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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本想抄个近路,却在小巷见到童宇和两个西装革领的男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
“童宇。”我喊他。
童宇惊得回头看我,表情明显不对。
173。再活二十年()
看到我,两个男人疾步离开。
我想要追上去,童宇却把我给拦住了,摆明了不想我和他们接触到。
“你不是在医院?”童宇问,笑容在我眼里就是僵硬的。
“他们什么人?”我直接问,“童宇,你是不是又”
“完全不是你想的样子!”他这时候就已经是情绪激动,“第一,他们不是高利贷;第二,他们不是黑社会;第三,我不欠他们任何东西。”
我见他激动,还真不像是心虚的激动。
“那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躲来这个小巷子?见到我还一幅惊讶的表情?”我继续质问。
童宇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个很有名的第一拳馆你知道吧?”
“知道,经常卫冕冠军的。”
“他们是第一拳馆的什么经纪人,总之我也弄不清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们打了很多次电话给我,希望我可以去他们拳馆。今天又直接过来找。
“你知道师傅的性格,心眼儿又小,我怕他老人家误会,所以才把他们支来这里。刚才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们,我是不会去的。”
“真的?”
他一脸委屈,“虽然我很明确地拒绝他们了,但在这个地方这个环境,你又突然出现,难免我会吃惊的。这都怪以前心虚事做多了,老鼠碰上猫的自然反应。”
我没忍住,噗嗤一笑,然后故意逗他:“你是不是傻?像第一拳馆那种地方,财大气粗的,肯定工资非常高,而且一定也把你打造成冠军,卫冕个好几年。到时候,你接广告啊,参加节目啊,肯定赚翻了。”
“童可可!”他眼睛一瞪,“瞧瞧你这个财迷样!拳馆就是我的家,我怎么能离开它?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看他这样,我算是放心了,一把搂过他脖子嬉笑:“还算你有点节操。”
“”他笑着翻个白眼,突然认真,“是不是外婆有什么事?”
一边陪他走回拳馆,我一边告诉他手术的事情。手术重要,比赛也同样重要。童宇很是纠结,已经有了想退赛的念头。我劝了他很久,商量的结果就是他专心比赛,我守着外婆。
手术前一天,我和童宇去了寺庙里拜拜。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到庙里拜拜,外婆教我合实双手,教我磕头默念,告诉我心诚则灵,要我把心里的话告诉菩萨。现在,我默念祈求外婆手术顺利,就好像这是一个轮回。
拜完出来,见童宇一直没有说过话,我逗他:“赛前紧张?”
他恍了会儿神,才笑笑:“半决赛,当然紧张。”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紧张,全力以赴就可以了。我相信你。”
“嗯。”
“精神点!”我见他还是这个死样子,直接一掌拍过去。
他蹙眉呼痛,这才有了点精神,瞪大了眼睛:“童可可!”
我笑:“必胜!”
等我回到医院,外婆已把自己打整得干干净净,坐床上等着通知手术时间。按外婆的话说,就算要上手术台了,也得工工整整的。
“外婆,放心好了。医生都说了,这个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童宇比赛一完呢,就过来了。有我在这儿呢。你只管放宽心,一切听医生的。”我在旁宽慰。
“让他好好比赛,别操心我。”外婆笑着点点头,又拉过我的手:“可可,这么多年,谢谢你。”
“外婆你看,我就说你一直偏心。”我不想气氛变得伤感,只能不满地嘟哝,“我不也是你的孙女么?还跟我说谢谢?”
外婆听了还是笑:“你这孩子,外婆是真心实意地谢你。谢谢你这些年为这个家做的一切,谢谢你这些年对童宇的照顾。就算是亲孙女,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句谢谢是你应得的。”
就算没有这句话,我心里的感激也更多。如果没有童宇的收留,外婆的照顾,现在又怎么还有我?“好。”我回以一笑,歪着脑袋卖萌,“那以后,外婆可要多偏心我一点!”
外婆满是皱纹的脸全是笑:“希望还有机会。”
“什么叫希望还有机会?外婆,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这不叫胡思乱想。年纪都这么大了,什么事都坦然了。”外婆笑着叹口气,“可可,你也别难过。外婆如果真的没能从手术室里出来,你一定要记住,首先不能怪医生,其次不要过于伤心。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我蹙眉,眼睛里已经是烫得难受,明明不想有这样的氛围,却还是没能避掉。
外婆温暖的手心摸摸我的头:“外婆的好孙女也不要难过,外婆如果真没能挺过来,你和童宇一定要坚强地送外婆走,听见没有?”
我努力控制着不哭,点头。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看你嫁人,没看到童宇成家立业。”外婆眼中透出忧伤,“不过,谁的人生没有遗憾呢?”转而对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还好,你和童宇互相照顾互相扶持,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了。”我轻哄着搂住她肩膀,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些话您想说,说几句就可以了。您要记住,您还没看到我和童宇各自成家呢,这个家真的不能缺少您这个主心骨的。
“您要是不在了,那我们俩怎么办?对不对?您要是不在了,谁来盯着童宇?我自问可没有那个本事。外婆”说着,我就抱着她乱哼哼,“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你。”
外婆被我逗乐了,笑着轻拍我:“好好好。外婆再活十年,行了吧?”
“再活二十年!”
“行行行,二十年,二十年。”
我抱着外婆,闻着她身上那种只属于外婆的味道,脸上笑着,眼角却禁不住已经湿润。
有时候,真觉得命运的安排好奇怪。
外婆的手术时间正好是童宇比赛开打的时间。
手术前,给童宇发消息,说让他放心。
另一边,花冥也给我发来消息,内容是:业内权威教授操刀,不用担心。
只是这样,却让我的心定了不少。蒋梦婷在旁陪着,总在安慰我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自己却不停地往卫生间跑。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觉得是度秒如年。
没站多久,就见到有家属被叫进去,之后是哭着被搀扶出来的。死亡,在这个地方好像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事情。
我的心开始悬起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迟迟没有任何消息从里面传出来。直到医生喊了外婆的名字,蒋梦婷拍我,我才赶紧冲上去。
原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还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听见医生用严肃的声音说手术并不乐观,虽然手术是完成了,但中途有大出血,所以现在要送进icu继续观察,不排除有二次手术的计划。
蒋梦婷已经在旁边捂着嘴流眼泪,而我只能强忍着,先去办办手续,然后就去icu等着。直到看见外婆浑身插满了管子,各种仪器加身,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icu,连拉她的手都不可以,我这才情绪难以自控地涌出泪来。
这时,我手机响,拿出来看是花甜。
我赶紧擦擦泪,接起来稳住声音:“甜甜”
手机那头,花甜却是失声大哭。我知道,她去看童宇的比赛去了,昨天她还在消息上跟我说。听她这样一哭,我心咯噔一下。
“你别哭啊。输就输了,没事的啊。”我没觉得失望,只是觉得外婆这样,童宇也输了,就好像是他们血肉亲情冥冥中产生的感应。
“姐姐”花甜哽咽着终于说了话,“童宇伤得好严重,满脸都是血怎么办?”
满脸都是血
我脑子里立刻有了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心比刀割还要痛,只能捂脸沉默,好像也跟着无法呼吸。
半个小时后,童宇被急救送来了这家医院。
我接到花甜的电话,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童宇浑身是血地被推着往急救去,我跑着跟在旁边,这样亲眼看到,才彻底明白花甜为什么会被吓哭。
花甜是跟着急救车来的,到了急救室门口,我们谁也进不去。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扭头见花甜哭得眼睛都是肿的,赶紧过去抱她。
“没事没事。”我轻哄着安慰,“他骨头硬得很,真的没事。”
花甜在我怀里轻颤:“姐姐我好怕。”
“傻瓜,没事的。”我眼角都是泪,却只能强撑着笑出来,“童宇就是吃这行饭的嘛,相信我,他真的没事。”
不一会儿,拳馆的师弟们和师傅也后一步赶过来了,急救室外面的气氛瞬间就是愁云惨雾。
还好,就如我所说,急救医生出来告诉我们,童宇没有性命之忧,但骨折和外伤情况比较严重,必须住院治疗。
等把童宇转到病房,我先带花甜去楼下餐厅喝些东西缓缓。
“被吓到了?”我坐她对面轻声问。
她红着眼睛点头。
“傻瓜。”我笑着摸摸她满是泪痕的脸,“你不是场场都去看么?哪一场不是这么血腥的?”
174。占着上风()
花甜吸了吸鼻子,惊魂未平地喝上一口热饮,好半天才回应我说:“可能童宇虽然每场都有受场,但都是赢的那一方,所以我没觉得有这么血腥吧。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今天的对手这么强!童宇才上场就被对手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我心里被压了块巨石,说不出的难过。
“好了,别想了。”我继续安抚,“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这是童宇今年最好的成绩了,以后还多的是机会。”
她却是后怕地摇头:“我再也不想看他这样比赛了,再也不想了。”
我噗笑,看了看手机时间:“你让司机过来接你了吗?”
“姐姐,我放心不下,我想留下。”
“我知道。但是你要是不回家,家里肯定是要担心的。你看,这里有多少人守着童宇?那帮小子不走,师傅也不走,病房都快容不下了。而且你要是留在这儿,我还得知会你大哥。”
花甜一幅纠结的表情,想了想,只能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我明天再过来。”
“乖。不是还有我在这儿吗?”
听到这话,她再一次点头,微笑。
一个小时之后,花家人来接花甜,只是我没有想到来人是花锦。
花甜说,她是怕叫了司机让林安琪知道,所以只好拜托她二哥花锦。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没有什么精力面对花锦。
花锦一身皮衣将自己裹得严实,摘下口罩先让妹妹花甜车上等自己,然后走到我面前:“还好么?”
我点头,回问:“你怎么有时间来?”
他还是笑容满面地对我,就好像不曾被我伤害。
“艺人也有休息的时候。”
我没忍住踩了一脚:“那说明不够红。”
他噗笑:“如果踩踩我能让你心情好点,我也算来得有价值。”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听小甜说过,里面那家伙今天输得挺惨,打拳的,你的家人。”
我笑笑:“没事的,不用担心。快带花甜回家吧,已经不早了。”
正这样说完,一辆眼熟的车就从远方驶了过来,停下,花冥从车里下来,撞了个正着。
没等花冥走过来,花锦就闷闷地说了声:“看来现在也没我的戏了,走了。”说完就转身上车,疾速驶离。
我知道这不公平,但看见花冥的这一刻,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他,再也没了别人。见到他,我心里面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就跟着汹涌翻腾,像个脆弱无比的孩子,只想这个时候冲进他怀里。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先是看着我发了红的眼睛,然后蹙着眉头伸手摸摸我的脸,“这么冷,穿这么少出来?”
触到他温热的掌心,这才知道我的脸有多冷。
我笑笑:“大衣在里面。”
他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将我搂进怀里用大衣一裹,带着我就往里面走。
蒋梦婷帮我在icu守着,见花冥来了就主动说她先撤了。
站在icu外面,我心里除了难受就只剩下难受。花冥搂过我肩膀,轻声说:“主刀医生找你聊过了么?”
我点头。
“他是最好的脑科医生。你要相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不会就这样放弃。”
我看着他笃定的表情,叹口气,然后打起精神:“第二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花冥露出一个微笑,摸摸我的脸:“虽然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从现在开始,任何费用和资源支持,你都不要担心。我已经安排好。”
“花冥”我知道他的好意,但心里总还是想保留这最后一丝底线,守护着我尊严的底线。“我不能接受。”
“你可以接受。”
“我真的不能接受。你没有义务和责任来为我分担我自己应尽的义务。”
“是。”他目不转睛,“但我有义务要守护你在乎的一切。”
我心里揪得厉害,已经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在乎的家人,在乎的梦想,在乎的所有一切。”他示意里面躺着的外婆,“都已经变成了我在乎。我不想说大话,可以什么都帮助你,什么都给你。但是你的家人,我还有能力和你一起守护。
“现在第一次手术失败了,你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是体现不公平的时候,钱不是万能的,但这个时候却可以让病人少遭罪。
“我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可可,要论自尊心,在我去巴黎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这没什么好丢脸的,因为我已经丢过。就论这个,你永远都占着上风,这次就接受我的好意又何妨?”
我含着泪却是被逗笑了,伸手擦擦泪:“说得好像多委屈你似的。”
他也不跟我计较,还是温柔地抱住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要相信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从未觉得信任一个人是这样的安心。只要有他在,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怕。
“童宇怎么样?”
听见他问,我离开他的怀抱:“住院,伤得不轻。”
他似是早就想好,说:“我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帮你。”
“不用。我搞得定,刚好又在同一家医院,照顾起来也是方便的。再说我也有朋友帮忙。”
“你指蒋梦婷?”
我愣了愣,然后此地无银地申明:“你记错了吧?刚才那个又不是蒋梦婷。”
然后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说:“好歹她也曾是我的员工。”
眼见着是被他给识破了,我只好笑笑:“她都整成这样了,你怎么知道的?而且前几次碰到,你都没有说啊。”
他扬了扬嘴角:“画皮画骨难画神。告诉她,下次见我不必再躲着。既然换了全新的样子,就做全新的自己”
我噗笑,真觉得这人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头顾着外婆,另一头顾着童宇,简直要忙散架。还好,蒋梦婷有帮我,不然我还真后悔没接受花冥安排帮手的建议。
让我担心的是,童宇一直都情绪低落。第三天一可下床,就直接跑来icu看外婆,劝了他好半天才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