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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策霄去后,策凌一拳砸在门板上,又气又悔,竟一再地失算了!昨晚就不该如此掉以轻心,该派人好好看着惊鸿雀,她那句务必报恩已漏心思,自己竟也没听出来?现下最不希望出现的事情就是惊鸿雀被抓,她被抓之后肯定是处以死刑,这么白白丢掉性命不是他想看到的,另外,她若倒戈,那事情就会变得更麻烦了!
元胤那边很快派人来叫策凌了。父子俩正说着这事儿时,策霄匆匆赶了回来。据他跟云云了解,因为晋单外室女人家守卫不严,凶手当时就逃逸了,目前,还不能断定是谁杀了晋单。
“爹,我立马就派人去找,务必要在右司或者晋家找到她之前找到!”策凌立刻向元胤请命道。
元胤没说话,侧脸望着旁边那盆君子兰。策凌又请:“爹,您还在等什么呢?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惊鸿雀!万一她被抓,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当初你没想到吗?”
“我”
“你现下需要的是冷静,你已经乱了,也慌了,但乱和慌只会让你继续失策,从而给敌人加以利用的机会。”
“我只是担心惊鸿雀会倒戈,那样的话,我们幽王府将会陷入很被动的境地。”
“你想去找她,去哪儿找呢?”
“我会分派暗探,在城内各处搜寻”
“这个方法实在是太笨了,”元胤略显失望地摇头道,“还记得玉川社吗?你搜了多久了?不单单是你,策霄,灵鹄以及小面条他们,你们这些人搜寻了多久了?整个京城都给你们翻了四五遍了吧?有收获吗?”
“对啊!完全没收获!”策霄一脸不痛快地说道,“那些人好像从人间蒸发似的,连根头发丝儿都找不到!”
“怪人家人间蒸发了,你怎么不想想你们的警觉性和洞察力有多弱?你们这几个虽然都是从小受训,也是从小被我和你们冰残叔叔放出去自生自灭过的,但要说到所经历过的事情,你们远不及当初我和你们冰残叔叔所经历的,这就造成了你们的警觉性和洞察力一直达不到我们所期望的地步。不是玉川社藏得太好,再狡猾的狐狸也有留下狐臊味儿的时候,是你们的火候还没到,明白吗?”元胤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策霄心服口服地垂头道,“我知道我们还赶不上您和冰残叔叔,这不正在学着吗?”
“惊鸿雀压根儿就不用满城找,盯住晋家那几个男女主子就行了,特别是晋文闲,惊鸿雀肯定会再出手的。”元胤皱眉道。
“爹您是说惊鸿雀还会去刺杀晋文闲?她不要命了?”策霄惊讶道。
“她若想要命的话,就不会擅自去杀晋单了。她说过要报答你哥的大恩,烈性如她那样的人,必然会抱着有去无回的念头去为你哥灭了当下我们幽王府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晋家几个爷们,听懂了吗?”元胤提高音量道。
“明白了!”策凌脸色发青地点头道,“多谢爹的教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件事圆满地解决了,你最后一次的考核就算过了。但要是你解决不好,我会重新考虑你进入幽关的事情。策凌,别等到非要我出手,那你就让我太失望了。”
“请爹放心,绝对不会!”策凌说罢转身走了。
策霄一路跟着他追了出去,问道:“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
“监视晋家的人。”
“那我也去!”
“不,”策凌停下脚步道,“你和灵鹄要继续搜寻玉川社的人。抓惊鸿雀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们集中精力把玉川社的人找出来才是,不能因为一个惊鸿雀就自乱了阵脚。”
“哥,那个惊鸿雀还真够烈性的啊!”策霄笑道。
“别说笑了,”策凌严肃道,“忙自己的去吧!”
“好!我找灵鹄去了!”
策凌这几日都一直让人密切地监视着晋家几位主子,但惊鸿雀却并未现身。晋单出殡后,悲痛万分的晋文闲向皇帝请奏,希望他儿子的案子交由刑部亲审,皇帝准了他的奏,将此案从右司转到了刑部侍郎童徽手里,等于是转到了他自己人手里,因为童徽是他的门生。
夜黑风高时,一抹黑影飞上了童徽回家必经的那条路旁的屋顶上。蛰伏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一顶小轿晃悠晃悠地由东向西来了。当小轿缓缓靠近时,黑影从腰间摸出了亮晃晃的银镖,准备偷袭了。
那举镖的手刚刚扬起,忽然有人从背后摁住了她的肩头,低声道:“给我住手!”
她一愣,回头一看:“主子?”
“赶紧走!”
“不行!”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童徽?好在我得了我爹的提醒,在晋家外面发现了你,这才一路跟踪而来,你赶紧跟我走!”
“童徽也是晋文闲的帮手,杀了他,等于是断了晋文闲的左臂右膀!”
“你以为人家没有防范吗?你下去就是自投罗网!”
“就算我被俘了,我也绝对不会把主子您招供出来的!”
下一秒,她已经腾身飞下了屋檐,嗖嗖几道飞镖打翻了抬轿的人,那轿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又拔出腰间佩刀,朝着那轿子里就狠刺了一刀,但可惜,她什么都没刺到——轿子是空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猛然明白了什么,再想转身逃离时,嗖嗖几支长箭飞来,她躲避不及,胳膊上中了一箭。片刻后,二十多个侍卫从街道两旁涌了上来,她挣扎着站起了身,挥着刀想做最后的抵抗,策凌却从屋顶跳了下来,当然,是蒙了面的。
策凌不敢恋战,击退了右边那群侍卫后,带着她迅速地逃出了这条街,甩开了身后的追兵。策凌没有带着她回齐王府,而是送到了城里的一个暗探落脚点。
长箭上有麻药,她晕过去了很久。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一张*上。她回想起刚才是策凌救了她,便挣扎着下了*,开门去找策凌了。
院里,策凌正坐在藤架下玩着一块一块的小木头。她扶着暗暗发疼的胳膊走了过去,满带歉意地看着策凌道:“主子,对不起,把您也牵扯进来了”
策凌垒着木块说道:“是我把你牵扯进来了才对。当初在王京外我若痛痛快快地杀了你,也不至于会有今日这些事情。”
“主子,您其实完全不用救我,我说过了,我会报答主子的恩情”
“报答我的方式就是帮我把我的敌人一个一个地杀光,对吗?”
“对,因为我想不出还能怎样报答您了,”她面带忧伤道,“我原本是想留在主子身边为主子效忠一世的,可主子您又要赶我走,我就想,倒不如为您做点什么,把这条命还给您。”
“女人真可怕,”策凌轻晃脑袋,面浮轻笑道,“难怪我娘从小就提醒我,对女人要当机立断,爱则爱,不爱则不爱,不要拖泥带水,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我那时觉得她真的很罗嗦,唠唠叨叨的就像只没完没了的蜜蜂,可现下想想,她说的还真对。”
“主子是说我是个麻烦?”她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心碎。
“你看起来雷厉风行,做事果断明了,但你却是很黏人的。”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报答主子而已,我并没想过要继续黏着主子”
“你想为我而死,你想我记住你是为我而死的,这还不算黏人吗?”策凌摇头冷笑道,“我不喜欢黏人的女人,你放弃吧!收拾心情,离开京城,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第一百三十章 要做魁首()
“主子说不喜欢黏人的女人,这只是个借口吧?说到底,主子是因为双璇小姐所以才对我不屑一顾的,对吗?”
“别跟我提尹双璇。”
“那主子能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吗?那晚,在王京客栈的那晚,我,双璇小姐还有主子您在一间屋子的那晚,您为什么要抱着双璇小姐?您其实是喜欢她的,对吗?”
策凌双目一直,面前刚刚搭建起来的堡垒哗地全榻了
“那晚我因为太疼了所以一直没有睡着,所以我全都看见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您那样抱着双璇小姐只是因为您名义上是她的哥哥而已,我以为您不喜欢她的,可现下仔细想想,恐怕您对她不仅仅是兄妹的感情吧?您是喜欢她的,但因为她不适合做幽王府王妃才舍弃的,对吗?”惊鸿雀激动地说完这番话,疼得一下子跪了下去,扶着石凳大口地喘起了气。
“我真的应该把你灭口,”策凌恢复了脸色,捡起小木块重新垒了起来,“你看到了我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事情。怎么办呢?我是此刻就送你上黄泉吗?”
惊鸿雀缓缓地爬了起来,坐在了石凳上,额头渗着冷汗道:“主子,我明白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您是为了幽王府对吗?您将来会是幽王府的接任人,您不能让一个性子柔弱的女人来做您的王妃,那样会不足以撑起整个幽王府,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幽王府。别人不懂,但我明白,主子,这世上就我最明白您了!我求您了,留下我吧,我会竭尽全力地帮您打理好幽王府,不会奢求其他东西,我说的是真的。”
“那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能在主子身边效劳,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公平了。”
策凌还是摇了摇头道:“你多说无益,我不会改变我原来的决定的。接下来,我会派人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等所有事情过去了之后,我就会放你自由。”
“您这样做等于是送我去死”惊鸿雀脸色发白地颤抖着。
“如果你再逃跑,再试图去城里杀人惹祸的话,我真的就送你去死。”策凌丢开手里的木块,冷冷抛下这句话起身走了。
惊鸿雀盯着那堆木头,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要让一个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属感的人又回到那风雨飘摇的江湖上去,该是多么残忍的啊!为什么主子就是不肯在身边给自己留一个空位呢?离开了主子,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或许太伤心了,又或许胳膊太疼了,她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早上,策凌回到齐王府,打算去找他爹说惊鸿雀的事情。走到半路上时,他遇上了熹微和双璇。两人都穿着轻便的箭装,仿佛要外出狩猎。他问熹微:“要出城狩猎?”
熹微点头笑道:“对呀!”
他皱眉道:“最近城里城外都不太平,不要去了。”
熹微又道:“不怕,有宿良哥哥保护我和双璇,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的,大哥哥你就放心吧!”
“宿良?”策凌斜眼瞟了瞟双璇,“宿良也跟你们去?”
双璇避开了他的目光,装没听到似的。熹微回答道:“是呀!宿良哥会跟我们一块儿去,另外爹也会派人保护我们的!不跟你说,大哥哥,我们要走了,宿良哥哥还等我们呢!”说罢她拉着双璇跑了。
策凌回头看了一眼双璇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泛出了一丝凉意。凝视了片刻,他转身往母亲院子去了。他去时,兮兮和元胤正在用早饭,兮兮忙把他拉到榻上坐下,盛了一碗粥递过去道:“昨晚又没回来?”
策凌接过粥点头道:“在外面忙了一些事情。”
元胤停下筷子,瞟了他一眼问道:“忙什么了?别告诉我,昨晚去偷袭童徽的人是惊鸿雀?”
他放下粥碗:“是她,若我去得不及时,恐怕她已经被抓了。”
元胤脸色微变,丢开筷子问道:“那你们暴露了?”
“没有,她受了点伤,我把她暂时藏了起来”
“她还受伤了?”
“被长箭射中了。”
“策凌,”元胤表情严肃道,“麻烦来了。”
“什么意思啊,元胤?”兮兮有点紧张地问道。
元胤看了兮兮一眼,目光沉凝道:“她昨晚一现身,对方必知她是女人,沿着女人这条线索,你觉得他们会想到什么?晋文闲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对策凌和惊鸿雀这桩婚事有怀疑,对惊鸿雀这个人也有怀疑,我立马能想到,你认为他想不到吗?我问你,如果现下要你带着惊鸿雀进宫去面圣,你怎么说?”
“我”
“如果你推辞,他们对惊鸿雀的疑心就更重了,祺祥虽为惊鸿雀编造一段假的身世,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但如果要较真儿了去查,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毕竟那是假的。一旦晋文闲那帮人认定惊鸿雀可疑,他们就会往死里查,不查出点足以告我们一桩的东西,他们绝对是不会甘心的。”
“爹,”策凌沉色道,“我这就送惊鸿雀离开!只要她消失了,接下来我们怎么说都行了!”
“让她离开是对的,不能让晋文闲那帮人抓住我们的痛脚”
“娘娘!”婢女芜叶在外唤道。
“进来。”兮兮道。
芜叶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宫里的崔公公来了。”
兮兮看了元胤一眼,起身下楼去见那崔公公了。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回来了。元胤问她:“崔公公来做什么?”她道:“是邀请我们进宫去赴宴的。”
“都邀请了些什么人?”策凌追问道。
“被你爹说中了,看来,我们得为惊鸿雀的缺席想个说辞了。”兮兮看着策凌严肃道。
策凌微微愣了一下:“你是说宫里也邀请了惊鸿雀?”
兮兮点头道:“是晋妃娘娘邀约的。她不单邀请我和熹微,你翠月婶娘她们,还邀请了惊鸿雀,看来,你爹说得不错,晋家那边已经对惊鸿雀有疑心了。让晋妃娘娘邀约我们进宫赏梅不过是个借口,大概真正用意是想瞧瞧惊鸿雀是否有伤。”
策凌颦眉思量道:“晋家那边反应也太快了吧?即便他们发现昨晚偷袭的人是个女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想到惊鸿雀了吧?”
元胤道:“惊鸿雀毕竟在江湖上混过,虽说极少显露真容,但也未见得没人能认出她。我想晋家那边事先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将怀疑的目光这么快锁定在了惊鸿雀身上。”
“惊鸿雀不能出现,更不能带着伤出现,”兮兮摇头道,“只要惊鸿雀带着伤出现了,晋家肯定会死咬着她跟我们较劲儿。策凌,惊鸿雀人呢?”
“在城内一处暗探的落脚点。”策凌道。
“吩咐下去,那个落脚点的暗探不再接受任何任务,如无必要,最近都不要与我们王府联络。他们只用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看住惊鸿雀,保证每次清查的时候惊鸿雀都不会被查到。我明日不带惊鸿雀进宫,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疑心也会更重,一定会明里暗里地大肆清查。”兮兮正色道。
“对外,就说惊鸿雀早先已经离开了京城,回乡探亲去了。”元胤接过话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策凌当即关闭了那个暗探落脚点,让他们集中精力看住惊鸿雀,避免被搜查了出来。另一方面,他也不再被动地应对,而是派人暗中开始调查童徽。晋家和幽王府这场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那么,就要尽可能地收集一些有利于幽王府对付晋家的证据,童徽是刑部侍郎,又是晋文闲的得意门生,还是这回钦点查办晋文闲儿子一案的人,从他入手是最合适的。
策凌忽然感觉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有一种想狠狠拼一把的想法。因为他的连番失算,幽王府或许会陷入很被动的境地,幽王府失利,齐王府也会跟着遭殃,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