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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我偏偏还没能忍住笑,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笑说:“没看出来啊,花冥先生是老司机啊。还说什么我是唯一,怎么可能?”
他嘴角擒着笑意,手也搂上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又拉了一把。
“你送的袖扣,在更衣室最显眼的那个柜子里,你没看见?”
“切。原来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老司机,你说的。”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古板又冷血的花冥么?!
“喜欢么?”我问。
他点头。
“拿到它的时候,你有想过要把它给扔了吗?”
他点头。
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凑得更近些盯着他看,等着他自己说。
“人都走了,留下件东西又有什么意义?某人是走得潇洒,却留下件东西扰乱人心。”
我忍住笑:“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扔了不就行了?”
“舍不得。”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温暖人心的雾气,“心想除了这件东西,也再无其它。”
我鼻头一酸,却还是笑:“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花冥。”
“从我重新带你去花家工作,又搬回花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花冥。”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却又带着让人意乱情迷的甜意。
我主动在他唇边奉上一吻,还敢扬起下巴特别骄傲地说:“看在当时你重新来找我的份上,还你个人情。”
“谁教你的,人情是这样还的?”他眼中尽是戏谑。
“不乐意啊?”
“我花冥的人情,要这样才可以还。”他说着就重新吻住我。
就是这个吻,吻得我顿时天旋地转,又吻出了‘事儿’
第二天早上,我在医院里就是精神不振,连连打着呵欠。正在走廊尽头的茶水间里给外婆冲她爱吃的藕粉,蒋梦婷就跳了进来。
“亲爱的,我来了。”
我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看她一眼:“来了。”
“你不是守白天么?昨晚做贼去了?”蒋梦婷这货凑过来就问。
我听了不由手一抖,看了看门口没人,诚实说:“是有点事情,昨晚和花冥在一起。”
一听这个,蒋梦婷就来精神了,啧啧了两声:“看你这精神倦怠,却又被爱情滋润的小样子,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蒋梦婷,我发现,你除了外貌变了,节操也变了,变得没有节操了。”我不客气地回。
她却是不以为然,笑得是花枝乱颤。“这么说,就是真干了很多事情罗!”说着一把搂过我肩膀,“快点和我说说,快点。你要是真不好意思说,就告诉我几次?”
“蒋梦婷!”我白她一大眼,脸上烧得厉害。
她捂着嘴笑,然后仰天长叹一声:“好羡慕啊。我也想和花冥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有这种运气?”
我捧着碗,转过身无奈看她,“蒋梦婷小姐,你受这么多罪不是为了男人,是为了你自己!”
“是啊,为了我自己。问题是嫁个好男人,不就是为了我自己?我突然想通了这个问题。”
噗,这叫想通?
我摇摇头:“我懒得说你,你现在满脑子就是成名和男人。”说完,我往外面走。
蒋梦婷跟上,搂过我脖子:“哎呀,童可可你不明白。我现在才知道美貌确实是会让一个女人比较迷茫的。如果我不去努力成名,不去找一个优秀的男人,感觉总有点糟蹋了这份美貌。”
闻言,我还真是有点哑口无言。
“别,千万别说教我。”她还给我先声夺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好好地享受现在这种人生。等我哪天撞了墙,你再说教也不迟。”
“”
回到病房,见魏英雄正在病房里和外婆聊天,我把藕粉递给蒋梦婷后,赶紧进去。
“师傅,你怎么来了?拳馆不是很忙么?”
魏英雄站起身来:“老人家病了我能不来么?童宇又要忙着准备比赛,又要来医院照顾,我这个做师傅的什么忙也帮不上,也就只能过来看看,表表心意了。”
“谢谢师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他笑着,转头对外婆说,“您休养着,童宇那儿不要操心。只有您身体好了,童宇和可可才能放心,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外婆笑着点头,“就让您费心了。”
“我费什么心啊。那都是童宇在帮着我。您这孙子,是个好孩子。”
“您过奖了,过奖了。”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魏英雄说这种赞扬童宇的话,难免有些吃惊,心想如果童宇听见,八成又要高兴得跳上天。
又说了几句,魏英雄就告辞要走,外婆特意交待我要好好送师傅去坐车。
走到医院门口了,魏英雄就哄我回去。
“我又不老,不用你送。你快回去吧啊,省得等会儿医生找家属。”
“没事儿,师傅,我送你上车。”
“真不用。怎么这么啰嗦。回去吧,我走了。”
“”
见此,我也就不敢再坚持,知道他这人的脾气就是固执。
我才转身,他又唤我,“丫头,等一会儿,有个事儿我问问你。”
我返回去到他跟前:“您问。”
魏英雄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最近,童宇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地方表现得不对劲?或者是有没有表达些比较低落的情绪?”
我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问:“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他笑,赶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你们俩亲啊,他在我面前什么都是硬撑着,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敢说真话。这半决赛有多重要你知道,我是担心他压力太大又不懂排解,所以就随口问问。”
“喔。”
“如果有机会,你多鼓励鼓励他,你的话比师傅的好使。”
我笑:“知道了,师傅。”
走在回住院楼的路上,我反复在想师傅的话。童宇表现过的担忧和低落,不都应该是正常的么?为什么我却为此感到了忧虑。
想得入神,差点撞上别人。
抬头,我蹙眉:“苏凉?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172。我的孩子()
苏凉的脸色并不好,苍苍白白的,嘴唇连点血色都没有。
“就算是阴魂不散,也就是这一回了。”他笑着说,本来就是个文质彬彬的风骨,现在更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在他面前根本横不起来。
我咬了咬唇边:“你这是打算先示弱麻痹我,然后再把我弄去什么地方埋起来?”
苏凉听了噗笑。
“别以为笑一笑就可以掩饰你现在的丧心病狂。”我说了又改,“算了,还是不说你丧心病狂了,我看你是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就大发慈悲不踩你了。”
“谢谢。”这个时候了,他还肯配合。
“你怎么来医院了?不会真是来找我的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天酒喝得太多,昨晚又所以胃穿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示意并没有说谎。
“穿得好。”我白他一眼。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度地一笑:“见到我这个样子,你什么气应该都消了?”
“那你还真是高估我的胸怀了。”我撇撇嘴,“我呢,希望看到你胃再多穿几个孔,痛到龇牙咧嘴,痛到知道自己还活着,痛到彻底看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苏凉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泛了红。
“在疼痛面前,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我停顿,把想说的话继续道出,“就算他是这世上质量最好,皮最厚,最坚固的备胎,穿了孔就该漏气报废,彻底终止他备胎的使命。既然天意决定了,他连备胎都做不了,那么他就应该接受。痛过之后,就当是死而复生重新开始。”
苏凉垂眸浅笑,眼角似带着点泪光。“可可。”他重新抬头看我的时候,面带微笑,“如果我说昨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你相信么?”
我看着他,先是笑,然后点头:“相信,量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说服你离开阿冥,但绝没有想过任何伤害你的行为。”他强调,“昨晚在你的面前失态,我很抱歉。”
“算了。你也不想。胃穿孔,就算是惩罚了。”
苏凉笑,示意自己确是罪有应得。
“苏凉。”我放缓音调,“放下吧。”
他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可可,我放不下。”
“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可能从来就没有在过手里,所以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放下?”
我心里一揪:“那你想怎么样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声音禁不住哽咽,“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今后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还可以为她做什么。除了等,我什么也做不了。”
“苏凉!”我又气又无奈,“别这样,我拜托你。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悲哀!”
他却是苦涩地笑,长叹一口气:“童可可,这世上有些人的爱注定就是悲哀的。你和阿冥的爱,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你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学会放弃你从前的所有,做一个全新的童可可。”
留下这样一个忠告,苏凉就走了。
在这一刻我问自己,为什么总对苏凉指手划脚,以前是,现在也是。分明最讨厌这样作践自己的行为,却还是总忍不住想要拉他一把。我看不起他的这份‘悲哀’,却又痛心他的这份‘悲哀’。
我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是因为害怕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他让我做一个全新的童可可,我似懂非懂,可能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懂。
正想得入神,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童可可。”
我扭头:“罗子青?”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接连碰到熟人。是医院这个地方神奇,还是我这个人命格神奇?
“你怎么在这里?”罗子青笑着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个小人儿,看上去约摸三岁的小男孩儿,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我家人在这儿住院。”我回答,瞅了眼她怀里可怜巴巴的小家伙,“我说,你们这些上流阶层不是都有私人医生的么?怎么一个个生了病,都往公立医院跑?这很不遵重豪门电视剧的呀?”
罗子青先是一头雾水,然后笑:“豪门电视剧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的私人医生?我这么多年没回来,知道这家儿科是权威,所以就过来了。”
我回以一笑:“别理我,我说话经常不着边际的。”然后就开始逗她怀里的小家伙,“小可怜,你从哪里来啊?”
小家伙搂着罗子青脖子,奶声奶气地答:“月球。”
噗,还真是好勾搭。
“月月,叫阿姨。”罗子青教。
“阿姨。”
“乖。”我笑,然后看向她,“这孩子是你朋友的孩子?”
“喔,不是。”罗子青坦然,“是我的孩子。”
我倒是完全愣住,然后就被罗子青拉进开在医院里面的糕点店。她点了两份糕点,把孩子放在店里面的小游乐园玩儿,然后就和我聊起来。
她没有说得详细,只说这是她的儿子,是在美国出生的,名字叫做月月。这次她回来,也把孩子带上,没想到回来有点水土不服就发烧了。
我还抱着疑问地问她,领养的?
她却是并不介意地笑:“怀胎十月,顺产。”
我更是不明白地盯着她:“子青,恕我有点冒昧,你儿子三岁,意思是四年前你怀上的,我记得以前听他们聊过,你和秦俊分手,你出国的那一年,你就怀孕了?”
她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饮:“你估计已经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吧?我是不是到了美国之后就醉生梦死,和什么陌生男人一。夜。情然后怀了孕?还是为了报复那个可恶的秦俊,所以随便找了个男人放纵自己,所以怀了孕?又或者”
“你分手的时候不会就怀孕了吧?”我把话接过来,大着胆子。
“对啊。”她直接承认,“我到美国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月月是秦俊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我是有点懵的。
“罗子青小姐,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你就告诉我这样大的真相,我表示压力有点大啊。”我手不自觉托上腮帮,也突然对眼前这个独自生养孩子的女人肃然起敬。
罗子青反倒被我逗乐了:“姐姐,我这个说的人都没有压力,你压力什么?”
我点头:“感谢你的信任。”然后端起热饮杯,和她碰杯。
她笑,然后微叹口气。
“叹什么气?你把儿子带回来,是想让秦俊知道,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直截了当地问。
“这么直接?”罗子青蹙眉,“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p。”我也是口无遮拦的,“你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带着孩子?”
她睁大眼睛表示真心没想过:“真的,我只是想着如果我突然转了心意,想要想要告诉他呢?所以就带上以防万一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现在呢?心意如何?”
“你说呢?就昨晚他那种德性?还是不要了吧。”
“子青”我表示没能太理解,“儿子没找你要过爸爸?”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来自遥远的月球,不是地球上的小朋友,所以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这算什么呀?这和小时候爸妈说孩子是垃圾桶里捡的,充话费送的,有什么区别?
我更是哭笑不得了,特别是看见她这个当妈的还理所当然的表情。
“放心好了,我和儿子是有默契的。”她说着看向在一边乖巧玩耍的儿子,露出幸福笑容,“其实,我现在挺满足的了。没有秦俊,但是有了月月。月月带给我,全部都是幸福和快乐,这样生活下去,也就够了。既然都时过境迁了,又何必再扰乱对方?”
这话说得倒也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回到从前,更何况是‘破镜重圆’。
“那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再呆个十多天吧。”她答,“我爸妈都不在了,本也不想再回来的。但是爷爷奶奶总是记挂着我,所以我多呆些时间陪他们。”
“那秦俊呢?还打算见吗?”
罗子青沉默了会儿:“走之前再见一面吧。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我点头:“那,多和我见见吧。”我提议。
“当然。”她十分乐意,“咱们的朋友缘份才开始呢,当然得好好巩固巩固。”
“就是。”
“还有,可可”
“你说。”
“月月的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她面露请求,“冥哥如果知道的话,是铁定会告诉秦俊的。你明白的喔?”
“行了。”我拍拍她肩膀,“除非你自己说,不然没人会知道。”
和罗子青告别,回到病房,医生就告诉我说,外婆的手术排上日程了。偏偏这个日程是后天,童宇比赛的日子。
我想着要和童宇商量下,就把外婆交给蒋梦婷,去了拳馆。
没想到本想抄个近路,却在小巷见到童宇和两个西装革领的男人,不知道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
“童宇。”我喊他。
童宇惊得回头看我,表情明显不对。