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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化妆品那个呢?”
“产品汞含量超标。”
好吧,她就是说说而已,好证明她也是一个有价格的人。不过以何之洲衡量的标准,她好难接不到广告。
何之洲说:“你可以给我代言。”
沈熹点点头:“好啊,代言最佳老婆。”
咳咳,不是这个代言。何之洲说的的确是产品代言,“蓝狐出来之后,先是推向科教文卫领域,然后是商业领域,到时候也是需要代言人。”
好大一张饼!可是那么高大上的科级东西,她适合么?
何之洲思考了一番,摸摸她的头鼓励说:“应该是合适的,反正只拍脸,拍不到脑子。”
沈熹: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最基本的信任了!
——
后天,依旧是一个暖阳天。然后这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扯证啦!
沈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这天,何之洲跟她说:“沈熹,你算算我们开始交往那天到今天一共多少天了。”
沈熹撇过头,真讨厌,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大家考她数学问题了,再好的情分都让人生气。沈熹瞎猜说:“不会是1314吧”
何之洲点了下头,很巧是不是。
“哈哈哈。”还真是一个好日子,沈熹兴奋地问何之洲,“我刚刚算得快不快?”
算出来的?忽悠谁呢。何之洲牵着沈熹进入了民政局大门。
民政局,沈熹趴在桌子填写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何之洲早早写好,拿着黑笔坐在旁边等她。沈熹依旧是一手捂着申请报、一手托着下巴的思考模样。
她当是在考试么?
何之洲望着她:“我帮你写吧。”
沈熹摇摇头:“不行,我要自己来。”她转过头,她怎么有一种何之洲怕她逃了的感觉。其实她是纠结在一个地方,申请表需要填写自己职业,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职业是什么,孕妇算是职业么?要不填写全职太太好了
然后她想到何之洲也需要填写对方职业,她推推他的手肘,小声问:“那个我的职业你写什么?”
何之洲很大方,直接将自己写好的给沈熹抄。
沈熹探过头,以抄作业的眼神瞟了何之洲的申请表两眼,狐疑地问:“可是我不是舞蹈老师啊?”
何之洲倒是不客气,正正经经地说,“本打算写舞蹈家,可能有点不谦虚。”
沈熹笑了,她知道何之洲在逗她开心,心里有着小小的甜蜜。可是她成为舞蹈家应该是不可能了,没有舞蹈家像她这样那么早结婚生子的,可是不是舞蹈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以后依旧可以跳舞,何之洲从来没有将她定义为全职太太,他不需要她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她是他心上的女人。
“那你的职业我写科学家了哦。”沈熹跟何之洲商量。
“别。”何之洲阻止她,“科学家不是职业。”
“切。那你刚刚还说我什么舞蹈家,逗我。”沈熹斜了何之洲一眼,故意表现不满。
何之洲只能笑笑,被发现了。他只是想告诉沈熹,不要害怕结婚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不管她是的女朋友、还是老婆,她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人。
终于,两张表格填写好,一块提交给工作人员签字盖章,然后颁发红本本。
沈熹,女,国籍中国,学历本科,职业:舞蹈老师
何之洲,男,国籍中国,学历博士,职业:工程师
两人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自愿结为夫妻。
——
晚上是两家人的庆祝会,饭桌上长辈们依次送上祝福,先是何老,老人家说话特别有气势,一字一顿,沈熹听得特别感动。
“爷爷祝你们,共擎风雨,白头偕老!永远恩爱!”
然后是岳母大人:“小熹小洲,妈妈说得不好,就简单的说一下,妈妈祝你们俩情比海深,以后相互珍惜彼此,永结同心。”
这还说的不好,作为下一个祝福的沈建国压力很大。沈建国举起手中的玉米汁,满面通红有点说不出话,好词都被抢光了真烦恼,想了想:“爸爸祝你们甜甜蜜蜜,早生贵子。”
“哈哈。”沈熹笑了,反应极快地提醒自家老爸,“老爸,如果还早生贵子就早产了!”
呸呸呸!沈建国换了一句:“永浴爱河可以吧,长长久久,永浴爱河!”
“好。”何老鼓掌,何焕文和何宝琳也跟着微笑地鼓掌。
然后是何焕文了,他微笑地站起来:“小洲,今天你妈妈不在,我代表你妈妈一块祝福你和熹熹,愿你们以后共同分享今后的苦与乐,永远意笃情深!”
何之洲:“谢谢爸。”
沈熹:“谢谢爸!”
此处应有掌声。掌声结束,是何宝琳。
“姑姑也祝你们永远幸福,生个聪明宝宝。”
夜静静悄悄,聚会结束何焕文上露台给远在国外的钟璟月打了电话:“你的祝福送给小洲和熹熹了。”
过了会,何焕文又说:“璟月,你不用对我那么客气。就算我们俩做不好夫妻,也是故人相知了,不是么?”
第 61 章()
王臻曾对她讲过这样一句话:“人心易变,再恩爱的夫妻也会反目成仇;所以人活在在世;有时候能信的人只有自己。”
因为这样,才不会发生类似被最心爱的人捅了心窝子这样的悲剧。
宁冉声跟秦佑生再次去拘留所见了夏夜,天气糟糕;细雨绵连,车停在外面停车区;几步路过来;宁冉声细跟鱼嘴高跟已经浸湿了。
来到办事大厅,秦佑生帮她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毛毛雨,然后拉着她办理手续见里面的夏夜。
世上最大的折磨莫过於失去自由;几天的拘留生活,将原本如玉的美人折腾得失去了那层温润的光泽。
秦佑生在夏夜对面坐下来;开口直接问:“夏小姐,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你将会在法庭上被检方指出撒谎,即使你真是无辜的,到时候谁也不会相信你,包括法官。”
夏夜看着秦佑生:“我怎么撒谎了?”
“为了证明你与那位老人无关,就像你所说的路人关系,我们专门找了语言专家查看录像研究你们的对话,但事实却让我们失望了。”秦佑生说完淡淡扫了夏夜一眼,眼神平静如表面无波的湖面,但里面隐藏着深深的探究。
夏夜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我撒了慌,那包行李是他给我的,我”
“他是谁?”秦佑生明知故问。
夏夜垂眼。
秦佑生和夏夜一问一答时,宁冉声从头到尾都是在默不作声地做笔记,直至听到这里才抬起头看了夏夜一眼,不经意对上夏夜的眼睛,然后听到夏夜把“延安”的名字说了出来。
“他是延安。”
秦佑生:“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夏夜低下头,轻声道:“因为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这里面有误会,他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你是为了帮那个男人所以选择隐瞒一部分事实?”天生的坏脾气的宁冉声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夏夜,难道这个世界只有那个男人才是人么,如果秦老师事先不知道你撒谎了,他就是帮你隐瞒事实,在法庭上会变成虚假陈述,这是违法知道么?”
“你的男人不是很厉害么?”夏夜看着宁冉声,“就像你会担心你的秦老师,我也想帮他,不可以吗?”
宁冉声彻底服了夏夜,她“呵呵”笑了两声,试图拉起秦佑生:“秦老师,这个案子我们不接了,我们走。”
“这样我们还真违约了。”秦佑生安抚地拍了下宁冉声的手,对夏夜说,“律师是一个收费服务的职业,既然夏小姐选择撒谎,我最多帮你在法官那里要到从轻判决,你想要从有罪变成无罪恕我无能无力,我是律师不是法律,不过不管审判结果如何,我只是你的辩护律师而已,诉讼和服务费用我依旧会按合同标准收取,你的不配合我的损失最多只是输了一个官司,这对我实在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不过夏小姐不一样,十年以上的长期徒刑,你真的可以接受?”
夏夜陷入了沉默。
宁冉声握着手中的笔:“如果你真相信那个男人无罪的,即使他对峙公堂,他也是无罪的,夏夜,你现在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夏夜看着宁冉声:“你倒是活得挺明白的。”
宁冉声心里有气,侧过脸不去看夏夜,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才不跟夏夜这话心理扭曲的怪女人置气。
秦佑生的一席话,夏夜终于实诚交代了一切,包括这些年她在延安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一个不见光的情妇,最后她按不住绝望才跟延安提出了分手,分手前跟延安要了一笔安置费。
“你知道给你送行李的人么?”秦佑生问。
“知道,她是延家的保姆。”
从拘留所出来,宁冉声心里有点压抑,外面雨更大了,雨声淅淅沥沥很是恼人,最近连续几场大雨是春天开始的节奏,春寒料峭,乍寒乍暖。
雨水夹带着风倾斜地飘落下来,两人走下台阶时,秦佑生将大半的雨伞都举在宁冉声的头顶,他姿态挺拔,用自己的身体和一把雨伞在这飘飘渺渺的雨幕中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将身旁的女人护在里面,不让她受到一点风雨的袭击
不远处的延安按下了车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细雨中的这一幕,面无神色。夏夜说她羡慕这样的爱情,延安收了收视线,这两人的确是让人眼红的一对啊。
对于夏夜,他都很少与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别说这样为她打伞了,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
车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视线里只剩下挡风玻璃不停刷着雨水,车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
——
宁冉声最讨厌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车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车玻璃窗上的白雾上画了两颗心,然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副驾驶座上说着话:“你们男人真坏。”
“又怎么了,我的女王。”秦佑生嘴角带着笑意,让宁冉声寒冷的胸臆升起一丝温暖。
“我说延安啊,这事八成是延安陷害了夏夜,夏夜也是一个拎不清的,居然为了这种男人顶罪,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向我学习就好了”
“如果真都向你学习了,这个世界男人出家和同性相爱的比例肯定要增加了。”秦佑生损了宁冉声一句,依旧是笑意宴宴。
宁冉声:“你说的好像我这种女人很不讨男人的喜欢一样。”
秦佑生回击:“你还想要讨多少男人喜欢,讨我喜欢不久得了。”
宁冉声笑嘻嘻:“这倒是。”
宁冉声从车里拿出两条前不久买过来的巧克力,剥出来喂了秦佑生一颗,然后询问他夏夜的案子。
“现在有新的线索了,检察院那边会放弃起诉夏夜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个城市似乎都掩映在雨幕中。秦佑生口中的巧克力居然还有一层锡纸没有撕干净,秦佑生蹙着眉头将没有除干净的锡纸吐出来,丢入车内的垃圾桶,这样看似粗鲁的动作依旧不失优雅。
“对不起啊。”宁冉声又喂了一颗秦佑生完全剥好的巧克力,“张嘴。”
“也只有你们女人喜欢这种甜腻的食物。”秦佑生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嘴巴,前方路况不好,他减速慢行,然后不急不缓地说起夏夜的案子,“目前证据环节都相当薄弱,正常来说检察院那边估计还不会起诉,不过这毕竟是我的推测,因为毒品案社会危害太大了,跟一般的案子不一样。”
“这样啊。”
宁冉声稍稍开了点车窗,顿时阵阵冷风透窗袭入,吹乱了驾驶座秦佑生浓密乌黑的短发,衬得他五官如玉般美好,犹如年少她在图画本勾勒出的白马王子,迎着风的白马王子。
“另外如果夏夜的确是为了延安以身犯法。”秦佑生说到这停了下来,“这样的话,神也救不了她。”
宁冉声同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因为秦佑生正在开车,宁冉声很自然地帮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看了眼上面写着赖纾洁来电,不由眉头一皱:“你居然还存着赖纾洁的号码。”
“我故意删了她号码才有问题好不好。”秦佑生笑了笑,“你接听吧。”
宁冉声把手机递给秦佑生:“她现在可是检察官,我可不敢跟她说话,把我抓进去怎么办。”
秦佑生嗤笑一声,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师傅。”
“什么事,你说。”
“就是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你,夏夜的案子由我跟另一位同事负责,我也是刚进检察院不久,想把事情做得好点,关于夏夜的案子想必你也清楚,你说要不要起诉呢,你能给我点意见吗?”
秦佑生轻微地叹了口气,为了表示自己磊落,他开了免提,赖纾洁略娃娃音的声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宁冉声眨巴了两下眼睛,故意转过头去,表示自己不想听。
秦佑生看了眼身旁女人的小动作,轻笑了两声后开口:“小赖,我是律师,与你立场不能说完全相反的确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你这个问题应该问问你的检察长,另外你们应该是依法办案吧?”
赖纾洁彻底被秦佑生堵得无话可说。
秦佑生挂上手机,宁冉声略挤兑的看着他,感慨了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
秦佑生同意地点点头:“的确,比如身旁的宁美人。”
宁冉声满意地哼起了小曲。
——
晚上宁冉声挂在秦佑生身上,娇娇媚媚地他怀里耍赖:“秦老师,你再叫一声宁美人给我听听,好不好?”
“亲一口。”
“好吧。”宁冉声凑上自己的嘴。
“再亲一口。”
“好吧”
终于被骗了十几口的宁冉声扯开秦佑生的衬衫,化身女妖精一样在男人白玉一样的胸膛咬了一口,随后轻啃起来。
顿时秦佑生只觉得密密实实的麻意胸口一路往下,最后集中在腰眼这里不停激荡
他果断将怀里刚洗过澡的女人放进床上,随即覆盖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一浅一深地按压在女人柔软的地方,黑亮的眼底蕴着笑意,开口说话声音低低沉沉,夹带着男性温热的气息:“声声,这才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宁冉声双手攀在秦佑生的肩膀,清亮的眼眸在雅白的灯光下格外一闪一闪,“那你快点来消呀。”
夏夜的案子还是进入了一审,宁冉声实在不明白检察院那边为什么那么急,易和办公室里,她对秦佑生和江行止两位大律师说:“明明证据那么薄弱,他们凭什么起诉夏夜。”
江行止端起刚泡好的清茶,浅抿了一口:“前不久宁远那边捣了一个毒窝,经过侦查,发现夏夜行李箱的货正是他们的。”
宁冉声张张嘴,看着秦佑生:“你知道了?”
“昨晚刚从检察院那边得到的消息。”秦佑生摊摊手,“另外去年12月份,夏夜跟那毒窝的负责人王志玮见过面,检察院那边有证人提供。”
“所以检察院那边认为夏夜是帮王志玮走私?”宁冉声看向秦佑生,“但是夏夜不是说行李是延安给她的吗?”
秦佑生倒很云淡风轻,简明扼要地问道:“终于找到矛盾点了?”
宁冉声点头。
秦佑生嘴角蓦地扯起一个弧度,英俊得一塌糊涂:“冉声,官司跟做人不一样,越是矛盾越有胜诉的可能性。”
宁冉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