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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任何死物都是身外物,只要能救命,人活着,什么都是值得的。当年他们家缺钱,奶奶虽然很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把爷爷生前给她买的一对金镯子给卖了。
君戏九稍微诧异了下,这个说法,谨瑜的奶奶可能是里世界的人,或者是信奉佛教的因果轮回。
谨瑜皱巴着脸,气鼓鼓的说道:“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司机第一时间把她送进医院,之后抢救没成功狗带了,至少努力过了,是她命该如此。但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还跑掉了试图逃避责任,这个行为就可恨了!
君戏九有些为难,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就算有监控内存估计都删除了。
“你记得他的长相和车牌号么?”这两样有其中之一的话,找到罪魁祸首还有些希望。
谨瑜捏着拳头,兴奋的大声道:“我都记得!看到那个司机丢下我不管,我当时记得可清楚了,就想着要是死了就化身成厉鬼去找他报仇。”接着她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嘿嘿,就是我死了后,自己瞎琢磨了好长一阵的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变成厉鬼。”
君戏九:“。。。。。。”
拥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在死后却没有转化为怨恨变身成为厉鬼,这个少女也是够佛系的了。
问清了车牌号,君戏九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聊天软件,点开好友列表,给一个备注名为阿墨的好友戳了一个信息。
几乎是君戏九刚发送过去,那个头像就闪烁了下,紧接着君戏九的手机就自动切换到拍摄模式,一个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少女出现在屏幕中。
她先是满脸不爽的道:“艹,老子差一个人头就吃到鸡了,是哪个孙子敢。。。”然后突然发现摄像头对面的是面无表情的君戏九时,立马一个士下座:“爸爸,我知道错了。”
然后起身时,瞬间无缝切换了另外一幅面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全身上下都写着谄媚和讨好:“大佬,您有什么吩咐?”
可以说,求生欲望很强了。
君戏九:“。。。。。。”
他还是不习惯跟这种性格属性为皮的人打交道。
阿墨并不是活人,她生前是个骇客。死因是和另外一个骇客打攻防战,期间历经几天几夜。最后她虽然赢了,但太过虚弱动弹不了,没朋友,老巢又太隐秘,硬生生的饿死的。
跟本人一样,也是个让人很无语的死法。
死后因为执念太深,她的灵魂寄宿在自己的电脑上,可以把自己的精神转化为数据入侵网络。另外,如果她精神力转化的数据被人删除掉的话,她也会死。
君戏九第一次遇到阿墨的时候,也是初遇庞海,刚抵达京都在宾馆通宵玩游戏的时候。
因为游戏技术太菜,几乎每次都是落地成盒,他又坚持不懈的玩游戏,当时阿墨入侵到游戏里建立了个人物也在玩游戏,每次一开局,就能看到君戏九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亡。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菜的玩家,就想皮一下过去嘲讽一波,然后她碰到了惹不起的大佬。。。
君戏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被一个阴魂侵占,还被对方毫不留情面的各种嘲笑,想起一晚上次次都落地成盒的惨痛经历,微笑着一个落雷符就贴了上去。
为了能苟活下去,继续在她喜欢的网络世界浪,阿墨默默的士下座,发誓愿意为大佬上刀山下火海。
君戏九沉默了下,报出了一串车牌号码,说道:“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是谁。”
涉及到自己的本职,阿墨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她严肃着脸用数据虚拟了个魔法钥匙,然后来了一段魔法少女变身的动作,手机还自动响起一阵背景bgm。
君戏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都觉得眼睛有些不适。
过了几分钟,君戏九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段信息。阿墨在右上角切了个小窗口,当旁白解说:“这个车牌号前后倒卖,一共有过三任主人,最开始的拥有者名。。。。”
在阿墨介绍到第二任车主信息的时候,谨瑜立马跳起来大声的道:“就是他,就是他!”
阿墨听到谨瑜的话后,没忍住,习惯性的皮了下:“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君戏九:“。。。。。。”
谨瑜:“???”
两个人都不捧场,阿墨讪讪的笑了下问道:“爸爸,这个人犯了什么事?要抄他老底么?放心,看老。。。我不把他从幼稚园起的事情都查清楚,我就不叫djj!”
djj是阿墨做骇客时的代号。
谨瑜立马愤愤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阿墨立马拍胸脯保证,绝对让那个男人自己去自首。
阿墨平生除了皮,还喜欢各种八卦,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对方解决一些问题。
不过她性格反复无常,行为做事不按常理来。
生前她喜欢的一个明星被黑,她就出手帮忙把打压她爱豆的对头底裤都扒了个干净逼得对方退圈。后来那个爱豆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转手又把曾经喜欢的爱豆也送出了圈。
过了一个小时候,阿墨再次回复,说事情搞定了。
阿墨精神力可以转化为数据,然后用数据合成谨瑜的模样入侵到那个司机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视机电脑等电子设备上,恐吓他不去自首的话,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那个司机本来撞死了人,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心底,日常生活也惶恐不安,听到警车声都能吓得尿裤子。
再被这种灵异事件一吓,内心再也忍不住崩溃了,深怕谨瑜会变成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然后拉他下地狱,当即就跑到公安局去自首了。
谨瑜心愿刚达成没多久,紧接着就有一个阴差开了阴路过来,在看到君戏九后愣了下,随即换了副笑脸道:“君大人,别来无恙。”
这个鬼差是上次接引小可爱的那个。
君戏九和他聊了两句,就得知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接引谨瑜去投胎挂号的。
谨瑜从小在她奶奶的影响下,经常做善事,自己给自己积累了一些功德。加上她奶奶生前也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好事,她老人家积累下的功德分给子孙,也足够儿孙们死后也都能挂上投胎的号。
在谨瑜死的时候,这个阴差就来接引过她。只是谨瑜当时执念未消,死活就是不愿意跟着阴差走,她就想让那个司机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阴差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他自己也忙成狗,根本就没时间跟她耗下去。
后来见实在是沟通不了,也就放弃了接引她的想法,让她什么时候心愿了了,他再来。本来是打算等那个司机死了,他再来劝说试试的,没想到她竟然好运气遇到了君戏九。
谨瑜能大白天的就出现,也托了阴差当时给她打了标记的关系,那道标记可以守护她魂魄不散,也可以在她心愿已经了结的时候,第一时间得知情况。
送走了谨瑜,阿墨才又冒了出来。
阿墨刚才很怕阴差也顺手把她给收了,就躲起来了,看到阴差对君戏九这么恭敬,更加坚定要抱紧大佬腿的决定。
她在君戏九的手机屏幕上用数据虚构了无数的花瓣撒过去,又飞出无数的小心心,笑容灿烂成一朵太阳花,还虚拟了一根金大腿抱上去,看着君戏九说道:“爸爸,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女儿!”
君戏九:“。。。。。。”
我并不想要你这样的逆女!
你已经死了()
送走了谨瑜;君戏九打算回家去学习;他和方老师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阿墨之前很怕君戏九;基本都是没什么事绝对贴着边绕道走;她都不敢随便入侵君戏九周围十公里内的网络。然而在看到阴差对待他异常恭敬的态度后;她在心里改变注意了。
她的肉体虽然死了;精神寄存在网络上;从实体转化为虚拟体,但不代表就没有人再也伤害不到她。
如果有水准高的电脑高手把她当病毒查杀,她一样也会死。所以她浪的时候;都尽量避开以前同行出没的区域。毕竟死过一次后,她现在相当的怕死了。
而且,舍弃累赘的肉体;精神体徜徉网络的愉悦感;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天堂,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自从遇到君戏九;她的黑名单除了黑客;还多增加了一个修行者。和骇客打攻防战她并不怵;大不了打不过就跑呗。
然而修行者这种玄学的东西她就地不知道怎么来对抗了;修行者是钻不进网络里;他们也能通过其他手段方式灭杀她;上次那个电击五分钟的惨痛经历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现在时代在进步,修行者也玩手机。普通人最多当她是隔着屏幕的另外一个活人,但修行者似乎有其他方法能感知到她现在已经是非人的状态。
阿墨不知道地府的情况;但能让阴差对待他的态度那么的恭敬;想必在修行者这一行也是很有名的。大腿要捡粗的抱,如果她哪天不小心入侵到另外一个修行者的手机里,被对方顺手灭杀了就死的很冤枉了。
且君戏九几次召唤她查东西基本上都是为了帮助其他阴魂实现愿望之类的,不管他这么做是职业还是兴趣爱好什么的,说明他绝对是善良守序的阵营。
被利用没什么,就怕利用完还过河拆桥。她决定以后要坚定的抱紧大佬的腿,以后要是撞到类似君戏九这样的修行者手里,她就报大佬的名号,说不定还能苟了一下。
阿墨不知道的是,她之后某次在论坛浪的时候被一个嘴巴很欠的人抓着怼。她一生气就想顺着网线过去diss他好好长个记性,没想到对方是个修行者,差点凉的时候自称是君戏九家养的小鬼,才苟住小命。
手机不停的在震动,君戏九只好从包里拿出来。
阿墨通过摄像头观测到到君戏九现在正在公车上,视屏对话有点不方便,就把屏幕自动切换到聊天的界面上,用发信息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阿爸,跟你说个事。”
君戏九在看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视线一转,随即又发现对方就连昵称都更换成了君阿墨的时候,顿时觉得脑阔也疼起来了。
他对女孩子一项都很没辙的,打骂是不可能做的。网上不都是喜欢取各种乱七八糟的昵称的么?他就当这个是个昵称好了,这么一想,君戏九又恢复了平常心。
慢吞吞的回复了一个字:“说。”
君戏九很少用手机和电脑,用拼音字母打字他还不太熟练,想打一个字,还要在脑子里先过一遍拼音。日常基本上都是用手写板写字,或者用输入法自带的语音转换文字。
这会在公众的地方,说话回复消息有些羞耻,只能切换成写字板慢慢的挨个写出来。对于阿墨这种急性子的人,简直恨不得穿过网线亲自替他打字。
一番捉急的交流后。
阿墨前些天玩游戏的时候,在那个游戏内发现一个和她相同情况的同类,也是意识体寄居在虚拟世界。
只是对方比她倒霉多了,她自己是骇客,自己瞎琢磨出了怎么把精神力转化成数据流。加上她本身就拥有的骇客知识的底子,转换代码、攻克网络护盾、跳转链接什么的都是小意思,自然可以如鱼得水的四处浪。
这个意识体估计没有那么高端的计算机技术,总之他被困在了一个游戏界面里出不来。
阿墨又发了个截图信息,君戏九点开。
信息内容是这家游戏公司的官方最新通告,大致的意思是某部分旧的服务区人数太少,决定合并几个增加可玩性。
“那个意识体被困的服务器就是要合并的其中一个,平时的日常维护对他没什么影响,只是游戏正在进行合服的时候会暂时停服,有时合服期间还会造成删档或数据重置。如果那个意识体运气不好的话,会被当成bug删除掉。”
一开始君戏九对那些专业的术语没听懂,阿墨简洁的又解释了一遍。那个意识体在游戏中就相当于异类,合并的时候,游戏公司发现这个异常后,可能会直接选择还原重置的手段。在这个重置的过程中,那个意识体会彻底的消失。
之所以现在才说出来,也是想着最后试探下君戏九,看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意识体,以此类推到自己。
如果君戏九让她解救那个意识体,并教会他在虚拟世界的生存的方式,她是不会同意的。就算因此会得罪大佬,大不了之后她就躲到国外。
阿墨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成长经历让她的性格三观也不是多么的正,活泼开朗的外表下也隐藏了一部分阴暗深沉的负面情绪。
刚发现了那个意识体她就当做没看到,也从未想过有要去解救对方的意思。甚至一开始还有想干脆灭杀掉对方的心里,最后又觉得对方被关在小小的一个地方很有趣,想看对方能坚持多久,才没下手。
曾经来自同伴的背叛,让她对任何人都始终抱着一份戒备的心。如果救了那个意识体,还教会了他在网络生存的方式,要是对方反过来害她怎么办?
学会徒弟,饿死师傅,最是凄凉。
君戏九并不知道阿墨所思所想,依然用慢如乌龟的手速在手写板上写道:“问他心愿。”
如果他也想在网络世界上生存下去呢?
阿墨很想问这句话,在最后的关头又忍住了。她现在还不想和君戏九撕破脸,万一那个意识体的愿望不是这个呢?
*
云清躺在一块石头上,头顶是瓦蓝瓦蓝的天空,特别的纯净,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情都舒畅不少。这样的景色,在任何城市中都绝对看不到。
只是再美的风景,看的多了,也会腻。
云清转了个身,想侧睡,脸却被一个珠子膈了下。他随意的伸手抓了下拨到一边,那是编在发辫末梢的装饰品。
收腿动了下脚,耳边又传来哐当的一声,不用看都知道他是把放在石头边上的剑碰倒了。
云清没管那些,闭眼睡了会,再次睁眼的时候看了眼天空的最右边,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里显示着一行字。
2018。8。2418:45星期一
“已经两个多月了啊。。。”
他已经被困在这个地方两个多月了。
云清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额,在两个月之前他还是。毕业论文交了后,他们这群老生就纷纷开始离校。
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说起来还挺灵异又神奇的。
云清大学期间很喜欢玩一款游戏,刚入学没多久,就被寝室的一个室友带着开始一起玩,这一玩就是四年。期间那位室友因为和他有些恩怨弃游转玩其他新的游戏了,只有他还在坚持在玩。
毕业后,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就打算戒掉游戏,好好努力工作。毕竟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趁这会努力奋斗,将来哪个女孩愿意跟着他过苦日子?
在上班的前一天,他打算最后上一次线跟好友告别。
事故就发生在那天。
中午有些饿了,他打算烧点水煮包泡面吃。电热水壶刚好坏了,他就用的是煤气灶。
泡完面后他只关了火,却忘记了把煤气也关掉。夏天很热,他要开空调就又把门窗都紧闭着。
没多久他就煤气中毒了,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游戏角色的登录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