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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令他心愤,庞家祖上是出过太医,论声威家世决计不是一个夕家小药铺子能比的,但也因为家大业大,清末明初那会,几房人为了争名夺利大多都跟风出国学习西医,中医这块倒没那么精专,后来虽几次逃脱被历史洗牌的局面,但一些家传的老方子也都在颠簸中散去,倒是夕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是将一些古药方子和古医书都保存完好。
乱世西医吃香,因为药效快,盛世连古董死物都升值了,更何况中医这种可以传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的学术,早晚都要发扬光大,先不说那些古物典籍本身就价值连城,就说将那些经历百年甚至千年实验得出的古药方子做成成药该是怎样的暴利。
单说这个,夕家也没这么被庞家看上眼,可夕颜后头还站着一个王家和关家,可以说娶夕颜一人,就相当于得了三家助力,钱权势都有了。
所以,在秦锦华求到他外公那时,他外公不仅没怪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幼稚,反而支持他对上庞家,倒不是因为他外公纵容、溺爱这个从小失母的外孙,而是因为谷家跟庞家在政见上不合,党派不同,庞家后头有老家族支撑,自身也是世家,钱财方面自是少不了,谷家这边从谷外祖祖往上都是泥腿子出身,到谷外公这儿就是乱世出英雄了,实打实的军功加冕。
两家只面上和气,私下里却是斗的厉害,老家族有老家族的好,家底大,不差钱,但也因子孙太多,看着表面光鲜,内里为那点子家业也是斗的黑天暗地,几年下来倒是让谷家钻了空子,站稳了脚跟,壮大了势力,这才起了拉拢同样是官场新贵的关家之心,关家亦是泥腿子出身,但架不住人家兄弟多,能抱得住团,且还能生养,第三代子孙也争气,政界、军界、商界都活跃着他们家人的身影,官不见得有多大,但人多势众还是有的。
难的是关家并没有站队,至少没站到谷家那边,也没指望利用夕颜一人能将关家所有人都拉拢过来,总归能牵制住谷家将关家拉拢过去。
谷家又怎肯让他称心如意,只是庞家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两方互相牵制呗,不过因秦锦华这个编外小将不按牌理的横冲直闯,倒是或有意或无意地打乱了好几次的庞家一派的牌,几年下来,也帮着谷家收拢了不少权利,不过他也没多轻松就是,虽说牵绊住了庞东林的脚步,让他没时间跟夕颜‘谈情说爱’,‘谈婚论嫁’,但他也没时间去缠磨夕颜,生生离了四年。
秦锦华将调查资料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凭他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白费心机,我家颜颜回来了,我们和好了,大团圆结局,放在小言情剧里,他就是那恶俗男配,被炮灰的命,我家颜颜,心里只有我这个命定良人,”这么一想,一扫方才的阴郁,心里美滋滋的,小子用了四年的时间都没能撬走他的墙角,可不就是证明在颜颜心里,他是最重要的么?
且他们现在久别重逢,比之以前越发的蜜里调油,甜蜜恩爱。
“你当人家真是放不下你,为你回来的?少自作多情了,看看吧,”男人冷呲,又甩了一个文件袋丢他面前,“亏老爷子总说一干小辈里只你这个外孙最像他,真不知老爷子是如何的慧眼识珠,竟在我们这一帮子明珠里挑了你这么个鱼目蠢货,”
这些年秦锦华习惯了他的毒舌,懒的跟他争辩,打开文件袋,兜头倒出一堆照片,只看了一张,便满目骇色,待一张张看过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刺激大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响反应过来,抓着照片,激动的话都说不成个,“这是这是”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夕颜有心事,好几次对他都是欲言又止的。
安洛带着航航比夕颜晚了近十天才回国,小十天没见着孩子,夕颜想他想的要死,一见面就不管不顾地抱着孩子亲个够,坐上计程车后,安洛才问,“怎么就你一人来的?你家那位呢?”
两人已经和好的事她已经知道,因这才故意迟些回来的,就是想给两人多点相处的时间,且从汪乔那得知,两人现在黏糊的很,恨不得分分秒秒地粘在一起,当然秦锦华是那个粘的人,那甜蜜劲儿让她这个准新娘都看着牙酸。
夕颜脸红,拢拢怀中的孩子,有些不自在地说,“他有事,”
“还有什么事比接大胖儿子更重要的,”安洛捏捏小胖子的嘟嘟脸,小家伙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此刻倒没了在飞机上的倦意,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朝窗外看。
夕颜把玩着小家伙肉呼呼的小手,低低说,“我还没告诉他呢?”
安洛早猜到了,故意问,“是想直接给他一个惊喜?”
夕颜偏头看她,一双眼睛似羞非羞似恼非恼,“你就拿话噎我吧,”揉揉小儿子的软发,“这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不告诉他,你知道我现在还是”
到底有外人在,不好说的太明,她现在还是学生,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亦没做好跟家人摊牌的准备,这段时日她冷眼瞧着她爸还是没断了跟庞家结亲的打算,而秦锦华缠她又缠的紧,若在这个当头曝光孩子的事,少不得要被他挟天子以令诸侯,逼着结婚。
“你自己看着办吧,左右航航有户口,不用担心上学的事,一会我送航航去我朋友那,”
夕颜听着很是难受,半响抱着孩子,用下巴颏摩挲着小脑袋,应了声,“好,”
计程车在驶下高速进入收费站的时候被拦截住,车门打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颜颜,是你们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们下来,”
夕颜一惊,他怎么来了,还在这拦路堵截,看看这也不是说话地,遂抱着孩子乖乖地下了车,又上了秦锦华的车,路上,秦锦华跟安洛寒暄了几句,并没问孩子的事,安洛抱着看戏的心态,秦锦华不问,她也不说,夕颜抱着已经睡着的航航也不搭腔,车内气压很低。
到家后,秦锦华安排安洛和航航去客房休息,安洛虽想看戏,但也的确是累了,便接过航航去客房倒时差。
待两人进了屋关了门,秦锦华直接搂抱着夕颜回了主卧,门一关,就直接开问道,“那孩子是谁的,”
一路下来,夕颜也镇定下来了,心说,这不明知故问么,航航那长相摸样一看就是她的孩子,遂答,“我的,”
秦锦华点头,很好,“他多大了,”
夕颜抬眼看他,想着他既然能赶到收费站去堵人,多半是得了信了,可安洛回国的日期除了她谁也没告诉,连乔乔都不知道,便怀疑他派人跟踪她,如此心里对他的那点子小愧疚便也被怒火代替,偏不愿趁他的意,有些没好气地胡说道,“两岁,”
那小胖墩儿两岁?说四岁都有人信,秦锦华再一次点头,很好,都会撒谎了,只是,“颜颜,你知道自己撒谎时是什么样么?”
“”
“眼眸乱转,紧咬下唇,还有会脸红,耳尖也会红,”指腹从脸颊一侧慢慢摩挲至耳尖,然后夕颜的脸更红了,耳尖儿也更热了。
第104章()
“孩子几岁,”低头,顺势往她的脸上凑了凑,指尖滑过她艳红的唇和绯红的脸颊,沉声问。
“”夕颜不答,眼睛却开始犯红,秦锦华不依不饶,“好,换一个问法,孩子的爸爸是谁,”
“”
依旧不答,不过,那拼命遏制的泪却喷涌而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那长密的睫毛,抽噎的声音挠的秦锦华的心痒痒的痛,麻麻的痛,有一种叫欢愉的东西从心尖处散开,软热了他整个躯体,一种灼热的感觉似要喷涌出来,他想大叫,亦或是大笑,可是鼻子一酸,男儿泪涌上了眼脸,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去他妈的扯淡,他将头闷向夕颜的颈窝,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抱了许久,夕颜觉得颈窝处一阵温热,她挣扎了一下,而后愣怔了,这才知道,秦锦华哭了,他哭了,她心下有些慌,闹不清他这会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是恼羞成怒。
就这么愣愣地任着他抱了许久,许久沙哑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再次响起,“颜颜,孩子的爸爸是谁?”
人也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深邃的眼眸带着丝丝委屈和伤痛,夕颜一触之下,心中一颤,吸吸鼻翼,轻咬下唇道,“秦锦华,你明知故问,”
秦锦华忽然觉得被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紧紧撰住了胸口,压抑的他无法呼吸他用指腹温柔的摩挲着被她咬的莹润艳红的唇,轻声呢喃,“颜颜,你真狠心,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低头,吻上那片红唇,双唇相接,下一秒辗转吮吸间唇舌纠缠,分不清,理不明,不知是谁的津液谁的唇。
“若是我没放出要订婚的消息,你打算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
“若是没人告诉我小胖子的事,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
“你是不是为了小胖子才重新跟我好的?”
“”
面对秦锦华咄咄逼人的话语和那写满哀伤和委屈的眼神,夕颜一时愣住了,她真不知该说什么?以上答案通通都是不知道,便是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是茫然的很,无助的紧,心下也是满腹委屈,小泪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哭的秦锦华心里几烦躁,几憋屈,一个大力搂过她的腰压到墙上,手捧住她水洗白玉般精雕细琢的小脸,狠狠的亲上了她的唇,因心里带着恼气,便有些不管不顾起来,吻似暴风雨一般的席卷而去,肆虐的咬啃,似乎想要吞噬一切,许是因为心里有愧,夕颜这次不仅没有挣脱,反而极其配合地扬起了头,迎合着他的吻,唇舌纠缠,相濡以沫。
“颜颜,颜颜”秦锦华因着她的迎合而动情了,声声念着她的名字,眼睛泛红,忽而咬住了她的下唇,极其狠心的咬出了血滴,舌尖敏感的品味着血的腥甜,激起体内的暴虐因子,吮吸、翻搅,夕颜吃疼,用手推他,却被他反手钳在身后,搂抱着走到床边齐齐摔落在床上,掀起身上的衬衫,唇直接落在那粉色的疤痕上,他怎么会以为这是割阑尾炎留下的疤痕呢?
“疼么?”舌尖舔过粉色疤痕,一股毛毛的痒痒的感觉从那儿升起,夕颜弓起身子,方才还水润的小脸顿时爆红起来,咬着下唇,细细地说,“不疼,”
“当时呢?疼么?瞧我问的这蠢问题,都动了刀子,哪里会不疼的,”秦锦华眼里有泪水流出,落在夕颜平坦、细致的小腹上,热的紧。
也不怪秦锦华没朝这方面想,孕妇十月怀胎,肚子撑那么大,生下孩子后,肚皮上多少都会留下一些难看的妊娠纹的,而红樱桃和桃花瓣也会变成紫葡萄和黑木耳,可夕颜的身体却少女般,皮肤白皙水嫩,如同凝固的奶昔,粉的还是那么粉,嫩的还是那样嫩,小腹处横开的刀口亦是细细粉粉的一条,一点都不显狰狞害怕,便是穿露脐装也不影响美观,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看不出她是生过孩子的人。
秦锦华并没见过其他孕妇是什么样的,直到老二才出生后他才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中医古汉方的妙用,真真神奇。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晃神的功夫,夕颜的裤子已经被秦锦华褪到了腿弯处
从浴室里出来,夕颜当真连路都走不了,身上的骨头真跟散了架似的,只能由着他抱出来,他一向持久,尤其是第二次,搂腰托臀,一路走一路冲,夕颜也不知是太舒服,还是太难受,大脑麻炸炸,只搂着他的脖子,求着他快一点到,眼皮都哭红了,嗓子都哭哑了,当真可怜的很。
两人躺上床后,秦锦华捧着她晕哒哒的小脸,挤成包子状,大嘴巴一下一下地亲着,跟亲棉花糖似的,温温软软的,很舒服,他跟上了瘾似的,啄一下,亲一下,吮一下,咬一下的,怕把人弄疼了,挤脸颊的时候也没怎么用力,但架不住时间长,等他玩够了,把人放开后,夕颜的脸颊都被捏红了,直叫疼!
“真娇气,都没怎么用力,就红成这样,”一边帮忙揉着,一边嘀咕着。
这是脸吗?比豆腐还嫩,经不起蹂躏啊!
也不想想他那双拿惯刀枪的手有多粗糙。
“嫌我娇气,那你找不娇气的去,”夕颜拍开他布满老茧的大手,捂着自己的脸小炸毛地说。
她最烦秦锦华说她娇气,偏秦锦华最爱拿她娇气说事。
这人一向无道德无底线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就那么潇洒地走了,你可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么?身体加心理地双重煎熬,差点我就没撑过去,”
猪啃食似的在她嘴上咬啃了一番,发泄满心的怨气,表哥说的话,将他原先那点子小骄傲、小自豪、小得色撕扯的一干二净,就说夕颜这会怎么那么好说话,依着她那别扭性子,因一个误会一别四年永不相见,这是她的风格,因误会解开同他再续前缘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么顺利,这么乖觉连朱清越和汪乔都觉得不可思议、天降红雨,惊叹的不行,只是之前,他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只道夕颜这几年改了性子,根本不愿细想这个中因由。
想来若是没有孩子,夕颜大概不会这么快跟他和好,或者根本就不会因他放出的订婚消息而回国,可叹他还以为夕颜心里是有他的。
当然,他绝对不是那种‘你不爱我,我就放你走’‘你不是因为爱我才回到我身边,我也不稀罕你的爱’的人,他稀罕夕颜,太稀罕她了,少时听话本,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爱江山更爱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总是不屑的,而今不是古代,古代好人家的女子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个门不是坐轿就是乘车,出来露脸、名扬千古的不是奸妃就是青楼妓女,真正绝色都搁后院等着宅斗呢?
难得见个女人那些草寇枭雄们还当绝色争啊抢啊,一帮子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儿,哪像现在,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美女不是勾手就来,便是那电视里的女明星,只要你出得起钱,当晚就能在你身下摇曳多姿,那动作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他秦老大从十六岁起就不缺漂亮女人,便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英雄气短,求而不得的人,而今想起吴三桂为陈圆圆引清军入关,成为民族狗熊的话本,却多了一种不同的感慨,为一人,毁天灭地,翻江倒海又如何,情之一字,一切凡尘幻化,皆为虚无,心中有一人,足矣!
所以,他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建立自己的王国,只为有一天能将她拥入怀中时而不惧任何人的挑衅和觊觎。
而今,她就在自己怀中,他怎肯轻易放她离开,怎舍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和怨愤,却又知道她心软的毛病,习惯性地想趁着势低的时候捞点好处,遂在夕颜被整治的全身发软,眼眸迷离、无所依托、无法思考的时候,抱着她诉起委屈来,从四年前她走时开始说起,什么酗酒、伤肝、胃出血、住院、生无可恋、浑浑噩噩,后被表哥知道,拉到训练场揍的半死,然后在老爹和外公的劝慰下重振精神,之后用工作寄情,没日没夜的上班,不敢闲下,因为只要一闲下,就满脑子都是她,想去看她,又觉得自己身份低配不上她,便将满心满脑的思念都寄托在工作上balabala,好一通诉苦。
夕颜这会脑子糊哒哒的不够用,听他埋在自己颈窝处用略带哭腔略显低沉的语气倾述他这四年来的生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