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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问,快骂呀。
潘金金点头如小鸡啄米:“对,你尽情地骂我吧。”
宫厚的手猛地抬了起来,把潘金金吓了一跳,连忙问就是任性剑打人算不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索性闭上了眼,如果代价是被痛骂痛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不想她刚闭上眼就听见宫厚说:“对不起,我不能骂你。”
???
“你为什么不骂我,我伤害了你,我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绿帽子你知道吗?”看着宫厚无动于衷的脸,潘金金挥动双手,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宝宝,看到你知错能改,我很欣慰。爷爷教过我不能随便骂人,你是我的妻子,我骂你等于骂我自己。你跟我好好的,我会原谅你的。”刚才他还怀疑潘金金不是真心悔改,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他会好好待她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潘金金:
“你到底骂不骂我?”
“不骂。”
“那我的心魔怎么办?”
“只要你随我夫唱妇和,心魔自然能够化解。”
潘金金:
无论潘金金怎样巧舌如簧,痛骂自己,宫厚竟是一句也不肯骂她。潘金金嘴都快说干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被宫厚拉着前行——好像经历了那么一番自我批判,宫厚对她更亲近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潘金金视线落在抓着她手的那只手上,实在不想跟宫厚一起去找什么玉灵参,她拉住宫厚的衣角往后拽。
“怎么了?”
“我累了。”潘金金垂下眼睛。
宫厚看了看四周,不御剑是因为那白玉灵参长的有腿,怕被它发现。
“那我抱着你。”宫厚想也没想就道。
抱?那还是走吧。
过了一会儿,潘金金:“我饿了。”
宫厚摸了摸储物袋,他一向不怎么讲究,再则早已辟谷,储物袋里根本没什么可吃的,想到潘金金一贯养尊处优,宫厚抬眼看了看远处山间的溪水,叫潘金金原地等着。
没过多久,宫厚就捧着两条鱼来了。
潘金金是火灵根,宫厚知道的,却不敢劳动她烤鱼,好在他的雷灵根也能用,选了两条轰的最好的拿过来了。
潘金金本来想推脱不吃的,宫厚放雷轰鱼到时候她就记起来宫厚是雷灵根了,乖乖接了过去。
潘金金吃鱼,宫厚在一旁看着。很多年没见过她吃东西的样子了,她吃东西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特别秀气。其实主要是嘴小,宫厚记得前世他就曾经怀疑过她那么小的嘴是怎么把饭勺塞进去的。
潘金金原来就是想找个借口给他制造点麻烦,她根本不想吃鱼,但没想到他转眼就拿来了,被他盯着,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几度走神,忽然被苦了一下,她才注意到手上的鱼边缘都被轰黑了,而她都吃到嘴里了。
潘金金忙用手撕掉那些不能吃的地方,哪知道宫厚早就看见她沾了一腮帮子的黑灰,前头他捉了鱼,没有控制好雷的强度,把鱼都给轰成渣了。后来再捉鱼,那水里没几条了,勉强挑出两条轰的最好的带了回来,此时她一停下,宫厚本能就想帮她擦掉那些黑灰,却又找不到帕子,等手指触到一片柔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直接伸手了。
温暖的手指贴在脸上,潘金金一下怔住了。
宫厚也楞了一下,但眸子很快垂下,视线专注落在她那脏了的脸腮上,一手托着她下巴,一手用力抹了两下,然后慢慢收手。
他用力擦的时候,潘金金还没什么感觉,当他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一种异常的感觉从下巴尖开始蔓延,越来越往上,速度越来越快。
“咳、咳咳”还没体会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潘金金突然咳了起来,眼睛跟着睁大,猛地站起来,从咳变成了啊啊啊,手指伸进嘴里不停地掏啊掏。
他娘的,她怎么那么倒霉,就吃了一口鱼,就被鱼刺扎了。
潘金金能感觉到鱼刺卡在哪儿,但她的手指就是够不到,当着宫厚的面,这样张着嘴横流口水也太难堪了,潘金金忙转过身子,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宫厚扶正潘金金的身子,示意她把嘴巴张大,他稍微低下身子,伸指往潘金金嘴里一弹,便有一缕细若蚕丝的灵力飘出,飞入潘金金嘴里缠住那根鱼刺,鱼刺一下就拔了出来。
潘金金目瞪口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个修士?!
鱼刺已经取出来了,捏在宫厚手上,但宫厚并没有离开潘金金,为了方便看到鱼刺,他距离她张大的嘴不过一寸距离。鱼刺拔出,那嘴的主人似乎轻轻舒了口气,他鼻息之间顿时萦绕了一种淡淡的兰麝之香,这种香气之下,宫厚全身忽然弥漫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那还在半张的嘴唇上。
第89章 雪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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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回到天玄宗后就把宫厚丢入了桃花峰后的碧水涧;命他面壁思过。
那碧水涧环境虽好;灵气也相当浓郁;但其上笼罩着一层结界;金丹期以下的修为是没法自由出入的;宫厚只好呆着。
他自然也不会闲待着,从师父那儿得到的传承还没有炼化。宫厚就一门心思先吸收传承,提升修为。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宫厚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境界;但他心头却聚拢了一片阴云;不管他怎么驱散都驱散不了。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那片阴云如影随形;驱之不散。宫厚不解,前世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他马上面临结丹,若是这片阴云始终驱不走的话,很可能会影响他结丹。
又几日过去,宫厚还是筑基大圆满境界;但心头那片阴云厚了一倍还多。这种情况他哪敢轻易冲击金丹大道?宫厚闷闷不乐,除了沉重压抑之感;心脏上好像还被千万条线缠着了一般,令他不能畅快。
他是怎么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宫厚不由想起潘金金,想起她被潘仁抓走了;她不是自愿的哎;别骗自己了;他说要负责的时候,她脸上明明是惊吓,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块,前头都是骗他的。
宫厚心尖轻轻地疼了一下,他的境界毕竟宽广到了宇宙那样浩瀚,这一点点失落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心尖又接着慢慢地疼了一下,其实,这种钝疼也真是有点烦人。
“叮咚”一声,宫厚的耳朵动了动,不过那声音却在脑海里。
“嘿嘿嘿”
听到这猥琐的笑声,宫厚就知道是那柄情意绵绵剑又在作妖了。
“主人主人,恭喜你,你又进阶了,你现在已经是情意绵绵第二层了。”
情意绵绵第二层?那意思是还有第一层,这剑还有入门不入门之说?
“这个是当然,你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安,时刻感觉到一股心慌、一种忧伤,或空空荡荡,或不知所措,或恐惧害怕,就像”
宫厚的识海里,小绵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了。
“就像什么?”怎么对付这剑灵?赶赶不走毁毁不掉,宫厚眼珠转了转,“信不信我用人黄把你埋起来。”名剑风流,所以最恶心这些脏物。
宫厚这么一说,那剑灵果真抖的像筛子:“主人主人!就像小鸡离开小鸡妈妈,小鸭离开小鸭妈妈没有了没有了,我的意思是您这样是因为进阶到了情意绵绵第一层,激发了第一层的‘分离焦虑症’!”
分离焦虑症?
“就是漂浮在您心头的那片阴云您别这么看着我,对身体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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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绵绵剑戛然停止震动:“主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我能让你长更粗更持久,这是多少人都渴求不来的。还有,我还能将你的感情炼制特殊武器,世上仅此一份。”
宫厚:“对,仅此一粪。”
情意绵绵剑:你等着!
碧水涧内生有一群灵猴,猴有灵性,虽然晓得居住在此间的修士不会伤害他们,但仍保持着对人的戒心,轻易不会靠近人。
宫厚看着那剑盘旋了一圈,剑身忽然变软拉长,最后成了一条长长的透明丝线落在了猴群里。
他正诧异,手上突然一沉,情意绵绵剑回来了,躺在他手上:“主人,小绵已经尽力了,那是用你的感情凝结成的情丝,太少了,所以只凝结成了一根,不过够给你拉两只母猴过来了。”
母猴?他要母猴干什么?
说话间,宫厚便见两只猴一前一后离开猴群,攀着树枝向他飞来。从那俩猴胸前的晃动来看,的确是两只母猴。
“主人,它们爱上了你呦嘿嘿嘿嘿。”
宫厚:
那两只猴的确跟发情了一样对宫厚纠缠不清,不过这自然难不住宫厚,但为了观察,他并没有即刻离去,而是停在半空。约莫有一盏茶功夫,那两只猴才跟突然清醒了似的,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远处的猴群,急忙跑了。
“主人,这是因为只有一根情丝的原因,假如你炼制出成千上万根,在跟别人斗法的时候使出这些情丝,便可让敌人对你转恨为爱。你想想,那是多么震撼人心的场面。”剑灵幻想出了宫厚被敌人抱着狂亲的一幕。
宫厚:一点也不觉得震撼人心,还没有他一个雷劈下去爽快。
不过他还是问:“只有情丝?没有别的?”
小剑撞了宫厚一下:“讨厌,怎么会只有情丝,肯定还有别的,只要你想要,包君满意。”
宫厚已经习惯这剑的猥琐,弹开他:“怎么刚才你叫的都是母猴,有没有公猴?”
“啊哈哈公的?看不出来啊主人,你长的那么老实,果然是越老实越不老实,我这就给你再拉两只公的”
“砰”的一声,宫厚用手指把那剑弹的左右晃动:“我是问问你对男的管用吗?管用就行。哎我问你,对她有用吗?”
要是这情丝能用在潘金金身上,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当日潘仁震怒,宫厚趁机表明心意,奈何被师父风凌误会,以进为退用言语逼迫潘仁,气的潘仁大怒离去,宫厚心愿自然落了个空。其后,风凌又客客气气请笑缘和圆罗作证并非是他们没有诚意。既然潘仁不愿,那只能身怀内疚之情作罢,回去之后他会好生责罚宫厚,命他闭门思过,也算是给潘仁一个交代。
这都是套话,风凌想的也是等时间一长,这件事就不会有人提了。风凌急于脱身,说完之后就和笑缘、圆罗告辞,直接抓着宫厚飞回了天玄宗。
第90章 雪夜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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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次她看见王莲叶子肯定不会落在上面;你围着王莲叶子给我挖一圈。”
小黑怀疑自己听错了;宫厚这是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了,有那么蠢的吗?
“你不知道;对付她就得用笨法子;聪明的法子反而不好用。快去挖吧。”
小黑马蹄动了动:“我挖可以;但她一会儿就来了,看见怎么办?”
宫厚想了想;把王莲叶子收了起来;让小黑衔着:“这个好办;你带到后边去挖,我在前边吸引她的注意力。”
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小黑环顾四周;在上头看着这湖不大;但下到下边,范围却极广。岸边生有不少草木,草木和湖面上又笼罩着一层淡淡水气;难以一眼望尽。
小黑遂点了点头;衔着那片王莲叶子飞快地跑了。
宫厚重新绾发,然后盘膝坐下,他嗅不到潘金金的气味,却能感觉到她就在远处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窥视他。
“小黑;找到地方了吗?挖深一些;一会儿我传你布无影阵。”宫厚传音小黑;这无影阵;可是他的独家阵法,布阵者的修为对阵法效果影响甚微,只要布阵成功,就是元婴期高手也得困上一段时间,对付潘金金再合适不过了。
抓到她就离圆房不远了,宫厚心想。忽然,“啪”的一声轻响从前方百米处的树后传来。宫厚虽然看不见潘金金,神识却一直开着,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这一声虽微,却清晰地落到他耳朵里。
潘金金肯定用了隐身类的法衣,这类法衣可以隐匿气息让人看不到,但它毕竟是存在的,所以当人穿着它走过有障碍物的地方,比如树丛时,碰到树枝枯草是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宫厚就听到了“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极低了,和风声混在一起,很难注意到,要不是他笃定潘金金在偷窥,肯定发现不了。
他侧耳倾听,发现这声音正在以湖面为中心向左移动。不好,小黑就是往左去了,现在陷阱还没挖好,让她发现就不好了。他得干点什么吸引住她。
宫厚站了起来,“刷”的一下脱掉了外袍。
潘金金脚下又“啪”的一声,这次是被宫厚吓的,她忙一动不动,盯着宫厚的眼睛却越睁越大,那厮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
外袍到了手上,宫厚也楞了一下,他脱衣裳干什么?对,是为了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就把衣服脱了。
有用吗?好像没有动静了,说不定她在偷看。
不对,又有沙沙声。
宫厚伸手把带钩给解开了。
沙沙声停止了。
下节尾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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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
潘金金本来是觉得这个位置不安全,她想找一个更安全的位置,但是她一动,宫厚就脱衣裳。她本来不想看的,“哗”的一下,宫厚就露出了一个黑一块白一块,跟花猫皮似的膀子。
???
宫厚那膀子怎么会是黑白色呢?这要从前头他被潘金金的符箓轰炸说起,当时几乎把他轰的不剩寸缕,身上自然也焦黑一片,他急着遮羞就没顾上清洗,甚至连清净决也给忘了,随便就抓了衣裳穿上。这会儿一脱下来,他自己也楞了一下,眼里奇异的光芒沉浮了几次后,索性把衣服都脱了,只留一条单裤,慢慢走入湖中。
原来这厮是想洗澡那他没空来抓她了,不知为何,潘金金慢慢地在草丛里蹲了下去。
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后背上,宫厚撩起水洒在肩上。他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后来感觉到潘金金停了下来,不知怎的记起件事,她那奸夫,西门长青,论脸、论身高、论身材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他?她是怎么看上西门长青而不选他的?而那时他们已经成亲,她眼瞎了不是?就让她好好看看谁更好!
被一股奇异情绪支配着宫厚把衣裳全脱了,脱完才感觉不对,幸好身后有湖,那就洗个澡吧。
潘金金蹲在草丛里,看着湖水洗去宫厚身上的污垢,露出宽宽的肩膀,白玉一样的肌肤。不能用“肌肤”这个词来形容他。修真界最不乏俊男美女,因为常年闭关修炼,多是颜色雪白,可宫厚这白,跟能反光似的,站在水里,倒影都亮晶晶的。通常白,就感觉弱一些,但他肩上鼓鼓的腱子肉,胸上鼓鼓的腱子肉,小腹上鼓鼓的腱子肉,每一处都在提醒他一点也不弱。但是他那些腱子肉又不凸,不吓人,线条滑而不柔,弹而不硬,那瓷实感、密实感看都能看出来,宽肩瘦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一看就是经过多次刻苦锤炼肉身才形成的。他站在水里,就像偶然坠落凡间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