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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坐下,吩咐婉兮:“上点心,还有酒。”
婉兮不像刚才那样多嘴多舌,也不敢露出刚才的花痴相,低眉顺眼,答应了一声,这才徐徐退去。
她一走,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
剩下我们两个,梦境中的声音,太像他的声音。我默默无声,只是不停的想,他让人埋什么?清扬去哪里了?只因为失言,这个人就消失了?
我偷眼看他,他正拿起桌面上的一卷书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修长的手指轻抚柔软的薄唇,轻轻的点动。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朝代,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认识现在的文字!
不多时,婉兮又回来,托盘里四碟小菜,一碟山药糕,一壶酒,两个酒杯。
她默默无声的摆好,又默默无声的退出去。
城主放下书,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都倒满酒,桂花酒的甜香弥漫开来。
我问:“这酒里应该有别的花瓣吧,为什么会有别样的香味呢?”
城主不答,用他修长的手指捏起身边的酒杯,在我酒杯上碰了碰,一饮而尽。
我偷眼看那个酒壶,好像没有经常在古装片里看到的子母壶什么的机关诀窍,也端起酒杯,慢慢品茗着,一饮而尽。好像除了桂花的清甜,真的没有其他的气味。
第四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饿了吧?”他夹起一块山药糕,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枣泥的甜香弥漫,进入我的鼻孔,刺激着味蕾。我真的饿了,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出来到现在,只吃了一碗粥。
地牢。“先关起来,好好看守”。我又想起梦里的一个情景。
如果其他的都是梦,地牢却是真实存在的。问一问,总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事都不记得了,”我试探着开口,边说边看他的脸色,“比如,为什么我会被关在那个地牢里?”
城主没有回答我,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想起,古代不是以夫为尊吗?为什么是他给我倒酒?
他微微一笑:“再喝一杯?”
他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魅惑众生啊,特别是薄唇,总让人有想亲他的冲动。
我听话的举杯,和他碰了碰,喝了下去。看他继续给我倒第三杯。
我拿起山药糕,咬了一口,细品其中的滋味。以我吃货的味蕾,发觉其中有若有若无的花香。
一时梗在那里,不敢咽,也不敢吐。
“不合胃口吗?”城主偎依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他的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
“你吃东西的样子,真美。”他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嘴唇划过我的脸颊和耳朵,一阵酥麻如电流般,我忍不住全身微微发抖。
他低头,直接咬了我手里的山药糕一口,在我咬过的地方。
这是**的变相接吻吗?
并且他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看他吃了并且咽下,不得不说,喉结好性感,我也放心的咽下了嘴里那块山药糕。
就这样,他吃什么我吃什么,腹中饥饿感消失,也有了三分的酒意,不觉心情大好,也懒得去想清扬的事了,说不定真的是人家孩子病了回去了呢?我是不是太多心了。
只是,“城主,你还没有告诉我地牢的事呢,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痛苦啊。”
他揽我入怀,轻抚我的头发,温柔的说:“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受了很大的苦,可能刺激太大才暂时想不起来了,先将养几日,过几天如果还是想不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他的声音好温柔,嘴唇也在我脸上慢慢游走,最后停在唇上,感觉他柔软的舌进来,睫毛扎的我痒痒的。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仿佛置身满天的云朵里,飘飘然,地牢什么的,懒得知道。
感觉自己躺了下来,全身都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他的手,慢慢的都是烫的。从下而上的热浪滚滚来袭,一浪高过一浪。一阵痛感,我低呼了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身体,轻轻的,温柔的,滑动。幸福感袭来,痛感慢慢消失了,我紧紧的搂着身边的人,他也紧紧的搂着我,直到那弥漫全身的痉挛感来。
这时才感觉自己一颗砰砰直跳的心,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和同样一丝不挂的他紧紧相拥。
幸福与羞怯同时袭来,初夜,就是这样的么?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胜蓝,我叫周斯年,记住我的名字。”
我懒懒的答应着,反正我是失忆症嘛:“记住了。”
“记住就好,”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以后不要再叫我贤哥了。”
我一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华业贤了,刚才居然在叫贤哥吗?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周斯年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把他的手臂从我的颈下拿出来,以免一个晚上会给他压麻,谁知,他却躲开了,继续刚才的问话:“贤哥是谁?”
我语塞。
贤哥是谁?一个几千年以后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样的解释,你信吗?
“我刚才把你认识的人想了一遍,没有叫贤的。”
“我也不知道,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太不像你了。”
是的,像周斯年这样的人,不该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才对吗?吃醋这种小儿女的事,他怎么会做?
周斯年却不为所动:“快说,我的忍耐不是无限的。”
我怎么说呢?“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失忆来救我吧。
“看来,是印象很深的人啊,”周斯年冷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夫君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来。”
他的样子有点吓人,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华业贤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内心一阵失落。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他问。
我又语塞。
“找一个人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他轻轻的,语调恢复了温和:“胜蓝,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胜蓝,可我不是胜蓝,他这么喊着,我心里失落的很。
可我失落什么呢?我爱的人,难道是周斯年吗?如果,周斯年不是那么像华业贤,我会和他这么亲密吗?
这时,我一激灵,胜蓝不是周斯年的夫人吗?为什么?
我猛地掀开被子,身下的床单上,赫然印着血迹。
虽然我不是胜蓝,但这个身躯是胜蓝的。
“你怎么了?”周斯年拿过长袍,披在我身上,惊讶的问。
“我做你夫人多久了?”
周斯年已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笑道:“你成为我夫人是十五天以前的事,成为我的女人,是今晚的事。”
我又语塞。
周斯年摇头:“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那个。。。。。。”他摇摇头,好像要把不愉快摇走:“我们大婚那天,发生了意外,今天,算是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笑着把头凑到我的耳边:“夫人可满意?”
我不禁红了脸,问:“什么意外?”
周斯年正色说:“很不好的意外。我希望你能永远想不起来。又希望你能完全记起。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
第五章 公主与太阳城城主()
我还想继续问,但周斯年不肯再说,躺下闭上双眼,双眉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敢再吭声,小心的在他身边躺下,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抱着留有他体香的枕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再来,心里生出许多失落感来,不由觉得,在这古代,城主什么的都不好用,放到现代发条短信分分钟搞定的事,现在只能靠猜!
婉兮进来,跟进来的,还有两个小丫头,一个端着一盆水,还有一个抱着一叠衣服,看年纪十五六岁的样子,唇红齿白煞是喜人。
她们帮我梳头,换装,头发太长了,不想盘发,依旧用发带松松的绑住,在小女孩手里的一叠衣服里,挑了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用了一根深棕色的腰带随意绑在腰间,又挑了一块绿玉佩挂在腰间,同色的玉镯带在手腕,略施粉黛,绕过屏风,看桌子上放着一卷书,正是昨晚周斯年读过的,拿在手里,书上的字虽是古字,我却全都认识,心情舒畅,念了起来: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我读过,竟是?南华经?,不禁更增好感,喜欢庄子的人,总有几分仙风道骨吧。
这时,周斯年走了进来,头发束起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羊脂玉发冠之中,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
看他走进来,我的心情也如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直接跑过去,扑在他的怀里。
他开心的笑着轻拍我的后背,听我叽叽喳喳的说着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之类的话,“嗯嗯”的答应着,保证着以后去哪里都会先告诉我,不会再让我猜。
看我手里还拿着那卷?南华经?,接过来,问:“喜欢读道教的书吗?”我说:“喜欢庄子。”“为什么?”他问。
我想了想,说:“天道自然无为,返朴归真。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遥自得,是绝对的精神自由。”
他“呵呵”笑着,婉兮摆上早饭,带着两个女孩子要出去,我喊住她:“婉兮!”婉兮停下,躬身。
我说:“这两个女孩子看着很可爱,留在这里吧,给我做个伴解闷。”
婉兮欲言又止,偷眼看周斯年,周斯年自顾自低头喝面前的牛奶粥,不理会她。婉兮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刚从咱们老家里调过来的新手,等教导好了,再送过来陪夫人。”
我说:“我的丫头,自己教导就可以。”
婉兮还要说什么,周斯年不耐烦的说:“下去,这两个孩子留下。”
婉兮急忙应声“是”,躬身退出。
“我们老家,是哪里?”我问。
周斯年眼露向往之色:“在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名字就叫太阳城。”
我明白了,他是太阳城城主。
看他一脸思念家乡的样子,我问:“你离开老家很久了吗?”
“五六年了吧。”
“没有回去看看吗?”
“没有,没时间回去。”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我问。
他有点无奈的看看我,对我这“失忆症”也是无可奈何了:“在京城啊,我的公主殿下。”
我不由得睁大眼睛,原来我这一世竟是公主。怪不得我会有那么大的谱,吃饭时周斯年还会给我倒酒。
周斯年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摇摇头说:“看来你自己真的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
我也无奈的很,我不是“想不起来”,而是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只能凭着内心的直觉做事,而这个“直觉”,多半是真正的胜蓝给我的。毕竟,操纵这个身躯的,有一半是胜蓝的灵魂。
而胜蓝的灵魂,要比我的灵魂,强大百倍。我已经感觉到,胜蓝正一点点的侵入我的三魂六魄,不知不觉中,我快要完全成为胜蓝了。
周斯年拍拍我的手,安慰说:“不着急,先吃点东西,想不起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说着,他递给我一碗粥,桂花粥,而不是他吃的牛奶梗米粥。我说:“我想吃你吃的那个。”
他一愣,说:“你吃了牛奶会肚子痛的,不记得了吗?”
说着,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我的粥,说:“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他尝过了,才放心的吃起来,为什么我总怀疑他会给我下毒呢?他要是想要我死,当初何必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
并且,每次我怀疑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的为我试餐?
为什么,我来这里吃的三顿饭,包括酒,都是花香的?和他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不过,这样更能说明那不是毒,谁会拿毒药做香水?
“为什么总吃这种花香味的东西呢?”
他说:“在我们老家,四季开满鲜花,人们都习惯用鲜花来做食材。”他再次摇头,“你第一次去太阳城的时候,可是被那里的美食吸引的不想走呢。”
他进入回忆中,脸上的神色,温柔,深情。
“当年你只有十六岁,胆子好大,只身闯入我太阳城。”周斯年眯起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唇角上扬,仿佛那个小女孩儿就站在面前。
“你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我太阳城乃化外之地,还真不是王土,呵呵。”
这时,外面有男子的声音:“城主,武成候求见。”
周斯年睁开眼睛,拍拍我的脸颊:“好好吃饭,我去见见客人,最迟会回来吃午饭的,你没事多出去转转,咱们府里,花园不比皇宫差。”
第六章 太阳城里人()
外面真的是阳光万里,心情都随之好了很多。我带着青青和悠悠,也就是早晨向婉兮要来的两个小女孩儿,这两个姑娘虽然也是初来乍到,但是她们不像我,昨天几乎睡了一整天,路径自然比我熟的多了。
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太阳城的事,感觉太阳城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那里盛产宝石,又是航道,往来商船络绎不绝,老百姓生活自然是富的流油,城主更是富可敌国。
看来我的老公不仅仅人暖长的帅,还是一个富豪啊,这趟穿越真是没有白来,捡了这么个高富帅,现在就算架设时光隧道,我也不想回到那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去了。
可这一切似乎都是胜蓝的,不是我的。
又转念一想,我的身体是胜蓝的,灵魂一多半也是胜蓝的,那么,我就是胜蓝了?
晃晃脑袋,不想继续钻牛角尖,一路繁花似锦,周斯年仿佛把世上所有的鲜花都种到府里来了,山茶,玉兰,海棠,牡丹,芍药,丁香,杜鹃,含笑,玫瑰,郁金香。。。。。。姹紫嫣红,香气四溢。
这时,看到前边有一个男人,短衣打扮,正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给一株海棠修剪花枝,我们走过去,那人回过头来,是一个须发有点花白的四五十岁的男子,一看到我,就喜出望外的跪地磕头:“拜见公主殿下。”
看那老者眼中有盈盈泪光,我心中不由一动,问:“老先生,你认得我?”
那老者再次叩首:“几年前,公主大驾光临太阳城,蒙公主不弃,住在老奴的小店里,老奴的一双儿女,会点粗浅功夫,也蒙公主错爱提携,留在身边做了近侍。”
说着,老者抬眼快速望了一下青青和悠悠,又满脸失望的急忙低下头:“这次城主招工匠来京城,老奴。。。。。。”
我明白了,他是来看一双儿女的,可是,我又哪里见过自己的内侍了?
“夫人,我们进城时,看到夫人的公主府了,哥哥姐姐不会留在那里了吧!”
说话的是青青,她的话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公主府。
可是,为什么内心满是惊惶呢?
“剩下的,不论死活,全部埋了。”
这低低的,磁性的声音,这是属于周斯年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一时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