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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读书人走的是学而优则仕的路,他们的未来就是青云直上的仕途大道,再加上明朝重农抑商的政策深入人心。商人的地位在那时候很是低下。为了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就有不少的商人想要被读书人承认,可是由于一味的追逐雅致,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了人们笑话的口实,成了附庸风雅。
这就是商人的悲哀,都是为了光宗耀祖。于是在十五的赏诗会就成了他们的一个机会,多少人想在这里一展才华,好被那些读书人承认。
元宵佳节,街上人山人海,各种各样的灯,有”嫦娥奔月”,”年年有鱼”,”走马灯”,”八仙过海”……照的街上亮若白昼。
“子明兄,你说咱们去那个赏诗会干什么啊?他们又没有请咱们,再说那些书生仕看不起我们经商的人。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呢。”王达边走边埋怨我。
“那又怎么样?我倒是想看看这些书生有什么本领,商人怎么了啊?
赏诗会开办之所竟是在张志栋家,这倒令我犹豫了一下。可是王达听说京城十大美女齐聚赏诗会后,就壮士折腕非要我和他去赏诗会。
张府能得到举办赏诗会的殊荣多半是张居正的面子,但张家书香门第却也是不容置疑地,张家的小少爷张紫阳曾是顺天有名的神童。
张府门口,张猛笑脸迎宾,见到我和王达走来,只是应付似的打了个招呼。
“两位老板,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一句话让原来已避开我们的书生对我们更是敬而远之,心中暗骂我俩附庸风雅。
“啊哈,仇某初来乍到,听说贵府今日有赏诗会,仇某虽自知胸无点墨,但也未能免俗今日欲府上一游见识一番,满身铜臭却欲行附庸风雅之举,倒叫张兄见笑了。只盼兄台行个方便,仇某这里先谢过了。”
张猛见我二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其他许多,一副我不进谁也别想进的姿态,心中恼怒。但心知此二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不得已只好赔笑请我俩进去了。
旧地重游,景物依然,人事已非,想到这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赏诗会在张家地后花园,此时寒意正盛,院中寒梅在风中傲立可是人群中却不乏持纸扇者。寒风摇纸扇?书生就是书生。
有几位德高望重者,则坐于凉亭中饮酒作乐。我二人地出现就如一块石子投入平静地湖面中,引起层层的漪涟。
我此时一改珍宝会时的现代装扮,此时我头戴一顶貂皮帽,一身名贵绸衣。王达也是一副富家子弟的打扮,和赏诗会上的众人一色的青衣儒衫相比,活脱脱两个土财主闯入了学堂,煞是扎眼。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这两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看样子不像读书人啊。”
“是啊,一副暴发户的打扮。”
“他们跑这来干嘛呀?”
……
张志栋见到我二人后,快步走向我们。
“两位光临寒舍,张某荣幸之至。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啊。”
眼前的张志栋也是一身儒衫,说话间竟也是一副文绉绉的文人口吻。
“张老板,我二人闻听赏诗会在府上召开,特地前来见识一番,来得仓促,叨扰之处还望海涵啊。”
趁王达和张志栋客套之时,我环顾四周曾经熟悉的景物。可惜的是昨日的寒雪掩盖了我记忆中残存的温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陌生与冰冷。
赏诗会中我也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想起过去,不由得一阵暗暗叹息。
一阵喧闹,将我从对过去的回忆中唤醒。我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众多年少才子正围着几名貌美的女子大献殷勤。
“铭心,看见没有,那身着黄衣的女子就是高遥,高首辅的孙女。那着白风衣的是徐思香,前首辅徐阶的孙女,也是张居正的外孙女”
王达地声音就像是在远方响起似的,我眼中却已天地万物皆无,只有那站于众女身后的她,头盘云髻——向人昭示着已嫁的身份。当众女走进我们所处的凉亭时,我才惊醒过来。万幸的是众人的注意力皆在众女身上,无一人见我失态。
“你们两人是谁啊?”一句无礼的话敲击着我的鼓膜。
我的眉头习惯地挤出了个”川”字,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本人仇铭心,字子坚。这是我的朋友王达,不知小姐有何赐教?”
淡淡的语气,短短地话语,表明了说话者的冷漠。
“原来是两个满身铜臭的大老板啊!”徐思香撇撇嘴说道。
这句话让张志栋脸色也是一沉,但他毕竟精于世故,脸色马上恢复如常。
心中顿时火气,张嘴反驳道:”总比某些人整日无所事事,当个大米虫好。”
虽然不知道我说的米虫是指什么,但是徐思香却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你,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自己的。以前的人见了自己都是极力巴结。可是眼前着人却把自己比做米虫,她被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商人怎么了啊,商人不好吗?还是商人有什么地方不如你们。”
“商人只知道追逐钱财,搬来倒去,囤积居奇。”一个身着儒衫,手持折扇的书生,见到自己心仪的美人受屈不由的挺身而出想要英雄救美。
“那要是没有商人,那来的货物流通,没有商人大家要买只毛笔,还要去找人当时制作。没有商人你们吃的东西从那里来,穿的从那里来啊?”
“这位仁兄的话王某不敢苟同,吃穿皆来自农夫,与你等商贾有何关系?”
“那我问你,你现在吃的是从农夫受中买的吗?你要是从他们手中买的话,你买的时候农夫就不再是农夫,他们就已经是在行商贾之事。只有自己亲自耕作才算的上是没有买卖。可是看你这单薄的身架,不要说是耕作,就是多走两步看来也是问题啊。”
“宗成,不要理他,哼!小人之词,要不咱们比做诗。”
“好啊,你们先说。”王达见我自己孤立无援想要提我出力,可是殊不知我对古诗词也进再于可以盗版别人的诗词。
“烟络横林花飞雪,七角井上使人愁。如今一去二三里,来日梦回四五年。该你了!”王宗成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和王达。
作为京师有名的才子,他很是自负,对付眼前的两个商人,十拿九稳。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就是那不稳的一个。
说做诗我是不行,可是我的脑海里有多少千古绝响的佳作。看来我今天要是不做回盗版是不行了。
“喜鹊两只呆枝头,木然冷看雪漫天。灯前看雪赏美人,花下舞剑妄风流。”
众书生不由的一愣,王宗成心想:此人倒是有点才华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心里十分的兴奋,不由的张口说道,”看白雪皑皑,仇某想起了我大好河山此时正在雪下沉睡,不由的心有所感。有一首词想让在座的各位指点一二。”
“仇老板客气了,宗成洗耳恭听。”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腊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睛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看着众书生惊愕的表情,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今日看来我是没有白来,这番作为使我在京师的读书人眼中不在只是一个铜臭满身的商人。可是我没有想倒的是这也使京师的个大势力注意倒了我。
张,高二人听见我盗用的诗词后,不由的看着对方,”此子好大的抱负!”他们心里想到。
而其他那些混迹官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首词词中含有的藐视天下帝君之意,要是被有心人听到的话;可是要招致大祸的。
也幸亏在场的都是些文人书生,没有心怀奸诈的小人,而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借用的这首词让我再次回到了刚刚逃离不久的天牢,还险些被以作反诗之名杀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在凉亭,看着我出尽了风头,王达也是欣喜万分,多少次他忍受着痛苦。他想要进入京师的上层,他想要光宗耀族,那样的话他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费劲心思也难以办到的事情竟然在今日如了夙愿。
“哼!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还真是由点才华。”徐思香忿忿的说道。
“仇兄,小弟王彬,字宗成今日认识仇兄真是三生有幸。”王彬说道。
“哦,在下仇铭心,字子坚。认识宗成兄很是高兴。今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走,走,走这里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李元成,这是钱子瞻……”
于是在王彬的介绍下我第一次认识了几个文人界的新秀。
第十九章 赏诗会(下)
“子坚兄,恕在下冒昧,不乍得子坚兄所经营的是什么行业啊?”王彬问道。
“玻璃。”
“玻璃?”众人愕然,一时间谁也不知道玻璃是何物。
“诸位有所不知,仇老板的水晶坊制出的玻璃镜,光洁晶莹,洗漱打扮,十分方便,而且镜中的影像毛发可鉴。”张志栋在旁边说道。
“原来如此啊。”王彬恍然大悟。
中午时分,众人就在张家用膳。席间当然是免不了饮酒做诗,一时间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王达和我在一起,但是因为他胸中没有那么多的才学,也不想我一样可以盗用”后人”的诗句。面对着众才子,他也只有比不语/王彬为人豪爽,才学很高,在众人中也颇有声望。他在上午的诗会上见到我不像其他商人那样蝇营狗苟,一心只为钱财。所以他对我有一点的好感。吃完饭后,众人又是在张家的花园聚集,然而这时不像早上,而是分成了几个不同的群体,而且众人之间泾渭分明。很少有人和其他群体的人交谈。我心里感到十分奇怪。
“家成兄,为何诸人现在各自为政,而不是大家一起共同讨论呢?”
“哦,子坚兄,你有所不知。赏诗会上午是大家交流自己的得意之作,顺便是赏雪,饮酒斗诗助兴,而下午则是各不同的词宗或好友之间交流心得,而且还有各派的大家指点。这也是为什么有如此多的文人愿意来参加的原因”王彬兴致勃勃的说道。
“哦。”我心中疑云顿解。
“你看那凉亭中的众人就是婉约派的,那梅林中的是塞外诗宗的,而他们右边那群嬉笑怒骂皆有,且放浪形骸的就是豪放派的。”
“那不知道宗成兄是那个词宗的?”
“在下不才,性喜山水,故所做诗词均学王右丞。”
“原来宗成兄喜欢做山水诗啊!那就是山水诗派的啊。”
“听子坚兄方才所做之词,豪放大气,应是豪放一派的。”
“哈哈,不怕让宗成兄笑话,在下对诗词可谓一窍不通。”我打着哈哈说道。
“子坚兄真是谦虚啊。”
我们边说边走来到了凉亭,此时亭中争论的正是热火朝天,一瘦高书生,手持折扇,正在摇头晃脑的侃侃而谈,”……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可见李后主……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了。此外这首词娓娓道来朴实无华,明净自然含蓄深沉,一切都是出自真切的人生感受。读起来浑然不见帝王言语,更似寻常人的感触,与我心有戚戚焉!后主能用如此有限的文字诠释如此无限的感情,不愧词家宗主之称!”众人均在专心的听着他的讲解不时有人点头称是。
“哈哈,永安兄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王彬感叹的说道。
“哦,原来是宗成兄啊,怎么难道宗成兄要改写我们这些缠绵悱恻的诗词吗?这位是?”他好想对王彬打断他的话而心有不快,言语中带着一丝的嘲讽。可是看了我和王达后却是心有疑惑,转而问道。
“哦,这就是上午大出风头的仇铭心,仇子坚。子坚兄这位就是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称的钱宁,字永安,现在是翰林院的学士。”
“久仰永安兄少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是神采飞扬,英姿飒爽,气态非凡啊!”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而钱宁听见我的话后也是得意洋洋,飘飘然如坐云端。他对我的态度立马就亲近了不少,拉着我向我介绍那些书生才子们。
“子坚兄,在下听到你的词后感觉你的词风应该更倾向于豪放,怎么和宗成转到我们这里来了呢?”钱宁问道。
“哦,永安兄应知道,词风只是在乎词人的心境。豪放,婉约只是想对而言。像李清照就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的豪言壮语。”
“那子坚兄对南唐后主李煜的词有何看法?”没有想到的是我短短的几句应付场面的话竟然使钱宁好奇心大发,追问起我来。
其实,我说的全是后世的学者在前人的评价上再进一步的总结出的比较全面的讲解。然而,在古代因为文化的交流远远不像后世那样广,所以他们的某些看法因为缺乏足够的资料而有失偏颇。我在这里说出后世的见解,无疑是发众人之未见,说众人之所未想。
“金陵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押进京,封违命侯,从此从一国之君变成了亡国奴。高级阶下囚的生活虽然吃喝不愁,但终究不能随心所欲的纵情声色了,而后主也没有刘禅般的没心没肺,亡国之恨不断的撕噬着后主的灵魂和肉体,尤其是在他心爱的妻子被宋帝强占后,敢怒不敢言的愤怒与愁苦更是冲彻胸膺。敏感机巧的李煜很自然的把这种切身之痛融入到他所擅长的词里。我认为他在自己生命晚期的作品,是当时词艺术的最高成就。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他那种自然而然的将心境融入景物,用具体事物描写抽象情愁的创造力,使他晚期的词既不生涩,亦不做作,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词成就了李煜词宗的英名,也断送了他的生命,因为一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获罪宋太宗,被赐自鸩,而这阙《虞美人》亦成千古绝唱。”
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又回到当初自己在众同学面前,那种口若悬河,滔滔而谈的感觉,使我身心舒畅。
以前只有在和同学讨论学习的时候我才能后找到久违的自尊,找到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我学习的涉猎范围好是广阔,因为我除了学习就是看书。
所以今天和他们探讨起古诗词来,虽然我不是很擅长,可是我良好的记忆力让我在这里再次大放光芒。
“没有想到子坚兄有如此高的学识,不知道子坚兄为何想要从商呢?”钱宁惊讶的看着我,可是他很快又回复了冷静。好奇的问道。
“哦,这是我祖上的产业,家父早背,不得以小弟才踏入商界的啊!但是小弟认为,”边说边用袖子遮住了脸,一副悲然欲泣的样子。
“哦,恕我冒犯了。勾起了子坚兄的伤心事。”
“没什么的,永安兄不必自责。”
然后我有跟着王彬拜访了另外的词宗,有着多了几百年知识的优势的我在众人在中大发异彩,使的在场的书生忘记了是个浑身充满钱臭的商人,一个个和我称兄道弟的,而我也乘机拉拢这帮梗直的读书人。
就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后世研究明史的人对其最有争议的人,他就是张四维。
他的父亲就是有名的晋商张允龄。因为自己家也是经商的,所一我们见面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的书生一样听说我是个商人而看不起我。这也使我对他多了几丝好感。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在京师求学的学子。
当我和众人探讨完了诗词后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累!我和富贵正在花园走着,却看到了张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