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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不认,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李年是你收买人杀的吧?”
“你”温庭悦的眼珠子瞬间张大了。
“别否认,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走这一步棋。”
“他们?哪个他们?”
“你不知道你雇的是什么人吗?”
温庭悦迟疑了片刻:“只是一个江湖杀手”
“谁介绍给你的?”
“白九儿”
“呵!”云云摇头哼笑了一声,“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啊!她的话你还信?想当初你是如何抛弃她的?你娘又是如何将她赶出隆兴城的?你几乎是断了她所有念想的人,这跟杀了她没有任何分别,你认为她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吗?”
温庭悦脸上划过一丝惊恐:“你的意思是,白九儿给我下了套?”
“我想给你下套的人和给我下套的人应该都是一伙人。”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最好。一会儿去了衙门,就按照你刚才说的那样,一概否认,打死也不能认。雇凶杀人罪已经很大了,你杀的还是朝廷命官,新科进士,你想全家都跟着遭殃吗?”
“我知道了,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会自保的。”
到了衙门,两人被送进了两间审问间里分别审问。坐在云云对面的那个捕快一开始就跟云云摊派了:“你我都是捕快,就无需那么多过场了,说吧,你与温庭悦到底是什么关系?雇凶杀李年是你的主意还是温庭悦的主意?”
云云表情镇定地回答道:“我对此事并不知情。”
“不知情?那为何要将杀死李年的凶手藏匿在右司衙门大牢里?是你和温庭悦一早就谋划好了的吧?先雇凶杀人,再将人藏在大牢里,等风声过了你再帮他出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你可真厉害!我们左司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会把人藏在你们右司大牢里!”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个人,”云云照旧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最近我抓的人挺多的,还是劳烦你给点提示吧!”
“那个叫麻老酒的人,前几ri你从外面铺子里抓回来的那个人,记得了吗?”那捕快敲了敲桌子,威吓道,“不要再狡辩了,人我们已经从右司大牢里提了出来,昨儿半夜突审,他已经招供了!”
“他招供了什么?说是我收买他杀死李年的吗?”
“他说是温庭悦收买他的,但藏他的人是你。为什么温庭悦雇凶杀人你要帮着藏凶呢?”那捕快冲云云抖了抖不屑的眉梢道,“你们俩之间当真没事儿?可据我们所知,你们俩从在隆兴开始就搭上眼了,后来温庭悦娶了我们莫大人的女儿,依旧不安分,与你背地里常有往来,这也是为什么温庭悦会休了我们莫大人女儿最要紧的缘故!”
“哼!真会张冠李戴呢!你们莫大人就是如此告诉你们的吗?看来你们莫大人当真是个爱极了自己颜面,甚至不惜胡说八道的人!”
“你敢辱骂我们莫大人!”那捕快拍桌嚷道。
“温庭悦为什么会休掉莫小姐,难道莫大人自己不清楚?是不是为了解心头那口气就不惜拖我下水,坏我名声?”
“我们莫大人公正无私,朝廷内外皆知!他绝对不会为了徇私而冤枉你们的!反倒你们,证据已经如此地明显了,你们还想抵赖什么?”
“那我和温庭悦杀李年的理由是什么?”
“据告密信上说,莫小姐发现了你和温庭悦之间的不齿勾当,要与温庭悦和离,温庭悦为顾颜面不肯,莫小姐转而向曾经认识的李年求助,李年派人跟踪你们,发现了你们的勾当,并以此要挟温庭悦与莫小姐和离,就因为这样,你和温庭悦就狠心买凶杀了李年,我说的有错吗?”那捕快提高音量地威吓道。
云云甚是不屑,扭头道:“这跟编戏折子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个人之手,情节尚算可以,但漏洞也不少!”
“漏洞?何来的漏洞?”
“莫小姐发现我与温庭悦的勾当,为何会向一个曾经认识的李年求助?据我所知,李年只是你们莫大人被休掉的一个小妾的弟弟,按理说,姐姐被休了,做弟弟的应该很生气才是,为何莫小姐与他的关系反倒很好,好到可以分享夫妻之间的秘密?再有,莫小姐有莫大人这位大公无私的父亲,犯得着去求助李年吗?”
“或许莫小姐是害怕父母担心,这才转而求助李年的,这完全说得过去!”
“你要跟我说或许,那我也可以跟你说个或许,或许这是莫大人为泄私愤故意栽赃的!”
“你少胡说!我们莫大人根本不屑干那种事”
话未完,另一个捕快进来了:“麻老酒收温庭悦的那些银子已经被找到了,如他所言,有现银一千两,每一锭都打有开源号的印记。我们也去开源号核对过了,案发之前那几日温庭悦的确派人分五次取走了总共一千两现银,现下算得上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听见没有?”审问云云的那个捕快冲云云得意一笑道,“你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我没做过,为什么不能否认?”
“买凶杀人或许不是你,但帮温庭悦匿藏凶手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我劝你在牢里好好想想,不要等我没耐心了对你动手,来人,把邬云云押下!”
云云随后被送到了阴冷潮湿的大牢里。虽然经常出入牢房,却从未在里面待过。此刻在这间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的牢房里,她思绪难平。
玉孤在背后捅了她一刀,这事儿再明显不过了。按照玉孤的老道歼诈,应该是不会给她机会脱身的,肯定会往死里整。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玉孤要把她和温庭悦绑在一块儿收拾,玉孤跟温家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现下的情形对温庭悦和自己都不利,杀李年的真凶在右司大牢被找到,那人又是自己亲手抓进去的,自己很难说得清楚。就算自己跟那些捕快说是桂娘和玉川社的所作所为,那些捕快也未必会信,因为莫大人似乎很想趁这次机会收拾了温庭悦,而且说出玉川社,自己也会被怀疑,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隔壁牢房忽然有了动静,云云转头一看,只见温庭悦被两个捕快架着拖进了牢房,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温庭悦似乎受过刑,胳膊上有一条一条的抽痕,被摔在地上后,半天没爬起来。
“他们对你用过刑了?”云云隔着木柱子问道。
温庭悦吃痛地哼了两声,缓缓地爬了起来,只见他满头大汗,脸上和额头上都有青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少爷。
“他们都不是人”温庭悦双眼充满了仇恨道,“他们想逼着我招供我为什么要招?那个李年是该死的!”
“你一开始就做错了,你不该买凶去杀李年,李年是个恶魔,你不该成为他那样的人。”
“我忍受不了!”温庭悦连连摇头,咬牙切齿道,“我忍受不了他和姓莫的贱妇一块儿来算计我!他们俩不止背着我干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想害死我,当时要不是你及时救了我,我可能已经被活活饿死在了那间黑漆漆的小屋里了!”
“纵然如此,你也该寻正大光明的道儿,买凶杀人始终是邪门。”
“都是白九儿害的!”温庭悦使劲地捶了一下地面,懊恼无比道,“我原以为她真的还对我旧情未忘,谁知道,她那张温柔美艳的脸后面还藏着一个鬼骷髅!白九儿,别让我有机会出去,只要我出去了,你绝对不会好过!”
“先别想这些了,你招了吗?”云云问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策霄乐了()
“没有,我没招,你呢?”
“我什么都做过我招什么呢?”
“对不住了,云云,把你也给连累进来了”
“我们俩谁都没连累谁,都是被人算计的,只是刚巧绑在了一件事情上。”
“你被谁算计的?”
“说来话长,你不知道最好。眼下,我们要想法子出去才行。”
“云云,”温庭悦趴了过来,一把握住了云云的手激动道,“现下我们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有我们齐心,我们才能有机会从这鬼地方出去。”
云云从他手里抽回了手道:“我也不想你出事,因为你杀的是朝廷命官,你一旦招认了,庭笙前路堪忧,很有可能被牵连。你让我想想,还没到绝路上,应该还有办法的。”
“好!我们一块儿想办法!一块儿从这儿出去!”温庭悦眼中充满了斗志。
之后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料想到的。温老爷和庭笙都来了左司大牢,温府上下都慌乱了。温老爷花钱请了一名状师为温庭悦和云云脱罪,庭笙也在各处想着法子。
第二天,甄氏和温濯冰也来看温庭悦了。看着温庭悦满脸淤青,浑身是伤,甄氏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她现下才悔不当初,但一切已经晚了。
送走了甄氏后,温庭悦一个人坐在那儿低头不语,仿佛在伤心着什么。云云正想劝他两句时,又来了几个人,抬头望去,不由地愣住了!
竟然是策霄!
只见策霄在两个捕快的陪同下,快步地走了过来。他先是往温庭悦那牢笼里看了一眼,跟着又往云云那儿看去。看见云云后,他几步跑了过来,隔着木柱子对云云说道:“云儿,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策霄”云云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开门!”策霄向身边的捕快命令道。
捕快很听话地开了门,策霄弯腰钻了进去,一把抱住了云云,轻声问道:“没事吧?他们没敢打你吧?”
“没事儿”云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紧紧地抱着策霄,不愿撒手了。
“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出去。”
“现下?”云云松开他诧异地问道,“我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我们幽王府要提的人,没有提不走的。”
“那二少爷呢?”
直到这时,策霄才又将目光挪回了隔壁那温二少爷身上。温庭悦此时已经呆若木鸡了。从刚才他看见策霄时,就已经惊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了。最开始他以为是人有相似,但策霄开口后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从前的教习阿箫!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策霄往他面前走去,蹲下道:“二少爷,好久不见了!”
“你是阿箫?”他一脸茫然道。
“没错,我是阿箫,在这儿看见我是不是很奇怪?”
“你到底是什么人?”
策霄微微一笑道:“你猜呢?”
“我刚才听你说幽王府,你是幽王府的人?”
“对。”
“原来你是幽王府的人!”温庭悦大为惊讶道,“那你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当教习?”
“为了云儿呗!三小姐没有告诉过你吗?我留在温府,只是为了云儿而已。好了,叙旧的话以后再说吧!我先把云儿带走了,我可不想她跟你一样受罪。”
“你”温庭悦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策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起身牵上云云离开了。温庭悦又气又急地看着那“阿箫”和云云走远了,转头质问那两个捕快道:“为什么他可以带走邬云云?为什么?”
“吼什么吼?我们也不想让他把人带走,可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捕快不耐烦道。
“他是谁?”
“人家是幽王府的郡王,叫赵策霄。他奉了幽王爷之命来提人,我们大人也不敢不让他提,知道吗?可惜了,他没说提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待着吧!走!”
“幽王府的郡王?”温庭悦一屁股坐了下来,满眼惶色地自言自语道,“阿箫是幽王府的郡王?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堂堂幽王府的郡王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来当教习?难道说真的只是为了云云吗?不,不会的,他不会是为了云云的,不会的!”
他忽然发起了狂,爬起来捶木柱,扔草席,无法控制地发泄着。直到捕快们开门进来将他狠揍了一顿后,他才消停下来。
“给我老实点!你再嚷嚷,小心连爹娘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他浑身酸痛地躺在冰冷的石地板上,眼望着牢房顶上的蜘蛛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这一刻,他绝望得想死了!
原来还有云云陪着他,谁知道忽然来了个阿箫,就这么把云云带走了。阿箫是幽王府的郡王,怎么会这样?阿箫为什么会是幽王府的郡王?为什么带走云云的人是他?是郡王就有这样的权力吗?果然,士农工商,做商人的永远都是最低贱的!我不要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报仇!我要报仇!
且说云云跟着阿箫一路出了牢门,上了一辆马车。坐在车厢里,她有些忐忑地问道:“策霄,你爹知道这事儿吗?”
“我爹下的令,你说他知道不知道?”策霄笑道。
“这么做,似乎说不过去吧?不会是你缠着你爹非要他下令来提我出去吧?”
“你担心什么呢?”策霄搂住了她的肩头说道,“说不说得过去这事儿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有安排。告诉你,这回不是我出马的,因为我出马未必管用。”
“那是谁?”
“我娘呗!”
“侧妃娘娘?”云云有点意外。
“对啊!我正想去找我爹的时候,我娘已经说服我爹了。我本来还担心我爹不会答应,谁知道我娘那高手把事情全都搞定了,连提你出来的借口都想好了。”
“是侧妃娘娘想出来的法子?”
“当然,”策霄略显得意道,“别看我娘平日里只是做买卖,她聪明着呢!关键时候,她总能一显神威,在收服我爹这件事上,她很少失手的。”
云云满怀感激道:“那真是太谢谢侧妃娘娘了!”
“要谢一会儿当着她面儿谢吧!”
“我们现下是要去齐王府吗?”
“对,因为提你的借口就是你有可能是玉川社的人,我们幽王府要对你进行严审盘查,也只有这样,我们提你才名正言顺。”
“也对,”云云点头道,“这些年一直都是幽王府在对付玉川社,我有嫌疑,幽王府是有权将我提走的,因为玉川社的事情大过其他事情。”
“对了,你知道这回是谁跟左司告的密吗?”
“玉孤的人吗?”
“是况雪剑。”
云云微微一惊,问道:“是他?他怎么会知道二少爷买凶杀了李年?”
“他跟我爹说是他暗中查到的,你和温庭悦之间的事情也是他暗中查到的。”
“他还去找过你爹?”
“昨日上午他就去找过我爹,还把你和温庭悦的事情细说给了我爹听,他还建议用你做诱饵,把玉川社其他人给引出来,因为迄今为止,我们也只抓了几个玉川社的小喽啰,只知道他们都是为玉家卖命的,别的一概不知。”
“他想得太简单了,”云云失望地摇头道,“玉川社对我已经放弃了,否则也不会让我卷进二少爷这件案子里来。他是对我有偏见,也不喜欢我插手魏大哥的事情,所以”
“魏冲的事情你大可放心,押解回惊幽城之后,田叔叔会设法找人替换他,然后他会换一个身份为我们惊幽城效力。”
云云大惊:“真的?”
策霄笑着点点头道:“真的,我爹挺赏识魏冲的,所以决定留下他。”
“那可太好了!”
“我爹很英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