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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首先感觉到的是极度的饥饿,这种感觉比LV1力量进化完成时还要强烈,是从细胞深处发出的饥饿感。
夏暖已经搜集了全部的食物补给,装了满满一个登山包。楚歌抓起一块压缩饼干,咬开包装,将整块饼干向嘴里塞去,嚼了两下,就直接吞下,伸手又抓起一把牦牛肉干,一样直接塞进嘴里,肉干非常坚硬,气温又极低,冻的像石头一样,但在楚歌口中却仿佛酥脆的饼干,几下嚼的稀碎,一口吞下,又继续开始吞吃其他食物。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歌,仿佛饕餮附体一般,将足够7个人5天补给的食物一扫而光,又猛喝了两口功能饮料,似乎觉得有些浪费,转而在地上抓雪狂吃,他吃进去的食物估计已经超过20千克,却毫无异样,甚至连腹部也平坦依旧。
终于,楚歌停下了进食的过程,他舒展了一下四肢,关节处传来一声声轻微的爆鸣,巨大的肌肉力量下,关节和软组织有些不堪重负的呻吟着,幸好楚歌有入微的能力,才能保证本身不会因为用力过猛而受伤。
楚歌暗自估计了一下,LV2的力量比LV1至少增强了3倍,现在的卧推数据应该可以逼近1吨,硬拉估计在1。5吨左右,负重深蹲至少也有2吨以上。他回头看了看依然瘫软在地上的两名山鹰队员,仿佛看着两只鸡仔,楚歌快步走过去,抓住腰带,轻轻一提,将两人拎到空中,如同提起在市场刚买的两兜蔬菜,随后转头向着已经陷入呆滞的几人笑了笑,说道:“我先送他们上去,一会儿再下来接你们。”说罢,转身踩着峭壁而上,那些曾经需要借助岩钉冰爪,才能勉强攀爬的峭壁,在楚歌脚下如同平地,他轻轻几纵,就消失在山峰上弥漫的云雾中,只留下不可置信的夏暖等人,懵懂的停在原地。
第四十二章 无限风光()
1个小时后,当夏暖气喘吁吁的登上峰顶时,楚歌和山鹰社的5位队员,已经休息了半个小时了。
楚歌进化到力量LV2后,每人连装备不到100KG的重量,已经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了,他分三次将山鹰社的队员运到了顶峰,只有夏暖不肯,执意要靠自己登上卡格列博峰峰顶。
终于,夏暖吃力的爬上峰顶,他顾不上休息,先从包里取出一面山鹰旗,认真的插在峰顶的地面上,随后才像被抽空了气力一般,瘫坐在一块岩石上。略微恢复体力的山鹰社众人围拢过来,掏出能量棒递给夏暖,夏暖连手都不想动,把能量棒叼在嘴里,像兔子一样,一点点的啃吃着。
卡峰的峰顶,常年被云雾笼罩,每年里只有寥寥的几天,云雾散去,山脚的人才有机会见到卡峰的全貌。同样道理,攀登到山顶的登山者,也只有在这几天,才能从山顶俯瞰大地,饱览云省的秀丽风光。
或许是几人悲壮的首登感动了山神,夏暖登顶的5分钟后,山顶的云雾慢慢的淡了,最后竟完全的消失,蔚蓝的天空下,洁白而苍茫的雪山之巅,一面山鹰旗迎风招展,上面的山鹰振翅,似乎想裂旗而出,搏击长空。夏暖慢慢的站起,招呼几人合影,众人强烈要求楚歌一起加入,楚歌力求低调,坚决不肯。
于是,在亘古以来从未有人类踏足的卡瓦格博峰顶,不到10个平方的空间里,一边是6个笑的满脸灿烂的年轻人,围着一面旗子不停合影,另一边是一个英俊青年,独坐山巅,望断苍茫大地。
梅里雪山的空气极为洁净,PM值近乎为0,楚歌的目力超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山脚下,那道刺目的大地伤痕,盯了看了一会儿,楚歌忽然觉得有点异样,他发现,这道裂隙的线条过于平滑,平滑的有些诡异。
因地质断层而形成的裂隙,并非没有,如著名的东非裂谷,就是此例。但是地质成因极其复杂,几百米的位置差异,就会导致截然不同的地质条件。故此,凡举此类的裂隙,大都犬牙交错,凹凸无序,绝无可能裂成一道直线,或两条折线,或一条弧线。
但是眼前的裂隙,从上方看去,却是边缘光滑,形状对称的一个花瓣形,楚歌的极力远望,希望能够多看清一些裂隙的形状,但毕竟人力有时而穷,他最多望到雪山山脚下十公里之外,更远处的景象,如同笼罩在迷雾中,无法得见。
楚歌叹息一声,正要收回目光,忽然发现了一座村庄,坐落在雪山脚下,略为破败,但仍有人烟。他认了出来,正是自己横穿塌陷区时,最后寄宿的村庄,村里人淳朴而热情,纵然地震后人心惶惶,依然拿出了大量的干粮和肉干给楚歌。楚歌想起,他从村子里离开时,村民们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如果你真的能到达山上,请替我们向雪山之神祈祷,今年可能不能按时去献祭,我们祈求神的宽恕。”
虽然楚歌有了随身系统,但他对仙佛神怪之类的传说依然不屑一顾,只是这次村民曾经对他多为照顾,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他决定还是按照村民的要求,祈祷一下。
要祈祷,需有祭品,这个楚歌还是懂得,只是他翻遍全身,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只得拿出最后一把牦牛肉干,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放了上去,跪在石头前面,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山神,您脚底下的那个村子的村民,托我给您带个话,今年他们遭了灾,恐怕不能及时给你献祭了,您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这有一把肉干,请您先行享用,等回头山路打通,再给您送好吃的来。
絮絮叨叨的念完祭文,楚歌准备站起身,结束这次献祭,然而在他还未起身的一瞬间,一股柔和但无比厚重的精神力,就瞬间包裹住了楚歌。
这个精神力量极厚重,楚歌LV2的精神力在常人中,已经算是异类,但在这股力量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瞬间被主导了思想。
刹那间,楚歌似乎与苍茫雄浑的雪山融为一体,他似乎体会到了亘古不变的巍然,也感觉到了地震带来的阵痛,他的似乎经历了千百万年的沧海桑田变幻,忽而又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弹指一挥,刹那芳华。楚歌似乎经历了百世轮回,体悟了人生至理,又仿佛变回了襁褓中的胎儿,无知而纯洁。
一股慈悲之意,带着无尽的佛法神威,向楚歌的灵魂深处而来,准备抹去楚歌心中的执念,注入佛法与禅意,此时楚歌精神恍惚,毫无抵抗之能,眼看就要被这股精神占据。
幸好,这一刻,另一股更为强大的精神力量从楚歌的松果体内发出,直接迎向了入侵的精神力,二者碰撞,如同浩荡无尽的江河,冲刷着不可逾越之高山,入侵的精神力凶猛的撞击,但徒劳无功,最后终于带着千年的遗憾,缓缓退却,楚歌瞬间从这种奇妙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四周和刚刚一模一样,夏暖等人依然在合影留念,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楚歌楞了一下,随即就回忆起了刚才的种种过程,有一股庞大的精神力要入侵自己的思想,幸好系统及时出手,将对方击溃。他心有余悸,在心底悄悄询问系统道:
“系统,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股莫名其妙的精神力是哪儿来的?”
系统颇为淡定,回答道:
“有一股长期寄托于山体存在的电磁场,也就是精神力的一种,它感受到你的出现,想把它蕴含的意念和法则灌输给你。密宗叫做灌顶,玄幻小说里叫做夺舍。”
楚歌骇然,自己怎么好好地就差点被夺了舍?系统继续说道:
“这股精神力会自动甄别向它祈祷献祭的对象,你曾经向它献祭,获得了它的甄别,它发现你精神力超乎常人,是良好的载体,故此选中了你。”
楚歌有些明白了,梅里雪山是藏教神山,长久以来无人登顶,或许便是与这股山体中的电磁场有关,它蕴含密宗佛法,千百年来等待着传承者的到来,只是这次它选中的传承者,与系统冲突了,藏教秘法固然神秘莫测,但与高等智慧集合宇宙奥秘,制作的系统相比,仍然天差地远,被击退也就不足为奇。
“不过你也不必郁闷。”系统继续说道:“这股精神力非常强大,为了使你能承载它的意念,他已经先强化了你的精神力,但由于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LV2的水平,其他的素质又没有跟上,所以你无法提升精神力的等级,只能用这股精神力暂时提升一下你的感官属性,请问需要吗?”
有这种好事?楚歌疑惑,他悄悄问道:“系统,收费吗?”
系统一阵沉默,估计是懒得和他废话,1秒钟后,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涌入楚歌的视神经系统,顿时,他的视神经中枢能力得到了巨大的增强,曾因为无法同时处理太多像素信息,而受限的视力范围,开始扩大。
感受到了变化,楚歌惊喜的回身向山下看去,他轻松的看到了山脚下的裂隙和村庄,看到了如花瓣边缘形状的裂隙,看到了曾经的极限范围,大量的视觉元素进入大脑,曾经吃力的视神经中枢现在却无比轻松。于是,楚歌能看见的范围,不停的延伸。
10公里、20公里……100公里、150公里……300公里!
卡瓦博格峰的高度,帮助抵消了一部分地球弧度的影响,在纯净的空气中和明媚的阳光下,经过密宗精神加持的楚歌,用肉眼清楚的看到了300公里以外的景色,苍翠的苍山,平静的洱海,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掩映的村庄,都纤毫毕现,但这些并不是楚歌的目标,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绵延的裂隙的走向。
整个塌陷区的直径达到600多公里,楚歌只能看到一半的范围,但这已经足够了,裂隙的走向始终保持的规律的弧线,像花朵的边缘,一瓣瓣的绽开,这绝不可能是自然的进化形成,其中必然有难以想象的惊天秘密。
密宗加持的精神力量逐渐消逝了,楚歌的视力恢复正常,他轻轻摇了摇头,平复一下动荡的心情,将这个秘密存在心底。夏暖等人已经合照完毕,正在等他,时间已经来到13点20分,众人开始集合,准备下撤。
第四十三章 实验室的困境()
上山容易,下山难,山鹰社5名队员被楚歌提上了峰顶,自然也需要被提下来。
只有夏暖,仍然保持着独立攀登的底线,自己抓着冰爪和安全绳,一点点的下蹭,等他终于下到1500米的安全线上,已经是下午6点钟了,山鹰社的5人恢复了元气,兴奋的谈笑着。
旁边生着一堆篝火,楚歌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一只羊,已经洗剥干净,正架在火上烧烤,油脂不断的滴下,落在火堆里,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烤羊的一侧已经金黄,散发着诱人的焦香,楚歌把羊翻了个面,让略带血红的一侧继续炙烤,随后从身后摸出一罐酱料,挑出一些,均匀的涂抹金黄色的羊肉上,一股扑鼻的浓香传来,他满意的点点头,掏出直刀,三两下把熟透的位置都片下来,堆在托盘上,肥嫩厚实的肉片微微颤动,散发出浓郁的肉香、酱香和焦香,强烈刺激着人们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
楚歌端着托盘分发,山鹰社的5个小伙子每人分到厚厚的一大片肉,他们道了谢,顾不得烫,直接整片塞进嘴里,一口咬下,香浓的汁液顿时溢满口腔,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大嚼,随后一边回味烤羊的美味,一边眼馋的等着下一次发肉,垂涎欲滴的样子,仿佛几条可怜的小狗。
和几名队员不同,夏暖虽然也几天没吃过热食,但仍先整理好了所有登山器械,然后开始记录登山日志。
“夏暖,快来吃啊。”楚歌提高嗓音喊道:“再不来就只能啃骨头了。”
夏暖应了一声,手里加紧记录,两分钟后,他终于合上了本子,向篝火走来。
看看烤羊遍体金黄,已经差不多熟透,楚歌最后刷了一遍酱料,然后割下了两条肥美的后腿,把剩下的部分留给了5个小伙子,他拎着两条羊腿,迎着夏暖,两人离开篝火,一人捧着一条羊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手艺不错啊,楚歌。”夏暖一口气吃了半条腿,擦了擦嘴,抬头表扬道:“外焦里嫩,肥而不腻,汁水丰富,香气扑鼻,真是一条好羊腿。”
“是吧,哥们有一阵还想开个店儿呢。”楚歌回应道,他拽过自己的登山包,在里面翻了翻,竟然变出一只葫芦,打开盖子,一股玫瑰花酒的甜香飘了出来,楚歌押了一口,惬意吁了口气,把酒葫芦递到夏暖面前问道:“来一口吗?”
“不了”夏暖说道:“我不能喝酒,酒精会麻痹我的神经,在登山的过程中容易出现危险。”他顿了顿,问道:“我说,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的东西?”
楚歌向山下努了努嘴道:“从这儿下去5公里,有个村子,村长家养的羊,一只要了我2万块,连pos机都有,我一生气,就偷了他一葫芦酒。”
夏暖汗,问道:“你就这么跑下去,然后扛着羊又走上来的?”
“是啊,没错。”
夏暖默然,一会儿,终于说道:“我很好奇,你的身体是怎么练得?还有,你在快到峰顶的时候,吃了一大堆东西然后爆发,又是怎么回事儿?”
楚歌故作神秘,说道:“你听说过国术吗?咱们国家的传统,可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我现在已经练到了练气期,等什么时候炼虚合道,就可破碎虚空而去……”
夏暖无语的看着楚歌胡说八道,等他终于停下来,慢慢的说道:“说实话,我一开始有点相信,但你后面话太多了。”
“是吗?”楚歌尴尬的笑道:“上回也有个人这么说我。”
“不方便的话,我就不问了。”夏暖说道:“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活着回来,今后如果又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楚歌点了点头,问道:“你还打算继续登山吗?”
“当然!”夏暖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论是地震雪崩的危险,还是你这种超人的打击,都不会动摇我登山的信念的。”
“我登山,是因为山就在那里。”
“说得好!”楚歌煞风景的大声叫好,他举起酒葫芦说道:“为你这句话,干一杯!”
夏暖掏出随身的水壶,和楚歌的酒葫芦一碰,两人相视一笑,仰头豪饮。
远处的天边亮红,火烧云的晚霞将山峰染上了颜色,雪山巍峨,从山顶向下,颜色渐渐暗了,山风吹过,带来了难言的慷慨豪迈。
晚上,一行人在1500米高度扎营过夜,第二天一早,几人溜溜达达的下山,在村里的土路边守了半个的拉机拉着满车的蔬菜和7个年轻人,冒着阵阵的黑烟,欢快的在乡间小路上跑了起来。
一路上,风景秀丽,山川雄壮,几人和开拖拉机的大爷聊天,得知这里已经进入了SC境内,,靠近LSYZ治州川藏之地,地广人稀,拖拉机突突的行驶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来到了一处县城。
几人和大爷道别,来到县里的长途汽车站,到售票的窗口一问,恰好还有一班到西昌的长途客车。几人买票上车,又颠簸了半宿,终于半夜1时许,到达了西昌。
西昌,是祖国西南境的一座名城,自秦时建,兴盛于南宋时期,风景独特,历史悠久,不过楚歌等七人都归心似箭,实在没有游览的心情。于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三十分,随着青山机场一架空客A320飞机拔地而起,楚歌等七人,离开了西南大地,踏上了返回帝都的旅程。
…………
帝都,燕大,某楼8层,古生物学实验室。
姚老师站在窗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