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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戏九解释了几次都被人当成是掩饰,后来连方源都信了!他再怎么解说都没用,还会被更加夸大事实来理解。
纷纷摆出一副,我知道,我理解,我信你,的态度。
君戏九也没办法了,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好处还是有的,自从有了这么个莫须有的身份后,来酒吧闹事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快下班的时候,君戏九找到了方源,提出辞职。
快临近开学季了,他要提前过去准备一下租房子什么的。他的体质比较容易吸引阴魂,不能住集体宿舍,不然会给其他人带来灾难。
“对哦,我都快忘记你还要上学的。”方源推了下眼镜。
他虽然很舍不得君戏九走,但是和自家老爷子的那场赌约基本稳赢了。之后也不会在这个小城市发展,因此很痛快的同意了。
君戏九的底工资其实是不怎么高的,但因为他的脸卖出的酒是有提成的。等结算完工资后,拿到酬金,君戏九有种梦幻般的感觉,走路脚底都发飘
他手里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这下子大学的学费基本都挣够了,他都快成年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向云然道长开口索要学费。
君戏九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纸扎店买了一堆的祭品。
方源派送过来给君戏九开车跑腿的小哥瑟瑟发抖。
君少这是又要替谁送葬?!
小哥回去后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宣扬了出去,君戏九离开后,也留下了无数的传说
*
君戏九出发的时候没有带过多的东西,他想等自己安顿好了后再通过阴路回去取,槐树精给他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恨不得大学四年的吃穿用度都给准备齐全。
坐汽车到达最近的市里,接着做高铁就能直达京都。
君戏九检票进站,找到自己的占位车厢位等高铁到站。
在等待期间,有的人在低头玩手机,有的相熟的人在聊天。君戏九身旁坐在行李箱的一对情侣就在窃窃私语。
男人指着轨道,一脸神秘兮兮的对女朋友说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女人在高铁进站的时候,突然跳下去然后被卡死了,就我们这个七站台,你看那块淡红色,就是被血浸入进去染色的。”
他女朋友有些惊讶,接着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有毛病吧!想死跳楼不就好了,卧轨如果连累高铁脱轨,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这对情侣旁边有个小伙子也接口道:“就是,我当时就坐在那趟车上,等调查结束,一个多小时才让我们下车。”
这个是本市的大新闻,有好多人也知道这个消息,听到后,纷纷开始讨论。有的人在谴责,有的人在替死者辩解。不过好在都是成年人,观点不同,也没吵起来。
滴!
高铁进站,列车鸣笛。
“救我。。。”
一道带惊恐惧怕的女声突然响起:“救我,救我!”
君戏九看过去,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高铁轨道中,轨道高过她的身高,爬不出来。
远处穿着安保制服,正在维持秩序的人员扭头看到有人站在轨道边缘,开着喇叭大声吼道,声音里明显都带着惊慌:“喂,你也不要命了!快退到黄线后面!”
上次有个女孩死在这里,他们维持秩序的人员被再三强调要注意警惕。上次事件的影响力还没过去呢,这要是再死一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要泡汤了!
君戏九刚退到黄线后面,列车也进了站台,他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神经病。
胆子也太大了吧,为了确认那块血迹连命都不要了?
君戏九抿了下唇,低垂着脑袋不说话,那个安保人员戒备的站在边上正狠狠的瞪他!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省心了!
“谢谢你。。。”
君戏九捏了个法诀,全身血肉模糊的女孩恢复到她原本的模样。
她的灵魂经过多次的现场还原早就被磨灭的快消失了。
在关键时刻被君戏九救了,此时也说不出其他话语来,只是不断反复的在重复着一句:“谢谢。”
列车停下,车厢门打开,等待的人纷纷开始上车。
君戏九最后一个进门,在列车门关闭的时候,女孩的身影已近化为光点消散,其中一部分飞过来融入他的灵台。
谢谢。
刚找到座位坐下后,没多久就听到列车上的广播。连着重复了好几遍,反复的强调在地铁进站的时候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君戏九:“。。。。。。”
好吧,这口锅他背。
一路上,几乎每隔十分钟,就有推着零食小推车的程序员小姐姐来车厢转一圈,到君戏九附近会走得特别慢,叫卖声也格外的甜。
君戏九邻座的胖哥们看他的眼神里带着羡慕。
“哥们,吃不?”胖哥们在乘务员小姐姐经过的时候,想和她们说话,忍不住买了很多零食。
君戏九摇头拒绝了,邻座的胖哥们也不在意,只是在小姐姐经过的时候,叫住她们买一样东西,借此搭讪两句。
反正君戏九下车之前,胖哥们借着君戏九的脸,成功的加上了小姐姐们的微信号。
阴界出租车()
到站后;天色已经晚了。
君戏九出了站台;他没有亲友来接;打算直接坐出租车。上了车后;就感受到一阵寒凉;身上的闷热感瞬间就被驱逐了。
“去哪?”出租车司机似乎嗓子有些难受;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沉闷;还带着些指甲刮过玻璃一般的刺耳尖锐。
“去。。。”
“哎,等等,师傅。”一个胖子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大袋子零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他扭头一看:“哎,是你啊兄弟,你要去哪;捎我一段呗。到了市里随便给我扔那都行。地铁排队人多的要死;太他妈的堵了!”
要拼车的人是同行路上,坐在君戏九邻座的那个胖子。
君戏九犹豫了下;对前面的司机开口道:“他的车资我付;您捎他一段路。”
胖子让司机把后备箱打开;他把行李放进去;拉开车门直接就钻了进来;刚进来就打了个哆嗦。
他顺嘴就调侃了句:“嘿;师傅,你这空调开的真是足啊,在外面都能被蒸熟了!”
君戏九报了个地址;胖子脸露欣喜:“哎嘿;巧了,我正好也要去那里!你看我们来时做同一辆列车,相邻的座位。如今又碰巧搭同一辆出租车,目的地都相同,真是缘分啊!”
他想到什么,又咋咋呼呼的问道:“哎,兄弟你该不会也是国大这期的新生吧?”
君戏九这下也有些诧异,这可真是缘分了,点头应了:“恩。”
“哎哟哟,这缘分大了!我叫庞海,庞太师的庞,大海的海。你叫我庞哥,海哥都。。。”
君戏九幽幽的盯着他,以往都是别人喊他哥的。
庞海被盯得心里发怵,求生欲很强的话音一拐:“啊哈哈,你也可以叫我胖大海,朋友们一般都这么叫我,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还是同校新生,简直就是天注定的朋友,不是。”
君戏九没理会他的耍宝,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胖子是个自来熟的话痨,刚才那一眼,让他有些不敢烦君戏九只好转而想和司机侃两句。
司机有些沉默寡言,只是偶尔会回他一句恩,啊之类的语气词表示有在听。偶尔会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眼里有抹幽光,但扫到君戏九后又把光芒掩盖了下去。
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神色便秘一般,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庞海神经有些大条,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就是爱说话,就算司机不搭腔也能自个说的热闹。
“到了。”司机的声音依然很难听,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松一口气之后的轻松。
庞海的念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要不是。。。
“师傅,多少钱啊?你二维码在呢,扫个微信,支付宝也行。”
司机没理会庞海,回头看向君戏九:“只收现金。”
“啊,只要现金?我出门基本不带现金的,兄弟,一会多少我用微信转给你。”
君戏九看他一眼,庞海乖乖的闭嘴下车去取行李。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君戏九的眼睛,就像小学生碰到教导主任一样,心里直到犯怵。
君戏九看庞海下车后,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取了两枚剪纸铜钱和一张ok绷一样的贴纸递过去。
司机眼睛一亮,抓过那张贴纸就贴在自己的喉咙的一个破洞上。
“哎妈呀,真是舒服!”司机的声音立马变得清亮多了:“刚才那胖子和我吹,我也特别想和他侃两句,要不是喉咙破了个洞,一说话就生疼,我非戳破他的牛皮,老子大江南北跑过多少地方,这才轮到这小嫩芽子跟老子瞎七八吹。”
感情司机也很庞海一个样都是个自来熟的话痨。
君戏九眼睛抽搐了下,听他嘴不停的叨叨,有些后悔了,他刚才就不应该给他治疗喉咙!
“小的叫胡景,大人您以后出行坐我车给您打八折。京都这地我混了几十年了,就没我不熟地。”
“兄弟?”庞海看君戏九还未出来,在外面喊了一声。
君戏九敷衍的应承了司机一声就赶紧下车。路上听庞海吹了一路了,可不想再让耳朵受罪!
“哎,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加个联络方式?”
君戏九想着之后还在一个学校读书四年,总有见面的时候,就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
庞海保存了名片,不知道怎么的,对着君戏九的脸他没勇气敢喊全名:“九哥,这天已经晚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个安排?”
“明天要拜访。。。亲戚,今晚随便找个地方住一晚。”
庞海的姐姐嫁在这里,住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不过他念头一转说道:“我也要在宾馆住一晚,明天去我姐姐家。”
离国大新生报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他提前过来就是想多玩两天。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实惠又干净的酒店,走吧?”
君戏九对这个城市很陌生,庞海既然熟悉,也就同意了。
到了那家酒店后,庞海抢着付了房钱,君戏九也没有拒绝,只是递给了他一道平安福。
在他去轨道边救高铁站的那女孩时,庞海就站在他附近,无意中被女孩的煞气冲到了。中途几个小时的车程又跟他坐在一起受到了些影响,身上的阳火就有些弱,所以才能看到那辆阴界的出租车。
让他同车,也是怕他转头又上了另外一辆阴界出租车。这个地界的里世界什么情况,他还没有摸清楚,不好放任不管。
阳火低误上灵车,司机拉到活人,好点的最多恶作剧把人给扔在乱葬岗墓地什么的恶作剧一番,要是碰到了坏心思的亡灵,被害了这份因果也是算在他头上的。
庞海有些意外君戏九竟然还信这个,不过他也不好当面拒绝就伸手接了过来。
在接触平安福的一瞬间,身上从下车时就一直感觉冷嗖嗖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暖流驱散。酒店大厅明明也开着空调,他却隐约觉得这里的凉爽和刚才在车里的阴冷不同。
看了眼已经往电梯处走的君戏九喊了一声:“九哥,等我下。”
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就算是错觉也太明显了吧?他心里存着疑惑,但说出来又怕君戏九不信。
庞海把平安福揣进兜里,又怕不小心掏东西的时候掉了,想了下拆开手机壳郑重的放进去。
手机就是他的命根子!轻易不会离手,他走哪就是把自己给弄丢了,都不可能把手机丢了。
跟上去后,庞海还是好奇,拐着弯的打听问道:“九哥,那个平安福看着挺精致的,我姐平日里也信这些,在哪买的?”
君戏九眯了下眼。
却邪的瞬间有的人很敏感,能明显的体会到身体的变化,看来庞海就是这一类型。怕他不信,这才拐着弯打听来历了。
君戏九含糊地说道:“我们当地的一个小道观,来之前家里人给求的保平安。听说挺灵的,我有两个,正好分你一个。”
庞海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那个道观上,问清了地址,想着哪天回去他再去求两个。
君戏九也没撒谎。
当地确实有那么个小道观,平安福也算是在那里出产的,云然道长就在那家道观挂单,平安福也是他出发之前给他的。
庞海订了两间房,因为人多的缘故,并不在一起。
房卡当时他们是随意拿的,并没有特别选择,刚上楼就有一间是他们定的,庞海一看是他拿的房卡号,刚打开房间。
君戏九上前了一步,拦住他说道:“我想住这间。”
另一间看号码应该在后面,庞海以为君戏九是懒得再走路,无所谓的和他交换了房卡。
对他来说,只要有wifi,住在哪间房都一样。
君戏九进门后,就抽出随身带的法尺抽了过去。
碰的一声,房间内摆放的椅子被撞到,随之就是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在房间回响。
“啊!!!”
君戏九被吵的头很疼,走过去接着又一尺子拍过去:“闭嘴!”
惨叫声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子般戛然而止,一个二十多光着身子的青年瑟瑟发抖的躲在桌子下面。
君戏九扯过一张椅子坐下,左手握着法尺轻轻的敲击着右手心。
法尺每落下一次,躲在桌子下青年就不由得抖一下。刚才他被打的好疼的!自从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感觉过疼痛了。
不过,打他的小哥哥长得辣么帅,还是原谅他吧。
君戏九看了眼满身上下都是伤痕的青年,青紫一片,皮肤上几乎没有巴掌大完好的地方,看着比血肉模糊还触目惊心,语气不由缓和了些:“说吧,怎么死的。”
青年还花痴着君戏九的脸,听他这么问,后知后觉惊讶道:“你能看到我啊!”
君戏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扬了下手中的法尺:“是啊,我不但能看到你,我还能打到你呢!”
青年现在都还能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怯怯的看了君戏九一眼。
小声的说道:“做死的。”
糟心鬼东西()
“作死的?怎么作的。”
君戏九从小到大见多了各种游魂;老死的;病死的;意外事故死亡都算是正常死亡。
就算是饿死的也不稀奇;往上翻两个年代;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到了近代就出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奇葩死亡方式;什么被吓死的;吃饭噎死的,喝水呛死的。。。
他看青年遍体是伤,想来死亡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如果青年还记得凶手模样的话;他不介意顺手帮忙给警局投递个匿名举报信。
谁知道青年突然低头害羞的捂着脸,瞥他一眼后,娇嗔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
君戏九抖了下:“。。。。。。”
什么情况?!
青年看君戏九表情是真的茫然无措;也有些惊讶,现在还有这么纯的孩子;简直不可思议。搞得他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真相了。
君戏九扬起了手中的尺子。
生命被威胁;青年立马抛弃了心中仅剩的那点良知:“我不是作死的;我是被人做死的;做是做。爱的做!我在网上约了一个炮。友;玩的太嗨;被他做死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君戏九:“。。。。。。”
这么直白,自然听懂了。
君戏九默默的站起身,扭头就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