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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你自己害自己嫁祸于人,你这一通话都是从何说起啊?”他委屈的说,“你要是不想回南,今年我觉得也没什么大碍,咱们不回去了。我陪你在京城过年,可好?”
我一下子坐起:“别介你要是放心不下你那心尖上的人,你就尽管说出来。你回不回南我不管,可别说是为了我。我担不起。”
他很深的叹了一口气,懊丧的把手里的书丟在妆台上,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有不信你我要是不信你信她,怎么会把云释交给你嘛!”
我才不上他的当,“那茯苓膏的事怎么说?”他刚要说话,我瞪他一眼,咬牙说:“你要是再说玉姑姑不会害人这种话,就别影响我睡觉。”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儿,慢慢的说:“胜蓝,咱们慢慢理一理今天的事好不好?”我懒得理他,躺在床上,把脸朝向墙壁,恨恨的说,“你理就是了,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爱信不信。”。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调包的蜂蜜()
周斯年好脾气的笑着,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感慨道:“一大早的就不清净,累死了。”他翻过身来趴着,懒洋洋的说:“给我烤烤背吧,怎么突然又痛又酸的。”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坐起下床,唤嫣儿把火山石烤热,隔着衣服,给他铺在背上,着急的问:“有觉得不好吗?不会是跑来跑去又冻着了吧?”我又气又恨,挖苦道,“为了抓我栽赃你心尖爱人的证据,连命都不要了。”
他舒服的哼哼着,一边指东指西的指挥着我又是给他倒茶,又是给他捏腿,一边嬉皮笑脸的说:“我太闲了嘛,这冰天雪地的,出门就觉得骨头缝疼,只能在家里破案子玩了。今年冬天我看是真的走不了了,准备准备,咱们搬去半城山庄吧,带上几个孩子。”
听他说“破案子玩”,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听着他夸张的“哎呀”怪叫,心里的芥蒂也消除了大半,问:“那你破案子破的怎么样了?”
他颇有兴味的说起来:“先是那只猫,当然这只猫肯定不是肥仔无论是不是巧合,如果没有那只猫,我是不会验看茯苓膏的。我验看了,就证明玉姑姑送来的茯苓膏里没有放不好的东西。我现在想,那只猫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玉姑姑安排的,因为上次依云院也进了一只猫,这样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验看茯苓膏,先证明清白,这样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栽赃,玉姑姑一向心细,这很像是她做的事。”
我讨厌他这个“栽赃”,狠狠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子,插了句嘴:“你要是想说是我栽赃,就拿出证据来,这样理出来的不算。”
他抱着脑袋,不满的说:“不许再动手了啊。”我不理睬他,反正他现在动不了。又狠狠的拧了他抱着脑袋的手一下,“快点说呀!不高兴我还打你。”
他苦着脸继续说:“这么看呢,茯苓膏里的太阳花粉,只能是调制的时候放进去的,花粉被碾成了很细的粉末,放进茯苓膏。木青”他停了停,“这丫头平时虽然也可以说手脚麻利,可遇事爱紧张,当时房里那么多人,她做不来这些。”
我听他说不是木青做的,心里的那份不平总算放下,帮他把茶杯添满水。不由被他的分析吸引,好像听着也有几分道理
“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人做的,这个人得知道玉姑姑送来了茯苓膏,得提前把太阳花粉碾成粉末,也不可能是直接撒进去,黑色的茯苓膏里撒这些花花绿绿的粉末一下子就被发现了。牛乳是新鲜的,也不可能。只能是蜂蜜被人调换了,等木青调制完端上来的空隙,那人又把原瓶换回去。”
我被他的话吓得有点森森的凉意,不由得挨着他坐在床边,尽力的靠近他:“这个人是谁?当时谁在屋子里?”
周斯年把手里的药茶喝光,递给我:“加点糖啊,太苦了。”我暗自撇撇嘴,拿了黑糖来放在茶里,又倒了一杯递给他。他总算继续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我,木青,清扬,嫣儿,六儿。”他无奈的摊摊手,“除了木青,其他人都在我们眼跟前。”
我恼了:“你刚才说不是木青”
“事实上,木青调制茯苓膏时,我们的确没有看见”他迟疑的说,“叫她来慢慢问问?”
这个人刚才说不是木青,现在看又是个吸引我听他说话的谎言。我一阵心灰意冷,无精打采的说:“随便你吧。”重新坐回妆台旁的椅子,脸朝向妆台的镜子。
他看我不理他,就自己把还在外面跪着哭泣的木青喊进来。这个丫头太老实了,没人让她起来,她就在外面一直这么跪着。
只听周斯年平静的对木青说:“你不要这么害怕,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没有人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你仔细想想调制茯苓膏的前后经过,遇见过谁,和谁说过话,越细越好。”
木青抽抽搭搭的说:“没遇见谁,就是美淑领着他们一群小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簸少爷让我和他们一起玩,我说我要去拿牛乳调茯苓膏。厨房里没有人,我自己取了牛乳就回来了。”
“美淑?她后来进前边的屋子了吗?”
“我没看见。我调着茯苓膏时,阿晓推门露了露头,看里面人多,就走了。”
周斯年翻来覆去的看着那罐蜂蜜,又打开闻了闻,递给木青:“你看清楚一点,这罐蜂蜜,是你用来调茯苓膏的蜂蜜吗?”
木青战战兢兢的接过去,恨不得一双眼睛盯在罐子上,仔细的看着。突然,她不知道发出一声是哭还是笑的声音,有惊讶,有悲伤,还有如释重负,声音哆哆嗦嗦的:“这个不是!不是!这个罐子上有眼睛!”
我被她扭曲了的声音嚷嚷的坐不住了,扭过头担心的问:“木青,你没事吧?你别怕”
木青却激动用膝盖往前疾步走到我面前,举着那罐蜂蜜给我看:“夫人,夫人,这真的不是奴婢调茯苓膏的蜂蜜,奴婢记得清楚,当时不小心撒在外面一些,奴婢随手用手帕沾水擦,把罐子上的美人眼睛擦掉了,这个还有!”
我惊讶的接过罐子,果然,上面的美人栩栩如生。木青又哆哆嗦嗦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块脏了的帕子,捧着给我看:“这帕子还在这里,奴婢没有说谎!”
我看向周斯年,气恨的问:“你怎么说?还怀疑我吗?明明是有人想害我,你却还要怀疑我”
周斯年无辜的摊摊手:“我根本没有这么说,是你硬说我怀疑你。”
我恨恨的盯着他,他凶狠的往清扬屋子里去的样子还在我眼前浮现,“要是肥仔没在屋子里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呢?要是它不是一只快掉牙的老猫呢?”我气的眼泪鼻涕不停的往下流,这个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他挥手让木青下去,又嘱咐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孩子,如有主动询问这件事的,来告诉我。”木青如遇大赦,大冬天的不停的擦汗,强忍着泪水退出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治病的花粉蜜()
等木青退出房门,他对我说:“你过来帮我把外面衣服脱了,火石不热了。”我心里气归气,可对周斯年的病却一点不敢大意,过去摸了摸火石还烫的很,背上却不是很热了,想是他穿的多了些,就帮他脱掉了一件衣服,重新帮他铺好火石。
他就势拉我坐在他的旁边,拍着我的腿,歉意的说:“是我不好,不过你相信我,你才是我心尖上的女人。你说的没错,在我心里,家里人很重要,如梦对我来说,和妹妹差不多,你伤了她我心里不好受,她要是想伤你,我更不会答应。这些家务事真的是让我头痛的很”
我嗤之以鼻:“什么妹妹?没见过和妹妹生孩子的!你还总是向着她!”心里酸楚上来,待再要狠狠的掐他,又想这人根本不怕疼,龇牙咧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的,只好无可奈何的又狠打了他的脑袋几下。他由着我打,只是拍着我的腿,什么也没有说。
“阿释还是你照看吧,”等我打完平静下来,周斯年这才抓紧我的手,说,“我知道你生气我说话不算数,我真的是很过意不去。过两天,我就送她回去,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他停了停,又说:“别整天生这种小气,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听听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虽然做慈善,可还没做同情心泛滥到那个份上,不会只因同情你,就会娶你做我太阳城的主母。”
我被他逗笑了,知道他取笑我以前种种呢,故意气他说:“我可不一样,我就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傻女人,我就是看你可怜,才同意嫁给你的。”
他呵呵笑起来,“以为你这句话能惹我生气?我和你不一样,我只看最后成功了没有,怎么成功的就不重要了。当年我一心的要把你这个傲娇的小女人娶到手,现在,”他得意的坏笑,“不仅仅是娶到了,还整天拈酸吃醋的怕我喜欢别人,这总不是可怜我了吧?”
我生气的又想打他,他这次不愿意了,直接抓住我的手:“有完没完啊?忍你很久了,我最讨厌别人打我脑袋。”我赌气说:“知道你不喜欢才打。”就要下死劲的把手抽出来。周斯年只好放开手,由着我又打了几下,看着我解恨的笑了,才无奈的苦笑道:“你就是小孩子脾气,刚才还说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想去哪里?你能去哪里?”
我眼泪又流下来,把心中怨气全部发作出来:“去没有太阳花的地方!我讨厌太阳花!她说我会给太阳城带来厄运!还有长老的话!还有你!你说我不能做鲜花之城的主母”
他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可奈何的闭上。等我发泄完了,说:“要是你真的这么介意这件事,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不过,可能有些不舒服。”
我满眼希翼的看着他:“什么?”
“用蜂蜜拌上太阳花的花粉,每天吃少量,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他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他抬起身子,一下子掀开火石站了起来,透过雕花窗棂向外看去。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急忙拿棉衣服给他披在身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他的视线正落在斜进的清扬家,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正落在晓雲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上。
他的眉头紧皱,声音阴郁:“阿晓这个孩子,有点太聪明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做什么了?”我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他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了出去。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是去了书房。然后是一阵烦躁的哗啦啦的翻找声,他拿着一本书走回卧房,把翻开的书放到我面前。
那一页书,记录的正是他刚才说的方子。我不解的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他说:“阿晓很多天之前就在看这个方子,他问了我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他顿了顿,“他不是只问了这一个问题,而是把这个方子的问题和其他问题揉在一起,若不是刚才咱们专门说起,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是想知道这个花粉蜜的制法。”
我不由得落泪了,这孩子,终究是一片好意,想帮我治病,因为我收留他,对他好,他就全心的报答我。想到这里,我缓缓的说:“你说的这些,只能说明他想制花粉蜜,不能说明他想嫁祸谁。”
周斯年听了我的话,不由冷笑:“要不要我让人好好搜搜那小家伙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他换掉的那瓶蜜?或者把那小家伙带过来,好好审审他?要是坐实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一下子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狠狠的瞪着他,声音不由尖利刺耳:“周斯年!你敢!你别做后悔事!为了那个女人,你连自己的亲”说到这里,又想起晓雲不一定就是云福,先自软了,颓然坐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捂着脸哭起来。
他转过身子,正对着我,无奈的说:“你总说我不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阿晓是怎么来的?他到底什么身世?你告诉我了,我难道会把他杀了不成?”
我难过的不能自已,他对晓雲一会儿说杀,一会儿说不客气的,哪里有亲爹爹的样子?他昨天还对晓雲那么好还以为他觉察了什么,原来都是我的想象罢了。
堆积在心里的,对云福的思念,终于找到云福的欢喜,现在又弄不清楚谁是云福,调包蜂蜜十有**是晓雲做的,周斯年这么不依不饶,万一晓雲就是云福呢?纠纠结结,烦躁的无以复加。一挥胳膊,把妆台上的坛子盒子全部扫到地下。听到破碎的声音,闻到香粉香精油渗出来的香味,才觉得心里的郁闷好了一些。
这些妆台上的坛坛罐罐,本都是我的心爱之物,每当我难过时,就喜欢坐在妆台前,看看闻闻那些可爱的坛子盒子。那里面的很多香粉香膏,都是周斯年亲手调制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阴诡之术()
周斯年看我真的生气了,声音这才软了下来,耐心的劝说着:“那孩子有问题,三岁小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智他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有一种人,长着孩子的脸,其实是长成的人你不要一味的看着他是孩子”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来的呢?”我无力的说,“他的确是尤宁捡回来的,他也的确是藏在船上底舱里的,我也真的不知道他的爹娘是谁,说不定真的过两天就有人来把他接回家去了他真的是小孩子,他的身体就是小孩子身体你信吗?”
我抬头看了看周斯年,他正认真的听我说话,听到我最后的问话,他急忙点点头。我这才继续说下去,从阿沾的来信说起,一直说到现在。
周斯年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愕的看着我。阿晓是女孩子他没有太多惊讶,他惊讶的,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云福。而且两人身上的牙印一模一样。
“沅王府里的阿杏,凝肤霜对她身上的牙印有效吗?”
我摇摇头:“我哪里知道?本来是想这次回江南去沅王府看看,弄清楚了再告诉你,”我伤心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也成了你不信任我的理由。”
他拍拍我的脑袋,温柔的说:“还不是怪你?有事说出来一起想办法嘛!你可是倒好,连她是男是女都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反对她读书?”
我听他这么说,急忙抓住他的胳膊:“这可是你说的晓雲还是要照常去读书”
他无奈的拍拍我的肩膀:“你说了算。”我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这猛的松懈下来,竟有些眩晕。挣扎着站起来,想躺回床上歇一歇,却腿上发软,一站起来,差点摔倒。
他摇摇头,把我扶到床上,说:“现在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弱了吧?别事事要强,又那么好面子你得多保重自己,这么多孩子,你是想全留给我自己带吗?我可带不了,我脾气坏,看看云馨云宁就知道了你要是愿意让孩子们受苦,那你就下死劲儿的折腾自己就是。”
他不停的唠叨让我觉得温暖感动又想笑,嗔道:“哪里有这么严重了?我只是一时的没站稳罢了。怎么这样咒我?把我咒死了,好让你心尖上的人随心是不是?”
看他面有愠色,这才住嘴。靠在他身上,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胳膊。他无可奈何的拍了拍我的脑袋:“晓雲和阿杏的事,我会给杨翕传信,让他去查。他现在已经在大长和国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