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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的沈一帆,再开口时说的话立马比刚才多了一个字:“闭嘴!”
郑颖:“qaq”
麻蛋心里好甜哦!
到了住地,沈一帆对郑颖说:“我去找友谊哥聊一下剧本的事。你去找倪裳吧,她嘴皮子挺厉害的,你要控制情绪,别被她激得想要动手。”
郑颖笑眯眯答应着:“哦!”顿了顿,忍不住问,“我要是真忍不住动手了,你会讨厌我吗?”
沈一帆去『摸』她的头,像『摸』一个乖宝宝一样:“不会,到时我帮你出医『药』费。”
吴宇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把沈一帆的手从郑颖的头皮上夺回来:“不许有身体接触!”
郑颖看着吴宇尽职尽责做着棒打鸳鸯的工作,真恨不得给他颁一个最佳小棒奖。
★★★★★
郑颖去找倪裳时,倪裳正靠着窗口抽烟,是助理给她开的门。放她进屋后,助理就退了出去。
郑颖看向窗边,仔细打量倪裳。
她穿着丝绸的睡袍,大腿从睡袍交叠的襟口处若隐若现。她用涂着鲜艳指甲油的葱白手指夹着烟,把它叼在红唇中间幽幽的吸。
眼神流转过来,轻轻一瞟间,满满全是风情。
红唇微微一嘟,一缕白烟从唇间轻送出来,散开成梦幻般的薄雾。
郑颖在心里暗暗地叹。能把烟抽成这样的,着实是尤物啊。难怪吴宇说倪裳成熟有女人味。这女人在岁月面前增加的不是眼角的褶皱,而是女人的『性』感韵味。
郑颖脑海里蓦地闪过余友谊的脸。她发现把余友谊放在倪裳身边一起看,居然一点也不显得逊『色』。
其实她友谊哥也很帅的,只是他从来都不好好拾掇自己,总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她好像从认识他那天开始,就没有看到过他把胡子刮干净过。虽然不刮也挺帅,也别有一种落拓的味道,但郑颖想,也许刮完会非常帅呢,不然他怎么会把眼前这么一位尤物惦记得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在剧组里到处与人为敌。
倪裳吐着轻烟,态度不冷不淡,问郑颖:“找我有事吗?”
郑颖大大方方道明来意,她冲倪裳晃晃手腕:“就是来跟你说声谢谢,你拽着我,原来是不让我出画。”
倪裳嗤的一声轻笑。
“别自作多情好吗,我拽着你可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情绪饱满到位,并不想因为你出画受你连累再重拍一次。”
郑颖:“……”
遇到个能一张嘴就把嗑唠得这么绝的人,不容易啊。
唉,这就很尴尬了。
“行,当我没来过!”郑颖决定撤退。
谁的热脸都是宝贵的一张脸,知道对方屁股冷该撤就得撤,可不能一劲儿往上贴。
她起步要走,倪裳却又在她身后叫住了她:“等等,既然来了,也别白来,你帮我给余友谊带个话。”
郑颖顿住脚步,忍不住好奇地回了身。
“什么话?”
倪裳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头,看着她笑:“告诉他明天给我带早餐过来,至于我爱吃什么,他知道!”
郑颖真想抽自己嘴巴。
叫你嘴贱搭话,又给人机会耀武扬威了吧!
★★★★★
郑颖气嘟嘟地去敲余友谊的房门。
房门打开,她看到沈一帆也在,他手里正拿着卷剧本。看样子,他在和余友谊对本子。
她听吴宇说了,倪裳进组的时候甩给余友谊一本剧本,上面有她找编剧给自己加的戏。余友谊把这剧本复印了一份给了沈一帆。想来他们是在探讨这些加的戏份可行不可行。
她的到来让这两个人的讨论嘎然终止。
余友谊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嘟嘟囔囔问:“怎么了你?这给你能耐的,当几天女一号都学会噘嘴耍脾气了!怎地,地上有钱让别人先捡了你没捡着啊?”
郑颖一下就忍不住笑了。
她发现自己有时候挺奇怪的,不开心的时候听听余友谊往死里损她两句,就会变得挺开心的。不知道她这个算不算抑郁后的犯|贱疗法。
她没了刚才那股莫名受气的抑郁劲儿,变得有点幸灾乐祸,对余友谊说:“我那师姐托我给你传个话,她让你明天给她送早餐去呢!”
余友谊把烟从嘴里抽出来往地上狠狠一摔:“我给她送个屁!真是几年不见给她惯出『毛』病来了!”
他情绪发作得太突然,沈一帆轻抖了一下,抚了抚胸口。
郑颖连忙地凑过去,要给他『揉』胸,却被无处不在的吴宇一把挡开。
“你还是让我来吧,你给他『揉』,他抽得更快!”
郑颖默默地退开到一旁,贼溜溜地问余友谊:“友谊哥,那你明天给她送不?”
余友谊:“送个屁,不送!”
郑颖“哦”了一声:“我那师姐说,你要是不送,她就打算给我讲讲你手里那件旗袍的来历!就是《灰『色』爱情》里,你给我穿过的那件!”
余友谊没忍住说了声『操』。
“她说没说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郑颖本来对那件旗袍没什么好奇,但看到余友谊的态度有这样的神转折,她忍不住变得有点好奇了。
“她说她爱吃什么,你知道!”郑颖顿了顿,两只眼珠子放光,“哥啊,要不你别管她爱吃什么也别给她送早餐了,我想听听那旗袍能有啥来历嘿嘿嘿!”
余友谊朝门口一指:“乖,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郑颖往沈一帆身边一凑,算是找到了牢固的靠山。底气一足,她把腰板也拔得溜直,说不滚就不滚。
沈一帆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也看着余友谊。他静静地看着他们拌嘴架,熟练而默契。
郑颖:“你知道倪裳爱吃什么早餐吗你就让我滚!这么久不见了万一她口味变了呢!”
余友谊:“变个屁!她那个犟种爱吃什么恨不得吃到死,除了小笼包还能有什么!”
郑颖:“……”
她一下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那个犟种爱吃什么恨不得吃到死。所以那个犟种喜欢上什么人也会恨不得喜欢到死吧。
总觉得自己好像堪破了什么天机……
郑颖耸了耸肩:“行,算你这题答对了!下一题!你知不知道我早餐爱吃什么?”
余友谊冷笑一声:“特么你比她还犟种,你爱吃那点玩意儿,不只想吃到死,还恨不得吃到下辈子呢!豆腐脑,咸的,不加葱花加香菜,配三根油条!”
郑颖兴奋地拍巴掌:“友谊哥,热烈祝贺你,全答对了!那明天就有劳你给我那师姐的宇宙无敌美丽可爱的小师妹也带一份早餐噜!”
余友谊反应了一下她那师姐的宇宙无敌美丽可爱的小师妹是谁。
然后他瞪着郑颖朝门口用力一指:“你给我滚出去!”
郑颖嘻嘻哈哈屁颠屁颠地滚了。
沈一帆坐在沙发上,看着余友谊火冒三丈地站到窗口前,一手叉着腰,一手烦躁地耙着头发。
窗外阳光明媚,透『射』过玻璃照在人身上时,带着某种神奇地让人无所遁形的力量。
在这明媚的照耀下,沈一帆发现窗口前的余友谊,如果除却那副落拓的胡茬样,也是个容貌与才华都很出众的男人。
并且,他还很健康。
一瞬间,打在余友谊身上的阳光像带着烫眼的温度。沈一帆慢慢垂下了眼帘。
第五三章 两个哥的不同()
第五三章两个哥的不同
第二天一早,郑颖和沈一帆一齐赶到片场。
他们到时,余友谊已经在了。他正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睡眼『迷』离地抽着烟。看到他们过来,他把烟掐了,依然睡眼『迷』离且没什么好脸『色』地冲着郑颖一指:“过来!”
郑颖颠颠地过去了。
“哥,啥事儿?”
沈一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屁颠屁颠有点狗腿的小样儿,忍不住微微笑。
吴宇一脸好奇地小声问他:“小少爷,你笑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呗。
沈一帆微微笑地说:“你看她,走路也不好好走,跑跑跳跳的,多可爱。”
吴宇:“……………………”他挺后悔刚才多嘴一问的。他忘了有情人眼睛都瞎。
余友谊从旁边椅子上拎起一个内容丰富的塑料袋子,朝郑颖一递:“你早饭,拿一边塞去吧。”
郑颖扒着袋子喜滋滋往里看,是她早餐最爱,豆腐脑配油条。
余友谊又拎起一个袋子,递给跟过来的沈一帆:“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但根据你零食口味和那丫头片子的一致『性』,给你带了和她一样的。”
沈一帆接过袋子,说谢谢。
郑颖挤过来,一脸谄媚,刚要开口,却被余友谊一巴掌扒拉走。
“早餐主要是给你哥带的,你只是顺便,别嘚瑟,你根本没什么存在感!”
郑颖的谄媚僵在脸上,裂成一块一块的“呵”字。
沈一帆『摸』她头安慰她:“借你的光了,我才是顺便的。”
余友谊视线越过他,忽然看到他身边的吴宇,他一下:“……”
吴宇也:“……”
两个人互相懵『逼』地对望着。
余友谊磕磕巴巴:“对、对、对不住……”特么忘个人……
吴宇哭哭唧唧:“没、没、没事,闻味儿也能饱!”谁叫他这么没有存在感tt
余友谊当即决定把自己那份早餐让出来。吴宇死活不要。
他们纠缠得难舍难分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的时候,郑颖勇敢地挺身而出:“我真见不得你们这么为难,这么的吧,我替你们吃了吧!”
余友谊差点踹飞她。
郑颖躲去沈一帆身后,寻求好庇护后,她再度不知死活地开口。
“友谊哥,你听我再说一句话!我接下来这句话说了也是为你好,我要是不说你很可能因此错过人生一件重要事情哎哎哎你冷静点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手机在桌子上震呐!”
她话音一落,余友谊忍无可忍地从自己早餐里抽出一根油条朝她抽过去。郑颖眼疾口快用嘴接住了……
余友谊痛心疾首,恨恨地指指她,跑开去接电话。
沈一帆被他们逗得默默微笑。
郑颖看到余友谊接了电话后,本来没睡醒的脸一下就变得清醒了,并且像嗑了砒|霜鹤顶|红似的开始发黑变绿。
余友谊握着手机咆哮:“你是我祖宗吗?我还得给你送酒店去?你不会自己过来吃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余友谊挂断电话后差点把手机摔了。
郑颖咬着油条小心地凑过去,试探地问:“哥,她让你把小笼包送酒店去啊?”
余友谊鼻子喷着火,阴阳怪气地答:“哼。”
郑颖:“又拿旗袍威胁你啊?”
余友谊继续阴阳怪气:“呵。”
郑颖一脸别无用心的真诚样子:“真的,哥,我要是你我就不送,她想说让她说去呗!”
余友谊白她一眼,深呼吸:“你想得美!”
郑颖表情一变,连声啧啧:“哎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不明摆着把你当孙子使唤嘛!哥我说你是欠她的吗?你别去送,我替你去!”
余友谊看着她,忽然说:“当年她想要的我给不了,这算不算欠?”
郑颖咬油条的动作僵了一秒,她微张着嘴:“呃……”
她咬断油条吸溜一口口水:“太复杂,有点整不明白,你还是自己去送吧!”
她扭身走了,走回到沈一帆身边,不带走一片塑料袋。
余友谊差点忍不住脱鞋砸她。
★★★★★
吴宇和剧组工作人员去领工作餐了。郑颖守着沈一帆,和他双双把豆腐脑大油条吃了个溜干净。
然后他们坐在椅子上聊天,聊了好一会也不见余友谊回来。
郑颖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沈一帆看她一副屁|股下面有虫子咬似的,弹来弹去左扭右摇,忍不住问:“怎么了?”
郑颖挠挠头:“倒也没怎么,就是想知道友谊哥这么半天没回来,是不是和倪裳打起来了。他这人就嘴贱,对女人可怂了,要真打起来,非得让倪裳挠成一朵大鸡冠花不可!”
沈一帆抿抿嘴角沉『吟』了一下。
“你是担心他?”
郑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担心他?”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好吧是有点。”
沈一帆垂了垂眼眸。再抬眼时,他嘴角挂着不着痕迹的恬淡笑容,那样的笑容最能使谈话人放松,面对那样的笑容,谈话人最容易漫不经心地就吐『露』出心里的肺腑话。
他挂着这样的笑容,不怎么在意似的,问:“你还挺关心友谊哥的。”
郑颖一拍胸脯:“必须的!他就是跟我没血缘关系,除此之外,他简直就是我亲哥。你不知道,要是没有友谊哥罩着我,我早活不下去了,到现在不知道因为穷饿苦病等各种原因死多少遍了。”
沈一帆笑容不变,不动声『色』把话题诱向深入:“能跟我说说友谊哥怎么罩着你的吗?”
郑颖一撸袖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她告诉沈一帆,她刚签给余友谊经纪公司的时候,没什么活,也挣不着什么钱,于是连续有六个月都没还上郑耀祖那小*欠的高利贷。
而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神通广大,居然直接找到公司来,跟演土匪现形记似的,打砸抢差点就烧,还硬要拖着郑颖去做点羞羞的来钱快的事。
“虽然我会功夫,可是毕竟我体力有限,来的人多,我支巴不过,哦,支巴就是推搡的意思。然后是友谊哥站出来了,他拎着个空啤酒瓶子就往自己脑袋上砸,血当时就流下来了,顺着他的眼睛和脸直往下淌,把所与人都镇住了。我当时想学他也拿酒瓶子自砸一下助助威,结果他把我推一边去了,还血呼啦的冲我吼让我别添『乱』。
“后来友谊哥把那些人怼回去了,不过那些人撤退的条件是,要我三天之内连本带利把这半年的钱还上。你不知道,半年的钱,利滚利,可特么多了,他们说出数来的时候吓死我了!当时我真想拿酒瓶子磕死自己算了!”
郑颖记得那些人走之后,她跟着余友谊去了医院。余友谊头上的伤口割得有点深,他缝了四针。
“所以你看,友谊哥现在脑袋前边有一撮头发生长方向特别倔强,那是因为他头皮上有一道缝了四针的疤。”郑颖唏嘘地告诉着沈一帆。
沈一帆嘴角的笑抿平了一瞬,但为了听后面的内容,他又坚持弯出了笑容。
郑颖告诉他:“当天晚上,我考虑着要不要跑路来着。结果考虑一宿因为没路费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又去公司了。到了公司友谊哥就甩给我一张卡,他告诉我里面的钱借给我,让我先拿去还债好了。”
郑颖说到这,轻轻的长长的叹口气。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当时准备买小公寓的钱,结果拿给我还债用了。现在那片房子价格涨了十倍不止呀!”郑颖握紧了拳,“所以我发过誓,以后等我发达了,我要还友谊哥一座大别墅!”
沈一帆听着,淡淡地笑,淡淡地发表感想。
“友谊哥对你真好。”
郑颖点头:“是啊,这只是一件事,后边陆陆续续还好多呢!有回有个副导演想拉我去房间说是给我说戏,结果被我一不小心一巴掌劈掉他两颗大门牙,那副导演想收拾我来着,后来是友谊哥给我摆平的,他给那副导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