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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病服,应该是病院内的病人,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大晚上的蹲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干嘛。
温不言此时开口:“就在他蹲的那颗树下。”
君戏九刚抬手,蹲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抬头:“你打算对我做什么?我感觉你要对我做什么,我的直觉很准。”
君戏九有些诧异,他刚才是打算把这个病人弄昏睡,在他身上施加结界和保暖咒,就算冬天躺在这里也不会生病。
咒术只持续几小时,第二天会有医生发现的。
病人用手虚推了下鼻梁,那个姿势好像是在扶下滑的眼镜,只是他脸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他说道:“你们要做什么请安静的做,我会当做没看到,不要打扰我就好。”
对方说完又安静的低下头安静的开始写写画画。
君戏九想了下收回了手,零零三已经处理了监控录像不会留下他的任何记录。即使这个病人把他的存在说了出去医院也不会相信,基于他现在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低。
这是所有人公认的常识。
温不言当初忽悠了一个病人让他闹着非要种树,这里是私人建立的病院,只要出钱就是大爷,再说庭院这块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种一些花花草草权当是给医院做绿植了。
然后趁机把东西埋在了下面。
君戏九召唤了几个小纸人,让他们去挖坑。温不言看到后有些惊叹,那本笔记主要记载的是巫术,对于道家的法术他知晓的不多,当即感兴趣的去观察小纸人的工作。
温不言的悟性不错,也是运气好没把自己折腾死,以前是没有老师教导压根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君戏九提点了两句,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悬浮飞起来了。
也是书籍本身很轻,他现在可以勉强移动。
看他在督工,君戏九打算去看看那个病人,他在距离近了才发现病人不是在乱写乱画,而是在计算什么东西。
凑近看了一眼之后,有些惊讶:“动力学方程式?”
病人刚才对于玄学的小纸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就没有多关注了,现在听君戏九这么说,立刻抬头眼睛亮亮的。
他惊喜的问道:“你能看懂?”
君戏九点头:“我最近刚刚涉及这方面,懂的不是太多。”
他虽然已经考上了历史系的教授,但对数学这方面还是很着迷的,平日里如果有空闲的话也会继续钻研数学知识。
病人瞬间像是找到了能灵魂共鸣的伙伴,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兴奋的指手画脚的跟君戏九说道:“我想设计一款飞行器,现在已经有了大概的方案了,如果研发成功的话可以减少飞机事故的几率。。。”
君戏九很认真的听着。
他觉得这个病人的头脑很清晰,说的东西并不是空想出来的,而是有理有据。而且地上正在计算的那些数据并不是瞎编乱造,先不说最终的计算结果,最少公式是对的。
动力学君戏九也少少有涉猎,具体的研究他没有探索过深吧,不过单只是公式这些需要记忆的东西是不会弄错的。
温不言此时把东西挖了出来,他高兴的说道:“东西找到了,我跟你说,这个可厉害了。。。”
君戏九&病人扭过头满脸的冷漠:“安静!”
温不言:“。。。。。。”
两个人现在的神色很是严肃,周身散发的隔绝外界的气息他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以前沉迷科研的时候也会这样,谁要是敢强行打扰他绝对会暗搓搓的下黑手报复一下。
他也想像君戏九炫耀自己的杰作。
温不言消沉的爬在树根下面,小纸人是小精灵附身是拥有智力的,它安抚一般的摸了摸书籍封皮封面的人物脑袋。
书籍外面包的书皮用的是木偶娃娃提供的一张她老婆之一的迷你海报,她有一张多余的。包书皮的任务也是她帮忙处理的,书籍的封面大小和小姐姐的画刚好一般大。
温不言:“喂,你的手放在哪里?”
小纸人摸着摸着滑到了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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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不会说话,不过可以显示颜文字表情包。
君戏九和病人的讨论还是在中途被打断了,不过这次他生气也没辙,是他家的小祖宗打来的。他顺带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刚才聊的忘我,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看向病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经过刚才的讨论他可以很肯定的确认病人绝对不是精神病,最多就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有些忘我不在意外界。
正常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病人,暮云峰眨了下眼,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前段时间计算一个公式最后进入了误区失败了,然后心态有些崩。”
那个研究方向是他花费了三年的成果,最后证明是失败的心态一时间就有些接受不了,他在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
第一次受到摔跟头受到的打击有些大。
当时他疯魔癫狂的表现确实有些像是神经病,就被担心他的家人送来了这里。直到最近情绪才好点,加上这里还是挺安静的适合静心,也没急着想出去,就继续住了下来。
君戏九:“。。。。。。”
这位也是个特别优秀的神人啊。
最后君戏九给他留了个联络方式,就告辞了,他对暮云峰研究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想参一脚,等他出来以后可以出资开个研究室,如果设想的东西制造出来于民有大利。
他现在要赶紧的回家了,小祖宗因为他那天说要丢掉他的话内心很不安,晚上他不在的话,根本不会乖乖睡觉。白天还会定期给他打电话,接慢一点就会哭。
哄了两句,挂断电话。
温不言这时候又刷了下存在感:“来看看我的杰作吧。”
他正准备炫耀一波的时候,就被君戏九打断了。
君戏九稍微用力握了下就把温不言的杰作给弄碎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理论没有错,只是选错了树,两者互相干扰抵消,完全没有作用,作用最多让普通人头疼。”
正牌的杀伤力很强,可以控制人的神志。
可惜温不言捡到的那本笔记的内容并不完全,而且没有师傅的指导对很多东西知道的都是似是而非,半知不解,直接就上手高等级的巫术,一些常识的东西反而不清楚。
他其他步骤没错败就败在小细节上。
还有他当时折腾自己制作人皮书籍的时候死活是运气好,其实方法步骤也是错的。人皮书籍类似封印术可以把人的灵魂抽离出来封印在书籍里面,身体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温不言当时的咒术其实算是失败了的,还很危险,差一点就他就彻底的凉了。要不是最后咒术吸收了他身体的精血补充了力量的需要,他的灵魂在当时就会被分解成养料。
要不然为什么说师傅的存在很重要呢。
师傅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让你少绕弯路,也能指导徒弟规避一部分危险的东西,当然如果知道还自己作死也没办法。
外行人的好奇心很容易就会作死自己。
君戏九最后总结了句:“不作不死。”
温不言:“。。。。。。”
你又打击鬼了!
*
在回到家的时候君戏九在一个拐角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跑掉了,只有一个背影没看见脸,不过在看到那个标志性的白帽子时就知道是谁了。
估计是害怕会挨揍,所以在看见他的身影时就跑了。
回到了卧室星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爸比,你会唱小星星么?”
君戏九回了句:“不会啊。”
“那我教你好了。”
刚才跟暮云峰讨论的题目还在脑子里,现在想立刻去解析一下,就随口回道:“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星澈:“呜哇!!!”
君戏九:“。。。。。。”
这又怎么了?
登台唱首歌()
君戏九最后还是学会了唱小星星。
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课程安排;起了个大早送星澈去上幼儿园;吃完午饭后又送陈教授去老友的茶话会。下午先去了鱼宴吃饭;之后又去了一趟墨的午后吃了饭后甜点。
在夜色降临准备回家的时候;君戏九叹息了下;对着一个拐角的地方说道:“出来吧;还是你明天想继续跟着我?”
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带着闪钻的舞台燕尾服;手里拎着一台黑色的箱子,最为标志的是头顶带着一定白色的高礼帽。
白帽子。
到处为他‘宣扬美名’的游吟诗人。
白帽子平日里总是保持着一副谐星一般的欢乐神态,他的语言诙谐有趣;很多人喜欢看他的演出,只是今天却罕见意外的带着一抹忧郁,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清很是复杂。
所以;君戏九没有直接上手揍人驱赶。
白帽子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说道:“您能我一个忙么?”
君戏九点头道:“说吧。”
他等会还要去学校接星澈回家。
白帽子给很多阴魂讲述过君戏九帮被人实现愿望的流程和规划;他自己自然很清楚。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述说请求。
“我叫白茂。”
白帽子的真实名字就是自取昵称的谐音。
“我爸是个房地产发家的暴发户,他成功之后嫌弃自己满身的土味;就想把我培养成一个优雅的上流社会人士。”
不知道白父是跟谁学的;白茂从小就接受各种全方位的精英教育培养;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闲时间。
不过他自己也想变得与众不同并不排斥。
白茂也确实很争气;不论是学习成绩;接人待物的礼仪教养;还是才艺,各方面都达到了白父所期望的英才标准。
“我被周围的人吹捧的有些恃才傲物。”
周围的人满嘴都是夸赞和奉承,他听多了虽然感到很厌烦;但内心里还是对那些羡慕和嫉恨的目光感到骄傲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自傲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狂妄。
白茂低垂下头,神色中带着一丝颓然和愧疚,声音里也充满了自责和懊恼:“我曾经毁了一个女孩的梦想。”
那个女孩出身音乐世家,父亲是小提琴大家,母亲是钢琴家,外公外婆一个擅长管弦乐领域,一个在古筝方面是大师,只是遗憾的是她好像并没有继承父母的任何艺术细胞。
喜欢音乐,奈何却没有任何的天赋。各种乐器都轮番试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种适合她。不过她的家庭成员都很开朗,对她并没有进行逼迫,随她高兴就好。
白茂在音乐上的天赋很有造诣。
还是那种别人努力的练习数百遍才能掌握的技能,他却能随随便便的尝试个一两遍就能很快上手的天才。
“女孩的父亲是我的小提琴老师。”
女孩最后还是选择跟随爸爸学小提琴,她虽然没有继承家里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却继承了对音乐的喜欢之情。
只是从小辛苦练习了十几年的才累积的进度,他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赶上了她不说,甚至还迅速超越甩开了很多。
女孩的父亲并没有对此感到任何的不高兴,相反他还非常的狂喜和激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在音乐上的接班人。
早在得知自己女儿没有天赋之后,虽然也教她弹琴,但只当是兴趣爱好在培养,并没有对她抱有过多的期待。
音乐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学会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更何况这个对比给人的打击很大了。
“我本来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的。”白茂当时对于马术和打高尔夫等运动感兴趣,音乐初期的学习过程很是枯燥。
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
他当时只打算随便学两首歌曲,在外面能给父亲挣一些面子就行。反正他们家的交际圈也没有艺术家,那些自以为高雅的人也分不出真正的音乐和花架子有什么区别。
白茂当时会学音乐,只是想给自己身上贴个高雅的标签。
他很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
第一次教学的时候被女孩的父亲大力的夸奖,女孩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的时候,让他对音乐稍微感兴趣了一点。
随着一周的时间过去,白茂改变一开始的敷衍想法。
“我享受碾压的乐趣。”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很喜欢的恶趣味,在各方面的事物上以自己的优秀来碾压同龄人,然后以此来获得满足的快感。
炫耀也好,虚荣也好。
他就是沉迷这种感觉。
白茂本来就有天赋,更何况是认真起来。他短时间内就超越了女孩的进度,并且在两个月之后就甩开了女孩,又在半年之后就达到了女孩这辈子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
女孩眼里一开始闪亮亮的光消失了。
“她从那以后就不再碰琴了。”
每次听到音乐声眼里的光都会变得更加的暗淡,性格也从活泼天真变得木讷不言。他在女孩家练琴接受指导的时候女孩都会刻意的避开,等他练习结束后才会回来。
那时候白茂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白茂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享受的并不是碾压超越女孩的快感,而是想从女孩眼中得到羡慕和崇拜的目光。
他喜欢她。
不过白茂到底是天才,女孩在琴这方面天赋不高,在声音方面却很好听,他积极的引导女孩对唱歌这方面引起兴趣。
试了很多办法调整了女孩自以为五音不全的毛病,在她第一次唱出美妙的歌声时,女孩的眼里又重新聚集了光芒。
她喜欢的是音乐,并不局限于琴声。
从此以后,他在练习琴的时候,她会在旁边合音。并且他们约好了在女孩以后登台演出的嘶吼,他会为她伴奏。
刚开始他们相处的还很好,也确认了恋人关系,只是随着女孩的歌声越来越出色,很快在成就方面上就超越了他。
而他,却在一个瓶颈上卡住停滞不前。
白茂眼里的神色带着一丝痛苦,他声音带着一丝自我嘲讽的说道:“大概是报应吧。”他以前肆意碾压破坏,打击毁灭别人的自信心,在之后全都聚集一起报应在了他身上。
每次听到女孩对他畅谈自己的梦想的时候,他的心情越加的烦躁。女孩的梦想在逐步实现,他的进度却止步不前。
然而越是着急,越得不到突破。
女孩在歌唱的天赋上意外的很好,在她绽放出自己的光彩之后,之后在家里人的人脉的扶持很快就走向了国际。
“她得到了巴黎歌剧院的邀请函。”
他喜欢女孩,想与她并肩。
然而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抛弃在身后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拉开距离再也追逐不上。
就像一开始她只能仰慕他的背影一样。
白茂舔了下唇:“我做了一件错事。”
他当时像是疯魔了一般,认为是自己让对方发光的,只要毁掉了一切就都会回到原点,她的目光会再次追逐自己。
沉默了片刻之后。
白茂声音干涩的说道:“我毁掉了她的嗓子。”
彻底的毁掉了她的梦想。
他以为她不再发光了之后就会再次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眼里的光芒彻底的消失了。
他因为嫉妒变成了一个卑劣的小人。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