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请求皇上,能否增加阁臣?”
“这有何难,既然先生认为必需,增加就是,阁臣新增人选,还望先生提出。”
而李太后这个时候却开口说道:
“既然要增加阁臣,自然是要选任一些精明能干的人物来了,咱看来,仇先生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吗。”
我心中不由的对李太后这个女人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心中十分的不快,明明看得出现在这两个人来者不善,竟然还要把我推出去,让我和张居正面对面。心中虽然暗骂,不过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开口说道:
“阁臣一职责任重大,臣懒散惯了,恐怕无法胜任。”
张居正看了看我,缓缓的开口说道:
“如果单论才干的话,侯爷的确能够胜任阁臣的职务,但是……”
小皇帝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朕也认为张先生说的有道理,毕竟先生资历还浅,如果现在直接出任阁臣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李太后看了看我们三个人,最后十分平静地说道:
“钧儿所说不无道理,而且先生也不愿意出任官职,那么这件事情就作罢吧,只是不知道张先生心中的人选是谁呢?”
张居正连忙说道:
“臣以为,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马自强,吏部左侍郎、东阁大学士申时行二人可堪此任。”
我心中冷笑,马自强和张居正的关系一般,顶多也就算是一个中立的实力派,而那个申时行却是张居正执掌翰林院时候的门生,为人温文尔雅谦虚冲和,一直得到张居正的信任和提携,张居正推举他,意思十分的明显。
而马自强之所以能够得到张居正的另眼青睐,估计也是因为张居正为了平息那些边缘游离的“实力派”官员。
事情已经很简单了,对张居正的主意,小皇帝和李太后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完全的采纳了,随着马申二人的入阁,张居正再也不惧自己首辅的位置有人觊觎了。
看到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小皇帝对李太后说道:
“母后,最近一段时间张先生家事缠身已经很久没有给朕上课了,现在既然仇先生来了,朕想请先生给朕解答一些疑难之处。”
张居正脸带愧色地说道:
“这都是臣的疏忽,因为先父的逝世却忘记了尽一个臣子的职责,还请太后责罚!”
李太后挥挥手,说道:
“张先生在家中守制,自然不便,只不过以后要劳烦仇先生了。”
张居正也真挚地看着我说道:
“这些日子,还要劳烦侯爷你多操心皇上的学业了。”
从李太后那里来开后,张居正和小皇帝和我作别,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去了。
来到了小皇帝平时读书的暖阁中,小皇帝脸色阴沉,他太后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他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仇先生,朕这些日子读到了吕不韦列传,颇有一些感受。”
我听到小皇帝说出“吕不韦”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一切事情恐怕都已经暴露了,平息了一下心情,我还是开口说道:
“不知道皇上有何感受?”
小皇帝忽然间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心……可……诛!”
我当然知道小皇帝这是在警告我,不过我也确定了小皇帝知道了我和李太后的事情,心中反而亮堂了,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呢?”我淡淡地问道。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心中却在迅速的盘算着,如果小皇帝下令外面的人抓我的话,我是该将小皇帝抓作人质呢,还是该束手就擒,保全自己在镜湖岛上面的那些产业。
第二百九十四章 离京
小皇帝脸色阴沉地看着我,缓缓的开口问道:
“你说朕该如何处理呢?”
小皇帝此言一出,我就知道小皇帝根本就没有下定主意要杀我,否则的话那里还会问我这个呢,想通了这个,我心中顿时放心了一点,思索了一下,我开口说道: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我为朝堂之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任凭皇上处置,只是希望皇上能够三思而后行,免得做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小皇帝的脸色顿时飙升了起来,我看着他那阴霾的面容,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希望这朱翊钧能够认清大局,不要逼我。
朱翊钧站起身来在大殿中间踱来踱去,忽然间背对着我,站在了那里,缓缓的开口说道:
“本来朕对先生一直都十分的仰慕,先是解决了太仓银匮乏,再后来先生为朝廷做的点点滴滴,朕也都记在了心里。可是朕这辈子最为敬重就是太后,没有想到先生竟然做出那等事情来!”
小皇帝说到这里,口气不由的严厉起来,不过他深呼吸了几次,平息了心情以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现如今,张居正估计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前不久葡萄牙人的事情传到了朝野中后,张居正就上折子参奏你,说你不足以负责海外生意,朕也有这个感觉,而且朕也听说先生在镜湖岛上面的产业因为那些佛朗机人的出尔反尔而受挫,难道先生你就不希望去那里看看吗?”
我心中感叹了一下,小皇帝最终还是将我放弃了。不过他明明知道我和李太后有奸情,却还是没有杀我,说起来也算是不错的了。我上前拜倒在地,口中说道:
“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臣知道该怎么做,回去后臣就即刻动身前往镜湖岛,以后再也不回京城,只希望皇上能够警惕身边有狼子野心之人。在亲政以前一定要谨言慎行,免得让人抓住了把柄!”
听到我说这个,小皇帝冷冷地说道:
“那些事情就不烦劳先生你操心了,朝廷的事情朕自有主意。”
我心中冷冷一笑,刚愎自用,没有丝毫做大事者应该有的城府。当年秦始皇明明知道磐毒和太后的奸情,可是还是隐忍到了自己亲政的时候才动手拆穿。朱翊钧毕竟不是秦始皇,他没有那种胸襟和气魄。
从暖阁中出来的时候,客用本打算要送上一送,可是小皇帝却将客用唤了回去。我看着客用无奈的转身离去,心中感叹了一声,心中说道:
“朱翊钧,我只是和一个小小的太监作别,你却这样,难道就不怕天下的人耻笑!”
走出了午门,我看到了远处,吴堂正赶着马车在那里等候着。心中一热,快步的走了过去。
“老爷。没事吧?”吴堂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
“回家才说!”
上到了马车上,马车在吴堂的吆喝声中,快速地离去,我放下了先开的车帘,心中有些唏嘘,这么一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的回来。
回到了家中,将马车停好,吴堂连忙就走了进去,通报我安然无恙回来的消息,很快凤鸾几个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让外面的下人都有些惊异,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家中的几房夫人都跑了出来。
我看了看几个人都是一身紧身短打的打扮,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子的暖意,不过我却还是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你们还打算去宫中将我救出来啊!”
听我这么一说,众女都没有说话,可是看到她们坚定的目光,我知道如果自己真地被困在了皇宫中的话,众女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她们会闯出什么篓子来还说不定呢。
最后还是凤鸾开口问道:
“不知道相公这次到宫中怎么样?”
这个时候房间中的下人们早已经被吴堂都轰了下去,我开口说道:
“事情总算是还有一丝的转机,皇上要让我去镜湖岛,以后尽量不要回京师了。”
话语之间说出来虽然平淡,可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却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中有一丝的不甘,本来以为张居正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却没有想到自从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和我想要报复张家的事情后,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我,一直隐忍到了现在竟然才发作。
听到我说这个,房间中的几个女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子终于摆脱了李太后的阴影了,虽然说镜湖岛有些偏远,可是那里的湖光水色却丝毫不逊于京城,而且每值风平浪静的日子乘船出海也是一大乐事,诸女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后来我才知道的,那就是离开了京师就离开了李太后,没有人和她们争夺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要南下的事情我并没有通知太多的人,只是让吴堂亲自去告诉了月娘我要南下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冯保因为和我没有了直接的利益冲突,而且冯保的侄子还有月娘乃至徐爵都为我说话,自然让冯保对我的态度也好转了一下。
月娘随着吴堂来到了家中,见到我以后,月娘有些疑惑地问道:
“春节刚过,难道说仇郎就要离开京城?”
我点点头,开口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这次你和我们一起南下,这边的生意自然会有人接应的。”
月娘听闻我说这个以后,没有询问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随着凤鸾她们一起收拾家中的那些必备细软。因为月娘和冯保之间的关系,我和李太后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刻意的告诉她。而且因为还掌管着藏香阁的生意,凤鸾也并没有常住在山庄之中,相反更多地倒是住在藏香阁中,估计也是为了避免和凤鸾她们相处的时候产生尴尬。
两天后的早晨,清冷晨光划开了黎明前的黑暗,在这寒冷的早晨就是外面的山林之间的鸟儿也还没有出巢,山庄中这个时候却早已经是一片人喧马嘶。
我穿着毛皮大衣看着下人们将凤鸾她们连日收拾好的细软都搬到了马车上,幸好我前两年因为自己的生意重心要往海外转移。多数的银两不是飘在了外面,就是堆积在了镜湖岛上面的银窟中,这次离去倒也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张居正回家葬父的日子也早已经定下了,而且北直隶衙门也已经给辖下的五个府移文,通报首辅归乡葬父,定于三月十一日从北京启程。凡南北官道经过的府县,务必认真接待,从吃喝住行到安全保卫,都不得出半点差错。
一路上的见闻,让我对张居正现在的权势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二月末的时候春节刚过。路上的各地都还带着一些喜庆的味道,因为和小皇帝还有张居正交恶,冬运所用的运河自然是没有希望了,所以一队十几辆大车的车队就浩浩荡荡的在官道上面行驶着。
一路上所路过的州府,每个城镇都在粉刷自己那里的街道。而且街面上也有许多的乞丐都在加班加点的乞讨,我让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当地的父母官有令在首辅张居正过县的那几天,所有的乞丐都得被关起来。如果现在不储备一点粮食的话,他们到时候就得挨饿。
听闻这个,我看了看街道两边比行人还要多的乞丐,还有那些粗鲁的轰赶乞丐的衙役。心中一阵的感叹,一个首辅回家葬父比起皇上南巡丝毫的不逊色,难怪后来张居正在胆敢代替朱翊钧拟定《罪己诏》,这都是李太后和小皇帝听之任之的结果,可谓是自作自受!
当地的官员听说了我是从京师来的,更加不厌其烦的打听着首辅张大人的喜好。度过了黄河,过了这道南北的分水岭后,我们就转水路,因为连日马车的颠簸实在是让人难受不已。
在我离开后,张居正又增加了两位辅臣,经过这一次人事安排,张居正解决了宰位不受觊觎的后顾之忧,也就放心大胆地回家葬父了。
据京师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三月十一日张居正动身那天,皇上命百官到郊外真空寺班送,并诏遣司礼监太监代表他举行郊宴饯行,两宫太后也都派随堂太监前来赏赐金币赙仪。
皇上还亲自授意,安排锦衣卫管辖的禁兵千余名随张居正南行,沿途跸护。戚继光闻讯,更是派来一百名鸟铳手作为前导以壮声威。
首辅南归,享受的待遇规格如此之高,简直与帝王无异。但这一切都是来自万历皇帝的旨意。上行下效,凡张居正经过之地,官员们莫不全力以赴诚惶诚恐安排接送,生怕有所疏忽被好事者奏本上去,惹怒圣上吃罪不起。
我站在了船头,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马自强和申时行入阁的时候,朱翊钧只是在圣旨上面写道:随元辅入阁办事。
一个“随”字将两个人和张居正的关系点的明明确确,这些个事情越想越是烦心,索性我将这些都跑到了脑后,思索自己这次去到了镜湖岛上面,该如何开展自己的生意。
虽然说年前的生丝让岳父那边走私到了倭国,结结实实的赚上了一笔,可是现在海外的生意这块已经不再是自己一面独大的情况了,张居正一定会派遣得力的官员来接手,那个时候自己走私的事情如果被抓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眼下自己所经营的生意项目并不繁多,只是因为新奇,而且因为海禁的原因,外面的稀罕之物进不来,价格自然而然的就上升了,生丝主要是赚取的地域价格差,本来绸缎陶瓷和茶叶的生意也应该算上的,可惜的是吉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触犯了我的禁忌。
香水的生意倒是不妨做大,而鼻烟的生意前景我可是十分有自信的,要知道这个时候烟草也已经逐渐的传到了内地,在两广一带吸烟之人虽然少,可是却也绝对说不上少见,再加上由聚宝斋里面资深的玉匠师傅雕刻出来的鼻烟壶,还有鼻烟本身的一些效果,绝对能够打响,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我虽然离开了京师,可是现在我却是张居正的敌对势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京师的那些个王公贵族不乏精明之人,而且那些人都讲究一个新鲜刺激,王国丈有一个宝贝鼻烟壶在京师的上层社会中并不是一个什么秘密,只是大多数人都只知道那是一个稀罕的宝贝,对里面的那些个精细研制的优质烟草和那些名贵的草药却知之甚少。
而且只要我在鼻烟中夹杂一点剂量的海洛因,那么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会乖乖的钻到我的口袋中?想到了将来光明的“钱途”,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忽然间凤鸾在我身边说道。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将凤鸾披在了我肩头的披风又往上拉了拉,这才开口问道。
凤鸾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回答说道:
“我刚才见到你一个人站在船头,怕你受寒,所以就给你拿了一件衣服,谁知道出来就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在笑什么。”
我一想,准时方才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凤鸾走出来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陷入了YY之中,所以就忽略了身边的事情。
将凤鸾拥入了怀中,我忽然间笑着问道:
“刚才相公的笑容好看吗?”
凤鸾听到我这么一问,顿时笑了起来,她目光中充满着笑意的问道:
“不知道相公是想要听真话呢,还是听假话?”
我也戏谑地看着凤鸾,笑着说道:
“先说假话来听听。”
“相公刚才的笑容好潇洒飘逸哦,妾身都快被相公的笑容给陶醉了。”
我不由的有些飘飘然,不过假话这么好听,我估计真话就不怎么顺耳了,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凤鸾的鼻尖,这才开心地问道:
“真话呢?”
凤鸾嗔怪的瞥了我一眼,说道:
“你就不怕人看到。”
“快说,真话是什么。”
“真话,真话就是相公方才笑得好奸诈,啊!相公,人家不敢了啊……”
“让你跑,看我抓住你不收拾你……”
船头的甲板上顿时就响起了我和凤鸾追逐的嬉笑声。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旅途
因为这次南下到了镜湖岛是因为我在朝廷中失势,举家搬迁,所以搬动的东西也十分的多,沿途周转麻烦,行程就耽误了很多。
因为是乘船出行,索性我们就没有再换乘马车,而是直接出海,沿着海运的路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