下手,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东厂就在东安门外的戎政府街,当年永乐皇帝设立这个机构本来是为了侦查大臣是否对朝廷别无二心,办事是否公正,结交是否有营私纳贿之嫌以及民情世俗之变化,可是慢慢的东厂已经变质了。
我跟在陈应风的身后来到了东厂,陈应风将我带到这里,我心中有点吃惊,还有点不妙的感觉,自从东厂建立,就没有一个犯人能从这里毫发无伤走出来过。死在里面的传闻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东厂的大门西向,入门有一片空地,竟然还满植花木,中间有一个阳棚砖道直通值事大厅。大厅左边连着一间小厅,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右边是一个祠堂,估计里面是历代掌厂太监的职名牌位。
祠堂前面还有个石坊,上面悬了一块匾“万世流芳”,是嘉靖皇帝的手书。祠堂再往南就是东厂狱禁重地,中场直接办案的重刑犯人都羁押在这里。
在陈应风手下的“前呼后拥”下,我进到了牢房中,迎面就是一种发霉的味道,似乎所有的监牢都是这个模样,不过我在这发霉的味道中竟然还闻到了一种血腥的气息。
我们来到了一个刑讯间,四壁都是些精铁打造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在刑具上面还都有些不知道是从谁身上带下来的血,现在都已经成暗黑色了。房间中那种充斥的血腥味,让我有点恶心的感觉。
房间中只有一副桌凳,看来是审问犯人的时候主审官坐的,不过这个时候陈应风却就坐在椅子上面。
“陈掌爷,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将将这些刑具施加在我的身上?”我看着陈应风问道,可是我的心中却并不轻松。
听见我说这个,陈应风笑了,这让我有点疑惑,更加提高了警惕,想要看看他想要耍什么花样。
“仇先生,你是太后要为皇上请的老师,我怎么敢给您用刑呢。”陈应风一样怪气的说道。
我心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在这里我就是那砧板上面的一块肉,人家想要怎么都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带我见见你身后的人吗,怎么来这里?”
听见这个陈应风哈哈大笑起来,阴森的笑容,让人听了后感觉头皮发麻。
“仇先生,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对!把你带到这里是我的意思,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想啊。”
看着陈应风扭曲的面孔我心底升起一种寒意,这种掌管刑名的家伙本来就是些心狠手辣的角色,更何况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厂呢,要是陈应风公报私仇的话,自己既是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一个这样的小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祸临(2)
看着我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陈应风笑着说道:
“想不起来吧,那我就告诉你,你***抢了老子的女人!我陈应风用尽了各种办法讨好她,可是她都不正眼瞧我一眼,可是你小子一出现。她就去你身边,让你小子享尽了艳福。”
听见这个,我心中苦笑了一下,莫非这个陈应风也是韩湘兰的追求者。
不过陈应风缓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完成了任务,要不是她离开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手呢,哈哈。”
吴月娘,我在心中一阵呻吟,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的。我看着陈应风冷冷的说道:
“那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陈应风看着我,口中啧啧的说道:
“是啊,无论是张首辅的侄姑爷,还是现在的仇先生。我都得罪不起,”可是接着陈应风的面色一转,阴着脸说道:“不过咱来这里是督主奉了太后和皇上的命令,怎么样,请吧仇先生。”
饶是我心中虽然有着点猜疑,可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真的有太后在背后指使,伴君如伴虎。
既来之则安之,我看着陈应风,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说吧。”
我不愿意和陈应风过多的在这毫无疑义的问题上过多盘桓。
听见我这个话,陈应风阴笑了几下,然后撇着头对自己身后的手下说道:
“给我好好招待一下仇先生。”
要用刑了,我心中叹道。遇上这种小人公报私仇怕是免不了的了。可是这个时候陈应风身边的一个手下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徐爷打过招呼,说不要对这位用刑。”
声音很低沉,可是自从服用了“生命元”后我身体的机能都有很大提高,听力敏锐,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到自己手下的提醒,陈应风恨恨的看了我两眼,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我好好的招待他,”可是接着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吩咐说道,“记得不要伤到筋骨。”
说完后陈应风就起身出去了,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番,然后说道:
“打吧。”
“你说也真是的,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差事,来到咱们东厂的人却还受这样的待遇,你说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呢,头说让咱们修理一下这位,可是徐掌家的打过招呼说要好好的伺候着。真是的。”
两个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收拾着屋子里面的刑具,我知道这次自己是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狱卒,其中一个年长的来到了我面前,然后说道:
“这位公子,一切都是上边的意思,咱们只是听命形式,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怨咱。”
说完后他身后两个身体比较强壮的狱卒来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按在了那张血迹斑斑的刑床上。
看的出那个年长的是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家伙,而且因为心中已经知道这是免不了的一劫,我反而想开了,一切都很合作。
对犯人施刑,最为轻的就要数鞭笞了,因为鞭笞虽然很痛,可是却丝毫不伤犯人的筋骨。也就是这个原因,在大多数的牢房中都会有行刑用的皮鞭。
房间中的墙上光是各种各样的皮鞭就有数十条,粗细长短都不相同,而且形式各样。
那个年长的狱卒来到了这面墙前,墙上面最为左边是一些普通的皮鞭,不同的只是粗细和长短,而右边的数条就又不同了,上面都是加了料的,有的上面裹有一层棉布,这是在犯人受刑后,已经皮开肉绽了,然后用这种皮鞭沾上辣椒水或者是盐水鞭打所用。
最右边的是一条精钢打制的钢鞭,上面还有不少的突起,要是这样的鞭子打下去,铁定会带起皮肉。紧挨着的是一条钢骨皮套的皮鞭,这是对付那些不能明面上下手的犯人下黑手的时候用的,伤筋动骨,可是表面上却很难看出痕迹来。
那个狱卒将手伸向了中间细长的鞭子,可是却又犹豫了,最后思索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最左边的那根最粗的皮鞭。
真正精通刑名的人,都知道这种鞭子下去虽然看似凶狠,可是造成的伤害却是最轻的。那个狱卒拿起那条鞭子,然后手腕一抖,皮鞭在空中如同灵蛇一样抖动,然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来到我的面前,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说道:
“对不住了,在下也是必不得已。”
另外一个家伙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
“头,真打啊,要是被徐爷知道了……”
那个年长的狱卒看了一眼身边的家伙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老规矩,一九开。”
听见这个那个狱卒头目眼睛一亮,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在旁边却听得很是迷糊,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探讨些什么。
可是接下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在商量着对我的怎么样施刑,我觉得背后的衣裳被人给掀起来,心中一惊,以为这些人要对我实行什么花样。可是紧接着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到了我屁股上。
然后,一声清脆而富有力感的鞭响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什么袭击了似的,可是却并不甚疼痛。心中终于知道原来他们是在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
无趣之下,我就趴在刑床上,竟然有点混混欲睡。
“这位公子,你就配合一下,叫两声,要不兄弟我们也不好交待。”
听见他说这个,我只是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在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大声的呼唤。没有想到来这东厂还要演戏,要是说给外人听,恐怕外人都会说我是胡说。
渐渐我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发涩,眼皮越来越重,竟然爬在东厂的刑房中睡着了。
正当我刚刚坠入梦乡,正在迷茫的时候,屁股上却传来了一阵刺痛,一下子所有的睡意全部都消失了,然后就是屁股上面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啊……”这此我是真的发出了惨叫。
我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两个青壮的狱卒给死死的按住了,皮鞭一下接着一下落在我的臀部。阵阵的疼痛让我有点头脑发晕,可是清醒过来的我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发出呼叫声,那是一种示弱。
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中,咬住了,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等徐爵见到我的时候,我在牢房中只能趴在自己那些狱卒用干草铺就的“床”上。听见徐爵和外面的狱卒在说话,我却不原意理会他,索性就自己装出了一副昏睡的样子,免得大家见面尴尬。
“一个个都他们的是混账王八羔子,我说过多少回了,让你们好好的照顾他,谁让你们用刑的?”徐爵在外面咆哮着,我已经懒得理会他是故意做戏给我看,还是恰巧就在这里训斥这些牢头。
外面那几个狱卒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有一个胆子大的狱卒说道:
“这都是陈掌爷的意思。”
可是谁知道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徐爵更加生气,大声骂道:
“就算是陈掌家的要大,你们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
我在牢房中被他们吵得也不能清静,于是我动弹了下身子,可是屁股上面的鞭伤更加的痛了。
我只好尽量歪着头,冲着外面喊道:
“徐爵。”
听见我这声呼唤,徐爵终于停下来对那几个牢头的训话,来到了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老弟,你没事吧?”
因为刚才大意动了一下身体,现在疼痛还在折磨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就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瞎子都能看出我并不好,我有点没好气的说道:
“托你们家主子的福,一时半刻我还死不了。”
徐爵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尴尬,可是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了,然后他干笑了两声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家主子上面也有主子,把老弟你收押也是太后的意思……”
徐爵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和冯保没有关系,所有人都是一推两干净,全都不沾罪责。
因为看我醒过来了,徐爵找人来,将我抬到了东厂后面的一处独院。院子很小,只有三间小房,不过里面的装饰却能用豪华来形容。
因为我有伤在身,而且这次最后的那几十鞭子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更可恨的是那个陈应风竟然也用鞭在在我的身上发泄了一气。
我趴在徐爵弄来的担架上面,不过对房间中的装饰也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我在心中想到:人都说,进了东厂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不过官场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当年的徐阶,前不久的高拱,那一个不是有过大起大落的。进到这东厂的官员说不准也会有这样的人,这里恐怕就是为那些拿不准的人准备的吧。
“老徐,你将我从东厂的牢房中弄到这里,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这是唱的那出和那出啊?”我不无讽刺的问道,一个陈应风,一个徐爵;一个报宿怨,公报私仇,一个拉交情,雪中送炭。黑脸红脸都有了。
可是徐爵对我话中的讽刺并不理会,而是说道:
“你就现在这里安静的养伤,那个陈应风也实在是欺人太甚,凭着自己是东厂的掌爷平素间目中无人,现在他明知道你是我的好友,竟然还敢这样,这明明是不把我徐爵放在眼中。”
来到小园后,徐爵让东厂的小校和狱卒都出去了,整个小院中只有徐爵带来的几个人。现在也许是因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