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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那条是男朋友送的，偏古板保守，这条，完美。”秦霜的意见亦如此。
慕离无语。她自己更喜欢萧奈送的那条。
“再等等，第三个节目都还没上呢。”
简葭的目光此刻落在了慕离身后站着的几个准备跳机械舞的男生身上。
他们，是第三个节目的表演者，此时也提前来这里做准备了。自然，慕离的着装，他们是最先看到的。
几人没见过慕离，但看清后，倒也认出来了她是谁来。
他们没靠近，却忍不住在背后用慕离等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议论起来：
“那个，就是慕离？”一男生目露惊艳的说道：“比校园论坛里上传的照片，美了起码上万倍好不好。”
“夸张了。”一人道。
“好吧，几百倍。”
“好漂亮呀！”一名男生已忍不住瞄了慕离好几眼。
“蛇蝎美人。漂亮你也没机会，更惹不起。”一名稍理智的男生评价道：“钟睨的事你知道吗？刚刚校群里都传开了。”
“当然，我也看了群。”
钟睨事件，虽然没有发生多久，但在这样的圈子里，传消息绝对是很快速的。
学校是有校友群的，学院也有学院群。钟睨事件发生后，那十一人便各自在自己的学院群里说了。更甚至还有直接进校友群里吐槽的。
于是，慕离所做的“恶心”事件，这么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知道了。
哪怕一些人，在这个时间点没有看手机的，也会听到旁边拿手机看过这些消息的人议论起这件事。事儿大了，自然一谈论起来，就容易来兴趣，容易被传开。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大伙儿都聚集在一起的艺术节晚会环境里。
不过，那受了慕离“侮辱”的十二人，当然不会说什么是他们故意去找茬，弄脏了慕离的衣服之类的话的。他们，就只是中伤着慕离而已。只道：不过是为李子俊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被那丫头实施校园暴力了。
本来，他们只是吐槽了被伤了手的钟睨。没准备将自己被下跪的事说出来。毕竟，这事丢脸了点。
但哪知有看到了这事的路人多嘴了。
于是，连带着这事，也传开了。
偏偏慕离的运气不大好。一伙人用饮料泼她衣服时，并没有人路过看到。
“话说，这女生长得漂亮，但心真黑啊！”
“不过，她好厉害。我以前完全没想到，她还会打架。轻而易举的就废了一个人的一只胳膊。男生也做不到吧。”
“你还别说，原本我们班有其他几名女生，学生会的，很看不顺眼她，准备找个机会跟理由，为难一下她的。但知道这事之后，吓得都没敢在群里说话吐槽，说是大伙儿背后议论几句就行了，还是别去惹真人了。”
“可不是。我们班几名女生还默默地将自己发的黑她的帖子给删掉了。因为怕被发现，然后被报复。要知道，钟睨可是断了手。也不知道还接不接得好。”
有关于钟睨的事，几个男生在议论着。
而舞台前，此刻已经聚集起的许多学生家长们，也在议论着。
因为大学中类似的暴力事件，实在是太少见了。罕见性再加上主角是慕离的缘故，可以说学校鲜少有人对这事没兴趣的。大伙儿这个时间点，一边看着节目的同时，一边开始吐槽起了慕离的可怕。
大多数人鄙视着、厌恶着慕离的同时，心底却又生出了一股对她的畏惧感。心想：若是她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绝对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话说，你们觉得慕离会被退学吗？”有人开始猜测起来。
除学生们之外，就连云帆战队的成员们，此刻竟都在一起议论着这事。
“你们知道吗？当时我看到的时候，那个女生，胳膊断了！真的，没骗你们，她真的被断了手。”
陈胖开始向云柒以及王经理一伙人形容起当时见到慕离“欺负”人时的情形。
他们当然不是学生，也不是家长。但还是通过关系，在这里弄到了座位。
学校的大礼堂能够容纳数千人。而学生家长的座位排序，都是按照学院跟班级分的。云柒一等人则是得到了更好的前排座位。据说这里都是坐领导的。
但也正是由于这样的座位分布，他们便没有跟z大的学生进行交流。所以，倒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学生堆其实也全都在议论此事。
“还有，这个女生，身上还有着很多的谣言”
陈胖子继续说着，讲述着有关于慕离的八卦。
不过，他也只是用“这个女生”来代替了。因为，乔安语跟章小贝也没跟他说慕离的名字。他当时也忘记了问。所以，他也不知道慕离叫什么。
美女的八卦，一伙男人显然都有兴趣。没一会儿的功夫，有关于z大的某些言论，他们这伙以前不关注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除了钟睨的事，以及慕离之前的那些舆论，被人所议论之外，今儿个被议论的重点，自然也免不了节目单上的内容。
大多数的围观学生，都是今天才知道节目单的。以前，他们也顶多是知道自己班的节目是什么时候上场而已。
“咦？第四个节目是慕离演唱公主？第五个节目是乔安语演唱公主？”
每个刚刚知道节目单的z大学生，看到节目单的第一眼就会如此惊道：“学生会这是想搞事情吧。”
“是，怎么有两个人同时演唱一首歌曲，却还没有跟双方协调？”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放在晚会之前，就应该要避免着发生了。如果呈上去的节目有雷同或一样，学生会的应该是要将节目打下来，然后跟双方协调，让其中一方改节目才对。
但是，竟然没有！
而表演顺序，也全是由学生会的一手策划的。
也就是说：学生会这是故意的！让慕离第四个出场，乔安语第五个出场。
这是想搞事情！想让二人对比呀！
大伙儿都来了兴趣，纷纷开始猜测起了谁的表演会更精彩：
“慕离我不清楚，但乔安语的小姨，是音乐老师。她小时候有学过声乐的，唱歌贼好听。”
有了解乔安语的立马说道：“就去年市内大学生歌唱比赛，乔安语不是得了个一等奖吗？你们知道这事吗？”
“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乔安语班的人都说，他们班的班歌，是乔安语写的。”
大伙儿多谈论起了他们较为了解的慕离。但是慕离大伙儿听到的言论，也不过是以前慕离班上的人都说：她一无是处而已！如此对比下来，大多数人更偏向于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子俊，那个慕离，太过分了！”
某一个角落里，与李子俊坐在一块的一名女生，情绪有些激动地吐槽道。
第498章表演（）
关于慕离是如何如何过分的，李子俊来到现场后就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了。但让很多人意外的是，他竟也没多大的反应。
“子俊，钟睨她”
“你们是不是故意去找她茬儿了？”李子俊忽然问道。
“这个”女生一怔。
“她平时很讨厌为任何的闲事耗费自己的时间跟精力。”李子俊追了慕离那么久，显然也还是有一些了解她的，“她不会主动挑事。”
虽如此说，但所听到的谣言还是让李子俊大大的意外了把。他也一直以为慕离是软软甜甜单纯无害的小女生，但最近看来他好像压根儿就不怎么了解她。
“我们也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女生辩驳道：“被说几句，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李子俊默，没答。他手里拿着节目单，目光却有些索然无味的看向了舞台。这是第三个节目了。下一个，就是慕离上台。实话，李子俊从来不知道，她，还会唱歌。而且还有勇气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不过出场顺序就在乔安语之前这是学生会的人故意想让慕离出丑吗？
控制不住的，李子俊还是会担心起慕离来。正想着呢，台上跳机械舞的一群男生终于结束了表演走了下去。主持人上台，几句话便介绍了下一个节目。下台之后z大的学生们精神都是一震，一些对节目没多大兴趣的学生也都提起了兴趣来，开始起哄着发出了嘘声。
是嘘声，而非掌声。
其实，哪怕是没有之前的那些谣言，慕离的表演引来的关注度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毕竟她虽然不是校花，但她毕竟是许多人更觉得外貌更担得起z大校花的。单凭这一点，就没有人不好奇她的真正长相了。
z大的学生，可以说人人都听说过慕离，但真正见到过慕离本人的，却还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不少人看到过她的照片，也听很多人议论过她的外貌，但从来没机会碰到过她的真人。所以此时此刻，慕离上场，几乎是所有人都很专注。
舞台上渐渐亮起灯光时，场下学生忽然很寂静。
这使得不少家长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有些诧然，却也莫名其妙的随着他们静了下来。
慕离上场，音乐响起，场下的氛围却越来越静这会儿，所有的家长们都不是受气氛感染而如此，而是在目光聚集在慕离身上时，自然而然的，就如此了。舞台之下，很多人甚至都能够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咚、咚心跳的节奏，仿佛在此一刻加快了。这是一种，自然而然被引起的悸动。而来源，正是台上此刻静静闭上了眼的女生。
这是真正的公主——
很多人在此刻，脑子里竟油然而生出了这样的一句评价。
浅蓝色的长裙长至脚踝，裙子微微开叉的设计恰到好处的让女生微微外露着一线白皙纤长的细腿。开叉延至了女生大腿之处，却鲜少有人在此时生出多少旖旎之心的。因为女生此时带给人的是一种含着高贵与艺术性的美感。从发型到妆容再到服装，以及她本身的底子条件，都完美到就像是艺术品，美好、无暇、引人神往，却又梦幻而不真实，让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奇妙的观感之中，所有人心底又生出了一种震撼：
好漂亮！
就像是画里或是笔者笔下才可能描绘出来的人物一般。
但是此时并没有人发声评价。只因此刻他们还处于怔然之中。哪怕是见过慕离的同班同学，此刻也依旧感到意外跟惊艳。他们当然知道慕离漂亮，但今天的慕离较之平日，起码被加了翻倍的分。
而且，她的歌
一曲公主唱完之后，慕离下场。
没有掌声。
但绝对不是她的表现不好。而是她带给所有人视觉上跟听觉上的意外，让大多数人此刻还处于怔然跟回味当中，并没有回过神来。
公主的原唱是算得上完美无缺的。慕离唱得当然还是没有原唱歌手好的。在场的人对她歌声感到震撼，也仅仅只是因为感到意外罢了。慕离的音色本身是很甜的。她算得上是声如其人的。很多人在此之前能够想象得到的是：她不管唱得怎么样，只要开口，音色就应该是很醉人的。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预料的一样：音色，的确很醉人。
但又有超出于他们预料的成分：除了音色之外，她的唱功，完美！
最起码在这群绝大多数都不懂什么叫做“唱功”的人听来，她的唱功是完美的。他们挑不出任何的刺儿，竟还有不少觉得：她唱得跟司景歌一样的好。
毕竟，他们不懂，自然也没办法区分出来很多专业上的差距。他们仅仅只是觉得好听而已。
当然，在场也不是没有学音乐的。但哪怕是这方面的老师，此时也大感意外：因为从专业角度分析，他们可以肯定，这个女生，是有过十分专业的训练的。
慕离下场之后，主持人上台，开始介绍起下一个节目来。
没有多少人有反应的。大多数人都还在想着刚刚慕离的表演。
此时此刻，台下，才有各种议论声发出。
“她就是慕离？”
“是啊，都唱完了，你怎么才问。”
“那乔安语是怎么当上校花的？”
“这”
“有才华，而且人品好，性格温柔可爱。”
“慕离班的，不是都说她一无是处吗？我看她唱得挺专业呀，就像是学音乐的。”
“肯定学过。”
“会唱歌，会打架，貌似也挺有才的。”
“好想追啊。”一名目光仍旧停在舞台上的男生，忽然有些小呆的说道。
“怎么，动心了？”
“有点。别告诉我你没有。”
“”另外一名男生默，瘪瘪嘴，没说话。
他想了好半晌后，才低喃自语了一句，“好像是有点。”
“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断了人胳膊的女生。”
慕离下场之后也才回过神来的一众云帆战队的成员们之中，发出了胖子有些激动地声音。
他当然早就看到慕离，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只不过刚才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直到此时，他才方便跟人说起这事。
“先擦擦口水吧。”旁边一名之前跟胖子同行的队友，掏出来了一纸巾丢给了胖子。
“她？”听到后的王经理一怔，“你们是指，她就是那名舆论女主？”
“是。”胖子点点头。
“他就是慕离。”云柒一怔，有些意外，随即介绍了一句。
“她叫慕离呀。”胖子点点头，然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一变，“什么？她就是慕离？”
慕离，他们的新队友？
“嗯。”王经理点点头：“难不成”
话说到这里，一群人面面相觑，神情诡异。
胖子，则再也没再说话
主持人下台后，乔安语上场。
然后，掌声响了起来。
但乔安语还是感觉有些意外。因为，她预想中的掌声，应该是要更热烈一些的。她看向台下，只觉得大多数人的神情很复杂，像是神游了似的，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乔安语开口，很快就唱完了整一曲。
她下台，掌声很轰动。毕竟，她的崇拜者是不少的。更何况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大伙儿都还是回过神了。
但论乔安语的表演嘛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感的。
倒也不是她表现得不好。而是，她唱的是跟慕离一样的。慕离唱完后，这首歌便让人感觉不到新意了。她身上的卖点就是她的颜值跟歌声。但颜值乔安语上台时，竟让很多人忽然觉得：她也没那么漂亮，就只是还可以。而歌声不是说得过一等奖吗？竟然好似并没有慕离唱得那么好听。
乔安语唱完后，反响一般般。
而在她上台期间，慕离已经从别的通道进了观众现场，然后往自己同班同学的区域走了过去。这艺术节晚会，也是不能缺席的。她表演完后，按规定是得回座位的。
慕离本来是想换回自己原本的那一套衣服的。但唱完后才发现，她的衣服被简葭带走了。而电影学院的学生区域分在很远的区域。现场人一个挤着一个的，她完全不方便去取衣服。
所以，她回到座位时，还是穿的上台时穿的那套裙子。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多数人下台后都是直接回座位的。更何况慕离身上的裙子，平时逛街旅游啊出行啊都是适合穿出去的，质感虽好却并没有多浮夸。
慕离发现，自打自己入座，班上的同学就出奇的安静。
这可跟其他班的氛围很不一样！
“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